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烘烘的日光輕柔地給平價食堂鍍上一層金邊,店門外來了幾位行色各異的陌生客人。


    打頭的那位,身形壯實,皮膚黝黑發亮,滿臉風霜,扯著粗嗓門問道:“這就是給雷家辦生日宴的趙老板那家嗎?”


    店裏老客們聞聲,紛紛熱絡搭話。


    “沒錯,就是這兒!”


    一位常客擱下碗筷,滿臉放光,激動地比劃著。


    “趙老板那廚藝,嘖嘖,雷家宴席上的菜,精致得跟藝術品似的,把大夥嘴養刁咯,別家再難入眼。”


    旁人聽了,一個勁兒點頭。


    陌生客來了興致,七嘴八舌打聽:“平常都有啥好吃的呀?”


    熱心老客搶著推薦:“必嚐苕湯圓!軟糯清甜,別家仿不出這味。”


    婆婆許慧笑意盈盈,眯著眼慢悠悠上前:“是嘞,苕湯圓是招牌,早上還有豆漿油條、雞蛋豆腐餅,豆漿現磨香濃,油條酥脆,雞蛋豆腐餅軟嫩,保管大夥吃得舒坦。”


    那壯實客人撓撓頭,眼裏滿是懷疑:“大娘,豆漿不會稀溜溜沒滋味吧?”


    許慧拍胸脯保證:“客人,你放心吧,咱豆子精挑細選,泡夠時辰,老石磨碾出來,濃稠掛壁,香著呢!”


    這時,人群裏擠出個麵容圓潤、眉眼含笑的年輕姑娘,亮晶晶的眼睛滿是期待:“雞蛋豆腐餅裏雞蛋多不多呀?”


    周大娘從後廚探出頭,親和地答:“姑娘放心,每張至少倆雞蛋,豆腐嫩滑,撒上蔥花、香油,出鍋香得很!”


    在他們說話時,眾人魚貫而入,尋座坐下,議論不停。


    熱氣騰騰的苕湯圓一端上桌,大夥急不可耐開吃。


    一位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一勺舀起湯圓,眼睛瞬間瞪大,咬上一口,腮幫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讚歎:“哇,這也太好吃了!軟糯糯、裏麵竟然還是肉餡兒的,名不虛傳呐!”


    還有個虎頭虎腦的小夥,邊吃邊晃腦袋,直說這是近期吃到的最合心意的吃食。


    吃到一半,還有客人滿臉詫異,嚼動的嘴停了下來,瞪大眼驚呼:“喲!頭一回吃到鹹口的湯圓,這新奇勁兒,絕了!”


    旁人紛紛附和,一時間,大夥的心情全被這別樣口味勾了過去。


    “是呀,本以為湯圓都是甜的,沒想到鹹的別有一番風味,糯嘰嘰的,裏頭餡料鹹香綿軟,超下飯!”一個年輕後生邊說邊豎起大拇指。


    這時,眼尖的客人瞧見桌上的蘸料,好奇地蘸了些,入口瞬間,味蕾又炸開新驚喜,嚷嚷道:“誒,蘸料更是絕了,把湯圓的鮮味襯得更足,每一口都有層次!”


    更有位無辣不歡的食客,大膽撒上一勺特製辣椒,咬下去後,額頭上冒出細汗,卻滿臉舒爽。


    他直呼:“好家夥!這辣椒堪稱一絕,辣得過癮,和湯圓的鹹香一融合,舌尖跟開了場狂歡似的,趙老板咋琢磨出來的!”


    待客人散盡,趙凝雪便進廚房煮苕湯圓,一時間,水汽氤氳,滿是甜香。


    顧瑤聞著味兒,先跑去尋婆婆許慧,雙手挽住婆婆胳膊,親昵地晃了晃:“娘,嫂子煮好苕湯圓啦,咱快去吃。”


    許慧笑著拍拍她手:“好嘞,就知道凝雪惦記著大夥,忙活完這陣兒也該歇歇。”


    這邊顧瑤陪著婆婆,慢悠悠往廚房走。


    另一邊,顧悅兮早就在屋裏待不住了。


    小丫頭原本規規矩矩坐在桌前寫作業,一聽吃飯,瞬間兩眼放光,“噌”地從凳子上蹦起來,書本、紙筆都顧不上收拾,撒腿就往廚房衝,邊跑邊脆生生喊:“娘,娘,我來啦!”


    顧睿在後麵看著,無奈地搖搖頭,趕忙收拾好桌麵,快步跟上:“悅兮,你慢點兒,別摔著。”


    廚房裏,趙凝雪正彎腰盛湯圓,就見女兒像隻歡快的小鹿直撲過來,她忙直起身,穩穩接住顧悅兮,嗔怪道:“慢點兒,毛毛躁躁的,也不怕磕著。”


    她說著,還順手替女兒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


    眾人圍坐桌旁,顧瑤迫不及待舀起一個湯圓,吹了吹,一口咬下,含糊說道:“嫂子,這湯圓軟糯得很,還是你手藝好。”


    趙凝雪笑著給顧悎兮盛了碗,叮囑:“慢點兒吃,別燙著。”


    顧睿也狼吞虎咽,腮幫子鼓鼓的,不忘豎大拇指:“娘,好吃!”


    婆婆許慧吃得慢條斯理,點頭誇讚:“凝雪啊,辛苦你了,這湯圓暖了大夥的胃。”


    周大娘、趙大娘也紛紛附和,一時間,屋內滿是歡聲笑語,暖烘烘的。


    飯吃到一半,周大娘擱下碗筷,拿帕子抹了嘴,看向趙凝雪和顧瑤,眼裏滿是好奇,忍不住問道:“凝雪、瑤兒,你們去雷家那場宴席,場麵肯定大得很吧?”


    “快給我們嘮嘮,都上了些啥稀罕菜,主家滿不滿意?”


    趙凝雪微微一笑,回憶起當時的場景,緩緩說道:“雷家宴席確實講究,山珍海味擺了一桌,光食材就都是精挑細選的。咱做的菜,主家吃得開心,還直誇新穎有滋味呢。”


    顧瑤在旁連連點頭,興致勃勃地補充:“是呀,尤其是那道改良的馬蹄蛋糕,賓客們都搶著吃,說模樣精致,口感鬆軟,還問咱是咋做的。”


    趙大娘聽得眼睛放光,咂咂嘴說:“好家夥,這可給咱食堂長臉了,往後名聲指定更響亮。”


    婆婆許慧也笑著點頭,感慨道:“凝雪啊,你這手藝是越來越出彩了,給咱食堂招攬不少客人,往後可得多費點心,把招牌立得穩穩當當的。”


    這時,顧悅兮咽下嘴裏的湯圓,眼睛亮晶晶的,扯著趙凝雪的衣袖撒嬌:“娘,我生日的時候,能不能也吃像雷家宴會上那樣的蛋糕呀?”


    顧睿也跟著起哄:“對呀,娘,我也想吃,肯定超好吃的。”


    趙凝雪摸摸倆孩子的頭,溫柔應下:“行,等你們生日,娘給你們特製大蛋糕,保準比雷家的還好吃。”


    飯吃得差不多了,顧瑤咽下嘴裏的湯圓,一抹嘴,眼裏滿是好奇,湊近趙凝雪急切地追問:“嫂子,你中午到底要出啥新菜品呀?可把我好奇心勾得牢牢的,你快透露點。”


    趙凝雪神秘一笑,輕拍顧瑤的手:“這會兒保密,等中午你就知道了,保管給大夥一個大驚喜。”


    顧瑤佯裝嗔怪,跺跺腳:“嫂子,你就愛賣關子,行嘞,我可就眼巴巴盼著咯。” 說罷,大家又說笑起來,對新菜品的期待愈發濃烈,平價食堂裏滿是熱乎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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