後頭的事情也很簡單。


    他跳窗被花樓的人發現了,本來是花樓的那些人追著他的,他慌忙中從花樓跑了出來。


    本來覺著這件事就這樣子,應當不會再有什麽。


    雖然他不知道花樓的人為何抓他,他的猜想也是可能那些個公子不想讓人知道,原來他們私下裏這般。


    所以才強迫每個來參加宴會的。


    他剛鬆一口氣,還沒等找到自家馬車,便覺著後頭跟著人。


    白仲楠想也沒想便跑了起來。


    沒想到對方越跟越緊。


    且對方似乎也有目的將他趕來這些巷子中。


    因為他在鬧市中也見到了不少麵色不善的人正在虎視眈眈得看著他。


    白仲楠當時逃跑的時候,便想明白了,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


    也許,那花樓裏頭的淫亂宴會,也是衝著他布的局。


    現在見他跑了出來,所以才改另一方案。


    沒有辦法,白仲楠隻能往巷子裏頭跑。


    後頭進入巷子,他扭頭看了一眼。


    見追著他的人黑身蒙麵,一個個看著孔武有力。


    白仲楠更加堅定,他們是衝著他來的。


    且這些人不是普通的人,而是殺手,是死士。


    畢竟他們白家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這些。


    甚至家族裏也是有培養的。


    隻是白仲楠從小離家,所以沒怎麽接觸罷了。


    現在見到這些,他就知道,絕對是京城裏頭的勢力想要他的命。


    準確的說是想要白家小輩的命!


    再後頭就如同閆天澤他們所見的,他被追上了,還被那些殺手砍了。


    “本來他們是想著砍斷我的腿的,我爬得快,甚至用手臂擋了一擋!”


    白仲楠還開玩笑道。


    “對方沒有直接砍死你,而是先砍你的腿?”


    閆天澤盯著白仲楠,有些疑惑。


    既然是殺手,幹嘛不直接殺掉他?


    “對方這是挑釁,是警告,更是羞辱!”


    夏飛突兀地開口。


    閆天澤和白仲楠都背後狂冒冷汗。


    “怎麽?嚇到了,你們兩個小子還是太年輕,這種做法有什麽少見的,不直接給你一個了斷,自然為的就是這些。”


    夏飛摸著環在自己腰上的軟劍的劍柄。


    語氣有些陰冷,“與其讓人輕鬆死去,活著痛苦,就是他給的最大羞辱!”


    閆天澤心裏直呼我滴個乖乖。


    要不怎麽說是個吃人的社會,根正苗紅的他還是太過低估了人性的惡。


    白仲楠額頭冒著冷汗,沒有受傷的右手捏緊。


    若是這般說來,他覺著那場淫靡的宴會也是針對他。


    如果白家的未來繼承人之一在花樓中玩廢了,或是玩死人,是不是也算是毀掉了他這個人,甚至打臉了白家。


    白仲楠不敢想。


    看來對方今晚擺明了就是不可能放過自己。


    且他們白家進入京城,看來是觸動了旁人的利益了。


    白仲楠不禁懷疑,當初他堂叔會上任玉都府的知府位置,是不是也不僅僅是聖上的意思。


    更加是各個勢力互相製衡的結果,隨後將白家人從京城排除出去。


    現在他來京城,應當就是下一個目標。


    不過白仲楠除了後怕外,倒是什麽都沒有了。


    他都已經表現如此,看來還是沒有躲過這些。


    隻要他頂著白家繼承人的身份,那麽他什麽樣,似乎無關緊要!


    白仲楠看向閆天澤,眼中甚至帶著淚光。


    “白兄,你這是怎麽了?”閆天澤見人這模樣,隻覺得欠抽,並不覺著憐惜。


    實在是白仲楠這張臉就不適合這種可憐兮兮的。


    不過看到對方剛被追著砍,又是被惡毒設計。


    閆天澤便沒有說出太過分的話。


    “閆兄,怎麽著,咱們也是相識的,再怎麽說也勉強算個同窗,你看今晚能不能給小弟借住借住呀?”


    白仲楠語氣可憐。


    甚至還唉聲歎氣的。


    見閆天澤沒有回答,他繼續苦著臉,聲音要哭不哭道:“今夜,也不知道人會不會在我府裏埋伏著,要知道我府裏也就幾個老仆,沒有什麽年輕力壯的小夥,人一進府,小弟可能就直接躺地上了。”


    說著白仲楠還想直接拉著閆天澤的手。


    閆天澤嫌惡避開。


    他嘖了聲後道:“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白仲楠捂著受傷的手臂,在那哀嚎。


    閆天澤看著對方欠揍的樣,再加上之前對方救下楠哥兒,正思索著要不要同意算了。


    見夏大哥也在馬車裏,閆天澤眼神詢問夏飛的意思。


    夏飛勾著嘴角,點頭了。


    閆天澤見罷也勉強點頭。


    白仲楠臉上突然由陰轉晴,連聲道謝。


    閆天澤也知道,白仲楠一是不確定府邸安全與否,暫時不敢回去,二嘛?


    想必是見夏飛武功高強,又是在他府邸裏住的。


    想著有個武功高強的,心裏也有些底。


    閆天澤答應後,轉頭見白仲楠眯著眼睛笑,越看這人越覺著這是隻狡猾的狐狸。


    且還是慣會裝的狡猾狐狸。


    還是綠茶味的。


    想到當初他和安玉在楠表弟麵前聯手都幹不過這人。


    等馬車到府門外,安玉的心總算是落下。


    “表嫂,我就說表哥定然是有事情耽擱了,現在放心了吧!”楠哥兒笑著調笑他表嫂。


    本來今日來找他表嫂玩的。


    知道他表哥外出了,楠哥兒便陪著他表嫂用晚膳,但是晚膳後,他表哥還沒有回來。


    楠哥兒見他表嫂擔心,便幹脆讓人回去同他爹爹說聲,他今晚不回去了,待在表嫂府裏。


    陪著表嫂一起等表哥,正好少了回去聽他爹爹嘮叨。


    左右還是他親事的事情。


    因著年後幾個月了,還是沒有人家上門,所以他爹爹就有些憂慮。


    且在府裏,也一直讓他繡婚服等等,這還沒有影的事情,他都要煩死了。


    這出來,反倒自在許多!


    “就你會說~”安玉輕輕捏了下楠哥兒的臉蛋肉,無奈道。


    “怎麽出來等著了?”閆天澤見安玉在門外等,表示不讚同。


    安玉沒說話,隻看著他笑。


    閆天澤見到對方這般,要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這時才看到安玉身旁的楠哥兒。


    閆天澤再想著馬車裏頭的另一個人,他暗自嘟囔著糟糕。


    沒來得及阻止,夏飛已經扶著白仲楠下了馬車。


    安玉和王書楠自然看到了另外的兩人。


    夏飛是熟悉的,安玉見到他身旁的另外一個人,無奈瞪了一眼閆天澤。


    閆天澤無辜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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