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顧子汐驚訝的差點抱不穩木嶽,幸好她抱住了,不然不知道會給孩子嚇成什麽樣子。


    「我說,你跟我結婚,我照顧你跟敦敦。」


    這是謝如眠考慮了好幾個月的問題,他喜歡敦敦,可是他的撫養權不在這裏,要是跟敦敦的媽媽結婚了,那就一切都解決了,老婆有了兒子也有了,顧子汐一定是個好妻子,比齊遇更好。


    「你是因為喜歡敦敦才這樣做的嗎?」顧子汐問。


    謝如眠點頭,她得到了答案,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神情,笑了笑,道:「果然如此,我考慮一下。」


    她倒是不覺得謝如眠會因為喜歡自己才提這個要求,可以看出他的心思全在敦敦的身上,他兒子死的早,看見敦敦就相當於看見了自己死去的兒子。


    他可能就想補償他的阿軒,才會將滿腔的愛意傾注在敦敦身上,這是敦敦的夫妻,謝如眠有的是錢,敦敦跟在他身邊,有更好的條件和教育,她不會委屈自己的孩子。


    「你好好考慮,我是真心想把敦敦當成親生兒子。」謝如眠補充。


    得知自己的情況,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這就是他死抓著敦敦不放的原因,這孩子小,跟他親,他也喜歡,非常喜歡,那樣子,像極了他的小阿軒。


    「啊啊啊。」木嶽張著嘴巴叫著,想要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顧子汐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木嶽才老實了,有人理他就好,他又安心的在顧子汐的懷裏玩玩具了。


    「好。」


    顧子汐說完,也不再說話,哄著木嶽睡著,敦敦也跟著睡著了,將兩小分別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謝如眠就在一旁看著她,也不說話,最終打破沉寂的還是顧子汐本人。


    「我跟霍霆均,沒有感情,當初結婚,也隻是陰差陽錯,他的的未婚妻本來不是我,而他喜歡的人,是唐棠……」


    新婚妻子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他就對顧子汐百般折辱,常常拿她出氣,把所有責任都歸到她身上,說她就是看上了霍家的錢,才會死皮賴臉的嫁給他。


    「當誰都是看上他家的錢了?他們家的東西,我一個子兒都不稀罕,長思替我出氣,霍家倒了,他們家的人都開始針對我,各方麵的,先是害我沒了工作,成天給我使絆子,他那些堂姐堂妹們,一個個都汙衊我偷她們的東西,當誰稀罕。」顧子汐冷笑。


    謝如眠聽的火氣,這霍家裏裏外外都壞掉了吧?怎麽會是顧子汐的錯?他霍霆均當街打人就對了?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霍家為什麽會一推就倒了,他們自己沒點數嗎?


    「那敦敦他……」謝如眠忍不住問,既然不喜歡,敦敦是怎麽來的?


    顧子汐看了看敦敦,道:「是意外,霍霆均雖然混蛋,但我還是要感謝他把敦敦帶給我。」


    他是看出來,顧子汐恨透了霍霆均和霍家人,是不可能跟他破鏡重圓,恐怕以後連敦敦都會討厭他們。


    「我在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嫌棄的樣子,像是我是什麽垃圾一樣,現在我離開了,又巴不得我回來。」顧子汐道。


    他們現在終於明白,霍家還有餘力是因為她跟林長思的關係,謝如珩手下留情,她一走,這人就毫無顧忌了,畢竟欺負過林長思的人,都會被他瘋狂報復。


    「看上的,是你跟我,我大嫂的關係吧?」謝如眠喊林長思大嫂還是有些尷尬的。


    顧子汐點頭:「還有糖糖,我要是跟霍霆均復婚了,他們靠山有了,兒子也有了。」


    「想的美。」謝如眠哼了一聲,這兒子是他的,他的錢和產業都給他兒子。


    「是想的挺美,小謝先生,我不想跟霍家扯上任何關係,他們要是知道你想要跟我結婚,肯定會想辦法巴著你吸血。」


    雖然不會得逞,但是煩。


    「你放心,你隻管考慮要不要跟我結婚,這些都不是問題,他們翻不起浪花。」謝如眠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顧子汐點頭,她需要好好考慮,為了兒子。


    ——


    於此同時,林長思的病房裏,謝如珩已經保持了一個姿勢很久了,直到林長思慢慢轉醒,他才動了。


    「長思,你醒了?」他驚喜道,趕緊按鈴叫醫生。


    於是醒來迷迷糊糊的林長思被醫生按著檢查一番,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隻要好好休息別累著就不會有事。


    謝如珩最擔心的還是林長思記憶的問題,他緊張的看著人,一直不敢開口,而林長思她握緊了手,不知道怎麽說。


    這一刺激,她把什麽都想起來了,也包括是誰害的她,就是想起來了,她才感到為難,她要怎麽告訴眼前的這人,害她的,是他的親弟弟,要怎麽告訴他,他的偽裝太過拙劣,她早就在見到的第一眼就識破了?


    「餓?」謝如珩憋了半天,才憋出來這麽一句話,完全忘記了現在他披著的馬甲是弟弟的。


    林長思搖頭,不餓,她幹脆問了木嶽,讓她暫時放下這個,等以後來煩躁。


    「他沒事,顧小姐照顧。」謝如珩道。


    瞭然的點頭,子汐照顧她放心多了,今後就專門請子汐回家照顧阿嶽好了,正好連同敦敦一直照顧了,家裏的傭人要好好的清理,那些外麵請來的人,她再也放心不下了。


    「薑琪呢?」她問,這件事薑琪參與其中,她不明白,一向那麽好的小琪姐,為什麽會那麽做,她在木家工作那麽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恪盡職守,為什麽要跟文言一起綁架阿嶽?


    「跑了。」謝如珩低聲道。


    「啊?」林長思都驚訝了,那麽多人,怎麽就跑了?


    「她不在現場。」謝如珩繼續道。


    他們跟警察到的時候,現場隻有文言手底下的人和鄭阿姨,根本沒有看到薑琪的樣子,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薑琪前幾天請假回家,說是母親重病。」林長思道。


    「她家,沒有人。」


    他們去過薑琪家裏,按照她留的地址找過去,已經好幾年沒人住了,走訪了周圍的鄰居,他們都說從來沒有見過薑琪,可見,她的地址是假的。


    「薑琪是幫凶,一定不會放過她。」林長思一想到她就恨,木家待她不薄,為什麽要這麽做?


    「好。」謝如珩應著起身,將保溫桶裏麵的湯倒了出來。


    「是什麽?」林長思問。


    「雞湯。」這是木老爺子帶過來的雞湯,易管家煲的,給林長思補補。


    「你吃了嗎?」她還是擔心謝如珩的身體,這人穿著單薄,會不會冷到?她完全忘記了病房裏有暖氣。


    「嗯。」他端著雞湯要餵給林長思,後者拒絕了,她讓謝如珩放在小桌子上自己慢慢喝,雖然不是很餓,但總不能讓人擔心。


    病房裏很安靜,要是林長思不主動開口,謝如珩就不會說話,畢竟他們兩人相處,都是林長思主動說話的次數多。


    一晚雞湯喝了一半,她就再也喝不下去了,謝如珩也不勉強,收拾了碗筷,林長思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可是現在的處境,明明是她繼續失憶才是最好的。


    謝如眠差點要了她的命,可那是謝如珩唯一的親弟弟,是小時候代替他受過的人,要不是有他,恐怕就沒有謝如珩,兩人就不會相遇和相愛,可,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到這邊田地,她本該繼續畫著她熱愛的油畫,即使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也能完成一副很好的作品,她堅持了十年的信念,努力了十幾年,最後都被他給毀了。


    她不知道要怎麽做,隻能繼續假裝什麽都沒有想起來。


    「不舒服?」謝如珩看著她幾次三番欲言又止的模樣,以為她是不舒服但又不好意思說。


    林長思搖頭,「我想睡一會兒。」


    「好,我陪你。」為了能讓林長思睡得安穩,謝如珩一直守在床邊,本來不怎麽困的人,閉著眼睛裝睡,最後還真的睡了過去。


    謝如珩握著她的手沉默的很,她肯定有什麽事要說,不然不會這樣猶豫不決,心緒不寧,連木嶽都忘記去看,是什麽事?讓她如此為難?


    他一直陪在這人身邊,為什麽都不知道。


    滿心的疑惑,在有人推門進來後被打破,謝如珩慢慢抬頭看去,是個女人,是個很眼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的女人。


    他的目光淩冽的盯著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女人差點就看人看的癡了,沒想到這次的目標居然那麽帥,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好看,好看的她想要據為己有。


    她在發著呆,謝如珩不懂憐香惜玉,直接起身扭住女人的隔壁,扔了出去,女人穿著高跟鞋沒有站穩摔在地上,痛的她哀嚎一聲,謝如珩害怕吵到裏麵的人,趕緊關門。


    「我就算走錯了,你也不能這麽對我吧?趕緊給我道歉。」女人站了起來,盛氣淩人的樣子讓謝如珩非常不滿,這會讓他響起童年不好的回憶。


    「怎麽不說話?你難不成是個啞巴?」女人心裏直嘀咕,好看是好看,可惜是個啞巴,要是會說話就好了。


    謝如珩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不禮貌的人,剛才要不是自己扔的及時,這人肯定又要大聲說話。


    「喂,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女人氣的不行,連表情都快維持不住了。


    「家主?」過來的保鏢阿七見到他們家主又被人纏上了,盡責的過來解救。


    謝如珩沖阿七點頭,然後進了病房,全程一句話也沒有,連給女人一個眼神都欠奉,這可把她氣壞了,她是收了錢才來勾引他的,可是這人連話都不跟她說,再多的伎倆一時間也使不出來。


    「小姐,請你不要這麽卑劣的手段引起我們家主的注意,你已經是第三千七百八十六個,用走錯房間的伎倆的人了。」阿七不屑的看著這人,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女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她梗著脖子大聲說:「誰用手段了,我知道他是誰嗎?你怎麽平白無故的汙衊我,我告你誹謗。」她的聲音很大,像是要給什麽人聽見一樣。


    阿七:「你再大聲也沒有用,這個病房隔音非常好,裏麵的人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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