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抓捕持續到後半夜,等刑雷押著人從城門進入府城時,天已經蒙蒙大亮。


    那些附近村落裏的菜販子和城裏的肉販子都已經開始營生了起來。


    將自己今早剛采摘的鮮嫩的瓜果蔬菜放在地上,供人挑選。


    那些個府裏采買的下人都已經帶上籃子,坐著馬車外出采買,畢竟他們府內可是要吃著最鮮嫩的,可不能來晚了。


    是以等刑雷羈押著陳平他們進城時,這些商販和外出采買的下人們可是全程都看到了。


    “唉,那不是城西陳家的陳二爺嗎?怎的落到這般田地,是犯事了?”


    有認識陳平的下人們在議論起了人,都在驚訝於這般大的陣仗,看起來這事犯得還挺大的。


    “這弄弄囔囔的,好像有個三十來人,這事大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陳家今個兒後半夜燈火通明,吵吵鬧鬧的,好像還有官兵的聲音。我們這一大家子還有下人們也不敢去看怎麽回事,今早外出來采買時,這陳家大門緊閉,十分的不對勁!”


    “會不會是他們還沒起?”


    不和陳家在一處的其他府裏采買的下人給陳家的辯解道。


    “那不是,往時那陳家的可是很早大門就開著了,而且他們陳家的也是咱玉都府排得上號的大戶人家,往時都是很早就出來采買的,今早你們有見到陳府采買的下人嗎?”


    “...........”


    眾人沉默,好像今早他們還真沒有見到過陳府的下人。


    “好像是真的,我們府和陳府也是相鄰兩條巷子的,昨個半夜陳府鬧了許久,好像還有人被官府的抓了去了!”


    又出來了新的人爆料,再加上這陳家老二陳平被抓的消息,這幾乎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陳家這是惹事了。


    想它陳家在玉都府城都算是百年大家了。


    生意那是做得風風火火的,這府城大半的賭坊和花樓都是他們陳家的產業,更不論府城下的縣,州裏那些產業,也算是他們府城風雲人家。


    往時官府都是躲著人走的,不說害怕,但是也不敢正麵起衝突。


    這今日突然這一遭,看來陳家有抄家之勢呀。


    這些采買的下人們不敢深扒。


    但是這些商販們可就不怕了,他們和府城裏的大人物又沒有什麽關係,還能管到他們頭上!


    這事在外頭傳得是沸沸揚揚,基本每個出去采買的,商販們都要跟人嘮上一嘴!


    “你說這陳家真惹上事了?!”


    “這我哪裏知道呀,不過我倒是有個姨媽娘家村裏的侄子在陳府當差,希望他人沒事!”


    “放心吧,這些主子們被抓了,咱這些小嘍囉要是沒犯事,應當不會。”


    兩人交談火熱,邊議論邊把馬車上的菜肉等搬下來,因為交談太投入,沒有注意到身後來人,不小心踩到了來人一腳。


    見來人是自家大少爺,這兩個采買的下人當場便嚇得跪在地上,直呼讓主子饒命。


    獨孤信今早也是倒黴,剛起床在院子裏因灑掃的婆子沒長眼,將汙水潑到他鞋上。


    這不剛打算出府,又被這兩個沒有眼色的下人踩到了新換的鞋子,月白色的鞋麵上頓時便出現了一個黑印。


    他氣急了,一腳踢在跪地的這個下人的胸口處,下人仿佛沒有骨頭一般順勢被踢倒在地。


    “沒用的廢物!”


    獨孤信怒罵,方才這兩個家夥居然敢閑聊,還踩到他,真是罪加一等。


    “本少爺方才聽見什麽娘家......侄子........這些。”獨孤信眼神陰狠,這下人被嚇得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獨孤信本來隻是想嚇嚇這個下人,拿方才他聽到的娘家侄子來說話,沒想到下人沒被嚇到,他反倒差點嚇破了膽子!


    “怎麽會?陳府怎麽會被抓,還有那陳平?!”


    “這不可能,一定是開玩笑的。”


    獨孤信表情有些癲狂,而且十分激動,這兩個跪在地上的采買下人,都被嚇怕了,生怕今日栽在獨孤府裏。


    “回少爺,此事外頭都傳遍了,而且那陳平是今早被刑捕頭抓著,用囚車拉入城內的,我們都見著了,外頭不少人都見著,少爺不信可以去外頭問問!”


    這被踢了胸口的下人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說出來的。


    本來都準備被這大少毒打一頓的,沒想到人沒打他,而是有些焦急且腳步淩亂得直接跑回府裏。


    采買下人:“???”


    “這大少受什麽刺激了?”


    “沒被打還不好,趕快弄完,免得再衝撞到什麽主子。”


    獨孤信是慌忙著跑向內院的,跑著往他父親的院子去。


    往時他是不會到他父親院子的,畢竟他父親的那些個妾室都在這個院子裏的分院,他也已經是個大人,成家了。


    和這些年紀相仿的庶母們應當保持著些距離。


    他一入獨孤良院子,便抓過一個丫鬟問道:“老爺在哪個分院?”


    “老爺昨日應當是宿在梅姨娘房內,在梅院!”


    獨孤信得了信後便直奔梅院,進去時,還被梅姨娘貼身丫鬟給攔住了。


    “大少爺,老爺和姨娘還沒有醒,你先等等......”


    獨孤信現在哪裏能聽得進去,現在可是危急存亡的時刻,要是獨孤府再不做出動作,要是燒到他們府裏,那都得死!


    “等?等不了了!”獨孤信要硬闖進去!


    他推開那貼身丫鬟,伸手便推開了房門。


    “孽障!”


    獨孤良的聲音傳出來,他是真想不到,往時他這聽話的大兒子居然這般大膽,直接闖入他老子的房裏。


    梅姨娘被嚇得當場尖叫起來,而且還撲入獨孤良的懷中。


    兩人皆是未著寸縷,這胸膛突然碰到的柔軟,令獨孤良差點狼性大發。


    這梅姨娘是他今年剛納入府內的,正是青春貌美的年紀,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還真想再大戰幾百回合!


    見梅姨娘害怕,獨孤良隨手便將身後的枕頭往獨孤信身上丟!


    “父親,孩兒有十萬火急的事!”獨孤信絲毫不退縮。


    獨孤良此時也明白,定是十分緊急,不然這信兒也不會這般不管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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