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天空中不知何時挑起了異常美麗的彩虹。


    雨已經連續下了7天了,在這7天之中,雖然時大時小,有一陣甚至已經小到沒有了似的,但實際上,漆黑的烏雲卻一直都懸掛在眾人的腦袋上,並且壓抑的眾人就連呼吸都覺得開始沉重了……


    但是,大雨終於還是過去了。


    盡管這場大雨給眾人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憶,但是對於陳真來說……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大雨中的夜晚。溫柔的體香、溫暖的手爐……以及,在那大雨中的清唱。想到這裏,陳真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餅幹的方向。坐在那邊跟幾個女性嘰嘰喳喳的餅幹,留意到陳真的目光之後,也是開心的笑了笑,然後跟陳真打了個招呼。


    如果不明所以的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許還有以為兩人之間會有什麽曖昧的關係吧?但實際上……餅幹那看似嬌豔的笑容,去讓陳真從心地往外發冷,然後也是皮笑肉不笑的使勁擠出來個勉強的表情,然後僵硬的跟遠方的餅幹揮了揮手……


    “哎……”陳真自言自語的歎息著,“難道這就是女人嗎?真是難以現象那天晚上那個溫柔的人究竟是誰……餅幹會那麽溫柔嗎?還是那天的她是外星人裝出來的?我覺得……還是外星人比較靠譜。”陳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堅定的站在外星人的結論上了:“外星人姐姐……你在哪啊?快來救救我吧……我要聽你唱的那個什麽挽歌啊……”


    “是上層精靈的挽歌。”餅幹輕輕的在陳真耳邊說。


    “對對,就是生曾精靈的……哇!你什麽時候過來的!?”陳真被好像鬼一眼的餅幹嚇了一大跳,臉色刷的一聲就變白了……難道……她都聽到了?想到這裏,再聯係到陳真病好了的時候,餅幹……


    “大人!我錯了!”陳真很識時務的用力的行了一個九十度的躬,然後斜著眼睛去看餅幹的臉色。


    “搞什麽嘛?”餅幹一亮茫然,“你錯什麽了啊?”


    在此時,陳真這才鬆了口氣,嘴裏說著沒什麽,就小心翼翼的貼著牆邊溜走了。


    看著陳真的背影,餅幹歎了口氣,眼神稍稍有些暗淡。


    “挽歌嗎……哼,真是諷刺啊。”


    ……


    在那個蜘蛛網遍布、灰塵積了差不多兩指厚的小木屋中住了兩夜,迎著清爽的空氣,陳真等人再次踏上了旅途。雨後的空氣雖然是清新的,不過也有些冷涼,特別是早晨喝的熱咖啡慢慢在肚子裏麵冷卻之後,這外部的氣溫就有些讓人受不了了。


    由於將近一個星期的雨中大負重行軍,團隊中的科多獸基本上都要到達體能極限了——要知道在暴雨、爛泥中逆風前進,可是一件非常消耗體力的事情呢,科多獸就算再強壯,也有他們的極限所在,一旦超過了那個極限,很容易就會因為體力消耗過度而亡。這可是牛倌他們所不願意看到的損失。


    所以,再次踏上征途之後,牛倌扥人就開始使用另外一種坐騎來當作行軍坐騎。夢魘……這種生物可不會喊累,也沒有什麽體力消耗一說,速度又快耐力又好,除了不怎麽舒適之外,其他的根本就沒有什麽缺點了。


    不過這樣優秀的、昂貴的坐騎,卻是整個團隊中使用頻率最低的坐騎之一。別的不因為,就是因為夢魘騎起來太不舒服了!就這一點,就算夢魘的速度再快一倍,要不然就算他再好牛倌等人也不會經常使用的……由此可見,這是多麽貪戀安逸的一群人啊……簡直就是冒險者中的恥辱!


    話會所回來……這些人這麽貪戀奢華安逸,也是有他們的本錢的,無論哪個公會,就算是綜合實力排名第一的王者之巔,也就是有著兩把“神器”,也是牛倌之前與幾個朋友一手建立起來的個安個公會。雖然在冥王的領導下,王者之巔蒸蒸日上,但是就算是他們的主力團隊,也做不到牛倌他們團隊這樣奢侈的配置。


    高達6隻備胎的科多獸,人手一隻的骷髏馬、迅猛龍,大多數人都有的黑色其拉作戰坦克……這麽多坐騎可是很大的一筆錢了,雖然各個種族的高端坐騎的有一定的價格差,打哪實際上基本上也都差不多,如果平均算一下,這些高端的做起差不多就是1300多金一隻。其中科多獸和骷髏馬的價格比較貴,一個在1350一個在1500左右,當然,後者是由於其拉風的外形,所以大量的聯盟商人搶購所造成的,雖然內部價格要比外銷便宜點,但也便宜不到哪去,再說陳真他們有不差那幾十一百的零錢。


    這些奢侈的坐騎係統,在戰鬥中發揮不出實際上的作用,但對於各種情況的應變,可就高出太多太多了,畢竟即便是夢魘,也有不適合他們的地形嘛,多元化的適應力,也是超級團隊的核心競爭力之一。


    更不用提那限量版的,除了牛倌等人之外,其他擁者也是鳳毛麟角的黑色其拉作戰坦克了,這樣集舒適、速度、耐力、拉風以及特種用途於一體強大坐騎,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隻是這玩意的外形實在是太拉風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它們的不同,再加上其拉帝國已經覆滅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何種坐騎也算是絕版了,這樣就更能引起其他人窺視。


    也正是因為如此,牛倌才一再強調,讓自己的團員低調一些的。古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跑賊惦記著,財不露白,隻有防賊一時、沒有防賊一世……等等,古人已經用他們的經驗教訓告訴我們了什麽才是正確的。雖然以牛倌他們那強大的實力一般來說也不怕普通的亡命徒,不過總被人找麻煩畢竟不是什麽好事,總這麽讓人惦記著,早晚有一天會出事的。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牛倌等人在沒有外人的注意時,還是可以用一用黑色其拉作戰坦克的,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這種作戰坦克既穩定又舒服,貪戀安逸的眾人沒有理由不用啊……但為什麽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夢魘呢?


    這個原因,說起來還有點好笑。


    還要從科多獸說起,其實眾人昨天就可以啟程了,那時候的細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就是每隔一段時間,才會從天空中掉下那麽一兩個雨點下來。不過,在將那些不堪重負的科多獸收起來之前,牛倌說要趁著他們身上的泥土還幹著,先把這些科多獸清洗幹淨再說……有過洗車經驗的朋友們也許會深有感觸,車子這個東西開起來雖然很爽,但洗擦起來可就要了命了……而且,這些科多獸的身上可不是光滑一片,他們的身上可是有著厚厚的毛發的……這樣一來,清洗那些泥點子和細沙的工作,就變得痛苦萬分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沒有水槍噴管之類的噴順裝置,這個工作量嘛,就……


    在經曆過那次繁重的勞動之後,眾人寧可使用坐上去的很咯得慌的夢魘,也不想再清理一次自己的坐騎了——選擇夢魘原因不是因為它們的速度快耐力好,而是因為夢魘蹄子上的位麵之火會瞬間烤幹蒸發一大片地麵,然而當那一大片地麵都被烤幹了之後,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泥點子被甩起來啦,而夢魘的蹄子卻也像從未沾地似的幹淨——就算有什麽灰塵,也被那夢魘之火給燒灼成灰燼了,所以它們的蹄子才會如此幹淨。


    雖然夢魘的蹄子會留下一絲眾人存在過的痕跡,不過已經無所謂了,牛倌他們已經懶到連坐騎都不愛清洗而寧願選擇速度慢又不舒服的夢魘(相比較於黑色其拉作戰坦克)……攬到這種程度,差不多就已經差不多倒底了吧?也真難陳真他們這些冒險者會這麽懶惰一把,平時的話牛倌都會考慮到這些進去,並且提醒眾人的。


    鬆懈的原因,一方麵是因為冒險者們所走的道路是被部落先遣軍清理過一次的道路,冒險者們隻要跟上去就行了,也不用警惕什麽。而他們的身後……當然也不會出現什麽敵人拉的,如果要有的話,牛倌他們住在這裏的兩天早就見到他們了。


    ……


    牛倌他們的團隊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轉杯就出發了,不過這一次跑在最前麵的可不是一直以來都被當做斥候使用的忘我,也不是另外兩個敏銳係的巨魔女賊,而是陳真這個法師!


    他的重感冒已經在餅幹的細心照料下迅速的康複了——這裏說的細心並不是餅幹真的有多細心,最少削蘋果之類的活計她是絕對不會做的。說實話其實餅幹的照料並不算多貼心,但是她在幫助陳真治療的時候的確是非常非常的用心,基本上每天都是掐著時間用聖光魔法溫暖陳真的身心的。也正是因為神奇的聖光,餅幹這個不怎麽會照顧人的母老虎,居然也把陳真給照料好了,不得不說世界充滿奇跡。


    大病剛愈的陳真當然非常活潑,這幾天一直躺在床上的他,早就受不了鳥,此時更像是出籠的小鳥一樣飛來飛去的,就連最近一直都有些有氣無力的大寶,居然也在陳真的影響下活潑了起來,兩個人好像小屁孩似的騎著馬,在牛倌他們前麵差不多兩公裏的地方追咆哮鬧,縱馬狂奔……


    而牛倌,一邊研究著地上的痕跡與地圖,一邊推算著自己距離部落遠征軍還有多少距離,還有多長時間才能會合,所以對於陳真大寶這樣幼稚的行為並沒有約束……也約束不了,索性放膽讓他倆瘋去,萬一碰到天災什麽的,還能讓牛倌他們省下不少力氣來。


    所以,一直低頭研究的牛倌並沒有發現,不知何時前麵的那另個活寶停了下來。


    “……你們怎麽了?”直到牛倌座下的夢魘差點撞到了大寶的身上時,牛倌這才發現陳真和大寶居然已經在這裏等他很長時間了……頓時,牛倌就有點警惕起來。這倆個賤人幹別的不行,窩裏鬥可是一定一的好手,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憋出來個惡心的點子,非得整的人又哭又笑才行——就連哭笑不得的程度都不足以表現出兩人的賤13程度,不給你整的先哭再笑,又哭又笑,或者反過來他們絕不會罷休的。


    所以,在陳真與大寶的眾多外號中,還有一個叫苦笑雙星。至於誰是哭星誰是笑星,那就不是牛倌等人起外號之人所能左右的了,通常都是陳真跟大寶爭奪半天,最後大寶以微弱優勢險勝,當然也有輸的時候。而牛倌他們這些人呢……自然就是看熱鬧啦,傳說中的二桃殺三士之法,被牛倌用得屢試不爽啊,每次陳真和大寶都必然會中計,搞得牛倌也聽沒有成就感的。


    但是,盡管牛倌的心理有著防備,不過看到陳真與大寶那鐵青的臉色之後,也是覺得有什麽地方有些不對勁,但他也害怕兩人之間有什麽貓膩,例如合夥整他之類的問題,所以牛倌問起來的時候,神情還是有些閃爍,不敢真的相信兩人——這就是典型的“狼來了”效應,平時開玩笑開多了,盡管有的時候真是急得要命,而且一在保證自己“沒開玩笑”,但還是被當做笑話的事情還是時有發生的。


    “你自己看。”陳真陰沉著臉,指著從林中的東西,還有地麵上的痕跡讓牛倌看。


    “啊!?怎麽會這樣?”牛倌驚叫了一聲,狐疑的眼神在陳真與大寶之間滑過……要不是這兩人沒有時間來布置這些,牛倌都要以為地麵的東西就是兩人配合著來糊弄他的東西呢……


    地麵上究竟是什麽東西呢?能讓陳真和牛倌都如此驚訝的東西,顯然不是什麽普通的玩藝吧?


    但這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玩藝”,那是……一條手臂。


    從長短大小來看,這應該是個人類的手臂,或者說應該是類人族的手臂。如果再加上這條手臂上所套著的那樣泛著黑色光澤的鎧甲,這就不難判斷出,這是一名亡靈的手臂。再具體點的話,那就是死亡騎士的手臂!!


    “這是……死亡騎士鎧?”牛倌疑惑的問道。


    陳真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兩隻手指在他的魔包中輕輕一摸,夾出來一件東西,然後隨手一扔……漫天的黑色濃霧湧來!霎時間又退後回去,漸漸凝結成了死亡騎士布萊克,以及他坐下的夢魘……


    “布萊克,你來,深處左手來……讓我們看看你的騎甲。”陳真命令道。然後,死亡騎士布萊克就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一動不動的懸浮在空中,好讓牛倌能夠觀察個仔細。


    牛倌的眼神在布萊克的臂甲和地麵上的那個手臂之間對比著,以便對比,一邊自言自語到:“是啊……怎麽看怎麽像……”


    大寶接話了:“廢話,我們兩個就是確定了之後才找你的!這個肯定就是某個死亡騎士的手臂,但你不想想,它為什麽會被仍在這裏?”


    死亡騎士的手臂靜靜地躺在地麵上,上麵的血跡有些幹枯了,不過在泥水的浸泡中,還是將那些泥土都染成了暗暗的紅色。這個手臂的位置其實還真夠巧妙的,就躺在一個自然形成的小溝裏麵——看上去應該是個排水的溝渠,不過現在早已被雨水和爛泥泡滿了,最重要的是,這些爛泥裏麵,還有不少是從旁邊濺過來的一大坨,將那個手臂蓋上了一小半,而剩下的露出來的拿一大半,更像是被雨水重刷掉了上麵的稀泥之後,這才露出來的。


    “然後,你在看看周圍那些拖拽的痕跡,拉扯的痕跡,還有那邊的腳印雖然被雨水衝刷得很難辨認了,但是那些折斷的樹枝之類的東西,都在告訴我們……有個龐大的隊伍從這裏跑了過去……而且行動還很倉促!”陳真指著這裏的一係列疑點,一處處的將給牛倌聽。


    “恩……?”牛倌的眼神這才犀利了起來,之前因為主觀的以為陳真和大寶在跟他開玩笑,所以一直也沒怎麽認真聽,但是順著陳真的指點說出來那麽多蛛絲馬跡之後,再看不出來陳真他們所擔心的事情,牛倌就成真傻子了。


    看著牛倌終於認真起來之後,陳真也是繼續講到:“很顯然,這裏的通過的隊伍,就是我們的部落先遣軍團……無論他們的現狀如何,在這裏,他們一定經曆過激烈的戰鬥!”


    “哦?為什麽那麽說?”牛倌抬起頭來,觀看周圍的樹木以及頭頂上的天空,然後隨口問道。


    “在原住民的戰鬥序列中,死亡騎士一般是作為領導者或者領導者身邊的護衛而存在的,很少會上戰場,而我們麵前這隻手臂殘骸,從愛它上麵的盔甲就可看出,這絕對不是什麽黑騎士,而是黑騎士們的領袖……死亡騎士的手臂!”陳真肯定道,“一場戰爭中,就連他們的指揮官都已經參戰了,那麽無論是被突襲還是真的迫不得已而上戰場了,都會說明他們的戰鬥打得很辛苦,甚至很驚險……”


    陳真一臉擔憂:


    “因為這個手臂的主人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打掃戰場,看樣子是被打跑了的,而他們的對手,卻有時間好整以暇的打掃戰場,清理痕跡……這個……勝負也許早已敲定了也有可能呢……”


    “咦?”牛倌聽完陳真的結論後,雖然自己剛才也隱隱約約有這麽點思路的,不過當陳真說出來之後,牛倌也沒有預料到陳真的推理分析不僅合情合理,甚至還有一些很精辟的思想在裏麵……盡管牛倌跟陳真已經相處這麽長時間了,但陳真這個來曆神秘的家夥還是時不時的就會給牛倌一點驚喜。


    “哇,你還會分析情報跟推理?我這個參謀官的位置真應該讓給你啊,陳真。”牛倌感歎道。


    陳真皺了皺眉頭:“喂!我說!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我們的部落先遣軍很有可能被人伏擊了!你怎麽還這麽優哉遊哉的?你不擔心嗎?”


    “哈?擔心?擔心什麽?那個死要錢的小白臉子?”牛倌哈哈一笑,用力的拍了拍陳真的肩膀,“你啊,分析的不錯,但還是太年輕了。”牛倌伸著食指左右擺動著,“你不行”的意思非常明顯,那不緊不慢的囂張模樣,頓時就給陳真氣炸肺了。


    “我x,你找打還是欠罵?說!哥都滿足你!”看到牛倌那麽囂張的時候,陳真那句“還錢”差點就脫口而出,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讓牛倌當場服軟那就沒啥意思了,他在丹田運氣,準備好了姿勢,就等牛倌一開口就開噴……


    “說你年輕你還別不信……”牛倌一臉笑意,不過還沒等他笑完的時候,陳真就開始狂噴了,雖然開頭幾句因為陳真說得太快底氣太足,讓牛倌沒反應過來陳真說的是什麽,但向來那些也不是什麽好話,想通了這一點之後,牛倌趕緊將剩下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省得被陳真搞得過於被動了。


    “你啊,光看了下麵,沒有看上麵。這不是一場伏擊戰……這是一場遭遇戰!”牛倌這回不笑了,而陳真聽到“你沒看上麵”這句話之後,也是悔得直拍腦門,嘴裏罵著自己的急躁,而後就一臉急切的向天空中看去。


    牛倌看到陳真虛心的樣子,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啊你,急性子吧?在遭遇戰當中,自然是實力強者生出,而實力弱者敗走。不過這樣的戰鬥,即便是贏了也無法輕易殲滅隨手的有生力量,頂多是各有損失罷了,而如果敗退而走的那方小心的話,勝者也沒有追擊的可能……這就是你說的‘好整以暇的打掃戰場’,但實際上他們是除了重新編組與打掃戰場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幹了。”


    聽著牛倌老練的分析,陳真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牛倌的經驗,還真是太重要了。通過牛倌的指點,陳真在頭頂的那些樹上看到了不少劃痕……那顯然就是被石像鬼的利爪抓出來的。


    一般來說,也隻有石像鬼才能在如此風雨交加的環境中飛的起來。但是,在亡靈天災中的,如果不是遇到大麻煩的話,根本就不會讓這些金貴的構裝生物出戰的,更何況還是這麽惡劣的天氣下。


    還記得很早之前,在時光之穴的上方,冰龍之王薩菲隆與阿德血戰的那一回,即便是薩菲隆這樣的存在,在使用石像鬼的時候都居然是小心翼翼的——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小氣的……即便是麵對三頭巨龍,他也不過是先放出了20多隻罷了,而當所有的石像鬼剛剛損失了一小半的時候,這家夥居然心疼那些耗費,然後灰溜溜的跑掉了……由此就能看出是石像鬼這種構裝生物究竟有多金貴了。


    確定了他們所遭遇的軍團中有石像鬼……也就是說,部落先遣軍所遭遇的對象也有找落了。不是聯盟,不是血色十字軍,而是天災軍團!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大寶終於插上嘴了,雖然他的腦袋也不笨,不過這種複雜的問題,稍稍想想就覺得腦袋疼,為了防止自己腦袋痛,為了保護自己的頭發不被破壞,貫徹愛與真實的懶惰,大寶……他還是覺得,既然有那麽多傻13主動要求幫他解惑,那自己還不如好好的休息一會,喝杯咖啡,然後靜靜的等那些“腦力勞動者”把他所疑惑的問題告訴他呢。


    當然,大寶心中是怎麽想的,他一直都是有話直說,所以大寶的那種偷懶理論,大家都少都知道點,也懶得理他,反正這家夥的歪理太多,怎麽說都說不過他,那就還不如讓他自得其樂去吧,反正也礙不到別人。


    “現在嘛……”牛倌眯起眼睛,“現在就要我們的阿德哥登場了……德哥?”


    “恩,說罷。”不知何時,最近一直沒怎麽說話的阿德就跟隨者眾人來到陳真的身後去,眼尖的牛倌當然一眼就看到了正無聊得打哈欠的阿德。


    “那,阿德哥,你能感覺到附近有什麽強大的存在嗎?”牛觀客氣的問道,對於阿德哥這位團隊中的客卿英雄,牛倌一直以來都保持著足夠的尊敬。


    阿德皺著眉頭,做側耳傾聽狀……


    大家看到阿德傾聽的樣子時,眾人都屏住呼吸,睜大了眼睛看著阿德會有什麽驚人的表現。


    “聽到什麽了嗎?”過了一分多種,一直憋著氣的牛倌終於忍不住了,使勁的喘氣喘了個痛快之後,小心的問道。


    “聽?”阿德眨了眨眼睛,“我感覺敵人不是靠聽的。”


    “啊?那你這麽歪著頭幹什嗎啊?”眾人一齊訝異的問道。


    阿德聳聳肩:“昨天睡落枕了……”


    “……”眾人呆,然後看到阿德嘴邊的笑意之後,這才哈哈大小起來。


    阿德也是用食指蹭了蹭鼻子,微微的笑看著眾人。


    “周圍沒有什麽強大的存在,我身邊倒是有兩個。”說著,阿德指著牛倌和陳真。


    陳真笑道:“我強個屁啊強……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說笑話!”


    阿德兩手一攤:“跟大寶在一起時間長了……這叫什麽?近墨者黑?還是同流合汙?”


    眾人看了看大寶,然後更大聲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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