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陪我一晚上。”


    輕佻的話語自弗蘭尼斯上挑的嘴角傳出。


    此刻,他正以輕浮的眼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相互攙扶的雙胞胎少女,就像是在物色商品一樣。


    繁複的禮服被一路的顛沛流離磨損得有點破碎,透過布料間的縫隙甚至可以看到隱約乍現的春光,但其上點綴的耀眼珠寶無一不標誌著主人的身份顯赫。


    明秀的紫發胡亂披散著,俏麗的麵容也因脫力而顯得煞白,但反而更顯少女二人的楚楚動人。


    身材嘛,不得不說富家小姐就是不一樣,小小年紀就生得如此玲瓏,就是胸口嗎......


    還有很大進步空間。


    鑒定為尤物一雙,和先前那個聖女同級,各有各的風情。


    就是不知道滋味怎麽樣,看這樣子應該沒開苞。


    “開什麽玩笑!平民,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嗎?”


    一陣咆哮打斷了弗蘭尼斯美好的聯想。


    此刻,身位靠前似是姐姐的少女,原本蒼白的臉色因弗蘭尼斯輕浮的話語和不加掩飾的下流目光漲得通紅,一手牽著身後相貌無二但麵露膽怯的妹妹,一手捂在自己的胸前,怒目瞪著自己。


    貴族小姐不愧是貴族小姐,罵起人來都這麽沒攻擊性。


    他不由歪了歪頭看向雙胞胎少女耳朵上成對的掛飾,嗤笑道:


    “當然啦,聖塞尼亞的雙生花公主,王都宴會上最美麗的雙星,國王老登的掌上明珠。你們耳朵上垂掛的國際珠寶大師西克瑪尼之絕筆——‘語戀雙蝶’,可以說是再有辨識性不過的身份證了。


    但是那又怎麽樣?現在不還是像條喪家的野犬一樣逃竄嗎?”


    “你!”


    “你什麽你?女士,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老子可沒功夫和你浪費時間,一錘子的買賣,我再給你10秒鍾考慮。”


    像是被自己強硬的態度震懾到了,少女開始抿唇顫抖了起來。


    這也正常,深居王都不諳世事的公主哪裏見過此等流氓?


    但無所吊謂,我可以跟你耗上一整天。


    “唉,你之前不是說要回來尋找身世嗎?可我怎麽感覺你是衝著玩女人來的?”


    無奈的聲音自弗蘭尼斯的腦海中響起,他看了眼腰間的佩劍,同樣在腦海中回應道:


    “奧羅拉你隻是一把劍,隻要做好生為武器的本職工作就好了,別成天想著跟老子唱反調。”


    像是不想跟弗蘭尼斯計較,名為奧羅拉的劍靈再次緘默了下來。


    懶得噴。


    也就在雙方僵持之際,鐵騎嘶鳴以及金鐵踏地的震耳聲響自不遠方傳來。


    雙胞胎公主的的表情不加掩飾地慌亂了起來。


    見此,一抹笑意爬上了弗蘭尼斯的嘴角。


    “3,2,1。”


    語畢,轉身就打算離開。


    見此,長公主更加焦急了起來,像是下定決心般,她滿臉通紅得朝著弗蘭尼斯大喊道:


    “等一下!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你必須保證不準對我的妹妹出手,並將我們安全送到伏爾坎公爵領。”


    弗蘭尼斯的動作停了下來。


    等的就是這句話,至於附帶的條件?


    噪音太大,沒聽清。


    火光如明星般在疊嶂地茂密樹叢間亮起,依稀可以窺見成群結隊的全副武裝的甲士。


    如洶湧的海嘯般朝著三人衝來似要將他們吞沒。


    看著眼前的震撼的場景,弗蘭尼斯不為所動,隻是輕描淡寫地抽出腰間的佩劍。


    灼熱的炎浪自漆黑如墨的刃麵升騰而起,像是太陽般將整個夜色點燃。


    輕輕地,揮出。


    下一刻,由烈火凝結而成的巨型劍光騰飛而出朝著甲士們衝去。


    高溫將沿途的障礙物盡數蒸發。


    還不待眾甲士理解眼前的狀況,鎧甲,身體,連帶著胯下的坐騎都被瞬間灼燒殆盡,化作一團團餘燼隨風飄飛。


    而劍光就像是餘勢不減般,穿過人群之後朝著高天飛揚而去直至不見蹤影。


    唯留下滿目瘡痍和像是被火球洗地後的遍野焦痕。


    但也並非無人生還。


    急促的咳嗽聲自廢墟中傳來。


    一名中年男子自地麵上緩緩爬起。


    身上甲胄支離破碎滿是熔毀的痕跡,皮膚大麵積燒傷而顯現出碳化後的黑色,表麵的毛發盡數燒毀,頂著一顆碩大上光頭在月下反射出怪異的色彩。


    弗蘭尼斯挑了挑眉:


    “竟然沒死。”隨後轉身看向了背後已經被嚇到目瞪口呆地兩名少女。“你們麵子不小啊,教皇那個老鬼為了抓你們竟然連六階的家夥都派來了。”


    隨後又重新轉向了奄奄一息的男子。


    隻見對方將混雜著黑煙的血沫咳出,憤然看向自己,鼓動那沙啞如鼓風機的聲音質問道:


    “閣下,我想我們太陽教會並沒有得罪過您這般的強者,為何要對我們痛下殺手?”


    對此,弗蘭尼斯隻是苦惱地撓了撓頭,隨後指了指身後相擁得更加緊密地雙胞胎少女。


    像是明白了什麽般,男子開始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這樣啊,既然閣下非要趟這趟渾水,還希望你已經做好了同整個教會為敵的準備。”


    放肆地笑聲回蕩在寂靜的夜空之中,直到一把長劍捅穿了男子的胸口。


    怕對方死得不夠透,弗蘭尼斯還貼心地攪了幾下。


    “要死就趕緊給老子去死哪來那麽多戲。”


    笑聲梗塞於喉嚨之中,男子瞳孔瞪大地看著眼前青筋直冒的少年,終於背過氣去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大功告成。


    將長劍重新插回劍鞘,臉上重新掛上那副賤到不行的自信表情回身看向身後的少女。


    其實弗蘭尼斯本人的相貌是相當英俊的,金發碧眸,身材挺立修長。


    屬於是那種穿上禮服能夠俘獲一眾貴族夫人小姐芳心的標準騎士。


    前提是不要露出他那標誌性的下流笑容。


    奈何他生平沒啥雅好,就是愛笑。


    愛笑的男性往往會很幸運,因為隻要他一笑就代表別人要倒大黴了。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長公主在對上弗蘭尼斯那堪稱嬴蕩的笑容當即被嚇得一哆嗦。


    但也不知道是因為見識了對方的實力還是承蒙了恩情,斥責的話是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看著正不斷向她走來的弗蘭尼斯,她邊後退同時眼神開始瘋狂飄忽了起來。


    “那個謝謝你救了我們。你真的是半神?”


    “如假包換。”


    “你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


    “我出生在聖塞尼亞,不過之前一直在馬爾契克求學,你沒聽說過我很正常,畢竟我算是新晉半神。”


    “真厲害,明明你看起來很年輕。”


    “謝謝誇獎,實不相瞞,其實我那方麵也挺厲害的,等會讓你好好體會一下。”


    長公主眼角瘋狂抽搐,拉著妹妹後退的同時還在不斷轉移著話題。


    但眼前的少年根本油鹽不進,自顧自地不斷朝其靠近。


    終於,像是受夠這種無聊的拉扯了,弗蘭尼斯停下了腳步。


    就當長公主以為對方打算放棄時,隻見弗蘭尼斯一個瞬身到她麵前將其朝小樹林拉去。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長公主一個晃神隨即慘叫了起來:


    “放開我你這個流氓!我可是聖塞尼亞的公主你不能這樣對我!”


    “公主算個屁,老子聖女都睡過了。”


    “父王不會放過你的!”


    “國王老登自身難保,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嗚嗚嗚,我已經3天沒洗澡了,很髒的。”


    “沒事,那裏有一條河,我幫你洗洗。”


    就像是將被變態非禮的無助少女(實際也差不多),長公主芙洛拉努力掙紮著。


    俏麗的小臉哭得梨花帶雨,言語從一開始的恐嚇到最後的求饒。


    但拉著她的流氓卻絲毫不為所動,在他眼裏完全就沒有憐香惜玉幾個字,他隻在乎自己爽。


    終於,芙洛拉放棄了,像條死魚般被弗蘭尼斯拉走。


    看著將要被侵犯的長姐,小公主利維亞早已被駭得麵無人色。


    “姐姐!”


    終於,她發出了從始至終的第一聲驚呼,同時朝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跑去。


    “別,別過來!”


    芙洛拉鼓足了最後的力氣,朝著妹妹下大了通牒,她不希望從小仰慕自己的妹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聽到姐姐最後的掙紮,利維亞停下了的步伐。


    她原本焦急關切的眼神漸漸化為平靜,她意識到此刻的自己無能為力。


    繁雜的思緒在她的腦海中激蕩著,最終,她選擇在一塊大石頭旁蹲坐下來。


    也許她應該好好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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