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深接過我的話又問“你說你是用十一種動物的皮毛練成這個降頭,我很好奇,是哪十一種呢?方便告訴我們麽?”


    亞喀說:“其實這個死皮降是我父親生前煉製的,效果不如現煉製的好,隻是當時我急著替父親報仇,所以就直接拿來用了,我父親煉製的其實很簡單,十二生肖去掉龍就是這死皮降了”


    亞喀說完苦笑了一下,隨後又是一抹嘲諷,繼續說:“巴頌·西那瓦找了好幾個泰國比較有名的阿讚為自己解降,但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我的將術這麽簡單,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話,我猜一定會從棺材裏蹦出來,再次吐血身亡的”


    我點了點頭,十分讚同亞喀的話,是啊!十二生肖去掉龍,剩下十一個動物的克星的確很好找,別說巴頌·西那瓦本人了,就算是我,也是覺得他死的實在是有夠窩囊的了。


    “對了鍾小仙人,你旁邊的那個女鬼,是你的朋友麽?”亞喀的眼神看向我身旁的公輸倩,麵帶狐疑的問我。


    “女鬼?”魯深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我身邊的位置,十分不解的問。


    我搖了搖頭達答道:“不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反正我認識她,可她不認識我”


    這時公輸倩的陰魂向前方飄了幾米,隨後也對亞喀欠了欠身,用十分空靈的聲音說:“謝謝你救了我姐姐……”


    “姐姐?”


    我和亞喀不約而同的驚呼。


    這裏哪來的她姐姐啊?亞喀救的是兩個大男人啊!


    這時瑪麗解釋說:“這事說來話長,還是等他倆醒了再說吧!”


    我和亞喀還有瑪麗和公輸倩的對話讓根本看不到陰魂的魯深不由的向後他退了幾步,然後想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反複看著我和亞喀說:“你倆犯什麽毛病了?哪有什麽鬼?”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向著魯深走去,食指在他眼皮和耳後一抹,直接把他的陰陽眼和采聽官打開,讓他也能暫時看到公輸倩,並且能夠聽到她說的話。


    當魯深的陰陽眼被打開後,終於看到在我和亞喀中間站著的公輸倩,頓時指著她的陰魂大叫一聲:“哎呀臥槽!這他媽哪來的?鍾小仙人,你對我做了什麽?”


    喊完,魯深如狂犬病患者似得,喪心病狂的直接開門奔向外麵,隨後就聽到一聲極為沉重的物體落地的聲音,我估計他是摔了個狗啃屎。


    我“嗬嗬”的笑了一聲,對他的反應早已經習慣了,第一次見到鬼的普通人,他沒直接暈倒就算不錯了。


    亞喀見狀也是咧嘴一笑,我們之所以能這麽輕鬆的跟一個鼠精和陰魂相處,我想歸根結底就是知道它們倆絕對不是會害人的,因為它們身上都沒有戾氣。


    而亞喀能夠看到鬼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別說他本身就養了小鬼,單單是他泰國降頭師的身份,就跟我們中國的陰陽師是一個級別的,隻是叫法不同和所修習的術法不同罷了。


    之後的一夜,我和亞喀在我的房間休息,瑪麗和公輸倩則要求留下來照顧還在昏迷的魯智和譚芳申,而被嚇跑了的魯深則是一夜沒了動靜。


    第二天差不多中午的時候,我和亞喀才睡醒,起床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去看一下魯智他倆到底怎麽樣了。


    來到了魯智的房間,我看到瑪麗和魯深都在,而譚芳申坐在床邊大口大口吃著飯,那樣子就跟個餓死鬼頭胎似得,而魯智則依舊躺在床上,不過看他的精神頭似乎好了很多,而且他們倆臉


    上的屍斑也開始有些脫皮的跡象,看樣子這降頭的是確解了。


    “恩!你倆醒了啊!”譚芳申嘴裏塞滿了食物,見我和亞喀進來後,含糊不清的說著。


    “得了,你趕緊吃吧,別噎死了”


    魯深沒好氣的看了眼譚芳申,似乎還是有些怪他把木料送來,以至於魯智也中了招。


    “嗬嗬!”譚芳申被魯深嗆了話,也不生氣,尷尬的笑了一聲,繼續埋頭吃飯。


    “瑪麗,你昨天說等他倆的降頭解了,就跟我們說你的事,現在可以說了吧?”我看了眼魯智,見對方疑惑的目光看向瑪麗,隨後繼續說:“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應該明白我會怎麽處置你,最起碼也得把你驅逐出這個城市”


    “為什麽要驅逐瑪麗?她怎麽惹你了?鍾小仙人,雖然你救了我的命,但一碼是一碼,我們魯家的人還不用勞您大駕來管製”


    魯智先是看了眼瑪麗,見對方低頭沒有任何動作,又說:“如果是瑪麗的外籍身份的問題,我會盡快解決的”


    “哥,你不知道……哎!反正你聽著就是了”


    這時候魯深製止了魯智,想跟他說些什麽,但也許是不知道怎麽形容,最後隻能讓他什麽都別管。


    瑪麗抬起頭,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表情,似是難堪,又似一種覺悟“恩,自從我發現的公輸倩後,我就知道,這件事再也瞞不住了”


    “公輸倩?”魯智眉毛緊縮,隨之捂著頭,感覺上很是痛苦。


    “公輸倩是你和魯深的妹妹,這個事說來話長,但我也得跟你們倆說明白,因為她留在這個世上不去投胎,目的也是為了找尋你們”


    本來瑪麗的身份其實就夠魯家兄弟還有我大吃一驚了,但現在又把公輸倩扯了出來,還說是魯家兄弟的妹妹,這下子,別說是我和魯家哥倆,就連壓根沒什麽關係的譚芳申也是十分震驚的張著還有飯菜的大嘴,半天沒合攏。


    “這事要從一百多年前,我還是一隻普通的灰鼠說起”


    跟隨著瑪麗的敘述,我似乎穿越了時空,回到了一百多年前那個滿是大雪的夜晚……!


    那個年代正是清朝最沒落也是世道最亂的年代,八國聯軍為了鎮壓義和團維護在華利益而侵略中國,到處都是戰爭,燒殺掠奪,窮苦的人明兜保不住更別說吃飽肚子了,再加上連續半個月的暴雪,終於把一個瘦弱的小老鼠逼到了一戶人家裏,這戶人家姓公輸,家中老小加一起共三十二人。


    灰鼠來到公輸家時已經餓的暈頭轉向,這時卻聞到一股異香直衝鼻間,灰鼠挺著最後一口氣,向著異香傳來的方向慢慢的爬去,發現屋內有兩名少女正在擺弄這著一個拳頭大小不知名的白色果子,那香味撲鼻竟然有種能讓它瞬間充滿力量的錯覺,老鼠也不管自己的出現會不會被這兩個少女打死,直接衝上前去,上去一口就咬在了食物上。


    那兩名少女被突如其來的灰鼠,嚇得丟下手中的果子就要跑,這時其中一個少女指著灰鼠說:“小妹別怕,是一隻小灰鼠,你看,一定是它餓的急了才會如此的唐突”


    被稱作小妹的少女停下了腳步看著地上狼吞虎咽的灰鼠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小家夥被我們遇到也是緣分,不如我們就讓它吃個飽,然後放掉吧!”


    灰鼠沒有想到的是,當年的少女手中的食物,竟然是“白食果”,這是一種味道類似人參,但是卻可以讓普通動物擁有慧根的果子,灰鼠吃了這白食果後,就在那一夜擁有了精魂成為了鼠精。


    之後灰鼠作為報答,並沒有離開這兩個少女,而這兩個少女也覺得灰鼠很是通人氣,便當做寵物一般,照料的無微不至,這兩個少女就是公輸家的公輸玲和公輸倩。


    公輸家本就是大戶人家,吃喝自然不必發愁,多養隻小老鼠雖說讓人無法理解,但自然也沒人反對,更何況有了慧根練出精魂的灰鼠智商十分的高,每個人說的話它都能聽懂,甚至還能做出相應的回應,另公輸家上下老小十分的喜愛,灰鼠每日陪著公輸玲和公輸倩玩玩笑笑,這日子過得也十分的逍遙自在。


    一年後的春天,家裏來了一個大胡子藍眼睛的外國人,那人來到公輸家,先是和家主公輸瑾晨在書房中談了一上午,之後他就叫人搬來了相機,說是要為公輸家可愛的兩個小公主拍照,拍照的地點選擇在了公輸家的花園中,而背景就是那一對嵌螺鈿三角椅。


    之後一切準備好,先是給公輸倩拍了一張照片,而輪到公輸玲時,她非要抱著灰鼠一起拍照,灰鼠因為不了解相機,也十分的懼怕,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小主人失望,隻得將頭埋進了公輸玲的懷裏尋求保護。


    本來公輸家包括灰鼠精以為這隻是藍眼睛的外國人一次很普通的拜訪,可他們卻沒想到,就是這次的拜訪讓公輸家上下三十二口人全部喪命,無一幸存。


    公輸瑾晨,也就是公輸家的家主原名魯瑾晨,原是公輸子(原名公輸般也就是魯班)第三個關門弟子的後裔,魯班十分寵愛自己的這個三弟子,臨死前曾把自己所著的魯班書三本、萬法歸宗一本和壓勝法的拓本給了這個三徒弟。


    之後三徒弟為紀念恩師公輸子,除去魯姓改為公輸,四本書也是代代相傳,之後到了清末魯班書傳到了公輸瑾晨的手中,他利用自己所學的皮毛之術在當時的年代很是受人尊敬,甚至差點開宗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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