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揭發你?”佑熙一臉疑惑的問。


    夜闌不耐的道:“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起,把圖交出來,饒你一死!”


    佑熙想到那封信,秀眉緊蹙,想了一下道:“是因為,我撞破了你和赤月國太子的奸情嗎?”


    夜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惱怒的指控道:“你就是個禍害,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是你,逼的我走投無路,是你……!”


    “我逼你?”


    “對,當初你撞破了我和太子的好事,所以你天真的來威脅我,要我和太子斷絕來往,不然你就告訴淩,而你這樣做,就是因為你愛他!你多麽自私,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將我從淩的身邊除去,你以為你很善良嘛,不過是為了男人要將我拉下馬的惡毒女人!”


    佑熙心中一喜,忙追問道:“那就是說,我根本沒有下毒害過你?”


    夜闌惱怒的道:“是,你不過是個鬥不過我的賤人!”似乎對夜卉依然有濃濃的恨……。


    佑熙氣的發抖,惱怒的道:“是你一手策劃的這一切,你故意假死,讓王爺誤會是我毒死你?”


    “隻怪你沒有我狠。”夜闌冷笑。


    “你不是愛王爺嗎,為什麽要假死離開他?太子,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放棄王爺?”佑熙一步一步的套著夜闌的話,此刻夜闌料定她死定了,不會隱瞞什麽的,而且正是她囂張得意的時候,她一定不會放過在她麵前得意一番的機會。


    果然夜闌挑眉,一臉得意的道:“是,我的計劃天衣無縫,不僅讓王爺恨你,讓你活在痛苦中,還讓自己成功脫的離……!”


    “你根本不愛王爺,為什麽要費盡心思的嫁給他,現在的你根本沒有中毒吧,你根本就好好的,什麽將死了,都是假的吧!”佑熙心中沒有預期的喜悅,反而有著難解的痛苦,望著夜闌,低低的道:“是不是太子不要你了,所以你又回來找王爺做依靠了?是不是?”


    夜闌反駁道:“我愛他,我怎麽不愛王爺,他是我的一切,而你,不管你怎麽愛他,你在他眼裏不過是個殺人凶手,而我是他的王妃,你再愛他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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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熙搖頭,聲音有些落寞的道:“也許你愛他,不過你更愛自己和權勢吧,我想太子肯定給了你比妾還有王妃地位更高的誘惑吧,所以你拋棄了王爺,假死,和太子離開了淩國。”


    “你還敢說!”夜闌聲音變得怪異,惱怒的指著佑熙,罵道:“如果不是你多事,我怎麽會離開淩,我愛他,可是你要告訴他我和太子的事,所以我隻能走這一步,可是……去了赤月國,他玩夠了我,將我賣到了妓院,你知不知道我過的什麽日子,我現在回來,要回屬於我的一切,有錯嗎?我已經盡到做姐姐的責任了,臨死前,要王爺饒你一命,不然你早就死了,還能這樣活著和我說話?”


    佑熙想著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夜闌的自私,她被淩嘯陽淩辱,折磨,受盡了苦痛,害的北天家破人散,她痛恨的吼道:“不……夜卉已經死了,你的妹妹已經死了,死在你的陰謀下,死在他……手中,而我,隻不過是一縷借屍還魂的孤魂。”


    “你胡說什麽?”佑熙的話讓夜闌震驚。


    佑熙痛苦的道:“我沒有胡說,我隻不過是用了你妹妹的身體,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你們卻將我卷入你們無情而自私的欲望爭奪中,讓我最愛的人家破人散,讓我受盡折磨,老天會懲罰你的!”


    “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男人似乎聽夠了姐妹兩之間的故事,不耐的吼了一聲。“圖呢?”


    “沒有圖!”佑熙無力的回答。


    “臭女人,我殺了你!”男人惱怒,舉起手要打佑熙,屋梁上的淩嘯陽飛身而下,蓄滿了怒氣的手,將男人要襲擊向佑熙的手,橫掃在一邊。


    他滿臉的痛苦、悔恨,擋在佑熙麵前,黑眸沉痛而惱恨的望著夜闌,暗啞著聲音,問:“冷夜闌,我怎麽就沒看出來,你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這些年我真是瞎了眼,我瞎了眼!”他的心在滴血,在顫抖,悔恨的恨不得死去……。


    夜闌不看置信的望著站在她麵前的淩嘯陽,她的臉色瞬間慘白,身影不穩連連後退了幾步,顫抖著聲音呢喃,“淩……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是他深愛過的,竟然先背叛他,卻又設一個這樣的局,讓他像個傻瓜,瘋子一樣活在報複中,報複著夜卉……傷害她。


    心好痛,淩嘯陽忍不住皺眉,捂著心口,痛的有點無法呼吸,滿麵猙獰,滿眼痛苦。


    這兩年,他都對夜卉做了什麽。


    為了夜闌這樣一個女人,他瘋狂的折磨夜卉,羞辱夜卉,讓她求死不得求死不能,隻是要為了一個這樣的女人報仇?


    他所謂的愛情是個笑話,他的仇恨,也不過是個天大的笑話。


    可笑啊,可笑啊!


    淩嘯陽想著突然仰天大笑,笑的那樣悲愴,那樣痛苦,喉間一熱,吐出一口鮮血來。


    佑熙看著他嘔在地上的血,心不禁顫抖了一下,卻隻是攥緊了手,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淩嘯陽一手捂著疼痛的心口,眼中流下悔恨而痛苦的淚水,失魂落魄的呢喃:“我都做了什麽,我都做了什麽!”


    夜闌搖著頭,急急忙忙向淩嘯陽奔去,抓住他的手,“淩,不要這樣,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真的愛你的,淩……!”


    “愛我?”淩嘯陽悲戚的哭著,笑著,滿臉淚痕,下顎上沾著血跡,狠狠地甩開夜闌的手,紅著眼怒吼道:“你愛的是你自己,你根本不配愛,我也不配,不配……我們都不配愛……不配。”


    “這個話題你們去地獄中討論吧!”黑衣男人發起狠來,舉起利劍向淩嘯陽攻去。


    淩嘯陽護住了身後的佑熙,和那男人拚殺起來。


    他瘋了,不要命的和那武功高強的男人硬碰著硬,為了護著佑熙,他被那男人的劍傷了幾處。


    佑熙的手被淩嘯陽拉著來回躲避著那個男人的利劍,夜闌站在那裏,看著淩嘯陽,看著夜卉。


    她覺得一切都完了,原來一切都是冷夜卉設下的圈套,讓淩嘯陽知道一切,讓她的心血功虧一簣。


    夜闌氣的要發瘋了,她恨死了佑熙,發狠了一樣的向佑熙撞去,她撞不死她,也要弄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淩嘯陽躲避著男人的攻勢,又看到夜闌瘋了一樣的撞向佑熙,他抬腳一踢將夜闌踢到了丈外,夜闌痛的摔倒在了地上,而那男人乘勢一劍刺入了淩嘯陽的肩膀,而後拽住了佑熙的手臂,向密室的門奔去。


    淩嘯陽忍著痛追了上去,攔住了男人的去路,拳頭也襲向了男人的心口。


    男人一看自己要受傷,心中一狠,將佑熙一腳踢向了一邊。


    “啊!”佑熙慘叫一聲,身子飛落,淩嘯陽大驚,飛身上前想去接佑熙,卻已經是晚了,佑熙的身子跌落在地上。


    “夜卉!”淩嘯陽驚喊,上前一把抱住佑熙,焦急的喊道:“你怎麽樣?”


    佑熙皺眉,一臉痛苦,臉色蒼白如紙,斷斷續續道:“肚子……好痛……孩子……!”


    男人見有機可乘,又向淩嘯陽攻來,眼看著利劍要刺穿淩嘯陽的心房,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密室的門被人打開,高莫敏捷的身影飛過來,擋住了男人的攻勢。


    兵器交接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黑衣男人被震的連連後退了幾步,她見大事不妙,慌忙逃出密室。


    門外卻是站滿了淩嘯陽的手下,見他出來,將他團團包圍,幾個回合便將他拿下。


    而淩嘯陽急急忙忙把佑熙抱起來,他的肩膀上淌著鮮血,卻顧不上自己的痛,聲音卻顫抖著安慰佑熙,“別怕,我我們去找大夫,宣太醫,孩子一定不會有事,你要堅持,不要害怕!”


    佑熙卻是痛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任由淩嘯陽抱著她奔出了密室。


    臨出去,淩嘯陽吩咐高莫,將夜闌帶回王府聽候發落。


    他不會放過她!


    那黑衣人踢佑熙那一腳夠狠,佑熙摔落的夠慘,被淩嘯陽急急忙忙到醫館。


    不管大夫多麽努力,不管淩嘯陽多麽期盼孩子沒事,可是,孩子終究是沒了。


    當大夫搖頭說出事實後,淩嘯陽看到了佑熙眼角的淚,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蒼白的臉因為痛沒有了血色。


    淩嘯陽的心抽痛著,痛蔓延了四肢百骸,他恨夜闌,恨那個踢了佑熙的男人,更恨自己,恨不得殺死自己。


    他嚐到了什麽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嚐到了什麽叫無奈何悔恨……。


    不管孩子是誰的,佑熙能懷孕是個奇跡了,卻又因為這一切事情而失去了孩子。


    也許上天注定了他們之間不再有牽掛,關聯……。


    佑熙睡著了,因為累,因為痛,她沒有為了孩子的逝去而大哭,而是安靜的睡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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