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了,終於有推擠了,克己便人品地一日兩更一下!)


    那東胡人一被解開繩索,倒在了地上,雖然他幾次試圖直起身子,可終因身上傷勢,不過是作了倔強地扭動了一下皮開肉綻的體子,徒勞地努力了一下,便如泥一般癱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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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心中暗自欣賞此東胡人的不屈,可趙括還是假戲真做地,從口中吐出了輕蔑地音兒:“對付勇猛之士,用剛勁的方式,就算是你把他殺了,也沒有什麽效果;對這樣的人,要用軟法子的――當然,今兒我們不會這一招。除了用軟的之外,我們還要以通過羞辱他的人格,達到我們的目的!”


    “君上說得是啊!”驛丞當然隻有點頭稱道的份,然後後他便問道:“君上,要不,我把他給閹了――這算是對猛士最大的汙辱了吧!”


    趙括一聽,心中更惱:罪還未定,你個小小的驛丞就開始量刑處置了!


    雖然已經想當場就治這個稀裏糊塗的驛丞之罪,可是為了了解邊郡與胡地之間的私下貿易之事,趙括還是先隱忍了一二,隻是嗬斥驛丞道:“蠢才!你也不想想要是現在用了宮刑,萬一他還是不肯召認,便要滯留在你這兒――宮刑之後,死者必定過半――雖說這胡兒健壯,要是先被你們打成這付模樣,隻怕是一用宮刑就會死在這裏。人犯被拷問致死――這個罪明誰來擔當?


    屆時,可不要一口咬到本將身上!”


    “君上說得是,君上真是為屬下考慮得周祥!”驛丞聽了趙括教訓,先是一震,身上發了一點兒虛汗。不過身在這代城驛中,走南闖北的人見多了,他這老小子也算是見多識廣,便以為是自己約越俎代庖,行了喧賓奪主之事,才惹得趙括不悅,於是滿臉堆笑,連聲說道:“君上,你看……”


    趙括看了看那東胡男子遍體鱗傷的血肉之軀,已知這皮外之傷也不算輕,要是就這麽死了,給大家來個死無對證,自己一探邊郡貿易實情的計劃難免受到影響,於是心生一計,故作壞笑道:“對他人最好的汙辱,全是潑他糞便!”


    “糞便……”驛丞話不多言,便要去摸自家跨下之物,顯然,為了在未來的最高上峰麵前表功,他是決心親自上陣了。


    “繚也就是口頭上逞逞能,說到身體力行――恐怕還是這位驛丞更加厲害吧!”趙括今個兒算是知道了什麽叫諂媚小人。


    “真是蠢才啊,這裏那麽多馬糞,你就不會用?”趙括以眼環視一周,要驛丞使手下將馬糞塗在東胡壯漢身上。


    “馬糞……”驛丞很想對趙括說馬糞雖然肮髒,但卻有治療創傷的作用;要是給胡人用上,不是在給他治傷嗎?


    可這小吏兩眼一轉,回念想到:“聽說咱們這位大公子馬服君飽讀諸子百家的學說,是個博學之士……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想來他是不知馬糞治傷的土方子。現在我在這兒,當麵說出他的不是,不是給他這位封君難堪嗎――以後還會有我的好果子吃?”


    於是他也假裝作不知此事,要屬下驛卒用馬糞塗在東胡人的身上。


    幾個驛卒,互視了一下,都揣著明白裝糊塗,七收八腳地給東胡人摸上馬糞。


    可眾人卻都不知道,這個糊塗裝得最大的,還是他們的馬服君趙括――其實趙括早就知道馬糞有此用處,不過了先救下眼前東胡漢子,以便今後問話才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個法子。


    眾驛卒,連同急於求功的驛丞一臉的惡心,半掩著鼻子,將還冒著熱氣的新鮮馬糞搗成糊狀,又用雙手敷在東胡人身上――馬廄之內的眾人皆被趙括狠狠的耍了一把,。


    連那東胡人也趙括所騙,大聲說了句中原雅言道:“來吧,本大爺多謝你小子了!”


    “原來他會說中原話啊!”李同帶著一絲驚詫,啫囔了一句。


    “廢話!要不然這廝怎麽能到我代郡郡治所在做皮貨生意呢!”趙括輕笑李同道。


    那驛丞生怕東胡人說出馬糞可治傷之事,傷了趙括的麵子,立刻抓起一把類蛋,狠狠地塞到胡兒口中,還大聲罵到:“叫你該說時不說,不該講時卻講!”


    塞完糞土,驛丞回頭訕笑道:“小的是讓他閉嘴,免得汙言穢語進了君上雙耳!”


    “李同,看到沒有,什麽叫好下屬……就是要先上峰所想,代上峰把想作而不願做一事給辦成了!”趙括看著驛丞,以反語對李同說道。


    “多謝君上謬讚,小人不過是盡自家本份罷了!”驛丞果然登鼻子上臉,假意謙虛起來。


    “你今後好好做事,本將不會忘記你的!”趙括也跟驛丞作起了官樣文章。


    驛丞一聽,當然是揖作謝過恩,那點頭哈腰的頻率,幾乎可以和風吹在樹葉顫動的頻率相比了。


    “這樣吧,這人犯你就不要審了――看樣子此人是怎麽也審不出來了,不會說了,他定是殺人越貨的歹徒!本將現在就把他拿走,明後兩日,我就要動身去代城交接權限,到時把他一並帶上,送到代城梟首以警示那些個不法之徒和肆意妄為的胡兒們,讓他們知道我這新到的北伐大將的厲害!”趙括有意輕話重說,武斷地下了結論,言下之意,好像是要做出要殺人立威的事情。


    “這個好,這個好,把這胡蠻祭了我大趙戰旗,來年出征,定能大勝而歸!”驛丞美滋滋地回應趙括道;他以為升遷有望,自然不會想那麽,便任趙括把人領走――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現在他的嘴裏,說出的全是吉利之言。


    “李同!”


    “在!”


    “還不把人拿走!”趙括怕又生出什麽變數了,便馬上下令李同把人帶走。


    “是!”李同看著那胡人一身馬糞,猶豫了一下,使大人使小人,把身後的兵卒拿人就走。


    辭過還以作升官美夢的糊塗驛丞,趙括一臉難看,走到回屋的路上。


    “大公子怎麽臉色說變就變,像夏天的雲雨似的!”李同還是那張大嘴,張開就道。


    “這個東胡人是被冤屈的!”趙括回頭看了看那被他的親衛們拖拽著,顯然已經昏死過去的糞人,沉重地說道。


    “我們本來就是殺這些胡人的――冤屈了又能怎麽樣!”李同的腦子直,話也說得白。


    “冤屈了一個胡人是小,可是北地三郡官員公然資敵之事是大啊!”趙括一臉嚴峻,看了看李同――雖然他不指望一根筋的李同想到什麽,但還是麵對著李同大吐了心憂之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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