軸承雖xiao,但是各大機電產品配套和維修都離不開它,軸承的xìng能、水平和質量直接關係到主機的精度和使用壽命,對加工精度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張曉星的汽車造船項目都離不開這種機械基礎件,李明哲幾次將樣品送jiao婆羅洲的汽車公司檢驗,但是給他的結果卻是不合格。


    李明哲是一個相當有韌xìng的人,為了達到汽車公司的要求,他幾乎天天跟鉗工師傅呆在廠房當中,研究軸承的構造受力、作用原理和加工工藝之類的東西,而那位鉗工師傅在李明哲豐厚的薪水待遇之下,也豁出去了,兩個人沒白沒黑地的廠房裏,終於製造出了讓汽車公司能夠接受的軸承,現在正在研究滾動軸承的加工和裝配。


    今年在廠房的時候,卻突然被人叫了出去,他一看到辦公室的那兩個人都帶著義興會的白巾,他就明白了,這是人家要他來推翻袁中成的。


    當袁中成向陳永堂提議要向林琳求親的時候,他就明白南洋洪門之間不太平了,所以他才會一心撲在軸承工廠上麵,實際上他對陳永堂和袁中成是十分不滿的,在他看來用陰謀暗殺的手段來對付之自己中國人根本不是應該做的事情。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張曉星的做法,張曉星將一個個項目承包出去,不但展了民間工業,更讓那些投標的人跟他的利益練成了一體。李明哲雖然看出了張曉星其中的用心,但是仍然一口吞下餌料,因為這個餌料實在是太豐厚了。


    如今世界上能夠機械工業蓬勃展,幾乎稍微複雜一點的機械都少不了軸承,這其中是多大一塊市場啊,特別是東南亞和東亞這一塊,日本人的工業展不平衡,軸承質量奇差,根本還打不到他們次品的水平,如果他的軸承公司起來,成為國際化的大企業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為對於張曉星引他入轂的you餌,他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這種手段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卻又令人無可應對,即便是有人識破了張曉星的用意,那每個項目包含的豐厚利潤足以令他們趨之若鶩。


    “怎麽,張少爺要打算,動手了?要我們做些什麽?”


    “什麽也不需要做,你們隻要看著就行!”


    實際上李明哲對於袁中成這個xiao人的忍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正打算好好跟他算一筆賬,卻沒有想道人家根本沒有讓他出手的意思,不顧想想也是,隻要張曉星一放出話來,袁中成就已經是孤家寡人了,人家又何必去興師動眾?


    “老爺,你看這幫人靠譜嗎?隻要我們看著就行,你誰去對付袁中成,總不能讓他自己下台吧?”這兩個人走後,李明哲的管家有些憂心忡忡,畢竟此時才是站隊的關鍵時刻。


    李明哲說道:“如果他們還不靠譜的話,恐怕就沒有人比他們更靠譜了,他們並不想引起sao1uan,平白損失我們華人的實力,這說明他們已經成竹在xiong,我們就看著吧!”


    張曉星還不打算這麽快動手的,按照他的計劃,應該是在兩年之後,海陸兩軍同時成軍,然後再一統洪門,接著便是建國獨立了。不過現在日本人的cha手卻讓他不得不提早下手,即便是引起了荷蘭人的忌諱,他也在所不惜,因為他不可能任由日本人的勢力進入南洋。


    袁中成今天剛想從自己的別墅當中出門,便看到三個壯漢,而原本一呼即應的手下,此時卻根本不見了蹤影,隻有日本派給他的兩個保鏢仍然在附近,此時他才害怕起來,他背叛了張士龍,背叛了陳永堂,此時他才嚐到了被人背叛的滋味。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要犯上作1uan嗎?”袁中成色厲內荏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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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個壯漢嗬嗬笑道:“我們可不敢,我們隻是來請袁大佬到洪順堂開會的,我們幾個家族的人已經到了。”


    巴達維亞,洪順堂。


    此時的洪順堂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所有的家族代表都到了,但是每個人都目觀鼻鼻觀心,似木雕泥塑一般靜靜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袁中成進入洪順堂突然現在原本他的位置上,居然坐著另外一個人,那人赫然就是他恨不得將其扒皮chou筋挫骨揚灰的張曉星。


    “你怎麽會在這裏?”袁中成驚叫起來,後麵兩個日本保鏢馬上上前擋在了袁中成的身前。


    “我為什麽就不能在這裏,同為洪門兄弟,我一沒有出賣弟兄,二沒有出賣國家,這忠義堂自然由我的一席之地。”張曉星悠然笑道。


    袁中成看了看周圍的人,惡狠狠地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洪順堂的弟兄給我上,把他殺了他!”


    可惜身邊沒有一個響應的,這就讓袁中成尷尬了,他環顧四周,說道:“你們想做什麽?難道要背叛洪順堂?”


    張曉星冷笑道:“他們不會殺我,因為殺了我,他們的錢就沒有了,這裏所有的人都曾經在我的招標大會上投入了重金,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嘿嘿!而且背叛洪順堂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害死了陳大佬,又勾結日本人。嗬嗬,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日本人!這幫子王八蛋,數典忘祖,屬狗不如!不過我最喜歡的就是殺日本人,跟殺個jī似的!”


    “八嘎!”袁中成還沒說什麽,他身邊的兩個日本人就已經衝了上來,同時手向自己懷裏掏了過去。


    “砰砰!”兩聲槍響,兩個原本向前衝的日本人登時被強大的衝擊力打飛了回去,正落在袁中成身邊,張曉星說道:“這麽說吧,因為你的肆意妄為,已經越了我的底線,所以我準備收拾掉你。”


    實際上南洋洪門就是由一個個有勢力的家族組成的,而張曉星招標大會,幾乎讓南洋所有家族都加入了他的利益共同體,袁中成那裏的一舉一動都在張曉星的眼皮底下。


    此時袁中成哈哈笑道:“枉我自負機智,卻沒想到自始至終,都在你的眼皮底下,張曉星,我服你!你來殺我吧,來殺我呀!”


    張曉星冷冷地看著歇斯底裏的袁中成說道:“我不會殺你,我會在法**審判你,我們將以殺人罪、叛國罪向你提起公訴。”


    袁中成狂笑道:“公訴?你認為荷蘭人會判我的罪?”


    張曉星冷笑道:“不是荷蘭人的法庭,而是我們中國人的法庭,從今天開始南洋洪門的刑堂,就改稱東南亞華夏法庭了!以後在南洋我們中國人的事情,都會由這部東南亞華夏法庭審判,這第一個就從你開始,你可以邀請辯護律師,或是自己為自己進行辯護,這叫做程序正義。不過我想你也沒有什麽需要辯護的,無論你說什麽,都無法改變結局。”


    對於法庭和法律的構想,張曉星已經構思很久了,法律是一個國家的社會規範,也是人類從原始社會進化到文明社會的一個標誌,如果想看一個國家是文明,是野蠻,是民主,還是獨裁?隻要看他們的法律就能夠知道。


    張曉星明白他想要一個什麽樣的國家,他也明白南洋的中國人需要什麽樣的國家,所以他想要確定這樣一個法律的雛形,不過令他頭疼的是,他雖然是一個高的機械科學家,一個高明的世界大賊,但是正是因為如此,他是一個出法律之外的人,他根本不在乎什麽法律,也就不會對法律有什麽了解。


    經此一事,洪順堂的其餘大佬因為利益的關係,幾乎都投靠了張家義興會,畢竟張曉星現在還攥著他們的投資,所謂欠人錢者,是大爺也!古人誠不我欺啊!


    張曉星一邊腹誹著這些為了錢再次將袁中成出賣的家夥,一邊迅地接收了洪順堂現在的地盤,蘇門答臘、婆羅洲和爪哇三個大島連成一線,都已是張曉星的洪門義興會地盤,另外一邊則通過資金手段,營救那些被荷蘭當局抓起來的洪順堂骨幹,這些人都是忠於陳永堂的嫡係成員,但是現在陳永堂臨死之前讓陳雲升投靠張曉星這已經讓他們知道了陳永堂的選擇,有著救命大恩又有著故主之子的緣由,他們投靠張曉星心安理得。


    如此之下張曉星幾乎將荷屬東印度群島群島上麵的洪門堂會一網打盡,實際上張曉星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就能夠整個大部分洪門的力量,此時除了在東南亞的洪門勢力除了中南半島上的洪門三堂之外,都已經掌握在了張曉星手裏。


    張曉星原本有他的計劃,按照他們現在的展勢頭,過不了一年,南洋各大家族的利益都會跟他栓到一起,到時候即便他不去做什麽,整個南洋洪門,他也是說一不二的大佬,但是現在因為袁中成的愚蠢,讓整個洪順堂都成了他的手中之物,這反倒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為了不刺jī荷蘭當局,張曉星並沒有將義興會洪順堂他們合並,而是每個堂會都分派了一個會長,義興會自然不用變,洪順堂則讓李明哲擔任,海山會則由林琳擔任會長,反正林琳這個會長也隻是一個名頭而已,根本不用找做事。


    接下來,就是建立華人法院和自己的法律和,實際上洪門的刑堂很有幾分現代法庭的意味,比如刑堂的西閣大爺,就是法官,內堂決斷則是陪審團,雖然沒有律師,但也允許自己申辯,還真有幾分現代程序正義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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