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依照她對他的態度,她不會在意的,更不會這樣悄悄的離去,也許她隻是出去走走。


    淩嘯陽奔出了頤心居,一陣疾走來到了義恒樓。除了這裏他想不到這麽早,她能去了哪裏。


    進入屋子裏,他的黑眸急急忙忙的搜索著佑熙的身影,內室外室找了一遍,可是佑熙真的不在。


    不,淩嘯陽心底一陣慌亂抽痛,從內寢又奔到外廳中,正要奔出房門的時候,他心底閃過什麽,身體慢慢後退,轉過視線,他看到先前佑熙為他折的玫瑰花全都不見了,隻剩下了花枝,上麵鮮紅的花朵,去了哪裏?


    他奔過去,看著隻剩下的花枝,心中抽痛,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佑熙會把花毀掉,她人呢?


    他正想要大吼著來人的時候,卻看到,桌上的花枝似乎排列成了幾個大字。


    他蹙眉,細細一看,寫著:獨自隨花尋我。


    獨自隨花尋我?什麽意思?


    淩嘯陽腦中飛速的思考著,獨自尋她,隨著花朵尋她的蹤跡,是在暗示著他不要驚動任何人嗎?她是怕誰知道呢?


    淩嘯陽的心頭一瞬間滑過夜闌的身影,不知為什麽,第一個念頭,就覺得佑熙的暗示似乎和夜闌有關。


    淩嘯陽焦急如焚,高大的身影敏捷而快速的奔出院子,他飛身從屋簷上摘了一盞燈籠,照亮了義恒樓門口的路。


    他在門口看到了第一朵紅花,心中一喜,繼續尋找,而後是青石路上一朵紅花,再然後是牆邊,再也看不到花,也沒有了,難道佑熙是越過了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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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她沒有梯子和支撐物,怎麽能越過牆頭,淩嘯陽的心一緊,心焦的想著,一定是出了事。


    肯定是有人乘著他的大婚人多吵鬧,混入了王府中,擄走了佑熙。


    不,佑熙,不能有事,他沒有辦法去細想,佑熙為什麽會事先排列好那幾個字,也不知道,她為何會事先知道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用紅花做記號。


    他要做好萬全準備,不能讓佑熙出事……轉身向劉安住處奔去……。


    天漸漸亮了,淩嘯陽早已經扔掉了手裏的燈籠,焦急卻不失細心的尋找著,劉安半夜被淩嘯陽拽起來,陪著尋找。


    一路尋來,淩嘯陽終於在一處院子門前停下,看到了一朵紅花安靜的躺在地上。他彎腰撿起了紅花,收在衣袖中,抬頭謹慎而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而後示意劉安離去。


    他側耳傾聽,院子裏很安靜,似乎沒有什麽人,他飛身躍上了圍牆,趴伏下身子,黑眸禁戒的觀察了一番見四下無人,便敏捷的跳進了院子裏。


    他走到屋子前,捅破了窗紙,向屋子裏打量,裏麵沒有人,他推開房門,感覺到了裏麵的安靜。


    淩嘯陽在屋子裏四處張望著,沒有一個人影,院子很幹淨,屋子也很幹淨,應該是有人居住的,可是此刻卻一個人也沒有,甚是怪異。


    佑熙會是在這裏嗎?他想大吼,可是,又怕害了佑熙,隻得焦急的找著紅花的蹤跡。


    滿眼的焦急,終於在一黑櫃子跟前,看到了一朵紅花,他心中一陣竊喜,卻也陷入了驚恐不安中。


    佑熙確實來了這裏,可是,她人呢,是否安好,這是他最擔心的。


    既然屋子裏沒有人,而紅花在此消失,那麽,他猜想,一定有密室。


    看著那黑色的櫃子,他伸手去推,卻無法挪動,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氣怒焦急之下,一腳踹在了櫃子上,‘嘩’一聲,一道暗門打開。


    他終閃過驚喜,他急急忙忙的閃身而入,暗示的門也自動關上。


    “佑熙!”


    他果然看到了佑熙,驚喜的喊了一聲。


    她僵直的站在那裏,沒有辦法回答,隻有那雙美麗的眼睛在轉動。


    淩嘯陽看著這樣的佑熙,意識到她應該是被點了穴,忙伸手為她解穴。


    身子又是一痛,佑熙的身子也晃動了一下,淩嘯陽一把扶住她。


    “你還好嗎?”他擔心的問。


    佑熙搖搖頭道:“沒事?”看到他到來似乎有點失望一樣。


    “我帶你離開!”淩嘯陽說著要拉著佑熙離開,佑熙卻不肯走。


    淩嘯陽剛要說什麽的時候,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佑熙一急,指了指上麵的房梁讓他上去。


    淩嘯陽不明所以,可是看到佑熙那焦急的樣子,他隻得飛身上去,藏在了梁柱上,而佑熙則恢複了剛才的姿勢站在原地。


    密室的門被打開,發出了一聲響,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冷夜闌和擄走佑熙的那個黑衣男人,看來他真的對佑熙身上那幅圖勢在必得了。


    看到夜闌來,佑熙心中也有些安心了,一切正是她要的,她原本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夜闌會不會來。


    她看準了夜闌勢必要嫁給淩嘯陽,所以為了刺激夜闌她向淩嘯陽提出要嫁給他。


    而她也知道,淩嘯陽對夜闌那份感情,也許不愛了,可是卻不能不在意她的死活。


    夜闌以死逼婚,淩嘯陽肯定會娶夜闌,加上她又用赤月國這一事刺激試探了一下夜闌,夜闌沉不住氣了。


    再加上那一天她無意聽到了夜闌和於蘅君的對話後,她才知道夜闌和於蘅君不知為什麽原因決裂了,夜闌便回到了這裏。


    誰知這於蘅君卻又找來了,要夜闌從她口中套出那幅圖的玄機和所在地。


    夜闌好似有什麽把柄在於蘅君手中,不情願的答應了,卻多日沒有消息,所以於蘅君才找她來,逼她行動。


    可是為了淩嘯陽,姐妹之間已經暗潮洶湧,夜闌也沒有辦法套出來,最後出主意,讓太子將她弄走,親自去問。


    太子於蘅君是個聰明人,佑熙是王爺的女人,萬一出個岔子,事情敗露他也不用回國了。


    可是,那幅圖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長生不老的誘惑力太大了,主宰一切的誘惑也太大了。


    得到那幅圖,他便主宰一切,還怕個淩國王爺。所以他們達成了協議。


    而婚禮當天,是行動的最好機會,因為那一天,大家都在屋婚禮忙慶祝,人來人往的,混進來一個人也不是難事。


    他們料不到她無意中將他們的談話全都聽去。他們有預謀,那麽她就來個將計就計,雖然有危險,可是,一切都值得!


    躲在房梁上的淩嘯陽在見到夜闌那一刻,心咯噔的一下……好似被重錘狠狠敲打了一下。


    他心中好似明白佑熙為何會讓他躲在上麵,似乎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在進行著,而夜闌……怎麽會來這裏,而且她身體似乎很好,不見一絲的虛弱。


    淩嘯陽內心世界被這一刻顛覆了,卻是努力的隱匿自己的氣息和情緒不被發現。


    黑衣男人上前,伸手解開佑熙的穴道,佑熙的身子晃動了一下站穩,也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夜闌看著佑熙,眼神陰狠,不悅的道:“你不是要見我嗎,現在我來了,圖呢?”


    “圖,不在我這裏。”佑熙挑眉,笑著說,掩飾著自己內心的不安和緊張。


    “你!”夜闌氣結,“你在耍我嗎?”


    “不信你可以搜啊?真不在身上,不過我高興的話,可以告訴你們在哪裏。”她們是姐妹,夜闌竟然也不知道這幅圖的秘密,甚至不知道這圖就在夜卉的肌膚上。


    “我就不信!”夜闌說著上前,在佑熙身上搜了一番,卻沒有結果,焦急的問:“快說,東西在哪裏?”


    “不在我身上,我將東西藏的很好,很嚴密,除了我誰也別想找到!”


    “不說我殺了你!”那男人沒耐心,暴怒的吼了一聲。


    夜闌示意那男人別急,對佑熙道:“隻要你說出來,我會求他們放你一天生路的!”


    佑熙麵色一陣的內傷,美麗的眼帶著不解,傷心的望著夜闌,“我們是姐妹,你為什麽你要這樣害我?”


    “姐妹?”夜闌冷哼,“我們早就不是姐妹了!”


    佑熙問:“這話從何說起?”


    “你不是恢複記憶了嗎?”


    佑熙眼珠一轉無奈的道:“隻是恢複了一點點片段記憶。”


    “那你能記得圖放在哪裏?”


    佑熙點頭,很認真的道:“當然了,那麽重要的事,我就是忘記什麽也不能忘記那幅圖啊!”


    夜闌的優雅溫柔已經不在,剩下的隻有惡毒的嘴臉,她不耐的道:“廢話少說,快說,在哪裏?”


    “我想知道,當初我根本就沒有對你下毒對不對?”這隻是佑熙對夜卉人格的一種沒有理由的相信,或者是因為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夜卉,所以要為自己證明清白,而且不相信夜卉會那樣狠毒。


    這個問題卻讓隱藏著的淩嘯陽心頭一緊,揪住……。


    夜闌冷笑,“是又怎樣,不過沒人會信你的,你就永遠活在殺害自己姐姐的唾罵中吧!”


    佑熙一臉傷心的問:“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要這樣陷害我?我們之間一點姐妹情誼都沒有了嗎?”


    “姐妹情誼?”夜闌臉扭曲之極,“當初你要向王爺揭發我的時候,你可有顧念姐妹情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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