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說的無地自容,灰溜溜的離開,出師未捷,她需要從長計議了,實在不行,可以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謝如珩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他此刻正守著熟睡的林長思看著她發癡,不管怎麽看,還是小黃鶯最好看,她怎麽每一次都長的那麽合心意?


    這簡直就是為他創造的人啊!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眼神有多癡漢,導致睡醒的林長思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怎麽?」謝如珩被看的一陣奇怪,他想要看看自己的臉,可是這裏沒有鏡子,他又捨不得眼前的人到衛生間去。


    林長思看出了他的糾結,她也想一個人靜靜,索性就藉口想吃這人做的飯菜。


    「什麽菜?」謝如珩耐心的詢問,在麵對林長思的時候,他才會話多一點,耐心一點,謝晚音說他雙標,不是沒有理由的。


    「想吃小油菜蝦仁。」林長思道。


    「好。」


    他俯身親了親林長思的額頭,然後拿了外套出門,這附近他記得有房子,得讓人送食材過來,快些做才行。


    謝如珩離開,病房裏隻剩下林長思一個人,她才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考慮著以後要怎麽麵對謝如眠。


    他為什麽要傷害自己?她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越想越想不通,而就在她想不明白的時候,病房門再次被開啟,進來的是個包裹嚴實的女人,林長思心裏警鈴大作,準備喊人,那人拉開了包裹自己頭的圍巾,露出了薑琪的臉。


    「是你?」林長思驚訝,她不是跑了嗎?怎麽還回來自投羅網。


    「小姐不要緊張,也不需要錄音什麽的,看完了你,我就去自首。」薑琪倒是坦然,她隨便撿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兩邊臉頰凹陷,消瘦的厲害。


    「你為什麽要害我哥哥,為什麽要幫文言,我們家對你還不夠好嗎?」


    麵對林長思的質問,薑琪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好,當然好了,是對我最好的。」


    「那你為什麽要害我哥哥?」林長思不懂。


    「哥哥?哈哈哈,說起來,他也是我哥哥。」


    「什麽?」


    薑琪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緩緩道:「你說,我跟文言都是一個爸媽生的,怎麽待遇就天差地別,她從小被送進木家錦衣玉食,我呢?我隻能在紅燈區附近,長大了也隻能被迫到處打工,我進入木家當傭人,他們還沒被趕出去,我的爸爸和姐姐,拿我當下人使喚,他們明明知道我的身份的。」


    「可那不是木霆琛的錯,你為什麽要助紂為虐?」林長思壓下心裏的震驚。


    薑琪抬頭看她,「我沒有辦法,那個女人找到我,哭著求我幫忙,她是我媽我有什麽辦法?這見識木止水和文言是主謀,木止水被文言弄死了,我頂多是被迫幫忙,坐幾年牢,就嫩惡搞出來了,可是文言完了,用我幾年的時光換她一輩子,我覺得很值得。」


    「你值得什麽?從頭到尾,跟我哥哥有什麽關係?他無辜受到牽連,你們沒有心!」林長思想衝過去打她一頓,可是理智讓她按捺住了,她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


    「他啊,他就犧牲一下了,畢竟都是妹妹,不能厚此薄彼,我照顧你那麽多年,每次跟他單獨說話,我都明示暗示很多回,他都當做不知道,甚至惹急了,他威脅我,在他眼裏,隻有你才是妹妹吧。」薑琪說的平淡,似乎已經看開這個問題了。


    「你們都很奇怪,不愧是一個媽生的,三觀都細碎,別人就活該別你們吸血?為了你們讓路,你怎麽不想想,你好歹有媽媽,木霆琛有什麽?還要養著害死他媽媽人的女兒?他是什麽聖父嗎?你們媽媽做人小三還標榜真愛,什麽真愛無悔,別人不支持就是惡毒,全天下就你們不惡毒?又要想要人家老公,又要想要人家的財產,哪兒有那麽好的事?你在木家工作,哥哥都知道你的身份還留你繼續工作,已經是仁至義盡,難不成還要把你請回去,好吃好喝的供著?」


    薑琪不認為自己有錯,她認為都是文言的錯,都是父母的錯,要不是他們,自己怎麽會輪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跟你媽媽和文言一樣,都是白眼狼,對你們好,什麽都給你們才是好人,其他的都是壞人,就你們最無辜最白蓮,惡不噁心?你弄壞哥哥剎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是有妻有子的人,他也有家人要照顧?你們隻想著自己,覺得都是應該,哪裏有什麽應該,你們媽媽破壞別人的感情應該?搶走別人的丈夫應該?既然已經得到了真愛,那麽銅臭味兒的金錢不要也罷,畢竟愛無價啊。」


    麵對林長思的嘲諷,薑琪表現的出奇的平靜,像是說的那些跟她無關一樣,她安安靜靜的等林長思說完,才看她。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


    「你不覺得很過分嗎?」林長思問。


    她說了半天,她怎麽就不明白呢?


    薑琪笑了笑:「或許吧,我今天來是別的事告訴你,看在你叫我一聲『小琪姐』的份上,木止水背後有人指示,那個女人攀上的什麽大哥也是他的人,害的你家破人亡的也是他,挑撥你跟別人關係的也是他,花錢找了女人勾引謝如珩的也是他。」


    「他,他是誰?」


    「我不知道,這得你去查,我隻知道他是謝家的,我聽木止水叫他謝先生,歸根究底,出主意害死木霆琛的,也是他。」薑琪慢慢道。


    林長思看著麵前的女人,她跟自己在d國生活了很多年,她從來不把這人當成傭人,她以為她們會是最好的朋友,可是結果呢?一切都隻是她的自以為是。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這是你的事情,我告訴你,隻是不想欠你人情,林長思,你簡直就是天真到愚蠢,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說這麽天真的話,你信不信我有什麽關係?我再說一點,那個被請來的女人叫池韻,是個手段厲害的角色,當然我不覺得她會成功就是了。」薑琪說完,就起身離開,無論林長思怎麽喊她都沒有停下腳步。


    而她的話,也讓林長思記在了心上,那個叫「池韻」的女人,或許已經行動了,就那麽想要分開她跟謝如珩嗎?


    為什麽就不能讓他們好好的在一起?


    ——


    跟林長思預想的一樣,謝如珩嫌棄保鏢笨手笨腳的,自己親自到超市去購買食材,他的樣貌已經引得超市裏麵的人圍觀,要不是他渾身的氣場太強大,就會有人上前搭訕了。


    拿了一根西葫蘆,想著給小黃鶯做什麽,他身邊就多了一個人的氣息,香水味撲鼻而來,讓他想要打噴嚏。


    「沒想到會在這裏認識你啊。」女人隨手拿了一個西紅柿,饒有興趣的看著旁邊的男人,這是她那麽多目標中,最優秀的一個,無論從哪裏看,都完美無缺,這麽優秀的男人,就應該配她這樣的女人。


    謝如珩並沒有理會,他並不認為這人再跟自己說話,選了新鮮的蔬菜,他要準備拿個保鏢結帳了。


    女人不死心的追上來,道:「我叫池韻,今天中午真是對不起,這樣吧,我請你吃晚飯賠罪怎麽樣?」


    一般這種情況,別人都會搭理她,畢竟她是個美麗的女人,渾身上下充滿了魅力,可是謝如珩不是一般人。


    不得到回應,她並不氣餒,她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對付這種男人,上趕著就不討人喜歡了,她微微勾起嘴角,喃喃自語:「謝如珩,有點意思。」


    這種小插曲沒人放在眼裏,包括跟在謝如珩身邊的保鏢們,他們家主出門,每天都會很多不自量力的女人各種理由偶遇,這個叫「池韻」的,不過是這些女人中的一個,還是不怎麽優秀的一個。


    那就更沒必要盯著了。


    謝如珩還不知道他已經當成了獵物,要是知道了,他會讓那個自以為是的獵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他的身邊是那麽好近的?


    他現在一門心思的到最近的公寓做好飯菜,精心的裝進保溫盒裏,帶去醫院,免得餓了他的小黃鶯。


    ——


    謝如珩推門進去的時候,林長思靠在床頭,看到他進來,露出了一個笑。


    「你來了。」


    「嗯。」


    他麻利的將飯菜拿出來,每樣的分量不算多,足夠兩人吃,林長思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心裏暖的不行,他們確定關係後,謝如珩陪她出國讀書,她上學的時候,他就請了老師上門教他做菜,為了很好的照顧她。


    「你做的飯菜,是最好吃的。」林長思有感而發。


    「多吃點。」謝如珩道。


    看著他毫無變化的側臉,林長思心裏沒來由的踏實,她跟謝如珩認識了太長時間,從她十九歲,到二十七歲,她最美好的年少,都是跟這人一起過的。


    「我們一會兒去看看阿嶽吧。」林長思看著給他盛湯的男人說。


    他的手一頓,然後淡淡的「嗯」了一聲,這個人之前沒有提出來,是在害怕,害怕木嶽討厭她,畢竟她沒有保護好這個孩子,才會落入歹徒手裏。


    「今天薑琪來過了。」


    「受傷了嗎?」謝如珩緊張的放下碗,要去檢查她的身體。


    林長思按住了他,道:「她什麽都沒有對我做,她跟我說,害的我家破人亡的主謀,是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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