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報復我為什麽不直接衝著我來!」


    「或許他知道你和岑牧晚的關係,他的目的不僅是單純的報復,而是毀掉你一切在意的東西,他了解你的家庭狀況,知道你現在的軟肋就是岑牧晚。」


    紀予繼續分析:「他先告訴岑牧晚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倆內部產生矛盾,讓她離開你,永遠恨你,可他失算了,岑牧晚並沒有把這事告訴你。」


    周執突然聯想到岑牧晚昨天反常的表現。


    「你幫先我查一下最近這段時間岑牧晚跟哪些陌生號碼通過電話。」


    沒一會他又改口:「先查顧月華的,她是今天上午接到的電話,範圍小容易查。」


    「這個很快。」


    「我還聽到她說明天會和那個人見麵。」周執說。


    「這個麵早晚是要見,但你最好和她一起去,不僅是因為安全。」紀予頂了頂腮幫,深吸一口氣說,「如果真是他的話,他一定想讓你出現。」


    周執明白。


    紀予:「周叔不會做那樣事。」


    「我不知道。」


    「你自己的父親你不相信嗎!」


    「你知道的,高三的時候我們家公司已經在走下坡路了,我爸的情緒很暴躁,那會一生氣就會砸東西打我出氣。」


    紀予擔心他的情緒狀況:「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第39章 替死鬼


    (求你……能不能別把我拉黑)


    紀予和岑牧晚見麵。


    約在芙蓉大街的一家咖啡館。


    周執不知道。


    紀予:「我不繞彎子就直說了, 周執已經知道這段時間有人找你的事了。」


    岑牧晚很吃驚:「怎麽會!?」


    紀予:「房門沒關死,周執在外麵全聽到了。」


    紀予給她看了幾個號碼:「給你打電話的是這幾個號碼吧。」


    岑牧晚對了下通話記錄:「是。」


    紀予把手機收起來,身子後靠, 兩手交疊放在胸前:「你應該還不知道這人是誰吧。」


    她搖頭。


    如他所料。


    抿了口咖啡, 忘說了不加糖,甜的發齁。


    紀予看了眼窗外。


    下班的時間點, 芙蓉大街人流量很大,行色匆匆沒有絲毫停留。


    「喜歡喝咖啡嗎。」


    「太苦了, 喝不慣。」她也不怕笑話,如實說。


    「很正常,就比如這杯咖啡對我來說又太甜了。」


    岑牧晚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周執怎麽樣了。」


    紀予挑眉:「你是問他知道這件事後的情緒狀況嗎。」


    「嗯。」


    「他沒那麽脆弱。」


    聽他這麽說,岑牧晚揪著心可以放下了。


    「你是怎麽認為的。」


    「嗯?」


    「那個人給你說什麽了。」


    岑牧晚看著他沒有回答。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換個問題問。」紀予掀起眼皮, 看著她, 「那個人說的話你相信嗎。」


    岑牧晚沉默:「換位思考如果是你呢, 如果是你遇到這個事,你會相信對方嗎。」


    「我會。」紀予不假思索道,「家人是底線。」


    岑牧晚看著他,又是半天的沉默。


    紀予平靜的說:「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是開車撞死你父親的車主。」


    岑牧晚一臉震驚, 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沒有騙你。」


    岑牧晚嘴角抽搐著:「才十年他就出來了。」


    「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紀予說的很慢,「當年他可以連這十年都不用進去蹲。


    「不可能!」岑牧晚當然不信, 「鐵證如山,他不可能逃過法律的製裁!」


    紀予平靜的說了幾個字:「替死鬼多的是。」


    「我爸被撞死了,那是一條命!」


    「有錢能使鬼推磨。」紀予輕描淡寫的說,「岑牧晚, 別覺得這世界都是公開透明的, 如果不是因為周執, 你以為他能進去?」


    「周執?這跟周執有什麽關係。」


    「這麽多年你不會真以為周執出國是因為你改誌願吧。」


    岑牧晚眼神不解的看著他。


    紀予又點了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他放下杯子,扯了扯嘴角:「周執那小子真能瞞。」


    「到底是什麽。」岑牧晚很著急。


    「當年周執父親帶他參加了一場飯局,酒桌上有個律師是肇事司機的辯護律師,按道理他是不應該泄露委託方的任何事情,當晚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說自己能讓他無罪釋放。」


    岑牧晚兩手握拳,咬緊牙齒。


    紀予繼續說:「周執從知道那人是辯護律師後就一直錄著音,當聽到那人說『無罪釋放』後,周執失了禮貌當場站起威脅對方如果真那麽做,就會把錄音公開。」


    「他這樣肯定會罪人。」


    「當然,受益的不隻有律師一個人,那背後的受益關係是盤根錯節的。」紀予說,「周執父親考慮到這點當即就要把他送出國,周執死活不去把他關屋裏打也沒用,後來不知道從哪聽到公司給你父親的賠償不多,你母親四處求人,沒錢打官司。他終於妥協,前提條件就是讓父親給你家安排一個能力強的律師。」


    鼻頭髮酸,一個眨眼,眼淚落下。


    她哽咽著:「我和我媽還以為那個律師是看到了新聞可憐我們,才願意來幫我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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