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做噩夢了嗎?”紫蘇遞了一條熱毛巾給她。


    容安含糊的點頭,接過毛巾擦擦臉和脖子,又喝了一杯熱水。


    紫蘇自顧自的說道:“今夜的雨下的可真突然,毫無征兆,而且下的特別大,明早的氣溫肯定要降很多。”


    容安聽著屋外的雨聲,心想可不是嗎,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北邊尤其明顯。


    紫蘇收拾了東西便退下了,夜很深,離天亮還早著呢。


    容安卻靠在床頭,沒了睡意。


    剛剛紫蘇問她是不是做噩夢了,她也在想夢見裴宴笙算不算是噩夢。


    曾經他確實是她的噩夢和劫數,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過去的種種恩怨對錯她已然放下,也已經逃離。


    所以不該再怕,想到這裏,容安輕舒一口氣。


    隻盼著這輩子他們天南海北各自一方,最好別再見了。


    第二天,雨過天晴。


    容安賴了會兒床,她不用每天早起侍奉公婆夫君,這一點倒是十分愜意。


    用完早膳後,來福進來稟報,說是福壽軒來人請她過去一趟。


    容安心裏不由咯噔一下,經過上次馮姑姑的事情,徐太妃已經稱病好些天了。


    這期間都沒有見過她,不知怎的突然一大早召見。


    盡管心裏有很多猜疑,但還是很快換好衣服出門。


    出了瑤光殿,一陣清冷的風撲麵而來,讓人神清氣爽,卻又麵皮發緊,真的降溫了。


    容安踏著潮濕的磚路,一路朝福壽軒走去。


    進了福壽軒,走到正房門口,便聽見蕭廷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朱夫人,你別著急,她很快就到了。”


    原來蕭廷也在,還有一位陌生的夫人,並不是單獨找她,容安鬆了一口氣。


    進了內室,容安看見徐太妃坐在上首的錦榻上,幾日未見,她輕減了一些,不過精神還不錯。


    看見她進來,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


    容安先給徐太妃和蕭廷請安,這才看向蕭廷旁邊的那位朱夫人。


    這位朱夫人打從她進來,眼睛就一直焦灼的看著自己。


    現在更是撲通跪了下來,喊道:“王妃,妾身是來求藥的,請王妃救救我家老朱。”


    老朱?難不成是朱福通。


    想到這裏,容安趕緊扶她起身,問道:“夫人是說朱福通嗎?”


    “是的。”朱夫人點頭如搗蒜,“妾身正是朱福通的內人,他受傷了,很嚴重。”


    容安吃了一驚,又聽蕭廷解釋道:“前兩天,北齊人在出雲城外挑釁,朱福通像往常一般率兵出城迎戰。


    不想在兩方將帥對壘時,敵營有人放暗箭,朱福通被射中要害摔下馬。”


    “什麽?”容安大驚,唾罵道:“北齊人怎麽這麽無恥。”


    “自古兵不厭詐,無毒不丈夫,隻能說這次是我們疏忽了。”蕭廷說道。


    他說著又看了一眼旁邊焦急的朱夫人,趕緊說回正題,“朱福通被救回去後,昏迷不醒,血流不止,最後是蕭瓚拿出來的金瘡藥幫他止住了血,不過藥已經用完了,聽說藥是你給的,你那裏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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