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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八月的阿霸州,沒有南方的酷熱難當,青山綠水涼風習習,一幅天上人間的美景。在一處僻靜的湖泊,有兩個人正在悠然垂釣。


    “楊大哥,怎麽今天有閑心約我釣魚啊?”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身穿白色休閑服,眼睛看著魚竿,那裏魚漂沉浮不定,分明是有條魚在試探。


    “不是有閑心,而是政策變了,***張書記幹的好好的,為啥老是這樣折騰。前幾天稅務的過來了,說是要執行國家政策,讓我把之前偷稅漏稅部分補上,外加滯納金,我靠***,這還做個屁,我***不做了,天天來釣魚,看他還能收啥稅!”楊思德氣憤不已的說道。


    “怎麽回事呢?不是當初說好了,按照包稅製,沒到百萬的時候都按照一定數字上繳嗎?”張岩心中有數,自從自己發表了那個科學發展觀之後,就遭到了各方麵的壓力,大多數政策都被推到重來,這也讓張岩看到了,一個人治社會轉向法治社會的困難,沒有人願意放棄權利,一旦有機會就要恢複甚至大大擴張自己的權利,稅務的恢複舊製甚至罰交滯納金,在某種程度上隻不過這些人為了彌補自己的損失而做出的正常舉動而已。


    “狗屁,那東西都是沒準的,張書記要是得勢,我們都過得好好的,張書記這不是眼瞧著要倒台了嗎。這些東西就是跟著倒台了。不是有那句話嗎,因人成事,因人廢事,成敗都要著落在人身上,張書記不小心說了實話。倒黴了,所以我們也跟著倒黴了。”楊思德憤憤不平地說道。


    “莫談政事,還是釣魚吧,我這邊的要上鉤了。”張岩微微一笑,當官的不知道為啥當官,這樣的人始終是幹不長的,管道管道,不知道路在那裏,怎麽走下去。很多人都認為當官就是跑關係走門子作政績,卻不知道這樣做隻能是在宦海中沉浮。一旦關係網倒了,人也就隨著倒了,張岩不想做這樣地管,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總想留點什麽東西下來,等到自己身子入土的多少年之後,有人提起來說聲不錯,那就值得欣慰了。


    “莫談,都是你這樣的人,才讓那些人沒有了顧忌,你看外國多好。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沒有不讓說話的時候。人家是一直都是敢說話,而政府官員則要小心的回答,生怕得罪了老百姓,怎麽到了咱們這裏,就不能大聲說話了。還要小心說話,這裏就兩個人,怕啥!”


    “楊大哥,不是兩個人呦,我也來湊趣了。”楊思德話音剛落,山穀外麵就走進來兩個人,一個人身著火辣熱褲小背心,青春魅力無限,正是柳小月。她蹦蹦跳跳的跑進來,笑著指著張岩說道:“我就猜你在這裏“然後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女子說道:”月如姐請客。這次我要去福興記吃蟹黃包子,月如姐可不能耍賴。”說完把手放到了鼻子上。朝後麵女子做了一個鬼臉。


    “行,不就是一頓包子嗎,我請就是了。”柳小月身後的女子身著青色紗裙、白色t恤,頭上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看上去十分清爽,正是柳月如。答完了柳小月地話之後,柳月如的眼波盈盈的轉到了張岩身上“你來這裏散心來了,現在老周正滿世界找你呢?”


    “是業務上的事情吧,有事就回去弄吧,別在這裏釣魚了。”楊思德地話是對張岩說的,眼睛卻看著柳小月,在她鼓鼓騰騰的胸部打轉,柳小月看在眼裏,氣哼哼的把身子一轉,對著張岩說道:“是啊,在這裏也不知道是人釣魚還是魚釣人。”


    “不去,難得浮生半日閑,今天是星期天,我正常休息時間,什麽事情我也不去。”說完眼睛又盯著釣竿,沉心靜氣輕輕一抬手,一條金色的鯉魚被釣出了水麵,在陽光的照耀下,鯉魚金紅色的鱗片閃閃發光,張岩樂嗬嗬地把魚丟到桶裏,把魚竿收了起來“隻不過柳區長請客,我是怎麽說也要去的。”“先來冷三盤,然後龍袍蟹黃,最後上四籠蟹黃包子,記住要母蟹。”在福興記三樓,熟門熟路的柳小月點完,過了不久之後,夥計就流水般的段上了龍袍鹽水鵝、鹽水江蝦等幾道冷盤,然後上由雞絲、豬蹄膀肉、蟹黃、甲魚肉、木耳、鴨蛋和高湯精心烹製的龍袍蟹黃。


    幾道葷素菜肴過去,張岩等人吃地胃口大開,蟹黃湯包就端了上來。柳小月就道:“吃包子有幾個講究輕輕提、慢慢移,先開窗、後喝湯,最後一掃光,你們看我的。”說完柳小月就伸出白嫩的手指,拎起了蟹黃包的皺褶處,趁著蟹黃包半軟不軟的當口,迅速提到嘴邊,輕輕一吸,等到把全部湯汁洗碗,就蘸了蘸生薑米和鎮江香醋把這個包子吃完了。


    “看小月吃蟹黃包,真是一種享受。”楊思德一幅豬哥麵孔,柳小月哼了一聲,沒有理他。而是對著柳月如說道:“姐,你也試一個。”


    柳月如也如法炮製,隻是火候不到,被湯汁燙了一下,急忙拿手帕捂嘴。雪雪呼疼。


    柳小月眼睛轉了轉,又看到了張岩,突然皺了一下鼻子:“姐夫,你也吃一個吧。”


    柳月如地手帕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嘴巴也長大了,結結巴巴的罵道:“臭小月,你說什麽呢…..石頭,她…..。”


    張岩溫和一笑:“我也吃一個。”說完就伸手去拿蟹黃包,一咬之下鮮嫩的湯汁灌入口中,當真是好吃得很。張岩不禁叫了聲好,又問道:“這個湯包是怎麽做的,比我們家裏做的還要好吃呢。”


    柳小月捂嘴一笑:“當然好吃了,我聽師傅說。龍袍蟹黃湯包地製作工藝竟然多達33道。用料、製蟹油、做餡、皮湯、和麵、擀皮、捏包、火蒸等均有嚴格要求。做湯包關鍵一步是剔蟹黃、蟹肉。剔蟹黃、蟹肉非常有講究,有近十道工序,所選螃蟹必須是單隻淨重2兩以上地健康長江絨螯蟹,而且必須是母蟹,舍此便會失去龍袍蟹黃湯包的獨特風味。“


    張岩點頭,隨即又問道:“這裏麵地湯汁是怎麽做的,你知道嗎?“


    柳小月搖了搖頭:“我又不是廚師。問這個做啥?“


    張岩笑道:“我想問了清楚,回家給老婆做幾個,讓她也嚐嚐鮮。“


    張岩的這句話一說,原本一臉紅暈的柳月如馬上就白了臉,說了一聲不太舒服。就去了洗手間,張岩心中一歎,也不好說些什麽,隻是一個勁的埋頭吃蟹黃包,隻是吃法不得當,包子裏麵的湯汁著實燙嘴,等到一籠包子吃完,張岩覺得嘴都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這時,柳月如回來了,眼皮腫了一些。對張岩一笑:“你看我拿到什麽了?“


    張岩心中一動。就笑道:“賬單?“


    柳月如咬住了嘴,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笑了出來,扔了一張紙過來,張岩一看,卻是龍袍蟹黃湯包地湯汁的做法,張岩草草一看,果真不是凡品


    先是製作皮湯。肉皮選用的是豬脊背上的厚肉皮,刮洗幹淨後入沸水中焯一下,水溫和時間很有講究。焯完後用清水洗淨,鏟去皮肉上肥膘,刮去皮外雜質汙垢,用溫水洗淨後,加入適量清水用文火慢熬成乳白色地皮湯,再按一定配比兌入高湯(老母雞湯)“吊鮮”,冷卻後即凝結成果凍般的膠狀物----皮凍。


    張岩心中高興,就謝道:“多謝你了。“


    柳月如低下了頭,心裏卻道:“那一天我也給你做著吃,你在謝我不遲。“隻是她心裏也是清楚,這一天確實遙遙無期,想到這裏柳月如又歎了一口氣,多情總被無情惱,她心氣甚高,卻總是逃不出麵前男子無意中編製的情網,也隻能認命了。隻不過就這樣認命,多少有些不甘心啊。“張岩,我有事情要回家一趟,大約半年之後回來。


    張岩楞了一下,隨即笑道:“沒問題,能不能說是什麽事情啊?“


    柳月如低頭:“沒什麽就是家裏的一點私事,有個小比賽。


    “那就去吧,早去早回,我這邊卻不得你的。“


    張岩的話讓柳月如的眼睛又多了幾絲希翼地神色。“月如姐,你幹嘛見到張岩就吞吞吐吐的,他就是一塊石頭,你這麽吞吞吐吐的,他啥時候才能知道你的心意啊!“在上海拓海大廈門口。柳小月還在為昨天地事情生氣,活活地一幅公主不急宮女急的樣子。


    “說點正事,這些事情不要提了,接下來還要麵對家裏那些老家夥呢。“柳月如一幅女強人模樣,走進了左側電梯。


    此時在18層會議室內。幾名老者正在低聲議論,坐在當中的是一名穿著青色中山裝的老者,拿著一份文件道:“三丫頭還是有兩下子地,這次收購整合稀土行業,然後圈成一個壟斷行業出來,這手筆可不是二小子能比的上的啊。“


    黑色中山裝的話惹惱了左邊的穿銀色西裝的老者:“大哥,話不能這麽說吧,三丫頭是靠正榮集團地力量完成地,我說句不好聽的,聽說三丫頭跟正榮地高層走得很近。這多少有點違規吧。“


    “有什麽違規地,總比自己做不好跑過去給別人下套來的正大光明。“還不等黑色中山裝的人回答,他右邊的紅色唐裝老人就拍案而起:”說說是誰向阿霸州書記送錢,要求拖延付款又是誰給三丫頭上眼藥。這樣做就是正當地嗎?“


    “好了,都給我住嘴,都不小的人了,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爭嘴,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青色中山裝老者一拍桌子,將兩個兄弟都鎮住了,這才說道:”還是老規矩來。誰賺的錢多,誰就是家主,之前的那些違規,我就當作沒看到,你們也不要再提了。讓二小子和三丫頭進來吧。“


    “目前公司總盈利一億三千五百萬,預期在五年之內,可以盈利三億三千萬,十年之內可以盈利五億三千萬。“會議室內,三個老者對麵的年輕人誌得意滿的報告,看著他的競爭對手-三妹柳月如,他沒有注意到,三個老者都歎了口氣,用一種奇怪地目光盯著他。


    柳月如心裏也是歎了口氣,自己不想要的。卻偏偏甩不掉。自己想要的,又偏偏要不到。這世上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恩,二哥做的很好,我做地不好,就不說了,以後家裏的事情,要偏勞二哥了。”


    柳月如這話一說出口,紅色唐裝老人眉毛一皺,卻沒有說話,銀色西裝老者卻是喜不自勝,微笑著擼起了胡須,坐在正中的老者歎了口氣,問道:“三丫頭,你真的決定了?”


    “三妹,其實你也別害羞,做的不好沒關係,就算賠上個三五千萬的也沒哈了不起的,二哥都給你兜著呢,隻不過做人要坦坦蕩蕩的,搞砸了說出來不丟人,就怕搞砸了還不敢說,那可是丟人丟到家了。”柳月如的二哥眉眼都是笑意,輕飄飄的說道。


    “哦!”柳月如眼睛眯了起來,看著這個不知道好歹地二哥,點了點頭:“目前公司主要成績就是參股中華神力有限公司25%地股份,目前中華神力還沒有盈利,五年之後預期盈利為三百五十億人民幣,十年之後預期盈利五百五十一人民幣,就這些了。”


    “不可能,都過去三年了,你還是沒有賺到一分錢,怎麽五年之後就能賺到幾百億了,你也太能吹了,三妹,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的,你這麽說也不怕撒很難了舌頭。”柳惲有些惱怒地看著柳月如。


    “柳惲,不要說這些無聊的話,還不下去。”銀色西裝老者氣的滿臉紅暈,連連揮手。


    “怎麽可能,我都……她的資金都陷在那幢辦公樓裏麵,怎麽會賺到這麽多,爸,你說這是不可能的。”柳惲眼睛都紅了,看著自己的父親大吼起來。


    “孽障。給我住嘴。”羞怒之下,銀色西裝老者用力摔了柳惲一巴掌,隨後搖了搖頭,轉過身對著坐在正中地老者說道:“大哥,我教子無方。這場比賽我輸得口服心服,柳家就交給三丫頭吧。”說完大步走出了會議室,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顧了。


    “三丫頭,從今天起,你就是柳家第七代家主了,別的話…..。”


    “大伯,我有句話….。”


    “三丫頭你說。”


    “我不想當這個家主,二哥做事認真,還是讓他來當吧。”


    “傻丫頭,你為什麽不想當。你可知道你拒絕的是什麽嗎?”紅色唐裝老者急了,走到柳月如身邊問道。


    柳月如抬起頭,勇敢的麵對老者地目光:“爸,我知道我拒絕的是什麽。我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與柳家這麽多資源相比,我追求的遠比這些更能讓我快樂。”


    紅色唐裝老者聽了柳月如的話,眼光慢慢的柔和起來,伸出手在柳月如的頭上摩挲了一下:“即然這樣,我祝福你,好好的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吧。為一點錢放棄這種追求是愚蠢的,我也希望你能夠得到自己地幸福。並永遠的保存它,我的孩子。”


    “爸!”柳月如泣不成聲,撲倒在父親懷裏。


    “老婆。我回來了。”張岩帶著大包小包回到了自己的家“蟹黃包,我都帶回來了,就等咱們包好了就可以吃了。”


    劉明潔從屋內走了出來。微笑地看著張岩一樣樣的展示“我釣到的魚!”


    “蟹黃包的餡料,湯包。”


    “這個是誰的字啊,這麽秀氣,不會是大師傅的字吧!”


    “汗!”看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自己怎麽就沒注意到這麽一個地方呢?


    “說吧,到底是洗衣板,還是鍵盤!”


    第二天一早,張岩眼圈發黑,無精打采的開車到了辦公大樓門口,剛從車門下來。還沒等張岩站穩腳跟。就看幾個人像躲瘟疫一樣呼啦散開了,把張岩嚇了一跳。指著一個跑得慢地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麽?”


    “張書記來了,張書記你可算來了,中組部來人了,您又不在…..。”那個人被張岩叫住,有心不回話,有知道張岩一根指頭也能滅了他,隻好苦著臉解釋,張岩總算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原來昨天上午,中組部派了一個考察組過來,專門要找張岩談話,這下阿霸州就起了風波,大部分人認為是來摘帽子的,所以見到張岩就像見到瘟神,個個敬而遠之了。


    “恩,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張岩打發走了這些人之後,獨自一人走到了辦公室,打開門一看,王二狗果然躺在裏麵打盹,見張岩回來立馬跳了起來,眼睛也是紅紅的像兔子一樣,張岩心裏感動:“二狗。你都沒睡!”


    “張書記,現在就別說這些了,調查組地人來了,我看樣子還挺和氣的,隻不過笑麵虎也挺和氣。咱們現在也不能指望他們發善心是不。我想好了,就說是我寫地,咱野民嶺可以沒有我王二狗,不能沒有你張書記。”


    張岩心中一熱,拍了拍二狗的肩膀:“怕球,實在不行我就回野民嶺繼續當鄉長,二狗到時候你繼續當我的助理,好不好!”


    “好。”


    “中央調查組現在在哪裏,我要馬上見到他。”


    “這…..。”


    “快點不要裏嗦地,爺們還怕這點事情了?”


    “在招待所貴賓樓。”在貴賓樓。張岩見到了調查組組長常至行,隻不過令張岩也驚奇的是,常至行竟然不是來摘帽子的,按理說一個小小的州委書記。就算摘帽子也不應該這麽隆重,調查組竟然是來調查,張岩那篇科學發展觀的文章的,對這一點張岩是很有些想法要傾訴的。


    “今年上半年固定資產投資新增4.13萬億元,銀行放貸新增3.4萬億元,拿前者減後者等於0.73萬億元----該數字就是上半年已投入地財政資金。這些錢都用在哪裏了,國統局地數據顯示:一產增幅68.9%。三產增幅36.6%(其中相當部分係房產投資及爭當“地王”的投資),二產增幅29.0%。


    現在中國已經成為製造業大國,二產係國民經濟“核心板塊”,該板塊仍以中低端製造業為主,如果按照科學發展觀地角度上看。最應該該花錢投資的正是這個“核心板塊”,但上半年之現狀恰恰是最該投錢的板塊投資強度最弱。


    現在的情況就是中國經濟長期依賴投資、消費和外貿“三駕馬車”拉動,全國人大財經委昨日公開披露,上半年依賴投資和外貿拉動gdp增幅達8.2%,占到gdp實際增幅地近八成,也就是說,消費對上半年gdp增幅(10.1%)的貢獻合起來隻有1.9%。如此一來,高強度投資和大量的進出口,掩蓋了“三駕馬車”中內需失衡的的嚴酷事實。


    進一步細分投資的“所有製性質”問題更大。上半年,國企、集體企業、上市公司、中外合資企業的投資均係正增長,其中國企投資增幅更高達七成以上。惟有外方獨資企業投資呈負增長。而不可思議地是。民企投資數據在統計報表中呈空白狀,這是統計遺漏麽----恐怕多半係“醜媳婦難見公婆”爾。這實際上印證著“國進民退”的憂慮比社會輿論所估計的還要嚴重。


    投資如此。信貸也一樣。國有和國有控股企業的貸款數字均呈創曆史記錄的增長,而民企地貸款數字也呈空白狀,這也不大可能是統計疏忽,多半是已經沒辦法拿出手,隻不過隻要一減就能算出來,民營經濟的狀況應該是負數,因為除了民營之外,大部分都是跑贏了大市,反過來民營就成了最弱的一環。


    在“中國製造”的“所有製成份”中,民企所占盤子超過70%,就業崗位總數超過80%,稅收超過60%,利潤超過45%。這就意味著“民企板塊”不但占據著“中國製造”的半壁江山地位,更係整個中國經濟大盤的“中流抵柱”。


    長時期來,作為“中流抵柱”的“民企板塊”主要依賴“跑量”支撐,由於其產品的技術含量低,按理講,最需通過投資和信貸“雙支持”來提升產業能級走出困境,可現實的無奈恰恰是,最需支持的“中流抵柱”,上半年所得實際支持最少。


    中國經濟結構不合理地時間並不長,而且98年經濟危機實在凶猛,當初地做法無可厚非,可是現在已經不是98年的情況,國家經濟層麵完全好轉,正是痛下決心大力調整矛盾地時候,否則一旦全球金融危機而中國經濟危機,到時候矛盾恐怕會造成更可怕的後果。


    事至此,縫合瘡口乃治標,刮骨療傷謂治本。倘若光治本,就業是個大問題;假如光治標,長遠看後患更大。中央政府政策導向乃“標本兼治”。問題是,要讓製造業實現低到中、中到高的梯度遞升,就要鼓勵民營資本直接投資,就要鎖定放貸重點於民企。


    把民營資本之“存量”從股市和樓市趕出來,不在於政策優惠花樣翻新,更在於開放市場準入讓民資能賺到錢。同理,銀行信貸向民企傾斜也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放貸風險控製難題----請注意,放貸風險看似民企的誠信度低,實則不然----是民企的貸款用於何處的難題。若貸款用於新開放的高利潤行業或產業,銀行哪有歧視民企的道理;


    相反,若高利潤行業和產業不準民企進入,而隻能在競爭劇烈的低利潤行業和產業作重複投資,銀行當然要歧視民企。這足以說明銀行不缺錢,缺的是風險小的放貸項目民間投資若無起色,中國經濟隻會蹣跚前行,絕無可能乘風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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