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光線逐漸暗了下去。


    岑言終於覺得這效率有點低了,他回過頭看向一旁兢兢業業坐直近乎要成為雕像的npc,「餵,你這招怪事的能力好像也就這樣啊?」


    被迫坐在這裏遭遇了一下午憐憫目光洗禮的包子店老闆,開始反思起那個青年是不是在以這樣一種酷刑報復自己,聽見這樣一句話他忙不迭地順著說道:「那一定是因為有您,所以那些怪事都不敢靠近我了。」


    「這樣啊……」岑言若有所思地點頭,「那你坐在這裏,我埋伏在不遠處,看看會不會有怪事找上你吧。」


    包子店老闆:……


    【救,我快笑死了】


    【包子店老闆:救救我救救我】


    【包子店老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明明邪門事已經解決,造謠的罪魁禍首也已經抓到。兩件幸運事情重合在一起。而這兩份幸運,又給我帶來更多的幸運。得到的,本該是像夢境一般幸福的時間……但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無處不在的白學家!(惱)】


    【這何嚐不是一種新的懲罰呢?(悲)】


    【這一波,這一波是殺雞儆猴!岑言在大氣層!他看似是想守株待兔捕捉怪談靈異,實則是為了警醒路過的人,告知他們亂造謠的下場!】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被蒙在鼓裏】


    岑言起身走到了花壇後麵繼續玩俄羅斯方塊,他時不時地抬頭看看近乎要變成雕像的npc,發現無事發生時又繼續調出後台。


    在打了近一個小時的俄羅斯方塊後,岑言再次沒耐心了,看起來這個npc真的就隻對應布偶人一個怪談,對方說的什麽招怪事,大概率也隻是那個怪談靈異搞出來的事情而已。


    岑言看了看天色,還是覺得廣撒網比較有效率,隻要在橫濱多跑幾遍,他絕對能抓滿剩餘的六個怪談球。陰雨天沒有黃昏,雖然此刻沒有下雨,但空氣中仍舊瀰漫著濕意,岑言回憶著恐怖片裏事故高發地帶。


    無論是幽暗小巷,還是破舊房屋,就連狹窄橋洞裏他也沒放過,可惜的是這些地方都沒有任何怪談靈異存在,完全幹幹淨淨。


    岑言遺憾地從橋洞裏爬回橋上,剛準備打開商城使用萬能的鈔能力買個什麽怪談氣息探測器,餘光卻忽然注意到河麵漂著一個像是人頭一樣臉朝下的後腦勺,大團駝色的布料在水麵上散開,像是一把扇子。


    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這絕對是河中扇子人怪談!


    岑言從背包裏摸出了怪談球,對準那東西的後腦勺使用了一擊攜帶buff加成與怪談之王問號數值力量加成的投擲。


    試圖用怪談球打出高額暴擊傷害然後直接捕捉,畢竟現在天氣這麽冷,這個遊戲又這麽寫實,下水跟對方搏鬥怪麻煩的。


    如果一擊不成的話,他就隻能撿石頭多擊幾次了,實在不行,商城還有物理學驅鬼聖器——加特林。


    出乎意料的是他一球砸過去後,那東西一邊吐著泡泡一邊沉了下去,隻留怪談球在水麵上伴隨著波紋晃動。


    逃跑了?!


    岑言大為震撼,沒想到那東西血條還怪高,這樣一下都拿不下對方!這得是個超s級啊!


    岑言抬腳踩在欄杆上,剛準備跨過去跳下河跟他的超s級怪談搏鬥,雖然不想下水,但是既然是超s級別說下水了,下火海他都願意!


    誰能拒絕一個稀有度是超s級的怪談夥伴呢?!


    然而還沒等他翻下去,一隻瘦削的手從水下伸出,一把握住了漂在水麵上的怪談球,緊接著一個濕漉漉的腦袋探了出來,對方半張臉都被濡濕的頭髮遮住,從身形來看像是一個人。


    人形!能挨他一砸!這絕對是超s級!再不濟也是個s級!這肯定沒跑了!


    被砸的太宰治環顧了一下四周,四周都沒有任何人影,唯一的人影在……


    他抬起頭緩緩跟那個在橋上跨了一半欄杆的青年對上視線。


    一時之間氣氛分外凝固。


    那個青年的視線跟他對視了一瞬間又看向他手裏握著的那個「兇器」,隨後表情緩緩不善了起來,就連周身的氣勢也開始變得恐怖。


    對方遲遲沒有動作,在岑言以為眼前這個超s級怪談感受到


    他的恐怖而退縮想要卷球逃跑時,對方突然發出了一陣極其熟悉的聲音。


    「等等,岑言,是我。」


    太宰治原本是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麽沒有公德心用石頭砸他,剛剛那一下直接把他從恍惚沉溺狀態裏砸了出來,甚至差點讓他在河裏嗆死,猝不及防之下嗆了好幾口河水半天才緩過勁來,雖然他很想死,但是這種被人用石頭砸暈溺死的死法未免太丟人了!


    在緩過勁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砸他的東西居然搖搖晃晃地漂在水麵上,這看起來不像是石頭,倒像是什麽其他東西,出於好奇心和不知名的惡趣味,他想著先伸出一隻手握住那個砸他的兇器,然後再慢慢探出頭嚇那個砸他的人一跳,結果發現砸他的那個人居然是岑言!


    更糟糕的是後者居然像是沒有認出他似的,那氣勢仿佛下一秒對方就要從橋上撲過來跟他大戰百回合。岑言一時之間沒能想起這個聲音,隻覺得十分耳熟。


    太宰治看著對方疑惑的表情,指尖撥開遮在眼睛上緊貼皮膚的頭髮,把完整的臉露了出來,「這才幾個星期不見,言君就已經不認識我了嗎?當初我可還教過你很長一段時間的開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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