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遊輪上,病房同樣是豪華無比,並不是說擺設了多少昂貴的藝術品,裝修hua了多少錢,而是說病房當中的醫療器材設置完善而先進,作為一個精通機械和急救的人,張曉星甚至對很多器械做出了改進,可以說大醫院裏有的,這裏都有,大醫院裏麵沒有的,這裏麵也有。


    在這樣豪華的病房三天當中,張士龍的傷情雖然幾經反複,卻總算是有驚無險,tǐng了過來,張曉星給他做了最後一次檢查,說道:“好了,今天已經可以拆線了,最近注意一點不要劇烈運動,防止傷口破裂。”


    張士龍歎道:“原以為我就要去找你母親了,沒想到閻王爺居然不受我這把老骨頭!”


    張曉星看到張士龍的身體恢複,說道:“張先生,其實我不是……”張曉星正要跟他解釋,卻被張士龍擺手止住了他的話,隻聽張士龍向那些陳衝張方yù那些義興會的人說道:“你們先出去。”


    陳衝鞠躬完畢說道:“既然老爺跟少爺有話要說,我們就顯出去吧。”


    一行人出去之後,張曉星連忙說道:“其實我不是你兒子!”


    “放屁!”張士龍罵道:“臭xiao子,學了幾天西洋人的玩意,就開始不認你家老子了,告訴你,就算是你成了大羅神仙,同樣是我張士龍的兒子,你要不是我兒子,你手裏的龍形青yù佩又是怎麽回事?”


    張曉星歎息道:“您誤會了,這個yù佩是您兒子jiao給我的,至於您兒子,我說了,您先別jī動。他已經被嚴家和日本人槍殺了,當時他心髒被擊穿,我也沒辦法救活。”


    張士龍說道:“喲嗬!xiao子,編起謊話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為了不去娶人家林家千金,都開始要咒自己去死了。你要不是我兒子,會冒著槍林彈雨去救我,在這裏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照顧我?”


    張曉星卻看到張士龍眼角剛剛滑落了一滴淚水,他突然反應過來,張士龍不是沒現張曉星不是他兒子,父子天xìng,有豈是別人能夠冒充得了?隻是張士龍不願意去相信他兒子已經死了,而在他麵前的張曉星卻恰好跟他兒子同名同姓,長得又一模一樣,或許因為感jī他便將張曉星認定成了自己的兒子。


    張曉星說道:“好吧,爸爸,這次你贏了,不過林家千金那邊……”張士龍斬釘截鐵地說道:“林家千金那邊的事情不容商量,林琳可是跟你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那孩子長得hua容月貌,在我們這裏可是難得的美人,你能娶到她,那是你的造化,又有什麽不好?”


    張曉星可不想多了一個便宜爸爸之後,再多出一個便宜老婆、便宜嶽父,他陪笑道:“不是人家不好,是人家太好了,您也說了,人家林琳可是我們這裏難得的美人,你兒子什麽德行,你難道不清楚,要是我真答應娶了她,那才是誤了人家。”


    張士龍搖搖頭說道:“如果是以前,你想娶林琳,那是耽誤了人家,但是現在我二人能文能武,殺伐果斷,而林琳他爺爺已死,他父親xìng子軟弱,恐怕鎮不住海山會的那些驕兵悍將,即便是你不願意娶她,恐怕人家也會巴巴地把如hua似yù的千金xiao姐送到你的新房裏。”


    張曉星眉頭微皺,對這種帶有功利色彩的婚姻,張曉星從來都不喜歡,而且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程素素,他跟程素素之間更多的時候是在吵架,不過他們畢竟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對其他人不敢說的話,他們彼此之間卻能夠坦誠相對,茫茫天地之間,唯有他們二人才能夠相互理解,這樣就讓二人之間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感情,所示友情卻更進一步,說是愛情卻又無關風月。


    張士龍看張曉星的樣子,說道:“兒子,我知道你xìng子高傲,但無論你想做什麽,林家都是一個男的助力,海山會的勢力和財富還過我們義興會,如果你能夠獲得他們地幫助,一統南洋洪門都不成問題。”


    張曉星笑道:“若是我真這樣做了,那豈不是跟那些趁火打劫的人一樣了,一統南洋洪門,我會去做的,但是這隻是一個開始,我會用我的方式去做,而不是靠裙帶關係。”


    張士龍眼中一亮,說道:“一統南洋洪門,隻是一個開始?那你還有更遠大的目標?”


    張曉星嗬嗬笑道:“如果說我想仿照蘭芳建國如何?”聽完張士龍卻皺起眉頭,說道:“建國?這可不是生意人應該做的事情。”


    張曉星敷衍說道:“放心吧,爸爸,建國先要有足夠的軍事實力,在這之前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張士龍歎息道:“兒子,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談談了,你知道為什麽我們華人在南洋占據了經濟的上層地位,卻還要向西方人繳稅,承受他們地盤剝嗎?”


    張曉星說道:“那自然是因為西方人的軍事實力強大。”張士龍搖搖頭,說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西方人雖然軍事實力強大,但是我們若要獨立,還是能夠做到的,南洋華人尚武,大半數人都能夠cao作槍支,荷蘭人區區幾百萬人的xiao國,能派出多少士兵?”


    張曉星沉yín道:“我們中國人雖然多,卻不團結,一盤散沙,所以才讓荷蘭人各個擊破,當年在南洋我們華人建立的國家不止蘭芳一個,卻一個個被擊破滅國,恐怕就是因為這樣。”


    張士龍說道:“的確是這樣,但是也有人曾經打算整合南洋華人的力量,統一對抗西方人,但是他的倡議,幾乎沒有人聽從,你知道為什麽嗎?”


    張曉星皺著眉頭,有些陰沉地說道:“難道他們喜歡做奴才?”張士龍罵道:“胡說八道,來南洋的這些弟兄都是不願意去做清廷的奴才才來的,難道他們不願意做清廷的奴才,反而願意去做那些鬼佬的奴才?”


    “那是為何?”張曉星不解問道。張士龍歎息道:“因為我們沒有海軍,南洋華人大部分都處在各大島嶼之間,隻要對方將港口封鎖,便能夠各個擊破,而且就算是我們在地麵上取得了優勢,隻要他們將港口封閉,我們的繁華馬上就會成為過去,無法對外貿易,我們華人的產業馬上就成了無根之萍,所以才不會有人願意起來對抗西方人。”


    說到這裏,張士龍頗有感觸,說道:“一步錯,步步錯,清朝時候的北洋水師一朝被滅,海上便再也沒有我們華人說話的地方了,這都是清廷造的孽啊!說實話南洋雖然是個賺錢的好地方,卻並不是一個安家立業的地方,更不是能夠一個立國的地方。沒有海軍,便無法保證我們的經濟利益,所以隻能任由西方人盤剝。所以我們才會讚助革命黨,卻沒想到革命黨在反清之時,還算可以,但是等建國之後,又陷入了爭權奪利,軍閥割據的狀態,整整八年,如此國勢,還不如清廷在位之時呢。”


    張士龍話裏帶著對革命黨的一些不滿,不過那些革命黨,或者說現在的國民黨的功績雖然有,但是在國家統治方麵的確不是什麽成功的例子。張士龍歎道:“憑本土現在的狀態,一盤散沙,別說展海軍,就算是在陸上抵禦外侮都有所不能,我們也就對那裏死心了。”


    張曉星聽得直點頭,張士龍對局勢的分析的確入木三分,本土無法展海軍,那麽在南洋就更不可能了,購買軍艦需要龐大財力,這顯然不是一家一人能夠承擔得起的,但是南洋華人也是各自為政。而且一旦購買軍艦,必然引起西方人的注意力,到時候恐怕還沒等海軍建成,外國幹涉就先過來了。


    張曉星嘴角突然浮現出一絲笑容,別人無法展海軍,並不表明,他也無法展海軍,mí霧海灣當中的軍艦也不知道有多少,其中不乏合用的戰列艦、驅逐艦和航母。隻要能夠訓練出一支水兵隊伍,他就能夠建立一支艦隊,雖然跟英國美國這樣的世界列強無法比,但是對付區區一個荷蘭海軍那還是手到擒來。


    張士龍傷勢好轉之後,便帶著張曉星程素素他們一幹人,回到了自己的莊園之中,南洋的華人大部分都有自己的莊園,實際上這些莊園也是一個個的xiao型堡壘。因為南洋民族之間的關係緊張,他們雖然有產業在城裏,但是真正的住所卻是在鄉下。


    張士龍的莊園,可是占地數十萬畝的大莊園,其中華人勞工的數量就有三千,像這樣地莊園,在婆羅洲張士龍還有三座,原本因為張士龍的生死不明,一些本家已經開始瓜分財產,結果張士龍活得好好地回來了,這些人可就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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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士龍也沒有跟他們計較的心思,將他們都趕出去,拿起身邊的報紙一看,眉頭便又緊鎖了起來,因為上麵寫著一條標題《坤甸城北郊外現三具爪哇人女屍,疑為華人所為》,下麵地時期正是今天192o年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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