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那虎頭山到現在還依然存在,就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平剿完!”朱燚歎息。


    雖然他知道虎頭山最終的結局,但是這是他捂到死的秘密。


    “虎頭山……”閆天澤心中嘀咕,這名字好生熟悉。


    有了,這不是原著書裏的虎頭山剿匪這段。


    原書中沒有詳細描寫,隻知道是當時與南斑國和親,南斑國大公主借道玉都府前往京城,走的就是官道,沒想到那虎頭山匪亂突起,劫走了南斑國和親大公主。


    此事一出,整個朝堂嘩然,聖上勃然大怒,命人帶著大軍前往平亂,當時文官這邊是獨孤逸,武官那邊是驃騎大將軍。


    這次平匪十分成功,再加上虎頭山內鬥,其中大首領投誠朝廷,一舉將虎頭山所有匪患剿滅,南斑國大公主被救出。


    虎頭山大首領將功補過,又功過相抵,武藝高強,被招安了。


    成了大曆朝帶兵打仗的一員,更是也對安寧情根深種,成為三皇子的得力武將。


    南斑國大公主因為獨孤逸的救命之恩,再加上不是武夫的喊打喊殺,溫柔清雋,因此也情根深種,不計回報為獨孤逸做事,在宮裏可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為三皇子一派提供不少便利。


    也就是那次剿匪,給原書主角團送了不少人才過來。


    “閆兄,想什麽這般入神,到了!”


    閆天澤被錢多多這粗魯的動作給搖晃得,差點把方才暈車的惡心給搖了上來。


    見馬車上四人都望著他,閆天澤找借口,說是這路顛得他難受。


    見人確實臉色發白,嘴唇也不似來時的有血色。


    錢多多十分仗義得攬過了扶他下馬車的差事,閆天澤不好拒絕,免得扯出更多,到時候更難以解釋。


    “那就多謝錢兄了!”


    錢多多咧開嘴,他心思純淨,最是樂於助人,更何況是平日裏對他學習幫助最為大的閆天澤。


    正好之前報答對方都被拒絕了,現在能幫到人,他高興還來不及。


    不過對於閆天澤來說,這過度的關心就顯得有些負擔了。


    一下馬車,錢多多就在他耳旁問渴不渴,累不累的。


    朱燚和另外兩位同窗在一旁偷笑。


    “我說錢兄呀,閆兄這又不是生完孩子,沒必要這般小心周到。”


    錢多多被打趣鬧了個紅臉,他看向閆天澤,見閆天澤肯定點頭,這才停下了關心的勢態。


    “好了,我沒事,不用管我。”閆天澤笑著,又攤開手,示意他好好的。


    錢多多見人身形確實十分健康而有力量,腳步也沉穩,除了臉上有些蒼白,但是已經慢慢回了原本的膚色。


    放心得放開了扶著對方的胳膊。


    “那就行,有事喊我。”


    錢多多放開了人,和另外兩位同窗湊在一起,時不時得討論見到的那些個陌生學子的來曆。


    “看來很是熱鬧!”


    閆天澤的視線隨意掃過,在一個麵孔剛毅的男子臉上停留了片刻,沒想到對方正好看過來,兩人禮貌得互相點頭示意。


    “聽說那人就是趙玉青!”朱燚似乎對對方很熟悉。


    “站如鬆柏,麵色剛毅,眼神堅定,交談不卑不亢,出身寒門但卻收拾整齊,從容不迫,是個值得深交之人。”


    但卻怎麽看也不像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反派,閆天澤在心中默默補充道。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過剛易折!”朱燚語氣悠長,閆天澤想不注意都難。


    “朱兄似乎對他很熟悉?”閆天澤不想問都不行,這都表現這般明顯了。


    朱燚搖頭,“我與他不曾認識,隻是聽說過他的一些事跡,覺得是個剛正的人,有些佩服且樂意結交罷了。”


    見朱燚這般說,閆天澤也不好再說什麽。


    幾人見梨花院大門打開,都安靜得等待山長帶著進去。


    他們玄班的人走在最後頭,雖然緊跟前方的五柳書院隊伍,但還是仿佛無形中隔著一條溝壑。


    閆天澤喜歡這種不受矚目的自在,相比於鶴立雞群,他更願意不露鋒芒。


    宴會是在院子中進行的,流觴曲水,十分符合文人墨客的風雅。


    眾人靠溪而坐,閆天澤和朱燚故意落後幾步,坐在離學政大人等人最遠的地方。


    這流觴曲水蜿蜒曲折得正是好處,坐滿五十人都不顯得擁擠,而且閆天澤這位置雖然離主位遠,但也沒有多遠。


    大概直線距離也不到五米開外。


    開辟這條小溪的人也是經過巧思的,兩個彎道,都是差不多一百八十度,岔開來坐,主位足夠注意到每一個人。


    一般流觴曲水都是需要喝酒的,但是大曆朝文人並不尚酒,反倒更是喜茶。


    每人桌上都有兩盤點心,看起來十分精致,像梨花模樣的糯米糕點,閆天澤正好餓了,早膳都沒吃就坐著馬車來,除了喝了點茶水外。


    不過學政大人還沒發話,閆天澤還是知道什麽時候該幹什麽事,這時候可不能做出頭鳥,越是樸實無華,默默無聞,越是安全。


    雖說科考也還是要看外界的名聲等等,名聲越大,殿試越容易得好名次,但是閆天澤的想法還是覺得可以但沒必要。


    雖說殿試的時候會考量,若是默默無聞,學問再好,可能也入不了陛下的眼。


    但是閆天澤覺得這玩意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各位學子,今日很高興由老夫坐莊,宴請各位,此次目的是為了引薦各位互相認識,互相交流與切磋,共同進步,揚長避短。”


    “老夫不才,就攬下了這事,還請諸位不要拘謹,今日若是有所感悟,還請盡情施展!”


    司寇大人長得就很是儒雅隨和,是以,方才剛坐下的學子們的緊張都消去了不少。


    現在又說了這番話,更是讓這些年輕學子們知道學政大人的真誠,平易近人。


    學政大人樂得見到這種積極向上,蓬勃生機的場麵,捋著胡子,臉上的褶皺都多了不少。


    顯然是十分高興。


    這次的聯考,他也看到了不少的可用之才,要是得以多加教導,定然能為他們大曆朝所用。


    也不知是誰先開的頭,前頭有人已經切磋起了詩詞。


    閆天澤作為一個半桶水,讓他作幾首打油詩還行,再華麗的就不成了。


    雖然他接收了原主的記憶,但是原主對於詩歌這些也算是弱項,他自己現代也沒有怎麽學過,這不,他就不獻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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