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人看完體檢報告的各項指標,都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當年那大師說二十出頭,咱覓覓已經二十三了,這個劫應該已經算過了吧?”安爸說。


    “我就說不可信,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可能還有批命這一說法。”安二哥笑著推推眼鏡框。一家子這麽迷信,讓他這個搞科研的和背景很不符的。


    “不信,你還陪著演了這麽多年。”安大哥忍不住笑他。


    當年覓覓舉辦滿月宴時,也是安家打了個漂亮翻身仗的時候,當時辦得很隆重,老牌豪門,新貴豪門都來了,其中就有一個世交帶來一位白眉大師,那人看到覓覓就當場寫了句批語放進覓覓的包被裏。


    安家是不信這個的,但因為是大喜的日子,隻以為那是人家應景給寫的吉祥話,等宴散後,他們整理覓覓的包被時看到這紅紙批語才想起來這事。


    打開來,紅紙上寫的也不是他們以為的吉祥話,而是一句讓他們恨不得把那神棍找出來狠揍一頓的話。


    批語上大概是說安家可借福氣二十年,安家女將在二十出頭離開這個世界。


    任哪個父母聽到這樣詛咒的話都會生氣,他們找上當天帶那個大師來的人,那人卻說那是隱世玄門的大師,還勸他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安爸和安媽想到自安覓出生後,安家起死回生,就將信將疑。他們派人到處找那個大師想要問清楚的時候,卻怎麽也找不到了。


    此後,安家可以說是有錢人裏做公益慈善最多的一個。他們怕啊,怕那批語應驗,怕安家真借了閨女的福,導致她後來的劫,於是拚命撒錢攢功德,並且定下每三個月體檢一次。


    家裏人想叫安覓活得自在,就從沒透露過這件事,每三個月體檢一次一家人都陪著,讓她以為這是安家的規矩。


    除此外,安覓十八歲前都是以她未成年為名讓保鏢隨行的,也就過了十八歲後,在她的要求下才沒跟得這麽緊。


    “二十出頭應該是指二十到二十五歲,再看兩年。”安媽說。


    大家點頭同意,要不是覓覓的出生讓安家起死回生,運氣又好得過分,他們也不至於這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可承受不了失去那麽可愛的女兒/妹妹。


    安覓可不知道最疼愛她的家人們瞞著她這麽大個秘密,等家人看完體檢結果,確認都沒什麽毛病後,一家人又一塊去吃了午飯,然後各自忙去,和以往沒什麽區別。


    安覓回到家,鑽進浴室洗去醫院沾染上的的消毒水味,穿著睡裙坐在陽台秋千椅上,邊吃阿姨送上來的水果,邊打開遊戲看崽崽。


    不就一天一夜沒上線,遊戲裏的崽崽已經在過元霄了。


    畫麵裏,崽崽正奶萌奶萌的打拳,小奶音嘿哈嘿哈的喊著,旁邊還有懷遠崽崽跟著學。


    安覓表示剛上線就被崽崽萌化了。


    她越看崽崽揮拳踢腳越覺得熟悉,雖然看起來就好像是在踢著玩,但她看過家裏侄子打,很輕易就認出來這是跆拳道。


    崽崽怎麽會的?


    安覓想到她上次抽中的小課堂,該不會小課堂還包含跆拳道吧。


    “平安,這是誰教你的啊?”安覓柔聲問。


    平安聽到聲音,都忘了動作了,看著腦子裏突然出現的仙女姐姐和爹爹一樣披著長頭發,差點喊出來。


    “平安弟弟,為何不打了?”懷遠見平安不動了,也停下來問。


    “打的。”平安又揮動小拳頭,踢踢小腳,邊說,“是爹爹教的。”


    爹爹說腦子裏的東西都要說是爹爹教的。


    安覓就知道是小課堂了,這小課堂還包括武學方麵?厲害了。


    “魏叔叔真厲害,要是魏叔叔是我爹就好了。”懷遠以為是跟他說話,看平安揮一拳,他就揮一拳,看平安踢腳,他也抬腳踢了下。


    一旁的柳飛:……


    國公爺聽了會哭的。這個連五禽戲都算不上,挺多是魏大人教小孩玩的,居然讓世子想認別人當爹了。


    要說兩個小團子為何突然在院子裏打拳呢,那是因為懷遠跟平安說他要開始紮馬步準備習武了,平安就說他會,要教懷遠哥哥,於是就有了兩個小孩在院子裏嘿嘿哈哈揮小拳頭,抬小腳腳的畫麵。


    總之,柳飛一開始是看得頻頻扭過臉去偷笑。


    安覓被兩個奶團子萌得不行,要是換上跆拳道服一定更萌。


    可愛的崽崽果然是世界上最治愈的生物。


    有外人在,她也不好問崽崽關於小課堂的事,就先吸一波崽崽。


    魏景和提著紮好的燈從屋裏出來,平安立即不打了,噠噠跑過去,盯著他爹手裏的兔子燈看。


    “魏叔叔,沒有我的嗎?”懷遠看到魏叔叔隻有一個兔子燈,想哭。


    雖然他拿來的比較好看,但是他想要和平安弟弟一樣的。


    魏景和就笑著說,“隻有一個,誰背三字經背得多就給誰。”


    “平安會背很多了。”平安說。


    “我也會。”懷遠表示不能輸給弟弟。


    “那就隨我進來。”魏景和帶兩個孩子進了屋子,坐在書案前,讓懷遠先背。


    柳飛就站在門外聽著屋裏自家小世子的讀書聲。想到世子每回來一趟魏家,回去總會更加努力,看這架勢,以後要是不走武路,走文路也使得。


    嗯?再這般下去,世子以後該不會隻喜歡讀書,不喜歡習武吧?


    為了戰家輝煌能繼續延續,他要不要提醒一下國公爺?


    懷遠到底沒能背到最後,越往後念越磕磕絆絆,最後被魏景和擺手叫停。


    懷遠看向平安,“平安弟弟,到你了。”


    平安弟弟背不了那麽多沒關係,他贏了燈就給弟弟玩。


    平安就拱手一禮,把安覓驚得,有種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覺。當崽崽背得比上次還多一半的三字經後,她更是驚訝,難不成是小課堂的功勞?


    魏景和聽完點點頭,“不錯,背得比上次多了。”


    魏景和萬萬不敢承認這全是他的功勞的。


    繼腦子裏多了兩隻小老虎後,平安翌日又告訴他,腦子裏又多了兩個小孩和一個夫子在教三字經。


    雖然他聽不到,看不到,但從平安的描述和比劃中,他知道,那裏麵的教學更好。似乎是每讀一句就用言行舉止來比劃釋義。


    平安這腦子裏奇特的存在當真是越往下,越叫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其震撼。


    “比懷遠哥哥厲害?”平安歪頭問。


    “都一樣厲害,所以,一人一個。”魏景和又從書案下拿出一個同樣的兔子燈來。


    兩孩子立即歡喜得上前拿過來。


    “平安弟弟,我們去點兔子燈。”懷遠用兔子燈去碰平安的。


    平安看看腦子裏的仙女姐姐,又看看兔子燈,好糾結。


    安覓笑,“姐姐也想看平安去放兔子燈哦。”


    崽他爹不愧是全才人設,還會紮燈。


    “那平安就去玩兔子燈了。”平安說完就提著兔子燈往外跑。


    魏景和以為是告知他,沒等他回應,孩子已經跑出門。


    看來,是他那仙女姐姐回來了。


    天還沒黑,平安和懷遠就已經點上燈提出去玩,身後還有負責看平安的二丫。


    她手裏提的是懷遠送來的燈,比起平安他們的兔子燈來好看很多,她不懂那麽醜的燈,兩個弟弟幹嘛那麽歡喜。


    到了村裏,自然又引起村裏孩子的羨慕。


    年景好的時候,村裏過元宵想看花燈的,就會去縣裏看,買是少有舍得買的。如今連年災害剛過,更是沒心情作樂了。


    二丫也成了村裏姑娘羨慕的對象,哪怕嘴上嘲笑她沒娘,心裏卻想成為她。


    想當初,二丫剛來到村裏的時候還跟個難民小乞兒一樣,現如今都能穿上新衣裳,填飽肚子了,還有那麽好看的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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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丫高高抬起下巴,奶說了出門要抬頭挺胸。


    ……


    懷遠在魏家用過晚飯才啟程回京,他知道自己三日後還能來,已經可以歡快揮手道下次見了。


    魏老太每次收拾國公府帶來的禮都很為難,光上等獸皮就收了好幾張了,魏家家太薄,都沒什麽好回禮,隻好給懷遠打包了套老大打出來的那個叫積木的東西,還有拿國公府送來的布料給懷遠做兩套衣服,幾幅手套,穿不穿的是心意,其他的實在拿不出手。


    她就想著等天暖了,讓老大出去尋一尋鴨絨鵝絨什麽的,給懷遠縫一套羽絨袍,還有棉花種出來了也給做一床被子。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天剛擦黑,平安躺在炕上終於可以和他的仙女姐姐好好說話,一疊聲喊仙女姐姐表示他有多想仙女姐姐。


    魏景和拿來早前寫下的開衙後要做的事,坐在炕上看。


    如今雪化了,沒有先前那般刺骨的冷,但炕還是得燒,這若是在老家,可能蓋棉被就足夠。


    魏景和看書思索,平安跟仙女姐姐聊天,父子倆誰也不打擾誰,瞧著很是溫馨。


    “平安腦子裏是不是多了個夫子教平安讀書習字啊?”安覓說起小課堂。


    “有兩隻小老虎唱兩隻老虎,有兩個和平安一樣大的小娃娃聽夫子教三字經,還有一個小娃娃跟大人習武,嘿嘿哈哈……”


    平安說著小手在空中揮打,小奶音清脆有力。


    安覓幾乎可以肯定崽崽看到的是卡通動畫版本的,她原來還以為是有個卡通小人指著黑板教呢,這樣更好,更有趣,不會讓崽崽厭學。


    魏景和看了眼,既然說到這了,少不得問上一句,“姑娘,平安說的這些,於他,於你,可有害?”


    安覓點開聲音外放小喇叭,“魏大人不用擔心,能給平安的都是無害的。”


    魏景和頷首,“是我多慮了,姑娘莫怪。”


    “你是平安的爹,有所擔心也是正常。”


    魏景和點頭,繼續看書,讓她和平安繼續說話。


    安覓看他要看書,取消小喇叭,隻讓崽崽聽到。


    “平安,那個是小課堂,裏麵出現的一切,都等於是平安的夫子,每日一堂課,平安要好好聽講哦。”


    安覓慶幸這小課堂沒有懲罰,不然崽崽學習就成必須了,這麽小哪能吸取那麽多,挺多背背三字經,認認數字。


    “平安有好好聽話,平安跟兩隻小老虎唱,跟夫子學,還教懷遠哥哥習武了。”平安驕傲地掰著手指頭,他會很多很多的。


    安覓估計兒歌和跆拳道都是給平安看著玩的。


    “平安真乖。”安覓手指頭戳戳屏幕裏的小臉,很遺憾崽崽感受不到。


    平安看到仙女姐姐在戳著什麽,手手白白的。


    他看看自己小胳膊,有衣服,再看仙女姐姐,得出結論,“仙女姐姐的衣服破了,讓奶給縫。”


    仙女姐姐都穿的破衣服,平安記住了的。


    魏景和一頓,平安又看到什麽樣的仙女姐姐了?


    安覓差點沒反應過來,後麵才想起平安能看到她照片,是說照片裏的她。


    “姐姐的衣服哪裏破了呀?”


    “沒有袖子,平安有。”平安指指小胳膊。


    安覓噗哧而笑,她上傳的那張照片可不就是穿著裸肩裙。


    “姐姐這邊的衣服不需要袖子。”


    “仙女姐姐是沒錢買新衣服嗎?平安有。”平安小手一張,掌心裏多了串壓歲錢。


    安覓樂了,這麽懂事的乖崽崽也隻有遊戲裏有。


    “謝謝平安,平安留著買糖,姐姐這裏的衣服就是這樣子的。”


    平安聽明白了,仙女姐姐喜歡穿破衣服。他把銅錢收起來,忽然看到他爹,就說,“爹爹畫裏的仙女姐姐也不穿衣服。”


    魏景和:……


    魏景和有一瞬間尷尬得心慌,他竭力端住臉,輕咳一聲,“平安看錯了。”


    安覓有點好奇那畫上畫的是什麽了,能讓平安看成不穿衣服。


    總不能真是那啥少兒不宜的圖,不然遊戲打馬賽克,不會還特地注明“伏筆”倆字。


    難得看到崽他爹羞窘的一麵,安覓勾唇,點開聲音外放,“魏大人還是得注意著點,平安還小呢。”


    魏景和點頭,“謹尊姑娘教誨。”


    安覓輕笑,畫麵適時地放大出他的臉,露出紅紅的耳朵。


    “姑娘,平安睡著了。”魏景和看到平安因為受不住困緩緩閉上眼睛,還微微顫動著,就壓低聲音說。


    “嗯,那我也……”


    “姑娘可是急著要走?”魏景和打斷她的話。


    安覓挑眉,“魏大人有何指教?”


    “姑娘說笑了,我是有事想請教姑娘。”


    魏景和從不認為向一個女子請教有何不妥,達者為先。


    “魏大人請說。”


    魏景和擔心吵醒平安,就去外邊書案,“我若想讓一則消息迅速在天下間流傳開來,譬如紅薯一事。紅薯是因為紅薯藤插條就能種活才叫順義縣百姓這麽快注意到。若是其他事,譬如政令呢,姑娘可有何妙計?”


    可以啊,若真是純古人,能想到消息傳播的重要性已經很了不得了。這玩家若沒帶半點現代的潛意識扮演角色,她可不信。


    報紙這東西玩家可以知道,但是遊戲裏崽他爹這個純古人角色是不能知道的,所以還得她來點亮。


    “可以由朝廷出麵,用一張紙分為多個版麵,上麵可以寫話本,寫朝廷政令,朝廷想讓百姓知曉的朝事,當下時事,還可寫尋人啟事。到時定期發行,刊印出來,放在天下各地書鋪賣,叫人在告示處念想讓百姓們知道的事,再加上口耳相傳,應能達到魏大人想要的效果。”


    魏景和聽了如醍醐灌頂,迅速執筆在紙上按照理解的寫寫又畫畫,讓安覓看看是否符合。


    ……


    承光二年,開年第一次上朝,皇上就以鐵血手腕將一幹占著位子不幹事的臣子撤下去,該往上升的往上升,再從等待授官的人裏挑出合適的替補上,抓的抓,砍的砍,一時震懾朝野。


    那些臣子到這時才明白過來,那場除夕宴的目的原來是等在這裏,沒了牙的老虎始終還是老虎,隻要在位的皇上沒放棄大虞一日,就有權利處置他們。


    稀奇的是,這次,皇上沒敢動左相,反而派人跟左相說讓他好好養病。


    大家就猜了,左相是太上皇在位時的寵臣,太上皇還在呢,皇上這是給太上皇麵子。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不是說著玩的,雖然遠達不到百萬,但是行刑的菜市口天天都是紅的。


    與此同時,開始有各地消息傳入京,原來鎮國公早在年初八就已經率兵一路南下鎮壓各地災民,撤換當地官員,頒發讓災民暫時就地安置的政令。


    當地官員將荒置的田地統計上來按戶分配,種滿一年,可選擇返回原籍,或落戶。


    又代天子向天下百姓收集於有助於恢複大虞的良策,募捐糧食物品等。接著宣布大虞朝有一畝產十石的紅薯作物,是上天賜予大虞朝度過重重天災的。


    百姓們看到來的軍隊掛的是戰家旗,知道親自來頒發政令的人人心中敬仰的戰神將軍,尤其還看到將軍手裏拿著一大串紅薯,一根藤下長著一個又一個,每個都有成年人/拳頭大,忍不住想要去相信,相信這個叫紅薯的當真就是能帶他們走出絕路的東西。


    戰止戈那日就特地向魏景和指教過,魏景和想到難民和村民爭著表現的事,就提議可以用紅薯苗試試,於是戰止戈就說了,這紅薯苗是一茬茬長的,哪個地方表現更好就能最先領到紅薯苗。


    這麽一說,被高產紅薯吊著的災民就相互監督,你敢鬧事連累大家得不到紅薯苗,不等官府出手就能先將你收拾了。


    當然,也有不相信,煽動百姓鬧事的人,聲稱這隻是朝廷安撫百姓的話,這些就是戰止戈需要鎮壓的對象。


    為了防止民變,戰止戈還利用了魏景和用過的以工代賑法,給百姓找事做,有了事情做,再沒人有心思鬧事了。


    等那些對大虞虎視眈眈的國家反應過來,大虞各地百姓基本已經被鎮壓住了,他們苦等的百姓內亂並沒有發生。


    大虞這一任的皇帝反應太快,還有,能拯救一個大國的紅薯是何物?


    畝產千斤怎麽可能?


    他們一致認為大虞皇帝這是在欺騙百姓,以達到讓大虞暫時保持安穩的目的。


    京城這邊,魏景和正在頭疼。雪是融化了,百姓們囤的油鹽也吃完了。


    沒有鹽是萬萬不能的,可不光是順義縣,京城也要斷鹽了。


    就在這時,有一鹽商站出來。


    鹽商在災前恰好囤了上萬斤鹽,還沒賣出去,聽聞糧能換得商戶後代科舉名額,隻恨自己當初沒囤糧。轉而想到自己的鹽,如今天下缺糧不缺鹽,等到吃完了鹽,又暫時無人采鹽,那便是他的機會來了。


    鹽商本身就跟當地官員有門道,自是第一時間得知京城斷鹽了,立馬站出來表示願意獻出鹽,希望能換取一個科舉名額。


    消息傳到承光帝這裏,二話不說就準了,還準許日後該鹽商的商號會刻在功德碑上,如此一來,大大提升了富商們的捐贈熱情。


    有布捐布,有糧捐糧,但凡手裏積了大批貨物的都要往外捐,就想混個名頭,他日天下人提起的時候走路都帶風。


    如此,大虞朝的貨物也開始慢慢流通起來,大虞在當今皇帝的雷霆手段中開始一點點恢複生機。


    魏景和除了第一次上折子問糧種的事,之後的折子要麽是鎮國公幫忙呈到禦前,要麽是自己呈上去。這次因為不是什麽利國利民之大事,他就按規矩遞折子。


    通政使司,負責掌內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訴之件。換是以前,通政使司的人定然是將一個七品縣令的折子先放到一邊吃灰的,可如今這縣令之名如雷貫耳,是在皇上跟前掛了名的人,他們哪敢怠慢。


    這不,剛猶豫著要不要打開來看看是何事,值不值得呈到禦前,皇上就派人來了,隻說往後隻要是順義縣縣令遞上來的折子都直接送到禦前。


    通政使慶幸沒有輕忽,恭恭敬敬把魏景和的折子呈上。


    於是魏景和很快得到回複,是承光帝親自派周善來送的消息,還讓他挑一個版麵寫,到時大虞出來的第一份天下報就有他的筆墨。


    魏景和想了想,選了尋人啟事,顧及小妹名聲,就以兩三行字點出兄妹三記憶裏最深刻的事,留了大溪村地址。


    就在大家期盼春暖花開的時候,邊關傳來消息,胡人來犯。


    ……


    南邊某座城外破廟.


    “將軍,京城來信,邊關不穩,讓您火速回京。”


    戰止戈剛殺了一群在亂世裏燒殺搶掠的流匪,渾身都帶著殺氣。


    他收起劍,大步走出破廟,接過信,翻身上馬,要走時掃了眼破廟裏的災民,“將這些人送往最近的城安置。”


    “是。”


    戰止戈打馬而去,與破廟裏正被領著走出來的一女子擦肩而過,馬的勁風帶起她額前的頭發,露出一張髒兮兮的臉。


    籲!


    戰止戈忽然勒住馬,折回到那女子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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