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是北京來過,實力很強。最後你們勝訴了,不僅賠償多了好幾倍,那人也進去了。」


    「為什麽當時不告訴我們。」


    「他是不是去見過你。」紀予問,「本是打算告訴你的,但不知道你倆見麵說什麽了導致他最後又沒說。」


    「他想讓我說出改誌願的真相,但我當時並不知道他已經知道那事,所以編了一個謊言繼續騙他。」


    紀予恍然大悟的點頭:「難怪。」


    「難怪什麽。」


    「他最討厭的就是被欺騙。」紀予說,「何況騙他的人還是他在乎的人。氣的他回去後把原定一周後的飛機提前到了第二天。」


    紀予的目的並不是跟她講這些。


    「我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讓你明白,如果車禍真的是周執父親安排的,那他沒必要給你們找律師。」紀予語氣變得低沉,「賊喊捉賊,他也犯不著去冒險。」


    「我想過這個問題。」


    「對方打給你的第一通電話是一周前,你有權選擇去相信對方的話,但從這一周不僅沒有告訴周執還跟他一起去了南京足以說明你是半信半疑的,否則你大可拿著對方給你的所謂『證據』去找周執『報仇』。」


    「如果是假的,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麽。」


    「報復。」紀予說了這兩個字,「那個人叫薑誌升,家裏從商,當時有個未婚妻打算下半年結婚,聽說老婆都懷孕了,但女方聽他入獄後,婚退了孩子也打了,聽說他這麽多年薑家也沒人去探監過,差不多已經把他排除在外的意思。家沒了,老婆孩子也沒了,他當然會把這一切歸咎於周執。」


    岑牧晚把一個塑膠袋從包裏掏出來:「這是他寄給我的全部東西,有照片,還有一個u盤。」


    紀予很詫異她會把這些東西給他。


    岑牧晚:「你說照片有沒有可能是合成的。」


    他一張張看著,搖頭:「不像是,涼城就那麽大,又都是商場中人,想要拍合照不是什麽難事。至於u盤的對話倒是有可能。」


    「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我會把這些東西拿去鑑定,你放心,如果是真的我不會包庇。」


    「我明天會跟他見麵。」


    「什麽時候見麵。」


    「明天上午十點,萬達廣場二樓咖啡館。」岑牧晚說,「他在電話裏說讓周執一起去。」


    如紀予所料。


    他點頭:「我會轉達。」


    「周執他,真的沒事嗎。」


    「昨天從南京回來之後帶他去了醫院,現在沒事。」


    「他知道咱倆見麵嗎。」


    「畢竟是當事人,當他麵聊這些不太好。」


    ——


    岑牧晚睡夢中被一道雷聲驚醒,起來才發現窗戶沒關。


    有個人站在樓下,她起初沒注意,上個衛生間回來發現人還在站在那才眯起眼睛看了看。


    身影越看越像周執。


    天氣預報今夜涼城有暴雨,剛打過雷,也快下雨了。


    從昨天到現在兩人沒通過電話。


    岑牧晚站在窗邊,屋內沒開燈,他看不到她。


    手機在枕頭下,猶豫著還是撥下他的號碼。


    岑牧晚:「是我。」


    周執:「嗯。」


    岑牧晚:「接通這麽快。」


    周執:「手機在手裏。」


    岑牧晚往下看著,他依舊站在那。


    「如果我現在跟你提分手你會答應嗎。」


    周執愣了幾秒,輕輕道:「好。」


    「答應這麽快是早就有準備了嗎。」


    「做了一天一夜的心理準備。」


    「周執。」


    「晚晚。」周執打斷她,聲音微顫,「對不起啊。」


    周執站在路中央,身後汽車按了聲喇叭。


    「你在外麵?」她故意問道。


    「嗯,出來買個東西。」


    「你帶傘了嗎。」


    「嗯?」周執一愣,似是反應過來,抬頭看了看。


    屋裏黑暗,但他抬頭的瞬間她還是躲到了窗簾後麵。


    「今晚有大雨,你買完東西早點回去。」


    「好。」


    一陣沉默,沒人說話。


    「你……還沒睡啊。」


    「馬上睡。」


    「晚晚。」


    「嗯?」


    「要打要罵隨便你,就是求你……能不能別把我拉黑。」


    鼻頭酸澀,眼角濕潤:「不會。」


    又一聲雷,外麵下起了雨,周執坐進車裏。


    「明天上午十點,你和我一起去見那個人。」


    「紀予跟我說了。」


    「周執,明天見麵別衝動,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還是言語故意在刺激我們,我們都保持冷靜好嗎。」


    岑牧晚有自己的判斷。


    紀予的話回來她想了又想,確實尋求報復的可能性很大。


    但她更想知道對方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明天見麵又會拿出什麽所謂證據。


    畢竟是關於父親,兩邊她都沒辦法選擇相信或不相信。


    ——


    岑牧晚提前了二十分鍾到約定地點,然後咖啡館今天不知道什麽原因還沒開門,她隻能在這一層隨便走。


    路上堵車,周執來晚了十分鍾。


    「你見到他了嗎。」


    岑牧晚搖頭:「他還沒來。」


    「打電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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