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睿“委屈”地收拾著東西,舒漁也快速地把枕頭被子扔到我床上,“我要跟你睡,和她頭對頭的去睡覺,我嫌惡心!”


    我沒有拒絕。


    瑾軒坐在我的床邊,我也順勢坐下,她挽著我的胳膊,小聲說:“我知道你們倆為什麽生氣…”


    “什麽?”我也小聲問她。


    “她偷錢…”瑾軒的聲音小到僅我們倆可聽到。


    “你怎麽…”我有些詫異,瑾軒早就知道嗎?


    “嗯,我自己撞見過的都兩次了,親眼看到她翻我的包,可那兩次她偷的錢都不多,我想著都是一個宿舍的,也想著她是不是缺錢,就當喂狗了,也就沒跟你們說…”她有些愧疚地看著我,“是不是我早點說,就能製止她,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我搖搖頭,拍拍她的手:“跟你沒關係,她偷的不止你一個人,數目也不止這麽多,你當時說出來不僅幫不到她,對你也無益,反而會被她嫉恨。”


    “那你和小漁是什麽時候懷疑她的?”


    “也就這幾天…”


    “你想怎麽做?”


    “我想把她趕出去…這樣的人,不配住在宿舍…”


    “你就不怕她就嫉恨你?”瑾軒有些擔憂地握緊我的手。


    “怕她就不是我…惡人要做也是我來做,我跟她之間的仇可不止這些…”


    “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就算為了自己的錢不再被她偷我也會支持你!”瑾軒握著我的手又靠近了些,“阿藺,做你想做的事,缺錢了跟我說,我不僅提供精神支持,經濟支持我也提供!”


    “謝謝!”我感激地看著瑾軒。


    舒漁從洗手間出來,“嘀咕什麽呢你們倆~”


    我拉過她的手也坐下,三個人就這麽看著夏睿又“委屈”又“忙碌”地收拾東西。


    沒有一個人搭理她,一時間宿舍的氣氛有些詭異。


    肖雅推門沒推開,門被夏睿的箱子擋著。


    “夏睿,把你箱子挪一挪,我要進去。”


    夏睿挪開箱子,肖雅剛進門,夏睿適時地抹了把眼淚。


    “夏睿你怎麽了?”肖雅果然開口問。


    “沒…沒什麽…”夏睿還看了我這邊一眼,我輕笑一聲,就這點破手段?


    “你錢也被偷了?”肖雅歪著腦袋問。


    “沒…沒啊…”夏睿被肖雅一句話問的有點懵,更多的是心虛。


    “那你哭什麽?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她看了看我們這邊,“瑾軒什麽時候回來的?”


    “也沒多久…肖雅,你怎麽樣…還好吧?”瑾軒自然聽說了肖雅身上發生的事情,關切地問。


    “我這回來就是要跟你們說這事呢!”肖雅搬個板凳坐在我們對麵。


    夏睿看還是沒人搭理她,尷尬地又收拾起東西來。


    “多虧了阿藺,要不是她對警察說了那番話,估計效率也沒那麽高!”肖雅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大概就半個小時前,派出所那邊給楊梁打電話,說人抓著了,東西也都找回來了!”


    “真的?!”我們同時驚呼,“這也太好了吧!”


    有這樣一個好的結果,是發自肺腑地開心。


    “嗯!警察說錢包手機都在,現金被那個小偷花了一些,但還好剩了不少。我已經很知足了!”


    “確實確實!其他的沒丟已經很好了,就當花錢買教訓吧!”舒漁拍著自己小胸口,如釋重負地說。


    “我也這樣想,本來我和楊梁想立馬就去的,一想你們還記掛著這事,我就先回來跟你們說,一會兒我們就去派出所把東西拿回來哈哈哈!”肖雅一掃之前的陰霾,開心地不得了,我們也替她開心。


    “那你快去吧!這可是好事!”我略顯激動的催促著。


    果然有了一個好結果,真好!


    肖雅抱住我:“阿藺,謝謝你!”


    “謝我幹什麽!活兒是人家警察幹的。”


    “要不是你說那番話,警察才不會這麽快就破案呢!”肖雅說。


    “就是!”舒漁也附和著,“你要不施壓,她的東西指不定什麽時候才找回來呢。”


    “誒?我行李箱呢?我拿個東西。”肖雅問。


    我示意她,“就在你身後呢,我們誰也沒動。”


    肖雅快速的找到一個東西揣在懷裏,我也沒看清是什麽,像個黑布包,方方正正的,不過誰也沒在意。


    “等我回來請你們吃飯吼!”肖雅雀躍地走了,一點兒也沒管還在收拾東西的夏睿。


    “就那麽點兒破東西,收拾這麽久也沒收拾完!”舒漁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她現在對夏睿的厭惡已經到達了頂點,甚至連和她呼吸同一屋簷下的空氣都嫌惡心…


    “好了,沒必要為不值得的人生氣。”瑾軒給她順著氣,舒漁很少聽到瑾軒說出這樣的話,有些吃驚的看著她。


    “時間也不早了,咱去吃飯吧,和她一起待著大家都不舒服…”我擺弄完手中的動作,拉著她們兩個就往外走,邊走邊對舒漁說:“一會兒我告訴你我剛才和瑾軒聊了些什麽。”


    已經坐在食堂了,舒漁也知道了我和瑾軒聊些什麽,氣憤異常,卻也不安地問:“你就那麽放心夏睿一個人在宿舍?”


    “放心,當然放心,放心的不得了。”我從瑾軒碗裏夾了一塊紅燒牛肉,瑾軒見狀又給我夾了幾塊。


    “我可看見你把你的錢包放在桌子上了!”舒漁才不放心,“你說你心咋那麽大,當著一個賊的麵兒堂而皇之的把錢包放在那兒?”


    “''釣魚執法''麽,不給個誘餌怎麽行?”我淡定地說。


    “誘餌?你故意的?”舒漁有些激動地問。


    “嗯…”


    “那…就算她偷了她也不會承認啊?又沒有監控!”舒漁激動的氣焰又小了下去。


    “誰說沒有…”我氣定神閑地說。


    瑾軒笑了一下:“我現在才反應過來你在宿舍的時候為什麽擺弄著你那個老手機了。”


    “嗯?”舒漁來了興致。


    “我之前的破手機還能用,我把它立在床縫裏,對著桌子的角度打開了全景攝像模式,夏睿要真是幹點兒什麽絕對逃不過攝像頭。我也自信她發現不了我的手機。她要是被我們之前的行為嚇唬到了她就什麽都不會做,或許那一會兒她的確害怕,可在利益麵前我們對她的威懾早就被拋之腦後,她眼裏隻有錢,我賭夏睿禁不住那個誘惑…”


    舒漁和瑾軒看我的眼神有些崇拜,我繼續說:“我那個錢包裏的錢可有講究了,一百的隻有一張,剩下的全是小麵額零錢。她不敢把那一張紅色的毛爺爺偷走,太明顯了,其餘的十塊二十五十的她各偷走一兩張也會想著我不會發現~一張一百的、三張五十的、五張二十的、六張十塊的、四張五塊的,一共四百三十塊,錢包都鼓鼓囊囊的。這可是我精心設計的張數,少一張我心裏都有數,再加上有手機錄像,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辯駁不了!”


    “牛逼!”舒漁激動的站起來,“我去給你買倆雞腿獎勵一下你!”


    瑾軒也說:“還是你有辦法!”


    “雖然有些不地道也不光彩,但也確實沒辦法,一想到住在同一屋簷下的室友是個慣偷,我就睡不著。這都兩年了,誰知道她偷過我們多少錢,她自己心裏有沒有數都不一定…”我不無擔心地說。


    “我不怕她嫉恨也不怕她報複,我就惡心她玩兒陰的,學著法律還幹知法犯法的事兒,真是丟人現眼!我也要讓她知道,我不是不會玩兒心眼兒,是不屑跟她玩兒!”我邊吃邊說,“連基本的做人的素養都沒有,忍她有何用!”


    正說著舒漁捧著四個雞腿走了過來,“我和瑾軒一人一個,你吃兩個!”


    “吃不完!”


    “必須吃!”瑾軒難得態度強硬,“看你瘦的!”


    “跟你們倆胖似的!半斤八兩而已,誰也別說誰~”我“抗議”道。


    “誒,這你就錯了!”舒漁擺擺手,“我和瑾軒一看就是健康的瘦,我倆麵色紅潤;哪像你,就算化了妝,也一臉低血糖氣血不足的樣子!趕緊吃!吃完去買水果!”


    “怎麽跟我媽似的…”我嘟囔著~


    “我是你老大,長姐如母!”


    “我是老三,三姐也如母!”瑾軒也補充說明。


    ……


    一頓飯的工夫我的輩分兒就低到了塵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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