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們這裏是是在招收紡織工人嗎?”現在南洋北方華人和南方華人hún雜,所以他們製定出了一種標準的漢語音,而現在這個年輕人就是在使用這種標準的漢語在說話,甚至說得比某些南方人更加標準。


    作為一個土著貴族的後代,他剛剛從荷蘭泗水中學畢業,已經獲得了萬隆工學院的錄取,即便是他的家族已經沒落,他也不需要出來打工,但是他知道即便是萬隆工學院也沒有華人手中的技術更先進,而以後這個世界將會是一個科技展的時代,作為爪哇族的年輕人必須要學到新技術才能夠增強國力,獲得民族獨立。


    他想到,沙皇俄國的彼得大帝就曾經扮演成學徒到歐洲學過造船,他現在如果能夠進入華人的工廠,接觸到華人的新技術,一定比在萬隆工學院學習要有意義得多。


    那個值班人員漫不經心地說道:“是啊,你打算應聘?”


    “是的!”


    “叫什麽名字?”


    “蘇加諾!”


    那個值班人員剛剛在名單上寫下這個名字,突然反應過來,說道:“你不是華人?我們在招聘啟事上寫著,隻招收華人,其他民族一概不招!”


    蘇加諾眉頭一皺,說道:“為什麽,你們怎麽能這麽不公平?”


    “不公平?”那個值班人員冷笑道:“什麽叫不公平?如果不是我們張大總理,現在我們華人才要說不公平呢,不能在政fǔ當值,不能進入警察係統,稅收繁重,這些時候,我們怎麽沒說不公平?”


    蘇加諾不禁義憤填膺,這些事情都是荷蘭人做的,關他們何事?蘇加諾看著那個值班人員蔑視的眼神,卻不能火,他隻能在心裏暗自對自己說道,現在是對方掌握了是技術,而自己在求學,隻能強壓怒氣說道:“我進入工廠之後,會好好工作的,請您給我一個機會吧?”


    值班人員搖搖頭說道:“你這孩子倒也上進,隻是我們老板定下的規矩,不能招收你們這樣的外族人,而且你們這些外族人一個個都隻知道磨洋工,根本跟不上我們的工作節奏,文化素質也差,所以我們並不認為雇傭你們是一個好的選擇!”


    蘇加諾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最後不禁怒吼道:“你們這是民族歧視!”


    “哼!就當是吧,人必自辱然後人辱之,你們自己不上進,豈能怨得了別人,你走吧,否則我就要叫保安了!”


    現在東華公司的保安可不是普通人,他們可是真敢開槍的狠人,如果有其他民族的人敢在華人企業的地盤上鬧事,打死人那也是白死了,荷蘭人的法律秉承西方尊重個人財產的慣例,如果有人不經主人同意進入其他人的莊園產業,那麽被打死可以視為無罪。


    蘇加諾麵對這種狀況隻能離開了,但是他心裏卻越想越煩悶,最後找到伊斯蘭教聯盟和爪哇青年會的幾個朋友,開始說起他的經曆,所有人都心生義憤,但是卻無可奈何,無論是華人還是荷蘭人比他們這裏的爪哇人和馬來人的力量都要強。


    “我看,現在華人和荷蘭人的和平持續不了多久了,華人的力量越來越強,荷蘭人卻已經是沒落的列強,華人他們不會再繼續忍受荷蘭人的壓迫了,這一點我們跟他們的目的應該是相同的!”


    蘇加諾冷笑道:“那麽將荷蘭人趕走之後呢,我們怎麽去麵對更強大的華人,他們會把土地和財富留給我們嗎?”


    “呃……”


    “民族獨立必須是我們擁有自己的力量之後,才能夠去談得事情,荷蘭人的力量孱弱,他們在我們這裏也不過是在搞一些民族仇恨和力量平衡的把戲,但是荷蘭人雖然弱,卻仍然是西方列強的議員,我們可以跟華人合作,但是我們必須在跟華人合作期間,獲取他們的工業力量和技術知識,最好是建立我們自己的學校,來培養我們後代!”蘇加諾信心滿滿的說道:“而第一步,就是要讓華人知道我們的力量,我們跟華人之間的仇恨難以消除,所以我們之間注定不可能成為什麽真正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我們之間的合作注定是利益的結合,華人他們擁有技術和財富,但是我們卻真正的擁有力量!”


    蘇加諾這一群經受過西方教育的土著民族,已經有了民族獨立的要求,不滿荷蘭人的殖民政策,爪哇青年會就是在印尼地區最大的民族主義團體。蘇加諾的判斷得到了爪哇青年會領的讚同,很快一個遍布荷蘭東印度群島的土人遊行示威便開始了。


    不過他們示威並不是在針對荷蘭當局,而是在針對張曉星的招聘啟事當中對當地人歧視政策,他們要求平等的就業權利。這次的遊行示威罷工罷市也隻是擾1uan了當地的秩序,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沒有工作,即便是一部分人罷工罷市,也隻是給了華人進入這個產業的機會,連續三天的遊行令他們損失慘重,不過在巴達維亞的荷蘭東印度群島總督德克·福柯也終於答應了為他們說項。


    而因為這件事情,張曉星也被馮西門g請到了他們坤甸的總督府中,不過令張曉星驚奇的是,在馮西門g身邊有著一個陌生人。那是穿著傳統歐洲貴族服飾的老家夥,渾身的贅rou再加上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仿佛是剛剛從棺材裏出來的千年老僵屍,而且一臉的高傲,自從張曉星進來,他就沒拿正眼看過。


    馮西門g一看到張曉星,便熱情地向他介紹說道:“哦,親愛的張,你可是好久都沒有來我這裏了!”


    張曉星心中一陣暴寒,你又不是美女,我到你這裏來做什麽,他明白馮西門g的心情,任何人在麵對水龍頭的時候,都會是這樣的表情,張曉星勉強笑道:“西門g總督,不知道這次找我來有什麽事情?”


    馮西門g對張曉星說道:“這次,我要向你介紹一位我們荷蘭王國的信任印尼總督,德克福柯總督!”


    張曉星伸出手來,但是那個德克福柯總督卻當根本沒有看到,張曉星眼睛一寒,若是在二十一世紀有人敢這麽無視自己,管他是什麽總統總督,早就被自己暗殺了,不過這家夥張曉星也沒有打算將他留下,現在就讓他囂張一會。


    德克福柯對這些黃種人的爭鬥完全沒有任何興趣,他隻知道必須盡快地恢複印尼的正常秩序來保證他們荷蘭王國的利益而已。


    “張……張先生,應該是‘張’吧!”德克福柯一邊對張曉星說,說完卻自言自語:“真是拗口的音,黃皮猴子的名字!”


    “因為你們對荷蘭王國治下的有著歧視行為,所以造成了現在的hún1uan,我以荷蘭王國印尼總督的身份要求你馬上取消那種不平等的政策來平息事端!”


    馮西門g一聽就知道壞了,德克福柯接替上一任總督剛剛上任,哪裏知道在荷屬印尼這一塊地區已經成了中國人的地盤,他總督的命令都沒有張曉星的命令好使,自己平常都得跟張曉星商量著來,這個愚蠢的家夥居然還把這裏當成幾年前的印尼。


    張曉星卻根本不理他,隨手點燃了一支雪茄,坐在了沙上,對德克福柯笑道:“總督先生,如果我說你今天一出了這個坤甸總督府,馬上就會變成了一具死屍,你信不信?”


    德克福柯怒道:“你居然敢威脅荷蘭王國的總督?”


    張曉星搖搖頭笑道:“我這不是威脅你,而是民意,如果現在我服從了你做出了這個決定,我的下場跟你也會一樣,現在這位地盤上所有的華人都有槍支,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出賣了他們地力量,他們一樣會打我的黑槍!”


    “哼!這裏是荷蘭王國的殖民地,如果你們想要繼續維持這種特權的話,必須要付出自己的代價!”德克福柯這個老家夥的xiao眼睛突然變得亮了起來,張曉星明白那種眼神,那是在馮西門g在朝自己要錢的時候的眼神。


    “好吧,說說看!”


    “按照我們黃金稅,你們在銀行中百分之六十的黃金應該jiao到總督府,這樣的話,你們可以保持你們的民族優越xìng!”德克福柯說道。


    張曉星差點笑噴了,這老家夥當他是誰?百分之六十,就是六百噸的黃金,這可是國家級的黃金儲備,他也不怕消化不良。


    張曉星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金條,笑道:“德克福柯先生,你所說的黃金,就是這種東西?”


    德克福柯xiao眼睛都紅了,連忙點頭,張曉星卻拿出一把軍刀將這塊金條從中間切斷,1ù出其中鉛灰色的斷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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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鉛!外麵是鍍金?”


    張曉星笑道:“不錯,在我的金庫裏,大部分都是這種東西,外麵也不是鍍金,而是一層特殊的塗料,隻要不讓人靠近,就沒人能夠現這些是什麽東西,所以我們並沒有您想象中那麽多的黃金,這種事情,我不會騙您,你可以親自去我們金庫當中查看,當時是在金庫關閉之後,否則會影響到我們的信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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