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福柯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了,不過沒有了黃金,你們必須履行我們荷蘭王國民族平等的政策!”


    張曉星此時才現這個荷蘭老頭是如此的討厭,明明已經是衰落的國家,還這麽裝相!張曉星索xìng拿出美國白人麵對種族平等政策的那句話:“我讚同民族平等,但不要在我的居住地實行!”


    “你……”德克福柯心中氣急,但是中式屏風突然一陣晃動,德克福柯馬上換上了原本那副高傲的樣子,說道:“這次就算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事情,我再叫你!”


    “隨你的便,但是我可不保證我隨時都會有時間!”張曉星自然能夠看出德克福柯的態度變化,這就更讓他好奇,張曉星現在五感敏銳,已經聽出了屏風之後有人,在屏風後麵的家夥是誰了?幕後軍師?沒想到在德克福柯這個新任總督這裏,居然還會有這種東方式的文化傳統。


    張曉星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對德克福柯,說道:“對了,最後我還要告誡我們的新任總督德克福柯先生一句話,如果不想那麽快死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安分一點!”


    德克福柯將手中的瓷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罵道:“這隻黃皮猴子居然在威脅我,他以為他是誰?”


    屏風之後,竹內五郎走出來,臉色卻有些難看,德克福柯這家夥一口一個黃皮猴子讓他的感覺也很不好,這家夥絕對是一個愚蠢而偏執的種族歧視者和荷蘭這個xiao國的大國沙文主義者。


    見到竹內五郎的臉色難看,馮西門g連忙說道:“對不起,主內先生,德克總督絕對不是在說您,對於張曉星,不知道您有什麽看法?”


    竹內五郎眼珠一轉,哈哈笑道:“張曉星說的應該沒錯,金庫的事情,我們隨時都能夠驗證,也不怕他騙我們,他們的資金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充足,應該是沒錯了,但是他手中的錢和黃金,恐怕也不在少數,隻要我巧施妙計,就能讓我們將他手裏的錢挖出來。”


    一聽到錢,這兩個荷蘭佬馬上就豎起了耳朵,德克福柯連忙道:“竹內先生,你的妙計是什麽?”


    “第一步就是要從存款開始,既然要做大買賣,就要下大成本,我會調集我們日本南洋貿易公司的全部流動資金,當然我們南洋貿易公司剛剛成立,並沒有太多的資金,並不能撬動東華銀行的資金鏈,所以最重要的是,還是荷蘭王國的各位先生出力,然後……”


    馮西門g和德克福柯聽得耳紅目赤,血脈賁張,按照竹內五郎的幾乎,他們幾乎可以講張曉星所有的產業鯨吞。現在張曉星的產業已經不比他們整個荷蘭王國的國民經濟總量差了,如果他們擁有了張曉星的產業,就等於擁有了一個王國。


    在利益的促使下,他們忘記了這樣會有怎樣的風險,而竹內五郎雖然也將他的南洋貿易公司投了進去,但是他的南洋貿易公司根本就是一個空殼,他不會有風險,卻能夠從中獲取不少的利益。


    而且竹內五郎研究過張曉星在美國的所作所為,那種在金融市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即便是摩根和洛克菲勒這兩大財團都栽了,他可不認為張曉星就會按照他的劇本走下去,但是他知道,如果馮西門g和德克福柯他們按照自己的方法做了,那麽雙方之間就不可能在和平下去了。


    竹內五郎名義上是日本南洋貿易公司的董事長,實際上卻是日本軍部情報機構南洋部分的負責人,現在南洋經濟展迅猛,特別是張曉星所在的婆羅洲製造業展更為迅,其中還不乏日本大量需要的卡車、紡織機械、拖拉機等重工業品,這就讓日本南洋之間的貿易展起來。


    而此時竹內五郎借助南洋貿易公司的名義對南洋進行間諜情報工作,這種方式實際上在很多國家都曾經存在,就像是英國東印度公司、荷蘭東印度公司以及現在的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都是將經濟行為和政治行為合為一體的組織。


    竹內五郎認為這次是一個機會,張曉星的力量沒有荷蘭人想象的那麽弱,愚蠢的荷蘭人放任張曉星展,讓他不但擁有了幾萬人的精銳部隊,更擁有了數十萬的民族警衛隊,一旦雙方輸紅了眼,爆了衝突,那麽他們日本就有理由介入印尼群島事物,以大日本帝國現在的實力,無論是荷蘭還是張曉星都不是對手,而且又是以逸待勞,坐收漁翁之利。


    此時在他的引導之下,中國人跟土著人之間的矛盾,已經轉移到中國人跟荷蘭人的矛盾上,而無論中國人還是荷蘭人都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人,相比之下土著人的力量就曉得可憐了,因此他們在一開始就已經沒忽略了。


    想到這裏竹內五郎不禁一歎,他自己也明白他想得太過理想化了,南洋局勢複雜,英法美三大世界列強在這裏都有著自己的殖民地,荷蘭人能夠以孱弱的國力掌握著印尼這一塊膏腴之地,未嚐就不是這些大國博弈的結果,一旦這個平衡被打破,英法美恐怕馬上就會撲上來,到時候南洋就會不平靜了,即便是日本也未必能夠從中得到什麽好處。


    不光是竹內五郎有這種預感,張曉星自從出了總督府便已經下了判斷了,那個愚蠢而貪婪的總督恐怕不會讓他繼續展下去了,而且按照他的計劃,今年也應該是他出擊的一年了,在繼續下去,以歐美列強的恢複能力,等他們修複了一戰的傷痕,他再想渾水mo魚就不好辦了。


    因為現在他也必須迅擴充自己的軍隊力量,做好準備,他從總督府出來,上了自己的專車,此時他的司機是一個從軍隊當中調過來的精銳士兵,叫韓偉,是個黑臉的山東大漢,看起來有點憨厚,他同鄉都說他彪呼呼的,也算是他的親兵。


    “老板,快中午了,餓了,我們去二環路的魯菜館吧,那裏的紅燒石斑很不錯!”


    “不去,馬上去軍港!到時候在海軍營地吃飯。”


    韓偉不禁一陣沮喪,跟著張曉星他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吃軍中的大鍋飯,軍中大鍋飯米飯饅頭油餅都不缺,葷素搭配油水不缺,但是口味上就很難保證了,沒有幾年鍛煉的炊事兵根本燒不出什麽好菜來。隻能說是鹹淡適中,還能入口。


    但是跟張曉星一起的這段日子就不同了,原本南洋的移民主要以福建廣東的人為主,菜係也就是以chao州菜為主的粵菜菜係,但是現在大量北方移民湧入,魯菜京味西北風味也進入了這裏,而張曉星又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人,韓偉當了張曉星的親兵,那可是大飽口福,從北吃到南,口味也養刁了,自然不願意再去吃什麽大鍋菜。


    張曉星可沒心思去想他的親兵在想什麽,他心裏正盤算著如果開戰,將會生麽什麽,荷蘭海軍沒多少實力,也就是有一艘格蘭德號裝甲巡洋艦,還有幾艘輕巡洋艦作為主力戰艦,跟張曉星現在的擁有一艘大禹號戰列艦和四艘重巡洋艦的艦隊相比,根本不是在一個噸位上的,但是張曉星擔心的也不是荷蘭人,而是日本人和英國人,以自己現在在美國的地位,隻要增加政治獻金,至少可以讓美國處於中立。


    這樣的話,自己隻要注意日本和英國的反應就好了,現在日本和英國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原本的英日同盟已經基本瓦解,英國人扶植日本的本意是為了遏製當中世界第六的北洋水師,但是沒想到卻養出了一條東方餓狼,現在日本的海軍力量處於世界頂級,已經威脅到了英國人的遠東利益。


    張曉星的專車很好認,不同於平常的大眾甲殼蟲的車型,張曉星的專車是那種大型的越野車類型,輪胎大xiao甚至比得上現在的重型汽車,在眾多的xiao吉普當中算是獨一號。因為除了開頭檢查了一下證件,便是暢通無阻。


    張曉星並沒有沿著大路,走到軍港,而是從旁邊的一條xiao路,這條xiao路不同於其他地方,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甚至是張曉星親自製造的掌紋鎖和虹膜識別電子鎖,而且曲折幽深,誰也不知道會通向哪裏,而韓偉也不懂這些東西,隻是見怪不怪了。


    這裏在東華軍港當中也是一個絕密,除了張曉星誰也不允許靠近這裏,否則哨兵可以直接開槍射殺。再加上分布合理的堡壘,防衛力量絕對不是金庫更少。


    這裏自然是張曉星出海進入mí霧的地方,實際上在這塊靠近陸地的地方也有一定的mí霧分布,但是並不多,正好可以讓張曉星藏下他的一艘船,現在張曉星的船可不是他的星辰海洋號,而是一艘極為簡陋極為奇怪的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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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噸位並不大,隻有四五千噸,但是卻安裝了強勁的動力係統,使用了八台大型鍋爐,蒸汽輪機,采用電子自動化技術,全部可以自動添加燃料,可以產生八萬四千馬力的動力,這艘船實際上就是張曉星用來拖曳mí霧當中各種船隻的一種特種用途船隻,能夠拖動兩艘兩萬五千噸以上的無畏級戰列艦慢行駛,拖動一艘無畏級戰列艦正常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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