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說:“這簡單不是人幹的事,想搞臭我當縣長,我一直沒意見,但是,搞我家裏人幹什麽?把老子惹火了,我他媽,一把火把他家給燒了。”


    書記連連叫:“老王,老王,你要有理智,不要幹傻事!”


    老王畢竟受黨教育多年,不是亡命之徒,或許,正因為人家知道你不是亡命之徒才敢為所欲為。他這麽說,完全是要在書記麵前表示自己的憤怒之情。


    “他連你的秘書也不放過啊!”這才是老王接下來要說的話,“這種人,連你都不放在眼裏,有朝一日當了縣長,更加肆無忌憚,比原來的縣長還要超蛋。”


    這是書記最忌諱的,老王要戳到他的痛處,你不讓老子當縣長,你也別想當得成。


    雖然,沒有點名,但書記也應該知道是在說誰了,清遠能與老王競爭當縣長的沒幾個人,能把事件鬧得那麽大的貌似除了常務副縣長也沒那個了。


    書記說:“他這一鬧,我們已經非常被動了。”


    老王說:“我不為難你,我很清楚,這一鬧,即使你舉薦我,市裏下來測評,也很難過關,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那是,那是。”


    老王說:“我也知道,你一定會承受很大的壓力。”


    “你能理解就好,像縣長這樣的職務,誰當更合適,我雖然有發言權,但最後還是由上麵定。那家夥肯定已經活動了,或者已經知道我舉薦了你,所以,才孤注一擲。決心很大啊!”


    老王咬了咬牙,說:“我也豁出去了,他不仁,我也不義。”


    書記大聲問:“你要幹什麽?”


    “你放心,我不會殺人放火,我不會別自己賠進去,不會給你添麻煩。”


    縣委書記沒想到老王還那麽一腔熱血,五十多歲的人了,還那麽火爆。正想著老王會怎麽對付常務副縣長,想著這事兒會不會演繹出不可收拾的地步?夏鎮長的老婆闖了進來,門也不關,就大聲叫:“書記,你要給我作主啊!”


    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幹什麽?你幹什麽?”縣委書記忙扶她起來。


    “小夏跟王書記的女兒搞上了,回去吵著要跟我離婚。”


    縣委書記心兒“咚”地一跳,整個人都懵了,難道真有這事?他們並不是冤枉,他們早就狼狽不奸?


    “你說清楚,你把話說清楚。”


    夏老婆也非等閑之輩,她是書記的的恩人,提攜他一直坐到縣委常委的位置,為了感謝老領導,見小夏這年青人不錯,才把他們撮合在一起,小夏要離婚,他這臉麵往那放?老領導那怎麽交代?


    夏老婆說:“今天,我說了他幾句,他就跟我吵,他就說沒法跟我過了,吵吵著收拾行李,我問他去那,他不說,拉他也拉不住。”


    “他跑哪去了?”


    “還能跑哪去?還不是跑到那妖精家了。人家住別墅,人家的老爸是副書記,當初他算什麽?一個鄉下佬住都沒地方住,不是你一手培養,他能當鎮長嗎?不是我爸媽不嫌棄他,他能過上好日子嗎?現在翅膀硬了,現在找到更好的靠山了,甩手不管我和孩子了。”


    書記拿起話筒撥打小夏的手機,還沒接通,卻見夏鎮長推門進來,正要破口大罵,他老婆像閃電般撲上去,揪著他的衣領就扯,一邊揪,一邊扇他耳光,“劈哩叭啦”一陣響。


    書記一言不發,想你這家夥是罪有應得,你老婆不閹了你已經算仁慈了。


    夏鎮長咆哮了:“你鬧夠沒有?”


    說著,狠勁一推,就聽“噝”的一聲,他老婆把他的衣服撕破了,人也沒了抓拿,一個後仰,摔了個四腳朝天。


    他老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夏鎮長大聲說:“起來,別裝了。”


    書記手指著夏鎮長,竟說出話。


    夏鎮長說:“她沒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隻要她鬧,就會躺在地上裝死。”


    話音未落,他老婆跳了起來,大聲嚷嚷:“那個小妖精不裝死是不是?那個小妖精對你好,你還跑到這來幹什麽?你去王書記辦公室啊!他才當你是寶。”


    書記忍無可忍,大聲喝道:“好了,不要再吵了!”


    夏老婆又“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雙掌合十,拜神仙似地書記說:“書記,你可憐可憐我和孩子,為我作主!我求你,我求你。”


    書記不再去扶她了,這種作派,沒人不討厭。


    “有話好好說,不要吵,不要搞色搞水。”書記手一指,對夏鎮長說,“還有你,一點小事都處理不了,還怎麽放心讓你幹大事?”


    夏老婆說:“把他撤了,把他開了,叫他滾蛋回家種田。”


    書記說:“你說說,你跟王鳳嬋到底是怎麽回事?”


    夏鎮長說:“我跟她是清白的,是冤枉的。”


    夏老婆說:“清白個屁,成天給你打電話,還給你發信息,清白?他一天都不給我打電話,我打電話給他,最多不會超過三句話,更不要說給我信息了。冤枉?我才冤枉,我安安心心在家把你帶孩子,你卻在外麵風流,組織上調查你,查出你一不幹淨,你不是承認錯誤,不是痛改前非,竟然破罐子破摔搬到她家去住!”


    夏鎮長說:“你說話過過大腦,不要人家說一你說二,人家還沒怎麽說呢,你倒好,把人家說不出口的話先說了。我是你老公,你能不能維護一下我的顏麵?別說我沒在外麵亂搞,就是在外麵亂搞,你應該站在我這邊,替我說話。”


    夏老婆說:“你臉皮怎麽這麽厚?你怎麽這麽不要臉?你在外麵搞破鞋,你帶著小妖精去旅遊,還叫我替你說話?書記,你看看,這就是黨培養多年的幹部,這就是一鎮之長,怪不得群眾老百姓都說你們**!”


    書記已經多少聽出點問題了,對夏老婆說:“你別說話,讓小夏說。”


    夏鎮長說,老婆一知道調查的事,就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聽解釋,又吵又鬧,把家裏的東西幾乎都砸爛了。他出去並不是去找王鳳嬋,隻是想躲清靜,如果,他一直呆在家裏,被老婆逼瘋都有可能。


    夏老婆說:“我逼你了嗎?你要跟我離婚,我才吵的,我才鬧的。不過就不過了,還留那些東西幹什麽?”


    書記瞪了她一眼,她還想說什麽,忙止住了。


    “你要想解決問題就不要插嘴,等我問完他,再問你。如果,你還要吵,出去吵,別在書記辦公室吵,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夏老婆忙說:“不說了,我不說了。”


    書記就問:“王鳳嬋每天給你打電話是怎麽回事?給王鳳嬋發信息又是怎麽回事?”


    夏鎮長說:“我們談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她也知道的,短信她也查看過的,全都與工作有關。”


    書記問夏老婆:“是嗎?有曖昧信息嗎?”


    夏老婆很不情願地說:“沒有。”


    書記說:“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他是鎮長,王鳳嬋是鎮黨委,工作上的聯係不很正常的事,你怎麽可以胡猜亂想呢?”


    夏老婆說:“曖昧的信息,他還會留著啊!他還不刪了啊!”


    夏鎮長說:“你能不能不要憑空想像?”


    夏老婆又叫起來:“我想像,想像”見書記瞪著她,聲音又弱了,說,“那一次,她發信息給你,問你到了嗎?你複她,到了。你們幹什麽?是不是約會?”


    “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我們去開會,她問我到沒有,我說到了。你當時也看了時間,是白天。白天約什麽會?”


    “白天就不能約會啊!”


    “你硬要那麽說,我還能說什麽?”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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