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王宮正門前的廣場上,數以千計穿著民族服裝的男女載歌載舞,夜空中煙花不斷綻放,這是國王賈利法為兒子平安回歸而舉行的慶祝活動。


    廣場北麵就是王宮,白色宮殿建築群氣勢恢宏。


    宏偉王宮正門上方的觀禮台,一代又一代國王就在這裏閱兵,或觀賞大型歌舞表演,與民同樂。


    此時,觀禮台上,整齊排列十多張桌子,邁哈國重要王室成員,才有資格坐在桌邊,賈利法和索米婭居中而坐,左側的桌子邊,坐著蘇昊、班迪。


    一些王室成員皺眉打量蘇昊,覺得蘇昊礙眼,可這是過賈利法國王的意思,沒人敢說什麽。


    在場的王室成員也清楚,國王給予蘇昊這麽高的禮遇,皆因蘇昊救過班迪。


    “謝謝你救了班迪。”


    賈利法向蘇昊表達謝意,舉起酒杯。


    蘇昊也舉杯,笑道:“遇到班迪,是我的幸運。”


    賈利法聽了蘇昊這話很高興,對蘇昊道:“棕櫚島尚未開始出售的別墅,你可以任選一棟。”


    楓葉島,棕櫚島,都是填海形成的島,前者是楓葉形,上麵建有全球最豪華的機場,後者則像棕櫚葉,被打造成頂級度假區。


    棕櫚島上的臨海別墅,各國富人爭相搶購,以至於一墅難求。


    賈利法言外之意,要送棕櫚島的別墅給蘇昊。


    “這……”


    端著酒杯的蘇昊琢磨該不該收下別墅。


    轟!


    一聲巨響。


    掀起衝天火光和血雨腥風。


    廣場上發生爆炸,表演歌舞的男女演員亂成一團。


    坐在觀禮台上的人大驚失色。


    蘇昊汗毛炸立,並非廣場發生爆炸所致,而是直覺在示警,致命危險就在身邊,他無暇多想,抬腳踹開賈利法,又以最快的速度撲倒坐在另一側的班迪。


    轟!


    賈利法的椅子爆炸。


    要不是蘇昊踹開賈利法,賈利法必死無疑,可賈利法畢竟離爆炸的椅子最近,受傷也最重,肩背血肉模糊。


    觀禮台發生爆炸。


    這幾乎是壓垮人們心理承受能力的最後一根稻草,廣場上的人四散奔逃,互相揪扯、踩踏。


    場麵完全失控。


    觀禮台,高高在上的王室成員,在這一刻也和普通人一樣脆弱、恐懼,抱頭亂竄,王宮衛隊副隊長瓦弗亞帶著幾十人,著急忙慌衝上觀禮台。


    “陛下……”


    瓦弗亞看到賈利法國王渾身是血趴在王後懷裏,不顧一切跑過去,攙扶國王。


    蘇昊爬起。


    “爸爸!”


    班迪瞥見父親受傷,急哭了。


    訓練有素的王宮衛士分頭護住國王、王後、班迪等重要王室成員,迅速離開觀禮台,往王宮裏撤。


    蘇昊也緊隨眾人撤入王宮。


    百餘人拐拐繞繞最終撤入王宮西北角宛若堡壘的建築中。


    這棟形似堡壘的建築既是避難所又是急救所,有最先進的無菌手術室。


    在王宮中值班的一隊醫護人員已做好準備工作,幾名衛士把昏迷的賈利法輕輕放在手術台上。


    班迪想撲過去,被索米婭拉住。


    “不要影響醫生。”


    索米婭小聲安撫兒子,其實她也心急如焚,想哭。


    手術室的門緩緩關閉。


    索米婭摟著兒子,悲痛哽咽。


    蘇昊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安慰,輕歎一聲。


    “封閉這裏。”


    瓦弗亞一聲令下,百餘衛士迅速行動。


    “我要滅掉烈焰教。”


    班迪哭著說,年幼的他認定是烈焰教在幹壞事。


    索米婭欲言又止,這麽多人在場,她不能向兒子吐露最大的可能性。


    “未必是烈焰教。”


    蘇昊道出自己的看法。


    在國王座椅下放置炸彈,一定是王宮內部人員所為,以烈焰教的行事風格,若在王宮裏安插這麽厲害的棋子,早就動手了,絕不會等到今天。


    “還可能是什麽人幹的?”


    瓦弗亞下意識問蘇昊。


    蘇昊搖頭。


    在場幾位王室成員皺眉思索。


    外麵。


    王宮衛隊隊長紮伊帶著上百名武裝到牙齒的衛士趕到,守門的衛士沒阻攔紮伊。


    紮伊走進“堡壘”,見蘇昊也在,微微眯眼,眼底閃過一抹殺機,他向索米婭班迪行禮後問瓦弗亞“陛下怎麽樣了?”


    瓦弗亞道:“正在做手術。”


    “哦……”


    紮伊麵無表情。


    突然,外麵槍聲大作。


    瓦弗亞愣了一下,趕忙拔槍,衝向門口。


    砰!


    近在咫尺的槍聲令在場的人心尖狂顫。


    瓦弗亞後腦勺中槍飆血,向前撲倒。


    開槍的人卻是王宮衛隊隊長紮伊,同一時間,隨著紮伊進入“堡壘”的十幾名重裝戰士開槍射擊。


    忠於國王的侍衛猝不及防,紛紛中彈倒地。


    索米婭、班迪以及其他王室成員都懵了。


    十幾名重裝戰士調轉槍口,對準聚在一起的王室成員。


    “紮伊……你……”


    索米婭太過震驚太過憤怒,說不出話。


    “你背叛國家!”


    賈利法國王的親叔叔怒指紮伊。


    “我沒有背叛國家,而是在拯救國家,如果賈利法繼續執政,會給國家帶來災難,我們需要一位更有作為的新國王。”


    紮伊振振有詞。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這樣的人,說自己為了國家,誰信?”蘇昊開口嘲諷紮伊,無所畏懼。


    “這種時候,你還敢開口說話,有膽魄,我的確也在為自己著想,一個討厭我的小子以後成為王儲,我不會有好日子過。”


    紮伊冷笑著瞥一眼咬牙切齒的班迪,又對蘇昊道:“這裏不是烈焰教據點,今晚你做不成英雄,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你自己,不過,在殺你之前,我會讓你感受什麽是真正的功夫。”


    “你會後悔的。”


    蘇昊不溫不火的言語中透著強大自信。


    紮伊仰麵大笑。


    這時,十幾名重裝戰士護著兩人走入“堡壘”,其中一人蘇昊認識,正是埃魯王子,另一人是埃魯王子的父親,哈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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