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書-2693-2696


    2693


    鐵鬆嶺咧開嘴,或許是牽動到了傷口,哎呀了一聲,才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笑,道:“感覺不錯。”


    鐵鬆嶺所說的感覺不錯,自然不是指他的身體,而是對於事件的本身,有人向他動手,這證明他的偵破方向是正確的。


    陸漸紅心懷略有些激蕩,道:“鬆嶺書記,案子的事件,你就不要操心了,楚局長不錯,完全可以轉到他的手上,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休養,恢複身體。”


    鐵鬆嶺笑得比哭得都難看:“隻要能把那幫人揪出來,我這次的車禍也不算白挨。”


    陸漸紅正色道:“我相信,楚局長一定會實現你的願望。”


    陸漸紅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楚向前那邊傳來消息,那個肇事司機居然在公安局咬舌自盡了,搶救無效死亡,而對他的手機等信息進行調查的時候,也是沒有什麽線索。到這裏,一切都斷掉了。


    陸漸紅大發雷霆,指著楚向前的鼻子罵道:“你們公安局都是吃屎的?一個大活人就在你們公安局裏自殺了,就這麽沒了線索?”


    楚向前也是一肚子的苦水,被陸漸紅罵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其實在來之前,他就對當晚值班人員進行了詳細的詢問,可是根本沒有什麽奇特之處,最終所得出來的結論是,這小子壓力太大,以至於咬舌自殺,不過公安局也有責任,如果多關注一些,或許會避免這個情況。


    不管怎麽說,案子到此陷入了僵局。


    對此,鐵鬆嶺沉默了很久,才道:“陸市長,我看就不要再糾結於這個案子了。”


    鐵鬆嶺的一句話令陸漸紅茅塞頓開,他確實把目光狹隘地放在了鐵鬆嶺車禍案這件事情上了,完全忘記了事件的由頭是因為鐵鬆嶺在調查卓小司和韓曉棟。


    然後陸漸紅更沒想到的是,在重新調整了調查方向之後,一切都沒有了線索,毫無蹤跡可尋,丁曉華那邊的調查也是不甚了了,而他那一晚和段若水之間發生的事情更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小高一直在暗裏跟蹤,但同樣是沒有結果。


    康平的一切仍然在平靜中度過,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推移,國慶終於來臨。


    在國慶到來的前一周,康平新上的地鐵線全部竣工通車,這讓王道勇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為他的政治生涯添了濃墨重彩,這對於緊接而來的黨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對自己的任用將會起到決定性的任用。


    國慶當日,首長參加了軍巡,全程進行了直播。康平由於有獻禮工程,所以市委書記王道勇也去京城參加了這個活動,陸漸紅也在邀之列。


    29日晚,陸漸紅向安然提起了這件事,安然笑著道:“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啊,一定要參加,穿得精神點。”


    陸漸紅不由啞然失笑。


    30日一早,陸漸紅上了班去,安然看著陸漸紅早已不見的身影,微微歎了口氣。都說情到濃時情轉薄,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以前陸漸紅都會買點小禮物什麽的來逗她開心,讓她有滿足感,可是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推移,那份愛情早已轉化成為了濃濃的親情,送生日禮物也不多見了,以前是因為他們不經常聚在一起,可是去年他們是在一起住的,今年也是如此,陸漸紅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的生日了花簇錦攢最新章節。


    天色有些陰沉,晨風還是比較涼的,安然被風吹得打了個寒噤,不由啞然失笑,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如此執著於少女情懷呢,一個生日而已,又能代表什麽?自己不同樣也是時常忘記陸漸紅的生日嗎?


    這麽想著,或許是找到了平衡。


    回到家裏來,卻見放假在家的女兒陸揚帆從房間裏捧出一個小盒子,大叫道:“媽,生日快樂!”


    安然的眼淚忽然間掉了下來,她真的沒想到女兒居然會記著自己的生日,當即落下淚來。


    揚帆笑著摟住了安然,道:“媽,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這時陸遠航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拿出了一盒眼霜,道:“老媽,我不知道送什麽給您最合適,所以在靜研的推薦下,買了韓國產的眼霜,希望您能永葆青春。”


    安然忽然間覺得自己對孩子的一切關心操勞都是值得的,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把一對兒女緊緊地摟在懷裏,激動得無法言語。


    安然或許永遠也沒有想過,孩子會給自己帶來如此強烈的感動。


    “媽,今天你生日,咱們為你好好過一個生日。”陸揚帆笑著拉過安然的手,道,“今天你休息,在沙發上待著,家務我跟遠航全包了。”


    陸遠航這個時候卻是道:“老媽,你生日,老爸也沒有給你一個吻?”


    安然此時一點抱怨都沒有了,笑著道:“你爸爸忙得很呢,今天可能就要去京城了,要參加建國慶禮。”


    段若水這時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將一條圍巾怯怯地遞了過來,道:“然姐,生日快樂。這條圍巾是我利用空閑的時間織出來的,希望你能喜歡。”


    安然怔了一怔,牽過段若水的手道:“若水,你有心了,謝謝。”


    段若水道:“然姐,其實我應該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淪落成什麽樣子了,又哪裏有機會來讀書,而且這近一年來,一切都由你照顧,讓我再次有了家的感覺,我真想叫你一聲媽。”


    陸遠航拍著手道:“那就叫啊,別再然姐然姐的叫了,把輩份都搞亂了。”


    段若水怔怔地看著安然,安然笑眯眯地看著她,終於段若水叫了一聲:“媽!”


    這一聲叫得淒苦之極,在撲到安然懷中的刹那間,段若水的淚水已如泄了洪的水一般傾了出來。


    這個生日,對於安然來說,是非常開心的,也具有著很重要的意義,因為她感覺到,段若水這個收的幹女兒,在叫她“媽”的刹那間,是非常渴望得到母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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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蕩漾著一種歡快,就連段若水也沒有了往常的那種怯然,仿佛隨著那一聲“媽”的呼喚,讓她真正地融入了這個家庭,而不再是外人。


    由於孩子們今天放假,所以包括劉嫂和千嬌百媚在內,都在忙著安然生日的事情。當然,作為走南闖北的女強人安然來說,沒有什麽生日禮物能夠打動她的心,打動她的是大家對她生日的重視,她在意的是這個過程。


    而這個過程就正在打動著她。


    大家在做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了她的生日自己做蛋糕,劉嫂是個行家裏手,早年就曾開過蛋糕店,但是今天她卻“偷了一回懶”,因為她看到孩子們在親手去做,這是一種愛心,她又何必去拓破母子之間的愛心行動呢?


    看著孩子們笨拙的動作,手上臉上衣服上都沾上了奶油,可是每個人都非常開心,劉嫂忽然覺得自己也年輕了許多獨寵係列之藍玫瑰。


    快樂的一天隨著幕色的降臨漸漸進入尾聲,事實上晚上才應該是快樂的開始才對,可是孩子們瘋了一天,也都累了。


    安然的幸福感早已膨脹到了頂點,但是她沒有忘記自己是一位母親,所以招呼著孩子們早點洗澡休息。


    等到孩子們都進了房間,安然才坐到在沙發上,眉眼之間滿是笑意,孩子們的表現對於她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安慰和回報,有子如此,夫複何求?


    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隻是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卻是“未知”兩個字,顯然是電話的打來者隱藏了他的號碼。


    安然接通電話,隻聽那邊響起了一個深沉的聲音:“康平飯店一號總統套房,有你意想不到的東西。一個人來。”


    安然聽得一頭霧水,不由道:“你是誰?”


    回答她的卻是電話已經掛掉的聲音。


    安然呆呆地看著手機,在腦子裏努力搜索剛剛那個聲音,卻是半分印象也沒有,回想起這個人所說的話,康平飯店一號總統套房,有自己意想不到的東西,會是什麽?


    安然的心略有些收緊,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當然,安然也可以選擇不過去,隻是她又豈是一個無動於衷的人?


    想到這裏,安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抓起包剛要走,忽然又折了回來,奔回了臥室,翻箱倒櫃了一陣子,終於給她找到了一個盒子,打開來,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把大槍,正是陸漸紅到上嘉任職的時候,總理親自交給他的那一把。


    熟練地打開彈匣,檢查了一下,然後將槍放進包裏,又敲開了千嬌百媚的房間,告訴她們自己要出去一趟,家裏就交給她們了。


    柳千嬌看著安然的神情,略有些異樣,不由道:“然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安然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事,有個朋友約我出去談件事情。”


    從家裏出了來,開著奔馳的安然心裏有些七上八下,雖然她見多識廣,也經曆了不少大風大浪,但是對於這個神秘電話她還是摸不到底,因為她根本不知道308號房會有什麽情況。


    康平飯店離別墅並不是太遠,半個小時後,車子已到了康平飯店樓下。


    泊車的看到是一輛大奔,自然不敢怠慢,將安然的車鑰匙接了過去。


    安然進了康平飯店的大廳,正要上樓,忽然心念一動,折身走向了吧台,接待她的是一個長相俊美的女服務員,微笑著道:“請問有什麽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安然問道:“住在一號總統套房的客人來了沒有?”


    服務員麵色微微變了一下,道:“請問您是……”


    安然淡淡道:“我是他約好來的,不過打電話關機了,不知道他人在不在。”


    那服務員搖了搖頭道:“客人的信息我們是保密的,至於他在不在,我不能確定。”


    服務員的回答很正常,安然心頭雖然疑惑,但是臉上卻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轉身上了樓。


    上了總統套房所在的樓層,安然的心跳得有些快了,腳踩在地毯上自然像貓兒一般,不會發出半點聲響。


    很快到了總統套房門前,門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安然的手不由放到了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按響了門鈴東方戰仙全文閱讀。


    可是令她萬分疑惑的是,門鈴響了三次,非但沒有人來開門,甚至於連一點回應都沒有。


    莫不是什麽人跟自己搞的惡作劇吧?不過安然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她在敲了一下門的時候,門居然被敲開了!


    門居然沒有鎖!


    安然站在門前,看著黑洞洞的房間,有些遲疑是不是要進去。


    人對於黑暗和未知總是有著一種天生的畏懼感,而此時黑暗與未知交織在一起,讓安然有些無從選擇,是轉身離開還是進去?


    安然難以選擇,轉身離開顯然不是她的風格,都已經來了,不查個究竟顯然心有不甘,可是進去的話,誰也不知道裏麵會發生些什麽。


    安然猶豫了一下,聽到樓梯上似乎有人走路的聲音,不由鎮定了一下心神,一隻手輕輕地推開門,另一隻手已經伸進包裏,握住了那把大槍。


    門無聲無息地被打開,安然眼前頓時為之一黑,就在這時,身後的門忽然關了起來,走廊上的光線猛然被掐斷。安然心裏不由一緊,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也摟住了她的腰。


    安然想像過裏麵很多種情況,但是怎麽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不過對方顯然小瞧了她,安然可是跟著幾大高手學過功夫的,當下心頭不亂,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猛地踩下,正中對方的腳麵,在聽到對方發出痛哼聲的同時,她的腿已曲起向後踢出,那人吃痛,不由鬆開了手。


    安然猛地向前一串,掙脫了那隻捂著她嘴巴的手,已從包裏拿出槍來,冷然道:“開燈,我的手裏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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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忽然被打開,令安然吃驚的是,這個讓她嚇得魂不附體(她畢竟是個女人,剛剛雖然臨危不懼,但對方如果再有什麽動作的話,她當然不會真的去開槍)的人居然是陸漸紅。


    陸漸紅一隻手揉著腳,一隻手揉著大腿,苦笑道:“安然,你這兩腳可真夠厲害的,要不是因為這一招是我教你的,那……”


    說著陸漸紅掃了一下自己的重要部位,道:“那就真的完‘蛋’了。”


    安然心頭一鬆,把槍裝回包裏,吃驚地道:“漸紅,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要去參加國慶盛典嗎?”


    陸漸紅指了指安然的身後,道:“你看看後麵。”


    安然回身一看,整個房間裏鋪滿了藍色的玫瑰,在玫瑰中央用火紅的玫瑰組成一顆紅豔的心型,這時燈忽然被關上,緊接著電子蠟燭亮了起來,一個小巧的娃娃奶聲奶氣地用英文唱著:“happybirthdaytoyou……”


    安然的淚水忽然間落了下來,原來這一切都是陸漸紅搞出來的,原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生日,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


    “安然,生日快樂。”陸漸紅從背後輕輕環住了安然的腰,在她的耳邊柔聲道。


    安然微微轉過頭,在陸漸紅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道:“漸紅,剛剛沒踢疼你吧?”


    “腳沒事,不過那裏……好像有點疼,你給我揉揉可能會好一點。”陸漸紅壞笑著道。


    為了這個生日,他可謂是費盡心機,現在並不是情人間的季節,所以訂這些藍色妖姬很花一點功夫,布置這個場景自然也需要酒店方麵的配合,而今天早上離開家門的時候,陸漸紅自然讀懂了安然眼神中的意思,但是他就是裝作不知道女神收藏家。


    可以說,他成功了。隻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安然那兩腳再加上一把大槍,完全讓他再保留點神秘感的計劃完全落空,所以不得不提前把一切都亮了出來。


    這時,門忽然被敲響,外麵已經有人唱起了生日祝福歌,安然驚訝地開了門,卻是見到不少人,這裏麵有小高夫婦、費江東夫婦,甚至連陸遠航和陸揚帆也都在。


    “然姐,生日快樂。”這兩對夫妻都送上了禮物,雖然不甚厚重,但是在此時的安然心中卻是意義非凡。


    “老媽,是不是很刺激?”陸遠航擠眉弄眼地道。


    “你們兩個跟你爸爸一起騙我,回去再收拾你們。”安然說的雖然很凶,可是眉笑之間卻是說不出的幸福,在這一刻,她忽然覺得,以前所有的委屈,無論是表麵的還是內心的,都完全被消解了,她真想告訴全世界,她是世界上全幸福的人。


    陸遠航故作害怕的樣子,道:“姐姐,我們還是趕緊閃人吧。”


    一群人來得快,走得也快,門被帶上了,整個屋子裏除了陸漸紅和安然以外,就隻有滿屋子的玫瑰香氣,和那幽暗的充滿了曖昧的燈光。


    那些粉嫩的飄著香氣的花瓣在蹂躪下呻*吟,而正在進行著蹂躪行動的兩位主角卻是全然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左衝一下右頂一下,上刺一下下捅一下,一時之間,分不清是花香還是體香,是花紅還是顏紅。


    當一下都靜止下來,滿屋子裏的花朵已經沒有一朵再是完整的,而那兩個人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安然窩在陸漸紅的懷裏,柔聲道:“漸紅,花了不少心思吧?”


    陸漸紅輕輕地撫摸著因剛剛的放肆而散亂開來的頭發道:“隻要你快樂,我就是再費點心思也心甘情願。”


    安然的頭在陸漸紅的脖子上拱了拱,這情形哪裏還有半分女強人的味道,簡直就是個小女人。


    半晌安然才道:“那你還趕得上明天的國慶典禮嗎?”


    陸漸紅笑了笑道:“出風頭的事情就讓王道勇去做吧,我還是老老實實地陪著老婆就行了。”


    “漸紅,這樣會不會不好啊。”安然抬手看了看腕子上的女式手表,道,“現在如果訂飛機的話,應該還能趕得上。”


    “不用了,我請過假了。”陸漸紅愛惜地看著還在替自己著想的女人,“咱們現在去青水江,一起看日出,好不好?”


    安然笑著道:“好啊,我隻在山上看過日出,還沒有在海上看過呢。”


    兩人牽手而出,留下一屋子的殘籍,吧台的服務員看著兩人出去的身影,不由羨慕得很,暗暗想道,兩人真夠浪漫的,我哪天才能遇上一次這樣的男人呢?


    夜涼如水,陸漸紅將外衣披在安然的身上,安然緊緊地依偎在陸漸紅的懷裏,讓那件外衣裹著兩人的身體,身邊還有不少少男少女在一起卿卿我我,愛情,總是無處不在的。


    天空終於漸漸地亮了起來,安然一覺睡醒,正是時候,旭日露出小小的一角,輝映著朝霞,賽似剛從高爐裏傾瀉出來的鋼水,光芒四射,令人不敢張開眼睛直視。過了一會兒,紅日從江麵冒出,懸掛在雲層之中,光彩四射,層層雲海被染得橙紅鮮亮,如同一團火焰在沸騰,海水也被染紅了,真應了“半江瑟瑟半江紅”的詩句。


    浪漫的夜晚,浪漫的清晨,陸漸紅看著已經看得入迷的安然,日光映著嬌靨,簡直比江上的日出還要美上半分,忽然之間似乎明白了古人所雲的“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真諦了魔心傾世。


    這時,陸漸紅的手機不適時宜地響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陸漸紅笑著接通:“馬哥,這麽早啊。”


    “呃,也不算早了,國慶盛典,你怎麽沒來參加?”馬駿在電話裏笑嘻嘻地道,“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老弟,你小子舍國擁嬌妻,領導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心痛啊。”


    陸漸紅啞然失笑道:“你就是吐不出象牙啊,這一大早地打電話來,不是就為了調侃我幾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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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駿的心情挺好的,道:“大會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這個月十六號,有沒有想過明年的去處?”


    陸漸紅笑道:“天大地大,組織二字最大,不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馬駿笑著說道:“這句話隻能騙騙官場菜鳥,哪一個位置不是人爭來的?”


    陸漸紅有時候很奇怪,馬駿這小子這幾年省委書記是怎麽做下來的,一開口就是吊兒郎當的樣子,道:“既然這麽說,似乎你已經有了著落了。”


    馬駿歎了一口氣道:“都說年輕是個寶,現在我才知道,年輕真***要命。讓我安心在上嘉待著呢,估計要動也得到下一屆了。”


    “這樣也好啊,上嘉的發展勢頭不錯,也需要你再好好鞏固一下,如果換了一任領導,搞不好會發展脫節,這對於上嘉來說,是一個災難。”


    “漸紅,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你哪一點嗎,就是整天一副發展為上的嘴臉,就像這天底下就你一個人看重事業似的。”馬駿正經不了幾分鍾,又開始跑火車了,“其實吧,我倒是想讓你過來接我的班呢。”


    “呃。”陸漸紅被嗆了一下,道,“我在康平好好的,你老就別操這個心了。”


    馬駿哈哈笑了起來,道:“怎麽,你也有害怕的時候?這裏不也是你的根據地嗎?”


    陸漸紅有把手機扔到江中的衝動,馬駿見成功地刺激了一把陸漸紅,成就之感油然而生,道:“我跟你鬧著玩呢,康平走得很快,上頭對王道勇感覺不錯,估計明年就是你的天下了,拿康平跟上嘉比,傻子也希望留在康平啊。康平可是人代會唯一沒有作人員調整的地方啊。漸紅,你小子有福了。”


    陸漸紅不想談自己的事情,道:“上嘉也調整了,調整了哪些人?”


    “也是微調,我把李東根給弄走了。唉,漸紅,必須要承認,你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馬駿歎了一口氣道,“李東根在你手裏也算吃了不少苦,你一走,我還以為他又要跳起來跟代克明玩呢,沒想到卻是跟個霜打的茄子一樣,不但沒有了鬥誌,連工作的激情都沒有了。你知道,上嘉發展還在起步階段,沒有工作熱忱的人,留著也沒用,我給踢到重安去了。”


    陸漸紅簡直無語了都,不過他還能說什麽?隻得道:“那是你上嘉的事情。”


    馬駿嘿嘿笑道:“全國一盤棋嘛,還記得上次巡查組的事情嗎?代克明受到重創,現在老實多了,哈哈。”


    聽著馬駿這副口氣,陸漸紅幾乎已經看到他現在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了,打擊他道:“冬眠的蛇在咬人之前,別人都以為是死蛇啊。”


    “放心吧,我盯著他的七寸呢。”馬駿忽然話題一轉,道,“我那小姨子還好吧?”


    “死一邊去。”陸漸紅終於遇到一個思維同樣跟他一樣跳躍的人了,以前怎麽就沒發覺呢。


    馬駿哈哈笑了一陣,道:“行了,快要開始了,不跟你扯了,開會時見。”


    這樣的聊天是很輕鬆的,等陸漸紅掛了手機,安然才笑著道:“跟哪個美女聊天呢,美的你不行了惡靈契約全文閱讀。”


    陸漸紅笑道:“他要是美女,那天下就沒有醜女了。”


    安然奇怪道:“誰啊。”


    “馬駿啊。”


    安然不由捂著嘴笑了起來,那可是個男人啊。


    隨著國慶大典的結束,黨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便接踵而至。


    一項項活動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陸漸紅作為代表,自然也要參加這個會議。


    會議進行到第三天的晚上,討論完了之後,陸漸紅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處,不住地揉著額頭。


    來京城已經三天了,幾乎沒有太多的時間跟領導作私下的交流,周琦峰並沒有被分到康平代表團來,所以有不少想法也未能有機會溝通。


    洗了個澡,正要看報告,門被敲響了,開了門一看,居然是馬駿這小子溜了過來。


    陸漸紅板著臉道:“你不留在上嘉代表團討論,跑我這邊來幹嘛。”


    馬駿笑道:“串個門子,不行啊?”


    “無恥。”陸漸紅笑著讓開了門,把馬駿放了進來。


    馬駿來找他,倒也沒什麽別的事情,兄弟多日不見,侃侃大山,放鬆一下,這幾天每時每刻都正襟危坐,臉都快板了。


    陸漸紅搖頭不已,道:“馬駿啊,要是蔣副主席知道你是這樣的心性,可能會後悔選錯了人啊。”


    馬駿嘿嘿一笑,道:“這個稱呼也隻有這幾天叫叫了。”


    陸漸紅目光一動,馬駿跟蔣副主席的關係是非常近的,所以馬駿這邊的消息應該是比較準確的,當下低聲道:“馬駿,你這麽說,看來民間的傳言還是比較靠譜的。”


    馬駿笑了笑道:“他對你的印象不錯,老弟,你的第二春就要來了。”


    “正經點。”陸漸紅批評了一句,忽又低聲道,“那另一位呢?”


    馬駿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憐憫地看著陸漸紅:“你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一個政治人物了。”


    陸漸紅哭笑不得地接受了馬駿的批評,道:“這麽說,傳言也是真的了?”


    馬駿點了點頭,道:“所以我說嘛,你可是為這兩位都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要不然哪有第二春之說?”


    說完這句話,馬駿忽然又低下了聲音,道:“聽說你把我表妹也拉下水了?”


    陸漸紅再一次體會到馬駿之思維跳躍堪比孫悟空的筋鬥雲,瞪著眼睛道:“什麽表妹堂妹的,別胡扯。”


    馬駿嘿嘿一笑道:“別瞞我了,人家都向我交待了。”


    “你表妹誰啊?”陸漸紅也覺得奇怪了。


    “景珊啊。”馬駿說出這句話,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一拍腦門,道,“哎呀,我忘了還有件事情沒辦,那你先忙,我走了。”


    陸漸紅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馬駿說走就走的急先鋒模樣,攆過去一看,人都不見了,當關上門的時候,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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