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爺爺每天寫文到四點,早早地把身子拖垮了。。傳說現在很多寫手已經超越他了=。=)


    像蘇蘇曼曼這樣的蘇浙姑娘撒起嬌來那才叫撒嬌,顏雅茗這等京丫頭一撒起嬌來便如同唱京劇一般,一波三折,讓人也忍不住想要跟著那股韻味兒搖頭晃腦。——金風


    這麽幾年來,能讓我找回當年那種感覺的女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雅子。


    並不是說雅子就是魚露的替代品,她們兩個人身上的氣質是完全不同的。魚露儀態萬方的外表下有一顆無比向往自由的心靈,我從沒有一次能夠阻止她想做的事情;而雅子則全然相反,如同魔女一樣冷豔的曲線所包裹著的,是已經快要從這個世界上絕跡的純淨。


    她們兩個人給我的感覺,是一種能夠讓我這個極端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安定下來的感覺,是一種能夠讓我像個孩子般靜靜睡著的感覺。


    究竟為什麽會這樣,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大抵人與人之間的吸引力,有的時候真的很難說清楚罷。


    我摟著蘇蘇和曼曼的小身子,這樣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的。我知道兩姐妹根本沒有睡著,曼曼伏在我的肩上,眼皮之下眼珠動的厲害,而蘇蘇更是時不時地,有意無意地用大腿摩擦我一下。


    但是抱歉,親愛的們,今天我真的沒有興致陪你們玩了。


    厚重布簾之後的陽光,正在漸漸地下沉。我覺得時間差不多該是要吃晚飯了,正想抽出手臂來扶開蘇蘇的身體去一趟洗手間,未料到我放在床頭的手機就在這一刹那飄出了一陣“北京歡迎你”來。


    曼曼離的近,在“北京歡迎你”的“北”字剛冒出聲音的時候就“騰”地一下從床鋪上挺起了小胸脯,一把抓過手機:“呀呀呀,扶桑的大美女想你了吧!看我來接電話給你們搗亂!”


    “……別鬧。萬一真有事呢,把電話給我。”我情知這小蹄子在轉性之後就喜歡尋我開心,一把抓住她的藕臂搶下了電話。


    一看號碼,我眉頭一緊,竟然是建次打來的。這個情商和智商雙修的劍術高手縱然沒有顏雅茗陪著,一般也不會遇上什麽麻煩,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我心裏覺得古怪,一下翻開了手機的蓋子:“建次君,什麽事情?”


    “喔,兩天沒有看到你了呢,金兄,你們同學相聚應該十分歡暢吧!哈哈!”電話那頭是十分標準的建次式開場白。我聽他那麽樂嗬嗬的,應該是自己嚇自己虛驚了一場,朝曼曼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開玩笑雅子肯定在邊上呐)問:


    “建次,怎麽這麽記掛我?不是雅子叫你打來的吧?”


    “不是的。我打電話找你,是有些麻煩的事情需要處理。”建次的語氣讓我怎麽也不覺得他是碰到了棘手的事情,“我們的導遊妹妹很不幸地病倒了。”


    “納尼?”我的腦海裏一下子浮現出了顏雅茗在初遇當日傻不拉基的樣子,“就她大冬天的穿兩隻襪套就敢往外跑的人,也會生病?再說了,她要是生病了,為什麽今天還陪你們出來?”


    “她……應該是感冒了。”我聽著建次的聲音,幾乎都能夠勾勒出他現在的表情來,“早上的時候跟我說有點不舒服而已,但是逛到現在似乎是發燒了。我要帶她去醫院,她非得說在凳子上坐一會就好,所以,這件事情我隻好來麻煩你咯。”


    人生地不熟的,顏丫頭要真是這麽倔不肯去醫院的話,建次還真就無計可施了。聽到這裏我感覺自己的臉部有些抽搐,這丫頭怎麽麻煩事就那麽多呢?於是我對另一邊的建次說:“把電話給她,我跟她說吧。”


    “好的。”


    在一陣嘈雜之後,大約過了兩秒鍾,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京味兒十足的呻吟:“學長~~我沒事兒,沒事兒,在這兒坐一會兒就成,別聽建次君瞎說……”


    我曰,你丫這是生病還是叫春啊?


    我十分相信建次的判斷力,他說是感冒發燒,絕對不可能是感動發春。我故意沉著聲音很嚴肅地以上位者的語氣呼喝:“臭丫頭,還把不把我當學長了?你自己的身體還要讓我來給你操心?給你五分鍾的時間攔下一輛的士,叫他開到海澱醫院。聽到了沒有?!”


    我一通呼喝把曼曼聽得一臉茫然,瞪著清麗的眸子奇怪地望著我。


    “我不~~想生病~~~……我不~~要生病~……”誰也料不到,我認為已經很威嚴的一番話,竟然換來了這麽一個弱智兒一樣的回答。


    我是南方人。在我看來,像蘇蘇曼曼這樣的蘇浙姑娘撒起嬌來那才叫撒嬌,顏雅茗這等京丫頭一撒起嬌來便如同唱京劇一般,一波三折,讓人也忍不住想要跟著那股韻味兒搖頭晃腦。


    我這一刻真的很想罵一句“幹您老師”,但是想了想,丫頭終究是我的學妹,對不起她我還得對得起咱的李老師,終究不能讓她在跟我一起的時候出格什麽三長兩短是吧,隻好撇了撇嘴苦口婆心道:“學……妹,你聽話,你別怕醫藥費的事兒,最多不過打兩瓶點滴麽,學長給你掏錢。”


    “真的?”靠,真是個小財迷,一聽我這麽說,立刻正經了起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既然入了她這個套,也隻好認了,朝電話了恩了一聲。


    “好,好,我去,我去~~……金學長最好了,你在醫院大廳等我啊!”其實就算我不答應給她出錢,建次九成九也是會幫她付了的,真搞不懂現在的準九十後們都在想什麽東西。折騰!使勁折騰!


    我掛上電話,一臉無奈:“曼曼,有個麻煩人生病了,我估計晚飯不能陪你們了。”


    “又是你不知道哪來的女人吧?哼,誰稀罕你陪啊。”曼曼扯過被子按在肚皮上,衝著我津了津鼻子,“那……你看完病幹什麽?”


    你想我陪你,我也想啊,不過這小麻煩生病了,雅子我萬萬不能撂下不管,“那麻煩人是我給扶桑朋友找的導遊。她突然生病,隻好我去頂缸了。估計晚上……沒時間了吧。”


    “唔。”


    曼曼出奇地沒有數落我。如煙如夢的瞳光閃爍了幾下,她抬起頭來跟我說:“金風,我跟姐姐後天就回上海了。我回去爭取六天之內把簽證辦下來,然後跟你去扶桑。你要是嫌我麻煩,那就算了。”


    咦?印象中,這是曼曼頭一次用正經的語氣跟我講話,而且非但不再喊我臭男人了,還破天荒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她見一句話把我給唬楞了,小臉上蕩漾起了一股清泉般的微笑,微笑逐漸隨著兩個揚起的小酒窩兒飄散進了房間幹燥的空氣裏。


    “金風,你會不會想我。”


    “會。”


    她突然展現出的這一麵讓我猝不及防。我也笑了,在蘇蘇枕上有些旖旎,有些虛幻的目光中,兩張笑臉越靠越近,最後緊緊地粘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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