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風台上,孤辰對上火宗的弟子,兩個人站到禦風台的中央,準備第一場的較量,而就在他們到了中央的時候,就見那五宗的弟子,紛紛都跳上禦風台周圍較高的地方去,站在高處之上,向下俯瞰。


    而王邯也示意自己的弟子,飛騰上去,瀟兒是沒有問題的,她如今的輕功也不算差了,而其他的弟子,就比較悲劇了,有些根本就跳不到那個高,最後沒辦法,隻能順旁邊的梯子,慢慢的爬上平台的高處。


    “師父,看就留在原地看好了,為什麽要跑這麽高的地方?難道是害怕他們的劍氣誤傷麽?”瀟兒站在高處,向下俯瞰,心說這個平台如此的寬大,即便有劍氣,這裏的人,也都不差,根本不會害怕這個吧。


    王邯解釋道:“他們是怕噬元火海。”


    “噬元火海?”瀟兒不解,王邯繼續道:“便如同我難知如陰一脈的無妄心劍一樣,噬元火海是火宗的內功心法,極劇侵略性,身在噬元火海中的人,內功的運行會被其影響。”王邯隻說影響,當然是對他自己而言,對於那些修為較低的人來說,在噬元火海中,可能直接就爆體而死了。


    兵家六絕,互相克製,而火宗是最克製難知如陰一脈的,因為難知如陰一脈的內功,是兵家諸多內功當中,最難駕馭的一種內功,這把劍在身體裏,能傷害敵人,也能傷害自己,在火宗噬元火海的影響下,會讓無妄心劍更難駕馭使用。這也就是為什麽其他宗派的人,打不過王邯,但是蕭不讓卻可以和王邯有勝有敗的原因。王邯的修為固然在蕭不讓之上,但功體之上存在克製。


    所有這些圍觀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議論這場還沒開始的比鬥。


    “陰宗對火宗,有看頭了。”


    “阿兄覺得哪個會贏?”


    “不知道,陰宗的孤辰聽說很厲害的,隻是對上最克製自己的火宗弟子,勝敗恐怕猶不可知。”


    “我看勝敗早就分出了,你看那邊!”說話的人,用手指了指,那些順著梯子爬上高處的難知如陰的弟子。許多人其實都注意到了,不少人都是竊笑。而王邯卻對這些議論完全不當回事。


    因為難知如陰的這些弟子的拖延,所以嶽從容也沒有那麽快開始比鬥,而趁著這段時間,瀟兒向自己的問及一些自己很疑惑的事情:“師父,你說六宗這樣的比試,有什麽意義呢?隻是為了互相摸底,若是為這個,誰會拿出真本事來呢,而若滅有彩頭,誰會肯千裏迢迢,來這裏呢?”


    王邯撚須微微笑,聽著瀟兒的話,而後才道:“彩頭嘛,自然是有的。”


    “什麽?”瀟兒不解。王邯用手向下指指,道:“就是這裏了,所有的遺跡的守護權。”


    “這裏,守護權?”瀟兒看看周圍,一攤手,道:“這裏破破爛爛的,有什麽好的?”


    王邯搖搖頭,道:“小丫頭不知輕重,不可妄言,昔年武子歿去,曾言留下兩件至寶,一者兵家六絕,而第二件為何物,卻是無人知曉,傳言隻說留在這遺跡當中,但具體在哪裏,是什麽樣的,卻一樣是沒人知道。”


    “那師父你仔細找找不就行了?”瀟兒對王邯道。王邯搖搖頭,道:“談何容易,我在這裏尋了幾十年,也未曾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原本這比試是各宗的宗主來出戰的,但多次的比試,都是我贏,所以他們不滿,才會提出來讓自己徒弟輩中的人來參與比鬥。”


    “那這麽說的話,我師兄這麽早下場,不是很吃虧麽?”瀟兒暗叫不好。王邯搖搖頭,道:“非也,這裏的比鬥規矩是,隻要連勝四場,便算贏了。即便你有本事,你不肯爭先,那輸了便不能怨恨別人。”


    王邯兀自在這邊和瀟兒聊著,他們時不是的還會看看那些難知如陰的弟子,爬上來沒有。過了一會兒,終於所有人都到達了安全的地方,嶽從容一聲開始,便騰身飛起,落在較近的一根柱子上。


    規則不用說,所有人都知道,那便是點到為止,可是刀劍無眼,這種比鬥,想不死人,是很難的。但即便殺了人,也不用擔心有什麽懲罰,因為本來六宗的人,就互相看不順眼。這些人骨子都覺得自己是兵家的人,但更深層的是,是兵家某宗的人,和其他的宗派勢同水火。


    那個火宗的弟子,見比鬥已經開始,將寶劍拔了出來,以手指在上麵一劃,便見烈焰熊熊,手中寶劍,已經變成一把火劍,揮灑時,火焰飛舞,周圍的空氣,也隨之熱了起來。


    “你叫孤辰是麽,莫說我讓你做了屈死的鬼,本少爺名喚燎陽,你若識相,便現在就認輸,我可以饒你不死。”那個火宗弟子,用劍指向孤辰道。孤辰原本就是來教訓他的,聽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孤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小人物的名字,我記不住。”說著話,緩緩的抽出自己的寶劍,麵無表情的應對。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燎陽怒吼道,孤辰的如此的態度,一下就激怒了他。就見他催動真氣,劍上真氣更盛一籌,而腳下的亦生出烈焰,向四周擴散,霎時間,周圍已經被他真氣所化的烈焰包圍,將整個禦風台照的更加的明亮。而孤辰早有準備,他之前和鐵奴交過手,知道噬元火海的厲害,所以不敢大意,烈焰幾乎吞噬了所有的地方,隻有孤辰身邊沒有火,因為那是孤辰用護體罡氣抵抗的原因。


    “火宗每次的氣勢都是如此的強,每次的弟子都不弱啊。”


    “蕭宗主調教徒弟還是有一套的。”


    “隻可惜火宗沒一次贏的。”


    “之前除了王邯以外,還有別的人贏麽?”


    ……


    看台上的人,多數人對燎陽的內功修為,給予讚許,畢竟他不是宗主級別的人物,隻是宗主的徒弟而已,內功可以練到這個層數,已經很厲害了。就個人感情而言,他們更希望燎陽可以贏,因為王邯的難知如陰一脈贏的太多了。


    噬元火海開啟之後,燎陽揮舞著手中的火劍,攻了上來,孤辰揮舞手中寶劍,與他對招,燎陽形如烈火,招數十分的凶猛,劍招又快又狠,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團一樣,將孤辰給包圍在其中。


    “師兄不會輸了吧……”難知如陰的弟子,都這樣問王邯,王邯撚須微笑不語,其實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如此的噬元火海包圍之下,久戰不利,若不早點相出破解之法,即便是修為伯仲之間的人,也是必敗無疑。


    兩個人打了大概二十多個回合,一個錯身之後。再次對峙,孤辰輕輕一甩,將自己袖口上的火甩滅。


    燎陽催動真元,噬元火海威力更甚,便聽他道:“想不到,你還有點本事,不過你輸是遲早的事情。”


    孤辰聽了他的話,沒說話,隻是輕輕的搖搖頭,而後道:“我輸是遲早的事情,而你輸,就是在現在!”


    “誇口!”燎陽怒上極端,飛縱而起,火劍一揮,火宗絕招,施展而出,就見噬元火海之中,數十團火焰飛騰而出,圍繞在他的身邊。刺眼的光芒,便如金陽再現,照亮了四周,此時即便是身在禦風台下的人,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天亮了。


    而燎陽施展極招的時候,孤辰也沒閑著,孤辰亦催動真氣,施展出他的絕招,就見他催動真氣,身體周圍的護體罡氣愈加強烈。和其他內功的護體罡氣有很大的不同,無妄心劍需要很高的內功修為,才能有護體罡氣,因為它太難控製了。它的護體罡氣,是具備很強的攻擊性的,沒有噬元火海那麽強烈,但絕對比噬元火海令人難以捉摸,它的護體罡氣,幾乎就是一把又一把蓄勢待發,已經出鞘的寶劍,對上這樣的護體罡氣,便如同要麵對幾百把隨時可能取自己性命的寶劍一樣。


    兩強對峙,真氣衝擊,在空氣中,發出如同鳥叫一樣的聲音,隻不過那聲音加大了數百倍,十分的刺耳。論氣勢而言,燎陽更勝一籌,他的元功,也就是噬元火海,看上去幾乎是吞噬了禦風台幾乎所有低處的地方,而孤辰卻隻是一團白光環繞而已,強烈衝擊,已經讓人看不清楚他了。


    “這一招……”王邯看到這樣的對峙,眉頭一皺。而見他麵色不好看,瀟兒也有些緊張。問道:“怎麽?他這招很強麽?”瀟兒不斷的向下看著,這個高台,離地麵有大概四十丈的樣子,但噬元火海依舊炙烤的讓人難以忍受。瀟兒自然也覺得,孤辰是落了下風。


    “他何時能練到這個地步的……”王邯依舊自言自語,卻是急壞了瀟兒。而就在這個時候,燎陽蓄力已經完畢,就見他火劍一擺,極招已出:“燎陽業火·地獄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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