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撇撇嘴,泣不成聲。眼底悲涼一片:“行川哥哥,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為什麽出爾反爾?”


    夏行川微微蹙眉:“angel…”


    “別說了,我不要聽!”angel第一次在我麵前失態,言語激烈,“你前麵對我所有的好,是不是都在憐憫我,可憐我?與我演戲?”


    夏行川繼續眉頭緊縮,薄唇緊抿,眼底依然流淌著溫柔。


    angel繼續哽噎:“若不是那個混蛋欺辱了我,害的我輕生,是不是你就不會那麽可憐我了?”


    我震驚,**亂成了一團漿糊。


    夏行川打斷她:“傻丫頭,說什麽混話?”


    “我知道了!”angel停止了哽噎,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滿臉的平靜,“所有的女人中,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動了嫉妒心的女人。夏家的門不是你想進就進的,請你好自為之!


    說完默不吭聲的扭頭轉入房間裏,不多會兒又換了一身嬌俏純白的公主裙,從房間裏出來,一頭紮進電梯裏,隨著一閃一閃的指示燈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裏。


    夏行川捉住我僵硬的手臂,指尖上有他暖暖的溫度。他微微舒展眉頭,給了我一記寬慰的笑容。


    “你送送她,一個人會不安全,已經太晚了!”我心裏隱隱不安的小聲建議。


    他微微猶豫了片刻,按了密碼鎖的門邀我進去。


    “等我。”他彎身從茶幾下方的抽屜裏拿出車鑰匙,對我笑著說,“櫥櫃裏有你愛喝的茉莉花茶,你可要嚐嚐。我很快回來。”


    我點頭:“開車慢點。”


    他漆黑的眼眸裏閃爍著精芒,抬起手臂將我攬入懷裏,下巴頂在我的脖頸處,不舍的說:“好。”


    待他合上門走了以後,我這才仔細打量房間裏的布置。與崇明的別墅相比,大相徑庭。崇明的房子色澤雖然是單調的黑白配,但是簡約的時尚。而這裏的布景頗具中國風。從幾張黃花梨的椅子再到木質沙發乃至地板都是深褐色的檀香鋪設而成的。


    我將腳上的鞋子脫下,從鞋櫃裏找了一雙簡易的拖鞋套上,這才正式的走了進來。


    開發商為了滿足客戶對麵積大的要求,將房子裏的布局設置成了上下兩層,這樣將原本兩百多平的房子增加了兩倍,變成了四百多平。


    眼前的茶幾應該是上等的金絲楠木,桌麵高低起伏的走紋經藝術家之手被雕刻的分外精細。茶幾邊上是與之相配套的幾張小凳子。整個會客廳加上一道複古的屏風,顯得十分清新雅致。


    我穿過會客廳,裝備拐進廚房的時候,發現不遠處的浴室門還散漫著霧氣,嘩啦啦的水流聲清晰可聞。我調轉方向,向浴室那穿梭過去。


    裝修考究的浴室,熱氣騰騰的水流順著蓬頭嘩啦啦的往下倒,浴架上應該是angel換洗下來的蕾絲內褲,估計是她匆忙之間忘了帶走,已經被水完全打濕了。地麵上是幾根長發,歪歪扭扭沿著水流向小漩渦的水道裏流去。


    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我絕不是一個想象力豐富的人,可是偏偏因著眼前的場景讓我開始浮想聯翩:一個身材曼妙凹凸有致的年輕女孩,滿臉嬌羞欲拒還迎的在浴室裏洗白白,等著她的情哥哥與她抵死纏綿悱惻…


    我拍拍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抬手將蓬頭關上。那抹紅豔豔的蕾絲小內褲依然嬌媚的掛在浴架上,剜的我眼睛生疼。我微微平複心底那抹酸澀,抽出紙巾捏起它的邊緣將它狠狠的丟進了紙簍裏,這才稍微解了一口惡氣。


    移步到廚房,將電水壺蓄滿,插上電以後,轉身走到客廳的電視櫃下,找了一張比較經典的愛情故事片《西雅圖夜未眠》,津津有味的開始看。其實這部片子,我已經看了無數片,可是每次看完都會有不同的感受。


    故事講述的是男主人翁山姆自從妻子瑪吉病逝後,他就一直帶著8歲的兒子喬納默默地生活著。他謝絕了朋友的安慰和再婚的介紹,他相信真愛隻有一次,他永遠不會再找到象瑪吉一樣的女人,愛情不可能再次重新眷顧他。為了重新生活,逃避對亡妻的思戀,他依然決然的離開芝加哥,到西雅圖那樣多雨的城市去過另外一種新的生活。


    故事女主人安妮是巴爾的摩的一位女記者。一年半以後安妮與男朋友沃爾特訂婚,她決定去華盛頓和男友一起過聖誕節。在汽車上,安妮打開收音機聽情感熱線,正好聽到喬納打電話希望主持人幫他爸爸找一個妻子。山姆知道兒子的所做後十分生氣,但在主持人的耐心勸導下,他講述了自己的經曆。他明白喬納需要一個新媽媽,但他也知道再也找不到象原來那樣完美的愛人了。安妮被這個傷感的故事深深觸動了。


    過完聖誕,安妮回到辦公室時,發現幾乎所有的同事都在談論這件事。傳說有000個女人想和山姆取得聯係。安妮告訴自己她愛著的是沃爾特,可奇怪的是她又很關心那個“西雅圖未眠人”。而此時男主人翁山姆在同事的勸說下,決定同一個叫維多利亞的女子見麵約會。


    女主人翁安妮每次回憶那個心理訪談節目都熱淚盈眶。她想寫信去約山姆情人節在紐約帝國大廈頂樓見麵,卻猶豫不決,她的同事便偷偷將信稿寄給了山姆。


    男主人翁的兒子喬納認為維多利亞不適合做母親,卻對安妮的來信很親近,希望父親與安妮見麵。


    之後安妮以做報道為名來到西雅圖,正看見山姆迎接好友蘇茜,她誤認為那是山姆的女友而放棄與山姆見麵,兩人隻打了個照麵。安妮回來後,決定徹底放棄這種古怪的感情回到沃爾特身邊,而不再理會那個約會了。


    由於山姆並不打算去紐約赴約,他的兒子喬納偷偷地上了飛機,獨自來到了紐約去見那個“安妮”,但他卻找不到安妮。而安妮在經過認真考慮後也將自己這一段時間的感情經曆告訴了沃爾特,並將戒指還給了他。沃爾特早已覺察到她的變化,他平靜地接受了分手。


    山姆知道兒子喬納獨自去了紐約,十分擔心,便匆匆趕了過去。天黑時,山姆終於在帝國大廈頂樓找到了苦苦等候的兒子。此時女主人翁安妮最後還是決定去赴約會,但她趕到時隻看到了一隻帆布背包,並沒有見到預期想看見的人。而正在此時,忘記拿包的喬納拉著父親又回到了這裏。


    雙方一見麵就立刻明白了對方是自己要見的人,也正是自己內心中所希望的伴侶。


    這時,帝國大廈的頂層已經要關閉了,所有遊客必須離開。保安人員已經低聲咳嗽,暗示他們不得不離開。山姆說:“我們該走了。”安妮的失落悄悄的爬上眉梢。就在這時,山姆卻紳士的向安妮伸出手說:“不一起嗎?”安妮激動的眼裏泛出淚花,接著把手放在山姆的手中。喬納開心滿意的看了看爸爸跟未來的新媽媽,高興的在前麵引路。故事便再次迎來了幸福的結尾……


    ……


    我滿含熱淚的將故事結尾看了一遍又一遍,冥冥之中愛情給予的那份感動讓我為之心神蕩漾,若是有一天我的愛情能在帝國大廈開花結果,我想我會如故事女主人那般因執著而幸福……


    此時有開門的聲響,盡管開門的聲音很輕,我還是驚覺的撇過頭去看門外閃進來的那抹身影。


    室內壁燈很暗,男人欣長的剪影落在地麵上,他微微蹙眉看向沙發上的我,言語裏有疲憊:“傻瓜,怎麽哭了?”


    我從沙發上站起,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久久不曾轉移,直到對方走到我的麵前將電視關閉,我才收回思緒。


    他笑著看我:“idon’tantbesomeohatyou’resettlin’tantbesomeohatanyonesettlesfor


    。我很喜歡這句。”他攬住我的肩,輕柔拍著我的後背,小聲咿語,“真愛過的人很難再戀,蘇蘇你我都是個不容易將就愛情的人,所以我不將就angel,而你同樣不將就景軒大哥,對不對?”


    我微微怔了怔,抬頭對上他的深沉的眼眸,酸澀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餓了嗎?芒果味的蛋撻,要不要嚐嚐?”他挑眉,將室內大燈打開。


    “你說很快回來,結果我一部電影都看完了,茉莉花茶也喝了好幾泡了,你才舍得回來。”我撇撇嘴,表示不滿,“我能不餓嗎?”


    他沒有看我,懶洋洋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低沉的笑道:“蘇蘇,你這是在吃醋嗎?”


    我皺眉:“有嗎?”


    “滿屋的醋味,廚房裏的醋壇子被你打翻了嗎?”他慵懶的抬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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