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你說的長裙,那是會場的秘辛,除了上一任議會成員外,鮮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得益於主教這個稱號才了解到。”


    “議會在多年前丟失了一樣重要的東西,那個東西和會場背後有關,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那個東西是黑色的線。”失去了禁製就無法再收回,被編製成衣服穿在身上的確是最方便使用的方法。


    主教有預言的潛在能力,他曾夢到過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那個人與那樣東西有關,在魏諄提出這個問題後他立刻就想到了這些。


    如果魏諄說的那個接待員真的能對上號的話,或許一切都會發生改變。


    主教狀態虛弱,但精神亢奮的盯著魏諄,有幾分瘋癲,樣子嚇人:“你說的那個接待員是誰,她在什麽地方,還有什麽特征,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你拿著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就是霍格爾,但這把鑰匙究竟能夠打開哪一把鎖,鎖後是什麽……


    魏諄也很好奇,很想知道,但是主教現在的精神狀態顯然並不適合繼續談論這個問題。


    “你知道的告訴我就可以了,剩下的該怎麽做怎麽選擇由我來進行。”


    主教臉上的亢奮和眼中的精光消散,頹然的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些是上一任議會的秘辛,事關丟失的東西,真相是什麽或許隻有議員知道。”


    但是不知道現在議員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議會就像不存在了一樣,對會場疏於管理就罷了,連議會負責的本職都已經出現紕漏。


    這一任的議員就像是集體罷工了一樣,想要知道前因後果就隻能成為新任的議員。


    有些問題的答案是追求不得的,但是依然有人不顧一切被好奇和答案牽引,比如魏諄。


    ……


    主教的四肢似乎恢複不好了,魏諄心中略微閃過一瞬間的愧疚,很快就恢複了冷漠,叛逆點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主教擋了他的路,他就必須不計手段的將他推開。


    想明白這點後魏諄身上又多了幾分狠戾。


    黃旭看著魏諄突然變化不自覺打起了冷顫,主教那邊審訊完了,接下來不就輪到他了。


    看著魏諄轉向自己,黃旭下意識挺了挺脊背,讓自己看起來恭敬又有骨氣,但簌簌而下的冷汗打的他功虧一簣。


    “我都說了,我和方濤的母親認識,唐怡是個寡婦,他丈夫就是往生者,他們一家子目前除了唐怡自己都是往生者了。”


    黃旭嘴快的跟吐豆子一樣,沒等魏諄問就已經自顧自的默契配合了。


    “你在這裏幹什麽,鬼畫符又是什麽時候學會的?”


    “我在這裏是為了截殺唐怡,唐怡在生下方濤之後就開始計劃了,包括這條榆柳街。”


    唐怡在方濤三歲的時候就取出了他的一根肋骨,在往生者血祭的日子到之前照著方濤的樣子做了一個紙紮人。


    紙紮人的事情唐怡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隻留下了一封信,在血祭開始前唐怡和所有人說老家有急事,拜托了榆柳街上的所有人在她離開後去幫她收拾房子。


    那封信就是黃旭去給唐怡收拾房子的時候發現的,裏麵寫了唐怡知道的所有東西,還有她所做的準備。


    黃旭也是在那封信中知道了‘往生者’的存在。


    在方濤出生後有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女人找到了唐怡的丈夫方順武,在那之後方順武就消失了,唐怡查看了方順武所有的物品,最後隻找到了一本她從沒有見過的書,那書上有一張插圖,裏麵的生物有人形,卻不像是人,長手長腳,皮膚蒼白的怪異,指尖鋒利如利刃。


    書中的文字她都看不懂,三年後,那個黑袍女人再次出現,這次是為了唐怡。


    黑袍女人向唐怡傳遞了消息,黑袍女人自稱神的信徒,是神的傳教士,她的出現是為了挑選往生者,傳遞新的文明。


    唐怡是個十分聰明的女人,尤其是她還有孩子,為母則剛,唐怡沒有去質疑這件事的離奇,尤其是方順武的確是憑空消失了,三年杳無音訊,甚至除了唐怡所有人都不記得他的存在。


    依照那個黑袍女人所傳遞的消息,唐順早早的就搬到了榆柳街,沒過多久,黑袍女人說的那扇門果然打開了,不過裏麵並沒有人出來。


    唐怡知道,很快就要到他們了,尤其是妹妹唐順的突然消失,和方順武的情況一樣,很快就沒有人記得唐順的存在了。


    唐怡終於待不住了,唐順的消失讓她知道跑也沒有用,那場海水倒灌一般的大火終於燃起了,唐怡和方濤都葬身在那場大火中。


    至於黃旭,鋪子是他妻子的,加上他那天晚上遠在外地,所以活了下來。


    災樓需要有人收拾,但在榆柳街上開白事鋪子的幾乎都是沒有親戚的孤家。


    和他們家關係不錯的幾家都是黃旭去收拾的,其中就有唐怡家,黃旭在信中知道血祭的人並沒有真正死亡,三年後會有一個人回來,那個人會成為往生者,會帶來新的文明。


    黃旭拿著那封信的時候很激動,因為這代表三年後他或許有機會能與他的妻子重聚,但是信後麵的內容讓黃旭麵無血色。


    唐怡說,三年後他要守在榆柳街上,當往生者出現的時候殺死他。


    並且信中還說,三年後的那個往生者很可能是她。


    最後的信息才是讓黃旭真正去做的關鍵,一場血祭中勢必會出現一名往生者,如果這一場血祭所分配的文明沒有成功傳遞出去那麽下一場血祭就不會開始,三年一次的往生者依舊會在這一場血祭中選人。


    黃旭立刻就理解了信中的意思,隻要他一直守著門,一直殺下去,他的妻子就一定會出現。


    這就是為什麽黃旭一個普通人不計一切代價都在這一晚出現在榆柳街上的原因。


    黃旭發出一聲苦笑:“就算我不想再為了我的妻子留下,我也不能離開了,那封信是個詛咒,我看過了那封信,唐怡就一直纏著我,我受不了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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