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心裏想著,口中卻不禁問出了聲,眼神在屋子中不斷的尋找,可卻什麽都沒有。


    “鍾小……鍾小仙人,剛剛和小鬼打在一起的是什麽?”亞喀見我說話,結結巴巴的問我。


    “亞喀,你去找燈的開關,在你身後的牆上就有”


    我沒理會亞喀的問題,說實話,究竟是什麽我自己還沒鬧明白的,想讓我回答,我也答不出來啊!


    “哦!好好……”亞喀答應了一聲,隨後我就聽到他鞋底蹭地的聲音,看來他的視力還是不行啊!


    “啪”


    亞喀按動了燈的開關,隨後客廳裏一片明亮,我朝樓上吼了一嗓子,讓譚芳申和魯智下來,之後我們四人便開始在房間內尋找精氣的來源,雖然剛剛精氣消失的很快,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它一定還在這個房子中。


    “別找了,我在這裏”


    就在我們恨不得把整個一樓翻個底朝天的時候,突然一種十分生硬、沙啞、冰冷的聲音從二樓的樓梯口處傳出,隨後我們四人站在原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個身材肥胖,皮膚黝黑,頭發卷卷的貼在脖子上的女人就站在樓梯上盯著我們四人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魯家的菲傭瑪麗。


    “瑪麗?是你在說話麽?”


    魯深不敢置信的問著,可身體卻是準備向瑪麗的方向走去,我見狀連忙拉住了他,低聲說:“你要幹什麽?你還沒發現她的不對勁麽?”


    之前的瑪麗我是見過的,雖然肥胖但是卻不像現在這麽胖,才短短的幾天不見,她的身材竟然胖了至少四十斤,特別是那個圓滾滾的肚子,簡直就跟快生了的孕婦一般,這樣的瑪麗明眼人一看就是有問題。


    “你是誰?是樹精麽?是你在控製瑪麗?”


    魯深被我一拽,停下了腳步,但是語氣卻有些擔憂的問著依舊站在樓梯的上瑪麗。


    “我就是我,沒有什麽樹精控製我,你們不是要紫檀木料解降麽?等解了降我再跟你們說”


    說罷,瑪麗一步步的向樓下走來,我們四人見狀趕緊也向後退了幾步,深怕這個瑪麗有什麽企圖。


    瑪麗見我們這小心謹慎的防備樣,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之後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嘴邊,隨後張大了嘴把整個右手全部插進嘴裏,那嘴是越張越大,最後大到根本就是常人無法做到的地步,而且我們還能清晰的看到瑪麗圓滾滾的肚皮在衣服下不斷的滑動,好像她已經把手伸進了肚子裏,在裏麵胡亂的劃拉一般,這情景把我們四人看的是一陣毛骨悚然外加目瞪口呆。


    譚芳申渾身一激靈,連忙拽了一把旁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魯深問道:“臥槽,魯老弟,你家這個菲傭是什麽來頭?”


    魯深傻愣愣的搖了搖頭,額頭冷汗直冒說:“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中邪了?”


    “不是中邪,你家的這個菲傭的確不是個人”


    自從瑪麗把手伸進自己的嘴裏之後,那股子精氣伴隨著一股臭味直逼我的鼻腔而來,這精氣跟剛剛和亞喀的小鬼惡鬥的一模一樣,看來這個瑪麗的確是個精怪,但讓我不解的是,一個精怪潛伏在魯家到底是為了什麽?它有什麽目的麽?還是魯家有什麽東西被它瞄上了?


    “大哥,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它不是人,可是她為什麽變成這樣?是不是中邪了?”魯深還是難以置信的盯著依舊劃拉著肚皮的瑪麗問我。


    “你他娘的聽不懂人話還是傻啊?我說了不是中邪,是它來你家前就特麽的不是人,你懂不懂啥叫不是人?”


    我一聽魯深跟我說話的語氣就來氣了,這家夥是不是傻?我都跟他說的這麽明白了,他還一個勁的中邪中邪的,除了這個瑪麗,哪他媽還有邪啊?


    這時亞喀手握著掛在脖子上的小玻璃瓶對我們說:“小鬼說了,這個家夥是個鼠精,而且有一百多年的道行了,但不是小鬼的對手,鍾大哥,要不要我讓小鬼出來處理?”


    “不用,這個瑪麗沒有要害我們的想法,先看看它要做什麽吧!”我搖了搖頭拒絕了亞喀的提議。


    就在這時,瑪麗似乎找到了它要找的東西,表情很是痛苦的一陣幹嘔,隨後“哇”的一聲,從它的嘴裏吐出兩個帶著胃部粘液的物體,這一下子把我們四人也都快搞吐了,一個個強忍著惡心,看向地麵。


    魯深捂著鼻子和嘴,含糊不清的說了句:“是那兩塊紫檀木料,我說我怎麽找不到呢,原來讓它給吃了,可它為什麽要吃了呢?”


    “管它為什麽吃了這木料,現在趕緊讓亞喀解降才是正事,它不是說了麽,解降後就告訴我們”


    亞喀說如果今天晚上不把死皮降解了,那麽天亮之後就是魯智的死期,我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鍾表,還有四個小時就要兩天了,如果不趕緊讓亞喀解降,我怕時間不夠,到時候還是白忙乎一場。


    “哦哦!……好”魯深連忙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臉色明顯不佳的瑪麗,之後壯著膽子向瑪麗走去。


    我心知瑪麗不會害他,所以這次我並沒有阻攔,看著魯深把那兩塊木料移到我們麵前,之後他對亞喀說:“小師傅,你看需要怎麽做?”


    “我隻需要一點樹皮就行了”亞喀邊說邊從兜裏掏出一個塑料袋,然後套在手中,在紫檀木上邊拽下了一點樹皮,之後包進了塑料袋裏,然後沒再說什麽,就越過樓梯口的瑪麗向樓上走去。


    不知道為什麽,瑪麗見亞喀上樓,也轉身跟了上去,我和譚芳申還有魯深緊隨其後,來到了昏迷的魯智房間。


    進了屋,亞喀站在魯智的床前,先是把從紫檀木料上拽下來的樹皮的一部分貼在了魯智的額頭上,隨後又叫來了跟我們站在一起的譚芳申,讓對方躺在了魯智旁邊,又把另一部分的樹皮也貼到了他的額頭上,之後他從兜裏再次掏出一個塑料袋,裏麵裝著幾顆黑紅色的小藥丸,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藥丸,姑且我先這麽說吧!


    再之後,亞喀拿出兩顆藥丸分別放在了魯智和譚芳申的口中,不到半分鍾,他倆的臉上就出現了一片潮紅,隨後魯智將兩個手掌分別放在他倆的額頭,覆蓋住了紫檀木的樹皮之上,口中念念有詞的嘟囔著,但都是泰語,我是一句沒聽懂。


    亞喀念叨著類似什麽咒語的話,隨後我便看見床上的兩個人開始不住的顫抖,譚芳申甚至都開始翻白眼了,那狀況十分的滲人,隨著亞喀口中的話越說越快,魯智和譚芳申的抖動也越來越劇烈,就跟抽羊角風一般,口中還吐出了白沫。


    就在我十分緊張觀看的時候,猛地感受到門外有一股陰邪之氣襲來,那陰氣絕對是陰魂身上傳來的,我正要出手反擊,身旁的瑪麗緊緊的拽著我的手腕低聲說:“不用管它,它不會害我們”


    剛說完這句話,拽著我手腕的瑪麗趕緊收回了手,攤開手掌看到上麵散發出的一抹白煙,詫異的看著我說:“原來你是陰差……!怪不得有這麽大的能力”


    她話音剛落,我身後的房門“碰“的一下打開了,隨後屋內的吊燈一個勁的閃個不停,我趕忙回頭去看,隻見一個少女的陰魂飄了進來。


    那少女先是看到了瑪麗,之後又看到了我,眉目間有瞬間的驚詫,片刻又恢複了正常,半低著身子向我俯身恭敬的說:“陰魂公輸倩,見過陰差大人”


    好嘛!我被瑪麗和這個自稱公輸倩的陰魂搞的一愣一愣的,魯家今晚也不知道怎麽了,這是人,鬼,精全都聚集了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自稱是公輸倩的樣貌,我覺得十分的熟悉,我看著它的臉和身上那身旗裝,在大腦裏搜索了一下,猛地腦袋發麻,這人不正是那張老照片裏的清朝少女麽?


    這究竟是什麽情況?少女,鼠精,紫檀木料,怎麽都到齊了?


    臥槽,誰能給我解釋解釋?


    公輸倩和瑪麗站在我身邊,也不管此時的我到底有多震驚,他們關心的隻是床上正在被解降的人。


    我思考了半天,也沒琢磨出這一精怪一陰魂到底和魯家有什麽關係,好在他倆老老實實的站在我身側,並沒有要害人的架勢,索性我也不想了,眼神再次回到亞喀身上。


    此時的亞喀額頭上的汗一滴滴的滑落,口中還是不斷的說著泰語,但床上的兩個人已經安靜了下來,似乎是沉睡了過去。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終於亞喀收聲,之後身形晃動了一下,虛弱的衝我笑了笑說:“好了,降頭解了”


    “這死皮降啊!好解也好中,但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太損耗心神了”


    亞喀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十分無力的對我笑了笑,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那這死皮降隻能用動物的皮肉煉製麽?”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隻是從昨天到今天,我們一直忙著從泰國回來解降,所以一直沒有問出口,現在問題解決了,我也沒什麽好顧慮的了。


    亞喀搖了搖頭解釋說:“不僅可以用動物的皮毛和血肉練成,用植物也是可以的,但是動物好搞,可是對於植物我卻不是很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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