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雲愛極了他這副乖巧聽話的模樣,疼惜的在他額間落下一吻,隨即捲起薄被,將兩個人都裹進遮擋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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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裏屋消磨了一整個下午,晚席的喧鬧傳來前,唐恬剛頂著紅撲的小臉拭去額間薄汗。


    「上菜還要上一會兒,要再來一次嗎?」宋楚雲勾唇,故意朝人晃了晃手指頭。


    唐恬掃過他手指上沾著的某種難以言喻的東西,立刻瘋狂拒絕:「不、不了.....」


    ——天知道宋楚雲怎麽單動了動手就能把他送上雲端的,他可不想重蹈姿勢都沒擺好就繳械投降的覆轍。


    這種羞恥而又愉快的事,還是等到宴席散場,他和夫君長時間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再繼續做吧。


    宋楚雲也心疼他累,聽聞這話便柔聲道:「好,反正龍鳳花燭得點一夜,我們有的是時間。」


    唐恬:「.......」總感覺這個房好像沒那麽容易洞完的樣子。


    兩個婚宴主角消失的時辰的確有點兒久了,宋楚雲摸出門打來清水,簡單的給小夫郎擦洗幹淨。


    等唐恬再度出門時,厚重的喜服已然換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輕薄的赭紅對襟長衣。


    整身衣料用的都是綢緞,貼身舒適並且非常絲滑透氣。


    按照俗禮,新婚夫郎中午不必露麵敬酒,但晚席得和夫君一同向捧場賓客道謝。因為吃頭一頓的賓客往往都是些左右鄰裏,能留到第二場的基本就剩自家己親了。


    宋楚雲穿書到這邊上沒老下沒小,親戚旁支也因原身不務正業早斷了往來。


    因而晚席除了兩桌臉皮較厚來蹭飯的村民外,就隻紀思年、黃沐、許願三個小哥兒帶夫君坐了一桌,還有大鑫、阿虎、大金、小金、李博軒坐了一桌。


    這賣瓜小夥一直記著跟宋楚雲的交情,得知打官司的事後就打聽過他什麽時候擺婚宴。這回來柳豐村幾十裏路,還自個兒拉了一板車的黑皮西瓜當賀禮。


    攜夫郎敬酒的環節當然少不了起鬧,李博軒是個自來熟性子,凳子都沒坐熱就和大鑫他們混熟了,一起敲碟拍碗把氣氛烘托得熱熱鬧鬧。


    宋楚雲盛情難卻,前前後後喝了近一罈子酒,連帶唐恬也被灌了四五杯。腦袋暈暈乎乎,沒夫君扶著幾乎要倒進人懷裏。


    「成成成.....我是不怕你們灌,但甜甜受不住,他喝不來這烈酒,回頭胃喝壞了你們賠啊?」


    「這話說的,他喝不了你就代他喝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到底能不能行?」


    宋楚雲讓紀思年嚷的耳朵疼,給林青烜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識趣的按下他不安分的小公子。


    「我到底能不能行這你得問甜甜啊,主要我家夫郎太好吃。他喝了酒胃受不住,撒起嬌來直往懷裏鑽,這我也受不住啊。」


    宋楚雲一本正經的跑火車,引得眾人籲聲不斷。偏偏小夫郎醉得七葷八素,把頭頂在他夫君胸前,嫌吵還拱開衣襟想鑽進去藏起來。


    此舉毫不意外點燃了圍觀群眾的八卦樂趣。


    宋楚雲才不想把唐恬這麽嬌軟主動的一麵展示給旁人瞧,當即將人攔腰一抄:「失陪了各位,洞房花燭夜,良辰美景時。你們吃你們的,我們,也該去吃我們的了。」


    第98章


    唐恬被人抱進屋時腦袋還暈著, 前後記憶混沌,發覺自己在床上後以為壓根沒出屋,掙紮兩下就要下地:「放開我.....我要和夫君去敬酒, 今日我出嫁,誰也不準攔!」


    宋楚雲失笑, 挑起他的下頜問道:「光著腳丫子要和你哪個夫君去敬酒?甜甜, 你好好看看我, 我是誰?」


    「.....管你是誰。」小夫郎嘟囔,頭一扭就躲開了宋楚雲的轄製:「讓開, 我要去找我夫君!」


    不得不說酒醉的唐恬比往常還要可愛上十倍, 兩隻腳蹬掉了鞋, 就在床銜邊盤腿坐著。


    他酒量不好, 臉紅得像隻燙手的番茄, 眸子卻明亮。仿佛彎了一汪清泉, 滴滴淌淌順目光流進宋楚雲的心窩子裏去。


    做夫君的真是那個忍了又忍,可終究對一隻散發酒香的小夫郎沒有抵抗力。


    宋楚雲俯身親他,也不叫人安穩待在床上, 一邊啃唇瓣一邊勾唐恬的腰,讓他踩著被脫掉的喜服停步到鏡子前。


    新製的衣櫃外添了麵銅鏡,完完整整的落地式,能將人從頭到腳照個一清二楚。


    唐恬醉是醉著, 可意識還留有幾分清明,他透過銅鏡倒影看到光溜溜的自己。當然,也看到了宋楚雲翹起來的大狼尾巴。


    「別躲。」


    宋楚雲危險的嗓音就貼在他耳廓:「我的意思是, 別浪費力氣, 甜甜,你躲不掉的。」


    讓人按在鏡子前看了這樣一幕, 縱使唐恬醉得再深,也因害羞而恢復了些許神智。


    他曾在宋楚雲的言傳身教□□驗過數種不重樣的玩法,唯獨這一種,他還沒有體驗過。


    兩隻龍鳳花燭徹夜燃燒,給主屋和主屋裏交相纏綿的兩個人添出一抹亮光。


    唐恬在鏡前目睹了前半場的全部經過,或有害羞、或有悸動、或有泫然若泣的輕噥嗓音。


    他在被宋楚雲吃幹抹淨好幾回後消散了酒勁,抬眼望向鏡中的人影。那張俊朗無雙的麵龐不管看多少次,都還是會讓他為此而失半刻神。


    這場洞房花燭一直持續到兩隻龍鳳蠟燭燒幹殆盡,窗外隱隱泛起魚肚白,村裏響起幾聲雞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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