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故意設計那白財源當街出醜,顏麵盡失?”


    閆天澤聽到的時候,不得不有些惡寒,畢竟,安玉的手段真的是有些子下流。


    “是的,喂……你這眼神什麽意思?”見閆天澤拿著奇怪的眼神看他,安玉怒道。


    好不容易得閑,傍晚太陽落山,在院子裏乘會涼,他才不想惹安玉,等會兒又強迫他挑燈夜讀。


    要知道,這事費眼,古代又沒有什麽眼鏡,要是近視了,散光了,他哭都沒地方哭。


    閆天澤舉手投降道:“沒有,就是佩服你能想到這麽絕的法子。”


    對於男人來說,是很沒下限的法子!閆天澤心中默默補充道。


    說起來,那還是大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當初閆府出了朱大這事,後麵冷月上門給安玉帶來了外頭惡意中傷他們閆府的消息。


    閆天澤沐休回來時,安玉並沒有主動和他提起,還是他自己見府裏少了個人,問起閆管家,閆管家這才將朱大的事告知與他。


    對於安玉的處理辦法,閆天澤是讚同的,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麽,閆府有他,閆天澤還是很放心的。


    對於外界對他們閆府的風言風語,知道是白家搞的鬼,本來閆天澤打算找個法子反擊,但是安玉和安父不允許他插手。


    好說歹說,讓閆天澤以讀書為主。


    無奈閆天澤就當個甩手掌櫃,任由安父和安玉自己搞。


    後頭也沒關注這個事情了,沒想到今日他才知道幾天前安玉他們搞了個大的。


    不僅廢了白財源,就連整個白府都顏麵掃地,甚至連累了獨孤家。


    安父手底下能人不少,從計劃好要整那白家出口氣後,安玉就借著安父的手,讓人跟著白財源,監視他一舉一動。


    安玉沒有讓安父插手,隻是借了他手底下一些人,所以整個計劃就是連安父也不知道。


    不知道安玉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一連跟了有半個月,一直不見安玉有什麽動作,安父還以為他這哥兒沒想好怎麽動手,沒想到,在安父出去應酬時,當場吃了個大瓜。


    還是一手現場。


    當時甚至安玉也在場!


    “嘿嘿嘿,莞娘,我來了!”


    事發上午,白財源借著來府城進貨的機會,又到了這壺酒巷的柳家。


    這是他相好家,趁著他相好的相公出去賣炊餅,摸到人家莞娘子的房中。


    “唉呀!冤家呀~可是嚇死奴家了~”莞娘子眼波流轉,一雙桃花眼中帶著春水。


    白財源是她的相好之一,想她一個風韻猶存的美貌婦人,嫁與那身高不足五尺,滿臉麻子的柳大,想起就委屈。


    和他那矮個子相公親熱,莞娘就倒胃口,是以她背地裏找了不少相好的。


    這白財源就是其中一個,他相貌好,家世也好,跟他親熱自然比那柳大好個千萬倍。


    “冤家,你好久都沒來看奴家了~”兩人調起了情來。


    雙方都知道,他們隻是為了歡愉,莞娘子不求名分,白財源也是因著對方貌美風情再加上又是別人的妻,好起來更加刺激,所以兩人才一拍即合。


    調起情來,那還不是怎麽下流怎麽來。


    “怎麽,想爺了,嗯~”白財源猴急得去扯那莞娘的衣裳。


    臉直接埋到對方的胸前,活像個色中惡鬼。


    “唉呀,官人,門沒關呢!”莞娘子嬌嗔道。


    “怕什麽,你那沒用的丈夫早就已經出去賣炊餅了,我讓人看著呢,門開著才刺激不是嗎?”


    白財源一臉淫笑,莞娘子像是沒有骨頭一般掛在對方身上。


    沒一會兒,兩人便一絲不掛,赤裸相對,做著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安玉等了大半個月,才等到這個機會,怎麽可能會讓人放過。


    在白財源進入柳家第一時間,就安排了人,攔下了那柳大,說是要和他談大生意。


    要大量的炊餅運往南方,給他包圓了。


    是以,在白財源剛進門沒多久,柳大就往家裏趕了,急著分享這個好消息給他那貌美的娘子。


    想著他娘子今早出門時的體貼,柳大就喜不自收,回去路上還進了銀樓買了個銀簪子。


    省了安玉拖延柳大回去的時間。


    至於白財源的人,早就被安玉的人給引走了。


    “娘子,娘子,看我帶什麽回來了!”


    柳大剛進到院子,放下扁擔,手上拿著他精挑細選的銀簪子想給他娘子驚喜。


    但卻從西廂房,他和他娘子房內傳出了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他一聽便怒從中來,拿著扁擔靠近。


    未關的房門內,他看到他娘子正在和男人苟且,翻雲覆雨好不快活。


    一時間柳大的火瞬間上頭,拿著扁擔往房內衝,邊衝還邊喊道:“你們這對狗男女,我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可憐那白財源正是到關鍵時刻,瞬間便軟了下去,被嚇得屁滾尿流得跑出房門,在院子裏光著身子亂竄。


    一個不小心,還被柳大的扁擔打到了要害,一時間便倒地。


    周圍四鄰聽見聲音,知道有熱鬧看了,都紛紛趴在牆上往柳大院子裏看。


    他們這壺酒巷正是在鬧市裏,這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白財源被打得直抱頭,柳大雖然矮,但是他身體結實,力也大,看這架勢有要把這奸夫打死的意思。


    但安玉一早便交待了,讓人出大醜,所以怎麽可能任由柳大沾上人命。


    手下的人便假裝好心人,將那白財源給帶出了柳家院子。


    一路往鬧市帶,柳大哪裏輕易肯放過,一路追到鬧市。


    就這樣白財源光著身子躺在大街上,一出來,安玉安排的人趁著人流便偷偷跑了。


    等白府的人找過來,脫下衣袍給那白財源蔽體時,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給人看完了。


    這還不算,安玉的人還在人群裏邊散播開了,“那人是臨水縣白家的人,還是咱們獨孤大人的小舅子。”


    本來沒什麽人認出來的,安玉安排的人這一吆喝,鬧市裏的人都知道今日這通判大人的小舅子偷人給人家相公打出來了,還是光著身子,亮著老二的。


    直接在玉都府城社會性死亡了。


    後來安玉的人打探到了那白財源被柳大嚇得一哆嗦又被打了下,直接不舉了。


    這還不算,安玉還安排了城南的乞兒將這事編成了順口溜,一天到晚在府城大街小巷唱,不僅玉都府,就連周邊府城也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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