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的手隔著柔軟的布料碰到溫熱,屏住了呼吸不敢低頭,蕭玨卻偏偏故意一般,言語引誘她去看。


    當她的目光觸及到那處,蕭玨心中一緊,愉悅傳遍四肢骸骨,蕭玨在榻床間太過妖冶,宋婉不敢去看,閉了眼,淚水奪眶而出。


    蕭玨從興奮中清醒幾分,看著猶如一隻白色小兔子的女人,安慰:


    「婉娘莫怕,這是尋常的榻床之事,此前幾年,是我們虛度浪費了。」


    越是這般說,宋婉越是難堪,眼淚再止不住,滾燙的滴落在瓷白的手上。


    看著自己身上梨花帶雨的人,蕭玨心中的激盪再忍不住,他也不願意再忍耐,聲音帶著祈求:「婉娘,幫我。」


    明明是祈求,可卻是做著脅迫她的事情。


    宋婉想要抽回手,卻被蕭玨緊緊壓住,動彈不得,宋婉麵上再度出現驚慌,顫聲:「蕭玨,不行。」


    隻越是拒絕,捏著她手的力氣越大,宋婉知道,這一遭怕是避無可避。


    宋婉催眠著她閉上了眼睛,告訴自己沒什麽,忽略傳來的異樣,夜色靜悄悄的,房內傳出些細細碎碎的異響。


    許久過去,窗外的風呼嘯,月亮從烏雲中出來,月光撒在窗台之上,最後夜色徹底歸於平靜。


    人在黑夜中久了,便能在夜色中視物,屋內的男子與女人身上的衣衫皆完好,唯有女子的被汗濕的額發,與目光中含著點點水光泄露出些許端倪。


    男人看著泫然欲泣的女人,從懷中掏出錦帕,憐惜的將女人的手擦幹淨,他的動作極為緩慢,附著在上麵的熱碰上錦帕仿佛更加灼燒,令人心悸。


    明明是他那般厭惡的事情,可是不同的人做出來,便能帶來千差萬別的感受。


    隻是懷中的女人,還沒有適應,蕭玨在黑暗中勾唇,不過以後,他會讓她盡快適應的。


    蕭玨饜足,卻沒忘了宋婉今日的欺瞞,親吻瑩白的耳珠,蕭玨溫熱的氣息噴在細膩的後頸上,提醒:


    「婉娘,日後莫要騙我,你知道的,就是親兄長我都不會放過,又何況是親妹妹呢,在我這裏,唯一重要的隻有你,其他人都不重要。」


    這番耳語,是蕭玨再示愛,亦是在用明毓威脅她。


    宋婉將頭埋在蕭玨的胸膛之中,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她眼眶裏頭的淚水還未完全幹,胸腔中的心跳飛快,前世今生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她的底線當真被蕭玨一點一點打破。


    宋婉看似乖覺和倚靠,使得蕭玨心中又開始意動,吐納幾番克製下來,他垂首看著宋婉微微泛紅的手,將人微微拉開。


    最後目光落在因為急促呼吸泛紅的鼻尖上,而後緩緩下移,最後落在殷紅的唇上。


    宋婉被迫仰著頭承受,半響,終於被放開,胸膛起伏喘息。


    蕭玨亦不好受,他將女人抱起放在錦被之上,撥開她濕了的額發,在飽滿的額頭上又印上一個濕熱的吻,然後垂首目光狎著女人:


    「我先走了,婉娘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晚我再來尋你。」


    嚐到了甜頭後欲罷不能,蕭玨說的隱晦,宋婉卻覺得天光驟暗,她張了張嘴,沒有開口。


    蕭玨毫不避諱從床上起身,在宋婉的目光中整理衣衫,剛剛才親密接觸過,宋婉卻快速的轉了目光,蕭玨察覺,他的婉娘,還不夠適應啊,他須得讓她盡快適應才是……


    蕭玨穿好衣衫,走到院子裏麵,讓侍衛放了被押著的三人,鳳目中帶著殺意:「以後看好主子,若是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杖斃。」


    吳嬤嬤被桃枝取下了嘴中的布,手腳上的束縛被鬆開的一瞬間,跌跌撞撞的便往屋子裏頭跑。


    剛剛蕭玨拉宋婉進屋子的時候,窗戶並沒有被關上,她們這個位置雖然瞧不見屋子裏頭的情形,但吳嬤嬤是過來人,知道屋子裏頭偶爾泄出來的一兩聲悶哼代表著什麽。


    她們溫柔又心軟的帝姬,如何能夠遭這般侮辱,如何能夠受這樣的罪啊!


    桃枝鬆開小桂子的束縛後,便第一時間想同吳嬤嬤進屋子去看宋婉怎麽樣了,卻被小桂子叫住:「你別去,帝姬這會兒應當不想看見咋們。」


    吳嬤嬤跌跌撞撞跑入屋內,卻又在快要越過屏風的時候停下來,她不敢過去,在屋子裏頭神情呆愣的宋婉,察覺到屏風外頭的人,張口想說話,聲音卻啞了,半響,啞著的聲音傳出:「嬤嬤,我想要洗澡,你去幫我燒點水吧。」


    乍聽來平靜,細聽,卻有一絲哭腔,宋婉上輩子乖巧規矩,從未被逼迫做過這樣出格的事情,縱是勸自己看開些,但是到底心中難受。


    吳嬤嬤聽著宋婉的聲音,忍不住想要落淚,她們的帝姬何時這般沒有精氣神兒過,卻也知道,她這會兒不想見人,強忍著悲傷,吳嬤嬤答了話轉頭出去。


    瞧見焦急等在門口的桃枝和小桂子,交代兩人守在這處不要離開。


    待到泡到熱水中,宋婉的大腦才徹底清醒過來,她瘋狂的搓著自己的手,看著自己的手在水中被搓的比剛剛還要紅。


    直到手在熱水中有些刺痛,才停下來,宋婉沮喪的認清楚一點,她鬥不過蕭玨,早知道他是瘋子,她偏偏招惹了這瘋子,如今脫身也難。


    宋婉自我厭惡,情緒跌落至穀底,不禁想起今日在酒樓中檀石頌所說的話,或許,這是她擺脫蕭玨唯一的法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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