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的人很多,朱燚見閆天澤沒有動靜,笑著撞了下他的肩膀,小聲道:“怎麽不去,這可是揚名的機會!”


    閆天澤無奈:“朱兄就不要笑話小弟了,我這詩歌的水平,你還不知道。”


    朱燚偷笑,要說這閆天澤也是很奇怪,其他東西都是頭頭是道,但是就這作詩來說,確實算是弱項,但也不是他自己所說的那麽難以拿得出手。


    隻是相較於他其他學問來說罷了,其他的優秀倒是顯得詩詞是他的短板。


    但是在書院裏也可以說是上乘,不能說差,隻能說是樸實,沒有自己的風骨在,像個沒有魂的骨架。


    他們在這邊講著小話,那邊比拚的也已經分出了勝負。


    “獨孤兄不愧是這次聯考第一,在下甘拜下風!”


    趙玉青一臉正色,他坦蕩得認下自己不如獨孤逸的詩這個事實。


    相較於對方,他的詩隻能說有形而靈不足!


    “好好好,這次比試你們都作出了不少佳作,像白仲楠的這句——清風扶楊柳,入盼耳中聽,雖不及名人大家,但也算得上上乘!”


    學政大人誇獎道。


    白仲楠雖然比試輸了獨孤逸和趙玉青,但是也不氣餒,他自認自己的詩也是有著自己的靈,以清新俊逸為主。


    像趙玉青則更樸實,而獨孤逸更易用華麗詞藻堆砌,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就受眾麵來說,還是他們更廣。


    所以他也願賭服輸!


    “學政大人,學生聽說此次考試,有一人進步尤其明顯,所作文章就連黎山長也讚不絕口,督促學生與其好好學習討教,今日學生還想一睹對方詩詞風采,相必與學生相比定然優秀不少,希望得以留下佳作。”


    獨孤逸這一番話,周圍學子都在暗中討論,不知道是何人有這般高的評價。


    “閆兄,看來你是躲不過了。你不就雲,雲卻偏來就你!”朱燚冷笑。


    閆天澤在獨孤逸一開口,大概就知道他在說誰了,看來對方這次偏要給自己難堪才肯罷休。


    自己的詩詞情況,獨孤逸定然是打聽過了,所以才在眾多學子以及學政大人麵前說這番話,目的顯而易見,就是想讓自己下不來台。


    不同意比試那就是拿喬,同意的話,自己的詩詞水平卻並不如獨孤逸,他想當眾踩自己一腳。


    詩詞不如,其他人會不會想入翩翩,認為自己文章有貓膩,這就不得而知了,起碼給眾多學子及學政大人和其他書院的人的印象就會不好。


    “哦!?還有這等子人才,那還不快快請其出來,好好比試一番。”


    學政大人似乎真沒有看出底下的暗流湧動,他本來就是個惜才之人,這不,獨孤逸提出有個才學優秀的,想要比試一番,他可不會拒絕這個提議。


    獨孤逸得意得彎起嘴角,“天澤兄,請吧!”


    對方這都已經點名了,而且直勾勾得看著閆天澤,閆天澤此時再裝傻,已然是來不及了。


    他站了起來,朝著遠處學政大人和山長的方向作了揖。


    隨後才轉頭看向獨孤逸道:“多謝獨孤兄的抬愛,不過與獨孤兄相比,在下的那些詩詞就如同小兒學步,上不得台麵,比不得在場眾多學子,自然就不獻醜了。”


    閆天澤示弱都如此這般從容,其他人都以為他隻是謙虛,並不是真的毫無內容。


    獨孤逸見不得閆天澤這般作態,明明在示弱,但是卻絲毫不畏畏縮縮,進退得體,而且持著那般作態,明明詩詞不怎麽樣,還端著架子,道貌岸然!


    “天澤兄這是不願比較,覺得我們不配鑒賞?”


    閆天澤盡管麵對獨孤逸的緊逼和眾人的議論,也絲毫沒有慌亂,臨危不懼,反倒讓趙玉青有了欣賞之意。


    “獨孤兄此言差矣,在下詩詞確實不如你的好,也就不獻醜了。”


    “既然學政大人希望此次宴會能留下佳作,學生倒是之前從一本孤本中看到有這麽首詩,如今在宴中與大家分享分享,鑒賞一二,不知學政大人認為如何?”


    閆天澤轉而詢問學政司寇海的意見,顯然就是不想作詩,學政也隻是想優秀的詩多多益善。


    所以並不介意對方的行為。


    點頭允了!


    【塵勞迥脫事非常,緊把繩頭做一場。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黃檗禪師


    “黃檗禪師的這首詩送給在座每位學子,學生也時刻拿著激勵自己戒驕戒躁,借梅花為喻,鼓勵自己克服困難,做人做事應當有梅花的高尚品格!”


    “妙!妙!妙!”


    三個妙字足以讓在座的學子們知道這首詩的絕妙程度。


    今日在場的學子中作的詩,與這首比起來,其精神與內涵已然算是小巫見大巫,看起來就如同兒戲一般。


    “不經一番徹骨寒,怎得梅花撲鼻香!就連老夫都不一定能作的佳作,這黃檗禪師果真是個妙人,不知道那孤本是否還在,可否讓老夫一睹為快。”


    學政眼中放光,他本就是那喜詩愛詩之人。對於這麽一位難得的絕佳大師,更是趨之若鶩。


    “稟大人,孤本已經丟失,學生手上也沒有,隻腦中還記得這麽一首罷了。”


    學政聽罷,隻覺得暗自可惜,但也沒要求閆天澤非要給個說法。


    他大手一揮,讓人備上紙筆,將方才的詩寫了下來。


    司寇大儒的一手字,當今還真沒有那個大家能比得上,他題字也算是十分欣賞且珍惜這詩了。


    學政大人題完字,滿意得看著,等墨水晾幹,眼中的欣賞都快要溢出來,要說之前司寇海臉上帶著笑容,那現在就是十分明媚且毫無雜質的。


    其他學子紛紛湊近想一睹號稱大曆朝第一字的風采,司寇海點頭讓學生們欣賞。


    “好詩配好字,真當絕妙,獨孤兄覺得如何?”


    曹虎像是沒有眼力見一樣,湊在獨孤逸耳旁說著這首詩如何絕妙。


    兩家本來就不對付,朝上傳來的風聲,使得這些日子獨孤家尾巴都翹上天了。


    再加上獨孤逸這次聯考又摘得魁首,他們曹家雖說還占著知府位子,但是玉都府的權貴們像人精一樣,早跑去討好獨孤良了。


    現在能挫挫獨孤逸的銳氣,曹虎還是樂於見到的。


    “自然如此!”獨孤逸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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