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彬這麽一說,我和m小姐都一愣。||m小姐詫異地說:“你們認識?不可能啊,陳總是馬來西亞人,剛來中國的。”


    那位陳總也操著一口生硬的普通話說:“是啊,炎先生認識我?不可能的啦。”


    炎彬冷笑了一下,小姐感覺到了其中的微妙,於是問道:“炎彬啊,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我沒想到的是,炎彬變臉變得如此的快,他瞬間換了一副笑容,伸出了手主動對那位陳總說:“不好意思,您和我一位舊相識實在是長得太像了,所以我剛才一時愣了神,抱歉抱歉。我是炎彬,這是我的名片。”


    這……臉也變得太快了吧?剛才的炎彬,分明和這位陳總有著深仇大恨的樣子,我從未見他失態到如此地步。他這突然的轉變,m小姐也愣了,我和她麵麵相覷地對望了一眼,完全摸不著頭腦。


    那位陳總有些尷尬,但是馬上意會了,接過了炎彬的名片,然後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誤會一場誤會一場,炎總,幸會幸會。”


    炎彬連忙糾正說:“炎總這名號太大了,我隻是部門總監,還當不起這名號,叫我炎彬就好了。”


    兩人很商務地寒暄了起來,我和m小姐在旁邊作陪也無需多說什麽,我看到整個過程炎彬的拳頭都握得很緊,仿佛隨時都想伸手給對方一拳的模樣。他臉上的笑容從沒有這麽假過,皮笑肉不笑看起來好牽強,他真的盡力在演戲了……他的那位舊相識究竟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以至於他看到一個容貌相仿的人都會如此失態?


    在m小姐的引薦下,很快我們就和這位陳總交談完畢,炎彬和他互敬了一杯酒,接著m小姐又給我們引薦了另外幾位客商。看得出來,除了那位陳總,其他的幾位炎彬在聊天中都特別的放鬆。


    我覺得肚子有些餓,和炎彬招呼了一聲之後我便自己去茶歇區弄了些糕點,酒會上的糕點小巧精致,我一心忙著選糕點,一不留神撞到了人。


    我們同時說“對不起”,抬頭的時候才發現居然是從前的總監陳豪爽,這一下,大家都愣了神。


    我先開口叫了聲“總監”,她微笑點了點頭,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說:“不錯啊最近,整個人感覺和以前大有不同呢,我都沒認出來。”


    我笑笑,我說:“哪有,總監您過獎了。總監你看上去也神清氣爽的,最近怎麽樣?”


    她笑道:“我就老樣子唄。怎麽,還在炎彬手下做事麽?”


    我說:“是啊,一直都在呢,這不,陪他來參加酒會。”


    她說:“嗯……看來混得不錯。”


    她的出現讓我聯想到一個人,我試探性地問她:“您一個人來的嗎?”


    她搖了搖頭,她說:“當然不是,我陪李總一起來的,他在那邊呢,你要見見他?”


    從前李錦年對我多有關照,陳豪爽自然心知肚明,雖然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但是總歸是知道我們有一些淵源。我剛想搖頭,但是又覺得不妥,於是說:“當然可以,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功夫見我呢。”


    陳豪爽說:“那我們先把糕點吃完,然後你跟我來,過去和李總打個招呼。”


    我點頭說“好”,和她一起吃完了手中的糕點,再和她一起去見了李錦年。許久未見,他似乎一下就蒼老了許多,從前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正在與誰聊天,陳豪爽高聲說:“李總,看看我遇到誰啦。”


    陳豪爽這麽一喊,李錦年扭頭一看是我,先是愣了愣,接著微微笑了笑,然後說:“舒畫,是你。好久不見。”


    我點點頭,很恭謹地說:“李總好,沒想到你們也來這裏了。”


    他和正在聊天的那位先生打了個招呼,然後徑直朝我走來,仔細打量了一下我,然後說:“嗯,不錯,這身衣服很出彩。”


    陳豪爽附和道:“是啊,舒畫是逆生長呢,越活越年輕了。”


    李錦年也點了點頭,然後說:“是啊,是啊,每一次見麵,都感覺不一樣。舒畫,最近還在那個公司工作?”


    我說:“是啊,您最近好嗎?”


    他笑著說:“還不錯。豪爽你有事先去忙,我和舒畫說會兒話。”


    陳豪爽趕緊說:“好的好的,那你們聊著,我去那邊看看。”


    說完,陳豪爽就走了。李錦年又微眯著眼打量了我一番,然後說:“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我尷尬地笑笑,我說:“沒有啦,就是來這種場合,也不能穿太隨便。”


    他說:“那是自然。你和誰一起來的?你們領導?”


    我點點頭,他看了看手表,他說:“時間還早,一起去陽台站一會兒說會話,好嗎?”


    我不是特別想去,於是我說:“陽台有點兒冷,我穿的不多呢。”


    他笑著說:“那好吧。你電話多少?等我再來a市有空就找你聊聊,敘敘舊。”話說完,他又往我胸口瞄了瞄。那一刻,我不知道為何,竟覺得他有些可憐。


    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個表麵風光無限的男人,背後的那些隱忍和淒苦竟不能為外人道。曾經我是他的解語花,是他發泄的出口,如今還真不知道,他能和誰訴說那些苦悶,發泄那些無法釋放的欲念……或許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吧,不然他的目光何以如此yin邪,分明是一副壓抑了許久的模樣。


    我不忍拒絕,可是我實在不想與他再生瓜葛,過去的一切都不想再觸及了,我說:“我電話號碼還是從前那個,沒有換。”


    那一刻,他有些慍怒,他說:“舒畫,你騙我,我打過好幾次了,那個號碼已經是空號了!”


    謊言被戳穿,我沒有辦法,隻能說:“對不起,李總。我已經告別過去了,我想我們除了公事,私下還是不要往來的好。”


    他的眼神瞬間黯淡了,這時候,旁邊又來了一撥人與他套近乎,我如釋重負地多躲遠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又繼續維持著他高高在上的老總形象。我快步走到了炎彬身邊,他扭頭看我,問我說:“幹嘛去了?去了這麽久?”


    我有些鬱悶地說:“碰到以前的總監和老總了。”


    沒想到他卻有些欣喜地說:“是麽?陳豪爽也來了?在哪兒?我去找她。”


    我說:“那你去那邊找找看,我是在茶歇區碰到她的,後來我和李總聊天,她就飄其他地方了。”


    他說:“你不陪我一起?”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有些累,我找個地方坐下,你去吧。”


    我休息了沒多久,他就過來了,臉上神情一臉輕鬆,他說:“我約了陳豪爽一起吃夜宵,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和m小姐打個招呼,先回去吧。”


    我如臨大赦一般地站起來,使勁點頭說:“好好,那我們走吧。”


    想想感覺哪兒不對勁,我又問:“不會還約了李總吧?”


    他說:“那倒沒有,他那種身份,也不會陪我們吃烤串。”


    我說:“那就好。”


    他見我不對勁,他說:“怎麽了,每次提到李總你就這表情?那麽怕他啊?”


    我搪塞道:“是啊,頂級boss麽,當然害怕。”


    我們邊聊著邊在人群裏尋找m小姐,炎彬依舊一路招呼打個不停,遇到我們合作過的客戶也給我介紹了一番,等和m小姐告了別,炎彬打了陳豪爽的電話,告訴她我們在哪兒等她,然後我們就出來了。


    我們在車前等了一小會兒,陳豪爽就出來了,我和炎彬朝她招了招手,她很興奮地走了過來,炎彬說:“豪爽你住哪個酒店?我先送你們去,你們都換身輕便的衣服,然後我們去吃烤串去。”


    陳豪爽報了酒店的名字,親切地拉著我的手,仿佛我們舊日關係很好的樣子,關切地問了問我現在工作上的一些問題。


    她和炎彬的關係似乎不錯,兩個人就著工作和生活聊了許久。炎彬一路開車把我們送到了陳豪爽所住的酒店,催促我說:“你也帶著衣服上去換好,我在車裏等你們,速度快點噢。”


    我苦惱地說:“可我沒帶其他衣服啊。”


    他瞪了我一眼,然後說:“在椅子後麵有個白色的袋子,已經給你備好一套了,趕緊的,麻利下車去換掉。”


    我竟沒想到他還會這樣做,陳豪爽更覺得詫異,她問炎彬:“你小子,對女下屬都這麽好的?”


    炎彬很曖mei地笑著說:“那當然不是,舒畫是例外。”


    陳豪爽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複雜。我笑了笑,也不言語,從後座拿起那個白色的袋子,發現裏麵有一條嶄新的牛仔褲和一件襯衫。


    他說:“穿上這個再加上你的外套,就不會冷了,快去換了吧。換的時候裙子小心點,別拉絲了,那樣整條裙子就都毀了。”


    我很乖巧地附和道:“知道了。”


    陳豪爽打趣道:“喲,這兩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兩口呢,這麽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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