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留在原地一定會和他吵起來,還不如暫時躲一躲,冷靜冷靜。


    傅薇沒有回頭,倒是鬼精的蓁蓁在走到二樓時往下瞥了眼,祁敘依然站在原處,連轉身都沒有轉身,背對著樓梯,僵硬得像是一座冰冷的石膏像。


    而逃避,至始至終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是夜,傅薇再度輾轉難眠,清薄的夜色和夏夜的燥熱像是冰火兩重天,讓她覺得無比煎熬。她把床頭的手機拿在手裏,按亮屏幕盯了一會兒。猶豫許久,還是決定下床去。


    沒有開燈的走廊上,傅薇穿著棉質的拖鞋,輕聲闔上房門,麵向祁敘的房間,慢慢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吃海底撈……徹底吃撐了= = 一邊打嗝一邊更新ing……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沒有開燈的走廊上,傅薇穿著棉質的拖鞋,輕聲闔上房門,麵向祁敘的房間,慢慢走了過去。


    傅薇一點一點挪近門口,抬起手腕,卻遲遲沒有敲下門。


    猶豫許久,傅薇咬了咬下唇,拿出一直揣在手心的手機重新點進簡訊界麵,很快地打下一句「睡了嗎?」,手指卻遲疑了很久才終於按下去。


    「正在發送」銀白色的圈在屏幕上轉了幾秒,終於變成了「已發送」。


    她低頭看著手機,緊緊麵向著祁敘的房門等著他的回音。因為沒有開走廊的燈,所以周遭一片黑暗,隻有屏幕的銀光打在她的臉上,照亮柔和的輪廓。


    忽然,身後的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不緊不慢的步調,很輕的步伐。傅薇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直到那腳步聲在她身後慢慢接近才反應過來。


    祁敘把手機放回口袋裏,停下來垂眸看了看他房間門口靜靜站著的傅薇。其實他一直都在樓下沒有上樓,沉默地坐在客廳裏,什麽事都沒有做,連房間都沒有回。忽然接到她的簡訊,像是冥冥之中有預感,來這裏看一看。


    果然,她在這裏。


    而與此同時,傅薇像是終於察覺到了他的存在,緩緩地抬起了頭。


    下一刻,傅薇轉身的動作做到一半,忽然被人從身後抱住,轉了回去,被迫重新麵朝著緊閉的門。她掙紮的力氣不大,上身俯下一個微笑的角度想要脫離攬在她腰前的那隻手臂,卻被緊緊地箍住不能動彈。


    祁敘緊貼著她的後背,讓她沒有轉身的空間,另一隻空閑的手輕輕一擰就擰開了門把手,順著自己進門時前進的推力把傅薇半引半抱地一起關進了房門裏。


    房間裏也是漆黑一片,隻是沒有拉起來的窗簾透進來一捧清亮皎潔的月光,今夜十四,近乎月圓。小小的一片殘缺的邊緣朦朧,像是被黑紗似的雲霧半遮著,好像隻消一陣清風,就會吹拂出一輪完整的圓月。


    傅薇麵朝著這輪月亮抬頭,還沒適應光線,門在她的身後被關上,她也立刻被掉了個方向。暈頭轉向地轉了個圈麵對著祁敘,幾乎迎麵撞上他的胸膛,又在祁敘的引導下換了個方位,向後重重地靠上房門。


    這一係列變故突如其來,發生的時間不過幾十秒。夏夜衣料清薄,傅薇身上的這間絲綢材質的睡裙在朦朦朧朧的月色下泛著柔和的白,吊帶的設計讓肩頭j□j的皮膚直接被按上冷硬的門。溫和的體溫驟然貼上沾了夜涼的純木材質,頓時沁上來一股冰涼冰涼。


    傅薇在這突然的變化下神情一斂,才抿著唇抬起了頭。


    昏暗的光線裏,隻看得到祁敘近在咫尺的臉,那樣壓抑的表情,幽暗的眼眸裏倒映著邈遠的淡淡清光,沉在如同冬夜的湖麵一般漆黑冷寂的瞳仁裏,泛著幽幽的寒光。


    那麽寒冷,卻又像是深流的水底,湧動著那樣隱忍的沉浪,在他眼底深處起伏洶湧,如同黑夜裏吞併萬家燈火的猛獸。


    而他的目光,正在吞併她。


    傅薇翕動了下唇,不知是被涼意浸得身體僵硬,還是被他這樣的目光懾住了,嗓子在這一刻突然失聲,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緩了許久,她才保持著被禁錮在祁敘和門之間的罅隙裏的姿勢,微微向自己的右肩側了側頭,沒有打理的長髮一併垂下來散開,看上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你怎麽了?」


    祁敘一手按在她肩側,一手輕鬆地拿出口袋裏的手機,按亮了給她看:「如果我沒有看錯,是你在找我。」


    這句怎麽了,是我要問你吧?


    傅薇之前也隻是一時衝動,失眠的躁動總是讓人格外焦躁不安,她由著心緒跳下床來找他,到門口就有些膽怯了。發那條簡訊,竟也隱隱希望不要有回音,這樣她也算是努力過,也許才能安心睡得著。


    可是,眼前的人根本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她故作鎮定地仰了仰頭,筆尖幾乎要夠到祁敘俯下來的下巴,甚至能從兩個人的體膚之間感受到自己略顯淩亂的呼吸:「白天的事……我想跟你聊一聊。」


    雖然語氣依舊冷靜平和,但還是亂了陣腳。她能感覺得到,自己愈發加速的心跳,在這樣寂靜的夜裏,麵對著他毫無表情的臉。


    他總是能找到絕佳的方式,讓人未戰先敗。


    祁敘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傅薇拚命掩飾著的沮喪和挫敗感,輕輕地笑了聲。那樣淡的一聲輕笑,不知道在嘲諷她還是嘲諷自己。他微微側了側臉,又慢慢地移回來緊盯住她的眼睛:「有必要麽?我的立場恰巧和你的相反,並且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哪方會產生改變立場的可能。對於一個已經破裂的談判命題,再聊下去有什麽價值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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