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辰發覺周圍已經沒有退路,正欲挺劍大戰白翁,殊死一鬥的時候,就聽得天際,有一縷清音劃破,那音律十分的美妙,聞者無不為其陶醉。而孤辰循著那聲音,向四周觀看,就聽那聲音,似乎是來自遠處的雲端。就見那邊若隱若現有一個白色的光球向這邊急速的飛來。


    “是妙玄奇師父……”孤辰歎了口氣,心裏說看起來還是我這個叫妙玄奇的師父比較夠意思,知道自己有難,還會來救自己。想到這裏,他自言自語道:“該死的老頭。”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見對麵的白翁惡狠狠的看著自己,孤辰道:“看什麽,我又沒說你。”


    就見那白色光球逐漸靠近,落於孤辰身邊,搖身一變,變成一個女子,正是妙玄奇,而那琴音,也在她落地之時,消失了。


    “師父!”孤辰拱手一禮。妙玄奇擺手,示意他不必。而見妙玄奇趕來,白翁眉頭一蹙,上前問道:“仙子也想幫杜封喉一把麽?”


    就聽妙玄奇道:“我摯友不知是不是杜封喉所殺,但終究因他而死,所以他該死。我又如何會幫他。”


    “那仙子來這裏做什麽?”白翁明知故問道。


    “那白翁你到這裏,又為什麽?”妙玄奇一向是謙和有禮,是道門有名的好脾氣,可是今台南卻也直呼那白翁的名字了。


    白翁道:“自是斬殺杜封喉,為天玄子報仇雪恨!”


    “哦?那杜封喉不是已經死了麽,白翁為何還在這裏?為何不回去複命?”妙玄奇說這話的時候,背對著白翁,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白翁看著孤辰,對妙玄奇道:“杜封喉雖死,但同黨猶在!貧道要斬草除根!”


    妙玄奇道:“同黨,哪裏來的同黨,白翁你莫不是借著道主的鈞命,在亂殺無辜吧?”


    “這……”白翁看看妙玄奇,心裏說,如果此時隻有我自己在這裏的話,我一定會給你麵子,畢竟不會因為一個無名的後輩小子,而得罪你這麽一個道門的高手。但今天這麽多人可以給作證,我還怕你什麽。想到這裏,他底氣十足道:“仙子莫非想袒護杜封喉的同黨麽?”


    妙玄奇道:“我隻想讓你適可而止罷了!”


    “對不起,仙子,除惡務盡,這是道家人的本分!”白翁如此說,揮著拂塵,便向動手,卻見妙玄奇,卻比他出手更早一步,就見她撥動琴弦,如水波一般的琴音,四散開來,攜帶的無形真氣,震人肺腑。那白翁的拂塵剛剛甩出,就見他整個人,都站著不動了。他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隨著妙玄奇那撥動琴弦的手指而跳動,音律緩和時,血液便平和,而那音律急促時,便覺得那血液翻騰的厲害。此時隻要妙玄奇手指上再快上一些,便足可以讓那白翁自爆而死。可妙玄奇終究不是孤辰,他是一個心善的修道者,她歎息一聲。止住琴弦,心說算了,好歹同修一場。而琴聲止時,那白翁也轟然倒地,差點暈過去。


    “我們走!”妙玄奇帶起孤辰,化為白光,轉瞬消失。


    “追啊!”那白翁雖然已經倒地,但仍不忘命令手下人,去追那妙玄奇與孤辰。那些道門弟子又不得不聽他的命令,順著妙玄奇與孤辰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眼前的這一番變化,讓在場的這些道門弟子開了眼界,他們這才清楚,原來孤辰和他們一樣,也是道門中人。而且師父是一個十分漂亮的道姑。


    “媽的,有一個漂亮的妹子就足夠讓人嫉妒羨慕恨的了,想不到他師父也是個仙女,真他媽的是個人生贏家,他不會是開掛了吧?”


    “你妹的,開掛也辦不到吧!”


    “孤辰也是道門的,看來道門也是很有前途的,可是剛才那個老頭,不是說孤辰用的是墨門的武學麽,他到底是哪裏的?”


    “鬼知道哪裏的!”


    玩家們也順著那個方向追去,但大部分玩家,不是為了殺孤辰,而是想看看這件事情,有沒有後繼的任務可以做。


    隻道白翁,剛才妙玄奇差一點就要了他的老命,他癱軟在地上,一動不能動,氣血在胸中翻湧,令他十分的難受。而他趴在地上的時候,就見遠處有一團綠色的霧氣。他知道那是杜封喉死的地方,杜封喉剛才被他打死,死屍落地後,便變成了那個樣子,周圍的這些道士,哪個也不敢過去,隻因為剛才都被杜封喉的毒掌給打怕了。


    白翁在地上掙紮的時候,忽然發現,那綠色的霧氣竟然在慢慢的消散,更奇怪的是,那綠霧竟然慢慢的向自己飄過來。他知道那綠霧沾上便活不了,他拚命的掙紮,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卻發覺自己的身體,仍然是不聽自己使喚。


    漸漸的,那綠霧全都消散了,而一個身影,也出現在白翁的麵前。正是紫煙毒王杜封喉。就見杜封喉滿麵是綠色的漿液,如同血一樣的,慢慢的向下流著,樣子十分的恐怖。


    “老家夥,看來你要死在杜某的前麵了!哈哈哈!”他縱聲狂笑著,依舊是那樣近乎窒息掉的笑聲,依舊是那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杜封喉一把揪起那白翁道。“我杜封喉煉毒,不過是毒殺千百人而已,而你道門自恃是江湖正道,卻行那陰謀奸宄之道,害的人何止千萬,若說毒,杜封喉也真的隻能甘拜下風了!”


    白翁口不能言,隻是催動渾身的真氣,不惜自毀根基,也要恢複行動。而杜封喉也發現了這一點,道:“不用掙紮了,乖乖受死吧!”說著話,手一甩,將白翁甩飛起來,而他也隨後揮起手掌,對準白翁的頭顱,便是一掌,隻聽啪的一聲,一掌便將白翁的頭骨打碎,登時血花四濺。


    殺了白翁,杜封喉蹣跚著,緩步走進竹園,看看滿目瘡痍的竹園。杜封喉長歎一聲,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的竹園,如今一戰便毀掉了。他尋來一些火具,在整個竹園裏點起火來,霎時間,整個竹園火光衝天,做完一切,杜封喉正欲離開竹園的時候,忽聽得一陣嗚嗚之聲,他驀然回首,忽然看到遠處躺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正是被他綁起來的雨霽天晴。一見是他,杜封喉心道燒死你算了,可是他轉念一想,似乎想起了什麽,他又向著雨霽天晴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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