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想自己說還是說等為父自行查出來?”


    獨孤良畢竟浸染官場多年,說話氣勢還是有一定威嚴,眾人都有些虛他。


    安寧也不例外,雖然他知道是誰做的,但是他可不想觸這個黴頭。


    “父親,是我做的。”


    黎落站了出來,他一點都不害怕獨孤良,畢竟他娘家強大,小時候也是在京城長大,什麽大官他沒有見過。


    “你做的,愚蠢,要做就做到最絕,現在被人抓了把柄,後患無窮!”


    獨孤良看著自己二兒子娶的這個平妻,除了家世,也是個沒有什麽腦子的。


    偏偏現在出事了還一臉無所謂的樣,看得讓人氣憤,但是對方的家世,讓獨孤良有疑慮,不敢說得太重,罰得太過。


    畢竟就算黎落這個身份已經埋入地下,但他畢竟還是黎家的人,黎家承認的黎落,黎山長會看顧的孫兒。


    這條人脈可不能失去!


    “就算知道是我做的,他們又能如何?”


    黎落一副傲居的樣,在玉都府城,他們黎家誰敢惹,就算放眼大曆朝也沒有什麽人敢惹他們黎家。


    他就算是光明正大對付旁人,旁人也奈何不了他。


    “唉……難道你不知道今時不同往日,難道你不想想為何你安排的人全部被斷手斷腳丟在咱們府外,這可與你先前對付的人不一樣,小心被鷹啄了眼!”


    獨孤良對這個尊貴的蠢貨說不通,沒等給黎落再開口的機會,讓人出去了,隻留下獨孤逸和獨孤信兩人。


    “夫君,我要和你一起!”


    黎落不想走,但獨孤逸見獨孤良臉色越來越差,隻能安撫人,讓他先到外頭等著他。


    等黎落不情不願出去後,房內就隻剩下父子三人。


    “老二,你看看你後院都是些什麽人,除了安寧這個正經給你娶的夫郎外,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


    獨孤良火氣很大,獨孤逸沒敢反駁,隻得應下:“父親,孩兒以後絕對會好好管教他們,請父親放心!”


    “哼,我能放心?”


    獨孤良怎麽可能相信獨孤逸的話,他隻保佑別再出什麽幺蛾子就好了。


    獨孤信在一旁幸災樂禍,好在他後院一片祥和,夫人聽話溫順,妾室可人。


    他有些嫌棄,他這二弟後院的妾都是些個胡鬧的,歸根結底,還不是他這二弟沒有在那些妾室前立下威信。


    不然哪能像現在這般,啥事都沒有經過他這正經夫君就動手!


    獨孤逸沒敢再反駁,也是,從白玉娘到黎落,他都是被動的,甚至這兩個人動手都沒有和他說聲。


    他知道這兩人是愛他,但是什麽都不說,且他還是在事發後才知道,這樣就顯得很被動了。


    看來他以後不能再這般縱著他們,一直無法無天,沒有將他這個相公放在眼裏。


    “信兒,那些缺胳膊斷腳的人現在在何處?”


    獨孤良現在得想辦法,把獨孤府的威信建立起來,現在外頭風言風語的,他們府要是再不做些什麽,那豈不是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回父親,都被府裏的下人給拖到府旁的巷子裏,讓人看著呢!”


    “好,你讓管家送人見官吧!”


    獨孤良這話,讓獨孤逸和獨孤信都大驚失色,“父親,見官的話,會不會牽扯出獨孤府還有黎家的,孩兒怕……”


    獨孤逸說出了獨孤信心中想說的話。


    “無需擔心,拿著為父的信物去就行,府衙知道該怎麽辦的!”獨孤良一錘定音。


    獨孤逸雖然覺得這般濫用權勢實屬不妥,但如果不這樣做,那他們獨孤家和黎府所做之事不就暴露了。


    為了自家人著想,必要的手段罷了,獨孤逸這般安慰自己!


    “夫君,父親有沒有打你,罵你了?”黎落在獨孤逸一出房門便奔到人跟前關心道。


    但獨孤逸並未給到黎落眼神,他看著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安寧,突然想到了他父親的話。


    好像他後院裏頭安分守己,不惹禍的人,還真就他這個夫郎了。


    現在這般看安寧,往日覺得無甚波瀾的心都動了,隻覺得他溫柔賢淑,看起來就像是需要人嗬護的小白花。


    獨孤逸有些覺得愧對於這位明媒正娶的夫郎。


    黎落見獨孤逸不搭理他,直看著安寧這個正夫郎,當下臉色就變了,整個人透露出恐怖的氣息。


    本來獨孤逸就生氣於黎落私自行動且失敗,還被抓到把柄且不思悔改,現在又這般黑著臉,更加是不喜他這作風。


    當下便拉著安寧先走了。


    “死安寧,你給我等著!”


    黎落暗自恨下安寧,畢竟在他眼中獨孤逸一定是沒有錯的,錯的隻有勾引他的人。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想想他不過是個平妻,而安寧是正經明媒正娶,過了正經婚書的夫郎。


    而他,落籍時還在安寧下頭,在戶籍上也不是正經的妻的身份,而隻是落得個妾字!


    與獨孤府這般熱鬧不同的是,閆天澤和朱燚當天申時便回了書院,也去那梅花書局買了詩集,雖然在外頭耽擱了些時間,但還是能準時回到書院。


    回來時,在租賃馬車的地有問詢了一番,為何趕馬車的換成了另外的人。


    見那趕馬車的吞吞吐吐,一逼問下才知道,他收了人銀子,想著既然有人願意幫忙,又有銀子拿,何樂而不為。


    沒得到什麽有用信息,兩人回到書院,去了嚴夫子在書院的住處。


    夫子院子裏頭站著的熟悉的童子見到詩集,還高興問道:“怎麽是你們倆送來的?我晌午前因著些事,請了另一個夫子的童子幫忙去買的,怎麽倒是你們帶回來了!”


    這童子一臉好奇。


    閆天澤和朱燚心想果然是個套,但也未和這童子說什麽,畢竟這件事還是不要打擾到嚴夫子為好。


    “啊!哦……是那童子見我倆是夫子的學生,想著讓我們給帶來!”


    “沒錯!”朱燚搭腔道。


    這童子也不再問,畢竟東西都已經到手,他的任務也算完成。


    當晚,獨孤逸留在了安寧房內。


    而閆天澤這邊也得了朱燚手底下打探來的全部消息。


    “看來,這都是黎家那小哥兒的手筆,你想怎麽做?”


    朱燚將信交由閆天澤,好奇對方要怎麽反擊。


    閆天澤一目十行,之前已經有猜測,就不意外了。


    “過兩天你就知道了!”閆天澤賣著關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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