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巔峰戰的比賽依舊在繼續,孤辰每天的比賽都被安排在最後,幾乎所有的玩家,也都意識到這一點,許多選手都在祈禱自己的比賽早點進行,不要排到最後去撞孤辰的黴頭。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孤辰順利的進入了三十二強,可是在他剛剛進入三十二強的時候,就爆發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決定。


    退賽了!以破竹之勢打入三十二強的孤辰,竟然在剛剛進入三十二強後,就退出了武神巔峰戰的比賽。這一舉動,幾乎出乎所有玩家的意料。


    “孤辰到底怎麽想的?他瘋了麽?”


    “天知道,這家夥似乎一向難以捉摸。”


    “高手的比賽沒得看了,鬱悶!”


    “哼,也許是看到了什麽厲害的高手,知道自己贏不了,就退出了吧。”


    “我聽人說,是暗流的人逼迫他退賽的,因為暗流在黑市坐莊,他若贏了,暗流豈不是虧大了?”


    這件事傳遍了江湖,許多人都不明白,孤辰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少人都為他惋惜,當然更多的人覺得孤辰純粹是在浪費機會。這件事一時間幾乎成了江湖中最大的談資。不管是幫會門派的內部,還是論壇等等,幾乎討論的都是這件事。當然也有人討論,孤辰退出後,究竟誰能獲得武神巔峰戰冠軍的事。


    “終於弄完了,不用再辛苦了!”辦完退賽手續的孤辰,回到幻海與雪衣碰頭。別人不理解孤辰為何退賽,雪衣卻是清楚明白。她看了看孤辰,輕聲道:“我也該離開了。”


    “去哪裏?”雪衣忽然說出這樣的話,出乎孤辰的意料。


    “學琴,練武,很多的事情。這是之前的約定。”雪衣道。


    “嗯……”孤辰點點頭,對雪衣道:“我也要去拿陰之卷,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去鬼穀玩玩。”


    “不了!”雪衣搖頭拒絕。孤辰見她拒絕,也沒有多說什麽,雖然如果自己強烈要求的話,雪衣還是會同意的,但他不想強求雪衣。


    兩個人執手打算離開幻海的時候,就見對麵走來兩個人。孤辰不經意的看了他們一眼,認出他們來,對麵的兩個人,一個叫愁雲君,一個叫斷魂刀狩。都是打入三十二強的人。愁雲君是道門高手,而斷魂刀狩是一個獨行的刀客。


    孤辰看他們兩個麵色很差,怒氣衝衝的樣子,心知來者不善,握著雪衣的手,也微微緊了下,雪衣看了一眼孤辰,心中已然明了。


    “孤辰,你什麽意思?”


    “退出比賽算怎麽回事?看不起我們麽?”


    兩個人怒而問道。對於一般的玩家來說,孤辰的退出,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可是對於一些有血性的武者來說,孤辰的退出,反而讓他們覺得孤辰是在侮辱他們。而愁雲君和斷魂刀狩便是這樣的人。


    孤辰輕輕一笑,是很平和的說道:“參加和不參加,是我的自由。與你們何幹?”孤辰看看那兩個人,又道:“我不是看不起誰,而是我不想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對孤辰道:“孤辰,你真的以為你的本事可以天下無敵麽?”


    孤辰聞言,道:“當然不是,我當然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惜二位還不是我的對手,讓路!”


    “孤辰,你太狂妄了!”


    “既然不能在比賽中一決勝負,那就在這裏分出勝負好了!”


    兩個人刀劍並舉,正打算和孤辰一分高下,就見孤辰拉著雪衣,兩個人一同施展秋蟬九變的功夫,但並沒有幻化幻影,孤辰和雪衣看上去就像是在牽手散步,可是速度極快,幾乎是一瞬間,就在愁雲君和斷魂刀狩的身邊經過,而愁雲君和斷魂刀狩反應過來的時候,孤辰和雪衣已經在他們身後很遠了,兩個人追之不及。


    “氣死我了!竟然逃跑了!”愁雲君氣的將劍還鞘。


    斷魂刀狩搖搖頭,道:“不是逃跑,他們隻是放過我們一馬而已。就憑剛才的那個身法,想殺咱們兩個,還不是舉手之勞麽。”


    “嗯……”愁雲君也反應了過來,心斷魂刀狩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他疑惑道:“以前可不知道他會這一手啊。”


    斷魂刀狩歎了口氣,道:“你和我將他所有的比武錄像都看過了,自認為已經將他研究透了,可現在看來,真是可笑至極。莫說是他,就算是他身邊的雪衣,我看咱們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愁雲君聽到這裏,轉身便走,斷魂刀狩在後麵叫他道:“你去哪裏?”


    愁雲君沒有回頭,隻是道:“退賽,老子也不玩什麽巔峰戰了。”


    斷魂刀狩道:“一路坎坷,好不容易走到這裏,這麽輕易就放棄了麽?”


    愁雲君道:“就算真的能拿到冠軍,又怎麽樣,那又不是真的天下第一,拿來做什麽?自己騙自己麽?”


    “隨你了!”斷魂刀狩無奈的說道。其實他也有類似的想法,沒來這裏之前,他們覺得孤辰退賽,或許是害怕失敗,而毀了自己的名聲,而如今看來,孤辰退出的原因,卻根本不是這樣。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人退出了,就算他們真的能拿到冠軍,對他們來說,也隻是諷刺大於榮譽。那冠軍對他們來說,也真的沒什麽意思了。畢竟他們是追尋武道的武者,而非一般的追名逐利的玩家。


    孤辰和雪衣出了幻海後分別,孤辰獨自一人前往鬼穀。進的鬼穀的時候,已是黃昏了。


    孤辰算算王邯的作息,估計著他應該釣魚回來了,故而他直奔師父的居所,可是師父竟然不在,隻有瀟兒一個人在收拾著院子,來回的忙碌著。


    看到她在,孤辰問道:“師父呢?”


    瀟兒一見是孤辰回來了,三兩步走到他身側,看著他,道:“師父出去了,一會兒才回來。”


    “做什麽去了?”孤辰又問道。


    瀟兒道:“不清楚,這幾天他總是出穀的,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麽。”


    “嗯……”孤辰心道奇怪,王邯是從不出鬼穀的,如今怎麽忽然轉性了。他在石桌旁坐下,靜靜的等著王邯歸來。而瀟兒給他泡了一壺茶,端了上來,一邊倒茶,一邊問道:“我聽說你退賽了?是不是真的?”


    孤辰一笑道:“是啊,玩夠了,就不玩了。”


    瀟兒眼睛一斜,道:“哼,我看你純粹是想把那些參加比武的人給氣死。多麽難得的機會啊,要是我的話,一定堅持下去,拿到冠軍後威風威風!”


    孤辰聞言,哈哈一笑。喝了一口瀟兒倒的茶,問瀟兒道:“對了,你怎麽不去賺錢了?”


    瀟兒道:“我開了一家小店,不用辛苦的去吆喝了,采集的東西往裏一丟就可以了。相比賺錢,我現在更想練好劍法。”


    “嗯……”孤辰喝著茶,腦子裏卻在想別的事情,隻是隨便的應著,見他如此,瀟兒道:“難道你就不問問為什麽?”


    “哦,為什麽?”孤辰這才抬起頭,放下手中茶盞。


    瀟兒道:“因為有人欺負我!”


    “欺負你?”孤辰看了看瀟兒,笑道:“還有人能欺負的了你,我看你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真的是有人欺負我啊。”瀟兒隨後便將自己的事情與孤辰講了,原來瀟兒之前孤辰和瀟兒在藏風穀分別後,瀟兒每日就都去那藏風穀采集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和藥材,直到後來,藏風穀又來別的幫會的人,這些人見瀟兒采的又快又多,又隻身一人,所以就發了歹念,把瀟兒給殺了。


    瀟兒將前因後果,講了個明白,最後道:“還好當時我沒帶多少錢,也就是丟了一些藥材而已,可是便宜那群的混蛋,我真的是不甘心。”


    “想讓師兄幫你找回場子麽?”孤辰笑著說道。


    瀟兒聞言,高興道:“好啊好啊,師兄你武功那麽好,踩死他們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卻見孤辰微微笑道:“沒門!”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瀟兒氣的撇撇嘴。


    孤辰道:“自己的事情,要學著自己解決,不能指望別人,哪怕是你最親的人。”


    瀟兒道:“知道啦,都快比師父都囉嗦了。”孤辰聞言微微笑,不說話了。而過了半晌,瀟兒又道:“師兄,我都快把鬼穀的臉丟光了,你也不管管啊。”


    孤辰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不是要自己練劍法麽,我看這樣蠻好的嘛。”


    瀟兒歎了口氣,道:“可是白虹劍法我練了很久了,幾乎是不分晝夜的練,可是感覺這劍法也沒什麽厲害的地方,和人過招,人家三兩下就把我打敗了。鬱悶死了。”


    聽瀟兒這麽說,孤辰來了興趣,問道:“你練到什麽程度了?”


    瀟兒道:“揮劍斬水我已經可以了,師父也說我的劍法終於算入門了,可是入門的劍法,還是打不過人家。”瀟兒說著話,坐在孤辰的對麵,也就是王邯的位置上,她趴在桌子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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