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兒這會兒滿心隻有他等在裏屋床榻上的小夫郎, 奈何圍上來的村民熱情太甚, 他不得不耐著性子胡扯周旋。


    「哎好了好了....今兒是楚雲的大喜日子, 要攀親要敘舊都等明日的。他喝了這些酒又陪你們閑聊大半刻,晾著恬哥兒不管, 人在裏頭該等急了。」


    趙大成總算是仗著村長的身份做了件好事, 宋楚雲聞言投去感激的目光, 順便安撫了下還想找他深談合夥做生意的幾個漢子。


    「真心感謝大傢夥兒前來捧場, 隻是你們也看到了, 我這剛把夫郎八抬大轎娶回家。新婚燕爾的, 精力都往別處使了,實在騰不出空閑琢磨怎麽發財致富。你們吃好喝好,缺什麽少什麽就到院裏去找大鑫拿。」


    漢子裏有幾個才剛剛娶親, 聽他說『精力都往別處使』,自然明白是使到哪裏去了。


    「也好也好,今兒你大喜,的確不適合談這些。」


    漢子們相互促狹一笑, 不約而同的沖宋楚雲道了句保重。


    被鼓勵的宋某人:聽到沒,甜甜,大夥兒跟你說話呢。


    打發走最後幾個拉家常的漢子, 宋楚雲又找來大金小金。交代小哥倆去給大鑫打下手, 安頓那些等著吃晚席的村民們玩樂解悶。


    不管玩什麽總之得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別到裏屋打擾他和唐恬溫存就行。


    不必他特別叮囑, 大金小金早一人支起幾張桌子,招呼下棋的下棋,抹牌的抹牌。還將不參與這些活動的娘子老嫂專門帶到一邊,給她們開闢了一塊清淨的八卦角。


    宋楚雲環顧小院一周,瞧眾人都三五成群沉浸在自己的玩耍圈子裏,不覺十分滿意。


    他微笑頷首,撩了撩喜服衣擺,身形一晃,就穩穩紮進了有小夫郎的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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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得早,根本來不及吃點東西填肚子,唐恬原打算拜完堂在裏屋偷摸啃兩口糖葫蘆來著。結果紀思年怕他一個人待著無聊,遂帶了沐哥兒和願哥兒來跟他作伴。


    被三個人一圍,這種吃糖葫蘆的小朋友行為唐恬就不好意思做了。他忍著餓和三個小哥兒閑話,直到宋楚雲進來接班,他才靦腆鑽到壁櫥裏去翻他藏起來的糖葫蘆垛兒。


    「空著肚子別吃這麽甜的東西,我剛去廚房端了點粥,吃完粥再吃零嘴。」


    小廚房裏全是婚宴用的葷腥肉菜,這點清粥還是宋楚雲抽空自己去熬的,就怕唐恬在屋裏餓出個好歹來。


    小夫郎當真是餓了,一口氣啃下三個山楂果。腮幫子鼓鼓囊囊,連糖霜沾了些在唇角都沒發覺,看上去傻兮兮的又甜又可愛。


    宋楚雲沒忍住,撈過他來親了親,手也不老實的順衣擺往裏探。


    「唔...你幹嘛?」


    唐恬下意識望向裏屋房門,三個小哥兒雖說被他夫君和顏悅色的『請』出去了,可萬一有好事者扒門縫看戲,他怕是要當場羞臊而死。


    「甜甜乖,別怕,新屋的房門都是拿整塊厚木板製成的,我檢查過,一條縫隙都沒有。」


    宋楚雲笑眯眯哄他,動作愈發大膽,幾乎要把唐恬給原地剝幹淨了。


    小夫郎臉頰滾燙,緊捏著糖葫蘆串似是在抗拒,可細細品味下更像是在無聲問詢——就這點時間,能做到哪一步?


    「放心,待會兒還有晚席,不會讓你下不來床,沒力氣和我一塊去給村民們敬酒的。」


    宋楚雲午間被灌了大半罈子的喜酒,此刻臉色微紅,俊朗麵龐映在唐恬眼底,不可謂是不誘人。


    「胡、胡說八道,天還沒黑呢,你就想耍流氓了?別扯我腰帶....我要吃糖葫蘆。」


    「晚點再吃。」宋楚雲一個手腕翻轉,唐恬還沒反應過來,手裏的零嘴就不知去向了。


    他控住小夫郎的身子,先結結實實來了記深吻。


    糖葫蘆的甜抵不過小夫郎的美味,在不遺餘力的進攻下,唐恬被他親得渾身發熱。上翻的衣擺露出一堆密密麻麻的交頸鴛鴦,絲線堆出來的質感有一下沒一下刮蹭著他的腳踝。


    「癢......」唐恬輕吟。


    宋楚雲低低的笑出聲:「這鴛鴦繡哪不好偏繡在衣擺上,這麽大一堆,繡的時候不嫌麻煩?」


    「怎會...鴛鴦是成雙成對的禽類,意頭好,繡一對就代表我們會相愛一輩子。上麵有九對,代表每一輩子都長長久久。」


    「那我的喜服上怎麽隻有一對?」宋楚雲對這個解釋不滿意,輕咬了下他鼻尖當懲罰。


    唐恬忍笑避開,眸子一眨一眨,說不出來的無辜好欺。


    「你身上那對鴛鴦是代表我們,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這輩子過完,下輩子還是。」


    「虧得你是個小哥兒,要是個漢子,那我這顆純潔無暇的少男之心豈不是三言兩語就被你給騙走了?」


    宋楚雲說完純潔無暇這四個字自己也沒憋住笑:「好吧.....微瑕。」


    他捨不得脫自個兒的喜服,就專心扒拉唐恬的。不消幾句話的功夫,原本穿戴整齊的小夫郎就被剝得不著寸縷,往同樣赭紅的錦被裏一縮,哪哪兒都透著一股任人採擷的撩撥之意。


    宋楚雲對他光潔的後背愛不釋手,便用啞起來的嗓音貼人耳廓攛掇:「甜甜,夫君給你試個新玩法,好不好?」


    唐恬整不明白他夫君怎麽永遠都有新鮮玩法可以試,不過今兒是他們有夫妻之實的好日子。真·純潔無暇的小夫郎想不到理由拒絕,隻得相當配合的用枕頭捂住半張臉,以免某種靡靡之音會從裏屋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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