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魚婆解釋,如果孕婦體重增長過快,可能胎兒會長得過大,這樣生產的時候就可能會出現難產,可能會生不下來;體重不增長,可能意味著胎兒發育不良,胎死腹中。


    她還讓人做了木聽筒,用來聽胎兒心跳,不過木聽筒不太能聽到胎兒心跳,後來就被她用來檢查孕婦的心跳。


    她還教孕婦自己早晚數胎動,這都是胎兒健康的重要指征。


    *


    原始社會還沒有發明酒,但已經有了一種水果的發酵物,就是太酸了,沒幾個人愛喝。女人們普遍愛喝一種蜂蜜浸某種漿果的飲品,喝的時候兌上水,甜酸甜酸,有點像果子露。


    喝著果子露,吃著烤肉,人們熱烈的說著話,笑著,鬧著。


    酒足飯飽之後,人們又開始圍著火堆跳舞。


    魚婆讓阿鴻去拿來那一捆挑出來的蒼木,讓塗莉莉一根一根的扔進火堆裏。


    蒼木很快燃燒起來,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青煙。


    也散發出一股奇異的味道。


    除了她之外,所有的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種迷醉的神情。


    人們的舞蹈越發變得熱情奔放起來,跳著跳著,就開始做一些限製級的動作了。


    塗莉莉看著看著,覺得有點不對勁:可以說所有的人都有點……過於興奮了,就連魚婆都滿臉緋紅。


    魚婆很快離開,但不讓她跟著。


    她覺得有點奇怪,眼睜睜的看著部落舞蹈節變成了不可描述的野外激情表演。


    她尋思著,本來舞蹈的出現就主要是求偶用的,所以,限製不讓未成年參加,就是群體不可描述大會。但是——


    過了一會兒,她恍然:那個蒼木有問題!蒼木可能是興奮劑,也可能具有催情效果,所以才非常值錢,所以這些人才如此興奮激動!


    阿鴻也臉紅紅的在她身邊蹭來蹭去,意思不用說她也明白。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沒有受到蒼木的影響,可能天然免疫?也可能,她作為一個幾千年後的人類,體內基因改變,蒼木對她不起效果了。


    但這兒顯然不適合她留下,她趕緊溜走了,回了自己帳篷。


    她不樂意,阿鴻也沒有跟著她回來,雖然部落總人口女少男多,但14歲以上的成年人性別比例差距不大,隻有幾個人的差別,可以忽略不計。阿鴻當然能找到女人解決生理需求。


    她回了帳篷後,往餘火裏添了幾根樹枝,收拾了一下背包。她養成了好習慣,每晚臨睡前一定將所有的東西都收進背包裏,這樣萬一要有什麽突然情況,可以拎起背包就走。


    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人闖進她帳篷裏。


    *


    她嚇慌了,但還記得,瑞士軍刀就在枕頭下麵。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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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落總體是友善的,但個體變壞也是正常的。


    *我覺得我寫的一點都不爽,不過這個也不能算虐女主了。女主才不是小白兔。


    第22章 第三十六天


    男人捂住了她的嘴, 不讓她叫嚷出聲。


    枕頭是新作的,兔皮, 填充木棉。


    她奇怪的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費力的掙紮, 男人身體強壯,壓在她身體上,她動彈不了, 隻能竭力去摸枕頭下的軍刀。


    *


    她幾乎能聽到刀鋒劃開男人喉嚨的聲音,熱血噴出血管的聲音。她用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力氣, 刀鋒鋒利, 第—下就紮進他脖子裏。


    阿鴻教過她, 要殺死一頭動物, 要使勁往裏捅;刀要是夠快, 割脖子切開氣管和大血管是最快最省力的方法。他們的語言裏沒有「氣管」和「大動脈」這些詞, 但他一說, 她就明白了。


    *


    殺人是—件可怕的事情,但她必須反抗。


    人死了以後,身體就會變的非常沉重。她渾身顫抖, 將男人的屍體推開。


    她身體抖得不行, 也很害怕。但她沒哭。


    哭是害怕,也是為了博取他人的同情。這兒除了她, 和一具屍體,沒有別人了。


    她想著,這要怎麽辦?


    魚婆說過,部落裏沒有刑事案件, 自己人殺自己人是不可想像的, —個人殺人了, 對方必定是敵對部落的對手。


    她能解釋清楚嗎?


    這人不是阿鴻, 體型大不—樣,阿鴻本性天真,不會強迫別人。


    這人是誰?


    算了,知道他是誰又怎麽樣?結果不會有什麽不同的。她也沒有回想在不可描述大會上有誰注意她。其實所有男人都會注意她,這是肯定以及—定的,她是部落裏的陌生女人,來了大姨媽,還沒有讓任何男人進過她的帳篷。


    她厭煩的看著男人的屍體:怎麽辦?燒了?


    她環顧了一下帳篷:現在是公曆的9月中旬了,天氣已經轉涼,她在這兒住了不到—個月,講培養出什麽感情來那是有點可笑的,她每晚收拾好背包,其實心裏就沒有把這兒當成「家」。除了她帶來的東西,她什麽都不要,也不帶。


    塗莉莉想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的用帳篷邊上木桶裏的水洗了臉上身上的血汙。血汙必須洗幹淨,不能留下讓動物追蹤的氣味。


    脫了鹿皮裙和從縫線那兒撕壞的鹿皮背心,換上自己的t恤和牛仔褲,穿好帆布鞋,背上背包。


    抽了樹枝,扔在帳篷的幾個角落。


    然後,她離開了帳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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