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建的強硬作風,部下非常了解,既然決定了,誰也改變不了。


    原本還在苦勸的尹幾尤和武警部隊副支隊長老汪,見領導心意已決,隻好作罷,不再勸說,轉為針對突發情況,進行特殊而又有針對性的相應安排。


    幾名武警和特警上前,在李書記雪白的意大利襯衣裏麵,穿上了最新型號的可折疊的防彈衣;


    汪副支隊長掏出一把小巧的上了膛的手槍,指揮戰士捆在了李書記小腿上,然後手把手教授他的使用方法,幸好李書記原來當過兵會開槍,一教就會;


    武警和特警部隊狙擊手班長跑步過來,一一向李書記介紹狙擊準備情況;


    一名部隊參謀,拿著看守所地形圖,詳細講解著裏麵的地形和注意事項;


    周圍記者們長槍短炮,記錄下這一難得的第一手資料,密集的閃光燈下,市委書記李萬建的背影,映著黑沉沉的夜空,顯得格外高大。


    一切安排就緒,李萬建把汪支隊尹幾尤和看守所的領導叫到一起,珍重布置任務:


    “……最後強調一點,無論如何,我會盡力爭取把犯罪分子吸引到窗前,你們的任務也很明確,就是必須尋找一切機會擊殺他。記住,是一切機會,你們明白嗎。”


    “是。”


    “放心吧。”


    “另外,安排談判專家,務必保證好一層犯人的情緒,他們要什麽,可以拖些時間,先要解決二樓危機,救出我們的高級警官,然後再解決一樓犯人暴動。”


    安排完一切,在周圍警察和記者們敬佩的目光中,李萬建整理了下大背頭,挺直了腰身,不顧王秘書的陪同懇求,獨自一人邁進了看守所大院。


    身後,幾個警方特警精英,黑布蒙麵,手持最新特警武器,行動敏捷如黑豹,身手利落似靈貓悄,無聲息地跟著李萬建。


    看守所裏麵已經是特警和武警們的海洋,各種特種車輛,高空攀爬救火特攻裝甲急救的,以中間二層看守所主樓為中心,圍成了一個直徑大約百米的嚴密包圍圈。


    不少武警和警察都開著槍支保險,按照安排,隱蔽在各自掩體後麵,如臨大敵。


    抬頭觀看,看守所內部各種燈光全部靜默,特種車輛射燈全開,把不大的看守所主樓照的絲毫畢現。


    四個高高的警戒角樓上,武警狙擊戰士們嚴陣以待,數把黑洞洞的大狙,此刻正緊張瞄著樓內的目標房間。


    八組萬分警惕的狙擊手,正頭戴耳麥,全神貫注,遵照領導的命令,撲捉著各個角度稍縱即逝的戰機。


    不少武警突擊隊員,已經悄悄摸到了主樓的樓頂,枕戈待旦,就等著順繩而下,時刻進行那石破天驚的重重一擊。


    李萬建伸手暗了摸小腿上捆著的一把手槍,緊了緊防彈衣的扣子,看了看後麵緊緊跟著自己的四名精銳戰士,轉頭又望了望周圍代表權力機關,正高速運轉的強大國家機器,在滿場軍警敬佩的目光中,底氣再次硬了起來。


    小子,想跟我鬥。哼,你還嫩些,不管你背後有誰,下輩子吧。


    如今布下天羅地網,龍江已是甕中捉鱉,不足為懼。


    重要的是,一定要想辦法挖出他身後,到底是誰給他傳的視頻,隻要抓住了那個人,再擊斃龍江,才算取得真正的勝利。


    市局網監大隊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剛才,李萬建已經委托老婆雷雪雲的表弟,他親自提拔的網監大隊長雷小林,公安院校畢業的高才生,親自落實這件事,相信不久會水落石出。


    擊斃龍江和抓住幕後那隻黑手,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他們,在李萬建勢不可擋的仕途中,就像倆隻微不足道的跳蚤,九月的蕭瑟的秋天即將到來,它們蹦躂不了幾天。


    至於事後如何向華夏劉家和劉將軍解釋,他已經準備好了充分的說辭。


    你劫持人質,死到武警的狙擊手槍口下,劉家再強勢,不能不講理吧。


    再說,還有崔家給自己撐腰呢。


    李萬建深深吸了口漆黑夜空中緊張的空氣,在看守所大院外幾百人各種各樣的目光注視下,舉步邁進了劍拔弩張的看守所主樓。


    一樓同樣充滿著緊張氣氛,空氣仿佛一觸即燃。


    武警已經用沙袋在室內堆好了高高的掩體,長槍短炮瞄著一層收監室的方向,幾名警方談判專家,正拎著小喇叭,貓在射擊死角,耐心和犯人們談判。


    透過隔離鐵欄杆可以看到,不少頭皮鐵青的犯人們,鬼鬼祟祟躲在值班室和臨時抬出的鐵桌子後麵,人頭如蟻攢動,群情激動的,瘋狂叫囂的,痛哭流涕的,形形,雜亂一片。


    走廊靠近隔離門附近,躺著倆具中槍犯人的屍體,身下一攤血跡,也不知死活。


    對於這一切,李萬建熟視無睹,這不是他關心的重點,一幫愚蠢的犯人,森嚴包圍,還能翻了天不成。


    他片刻不停,舉步邁上了通向二樓的樓梯。


    李萬建的身後,四名警方和部隊精銳,無聲無息地舉著奇形怪狀的槍緊緊跟隨,如影子一樣,不一會便藏身到了二樓樓梯入口。


    ……


    處於風暴眼中的龍江,此時卻絲毫沒有大戰之前的緊張氣氛。


    接了座位旁的開水,吃了兩桶王所長的牛肉老壇酸菜泡麵,咬了三根香噴噴的濱州玉米火腿腸,又翻出了一口袋新鮮的橘子。


    此刻他正耐心地扒開橘子,一個瓣一個瓣開心地往嘴裏送。


    橘子皮也沒有浪費,耐心地擠著裏麵蘊含的水分,”呲呲”噴了好遠,把黑臉湊過去,挨個噴著橘子皮玩。


    自製橘子水麵膜,健康環保的美容佳品,這招還是向店裏小湯姐學的呢。


    劫持人質當到龍江這個份上,也算是奇葩了。


    桌上的肖支隊和崔大隊,被龍江拍過的位置,仍舊渾身酸麻,一動不能動,就這麽背靠背互相坐著,p股都坐麻了,倆人肚子餓的咕咕亂叫,鼻子裏卻聞著龍江泡麵和火腿腸加熱後散發的香氣,心中幾百匹草泥馬瘋狂奔跑。


    地上趴著看守所的王所長,剛才驀然蘇醒,晃晃悠悠就要爬起,被龍江及時發現,用少商槍在身體開了幾個小小窟窿,這小子立刻嚇尿了,坐在地板上一動不敢動。


    王所長的警服滾的到處都是褶皺,滿臉臉複雜至極的表情,既恐懼又諂媚,既想早點逃走,又偏偏對著自己辦公桌後麵那個凶神,陪著滿臉的笑。


    龍江扔過去一袋粉色內褲,開腔了。


    “給我講講這是誰的。”


    肖支隊和崔大隊瞪著眼睛,眼神透著新鮮。


    王所長一臉痛心疾首,對龍江肆意玩弄他的珍藏,敢怒不敢言。


    “咋的,不說話是嗎。”


    龍江嘿嘿壞笑,用手指在空中遙遙戳點了一下,登時,王所長痛的嗷然大號,低頭細看,大腿上不知何時,莫名其妙填了個鉛筆粗細的血洞。


    “哎呀媽呀,疼死了,別弄我,我好好想想,再想想。”王所長熊了,再也不顧肖支隊和崔大隊在旁邊的尷尬,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想起來了,這是個死緩轉監犯人的娘們,叫啥忘了,哎呀媽呀,別紮了,我說,我說。


    這娘們一身浪肉,下麵那水那個多啊,嘖嘖,弄一下,就像進到紮到大水庫裏麵一樣。”


    龍江撇撇嘴,聽得甚不過癮,“呸”了一聲,伸出兩根手指頭,又拎起一小包塑料袋,裏麵是一個折疊的黑色蕾絲邊小內內。


    “這個是誰的,尼瑪說生動點。”


    王所長見龍江輕率地翻著自己私藏,心痛之極:


    “誒呀,老弟,大哥,求你了,別翻了,這可是我攢了好久才弄到的,讓我想想,這是一個油田會計妹妹的,他哥犯事關到這兒了。


    啥特點,俺想想,對了,那對那個大啊,我草,我睡了這麽犯人家屬,就沒見過這麽大**的……”


    一提起女人,王所長來勁了,這可是他的戰場,什麽精品名器,蝴蝶型,葫蘆形,講起來滔滔不絕,什麽上麵嘴多大,下麵那玩意就多大,說起來頭頭是道兒。


    正講的唾沫亂飛,眉飛色舞之際,忽然寂靜的走廊裏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王所不說話了,嚇得臉都綠了,和桌上坐著的倆位交流著恐懼的眼神,好不容易哄的這位小爺笑口大開,警惕性慢慢放鬆,尼瑪這又是誰來了。


    腳步聲在門口五米遠的位置停住了,先是很有威嚴地咳嗽了一聲,然後一個熟悉之極的聲音,經過洞開的辦公室大門反射,沉沉傳了過來:


    “龍江,我是市委書記李萬建,現在親自過來和你談判,我可以進來嗎。”


    龍江眉毛一揚,慢慢放下了各種猥瑣的小褲褲塑料袋,伸手抹平了臉上橘子水,收斂了笑容,冷笑道:


    “你後邊有四個人,如果他們再不滾下一樓,你就等著視頻曝光吧。”


    走廊裏的李萬建身子猛然一頓,這小子好靈敏的耳朵。


    他微微擺擺手,後麵四個警察精英同時停住了腳步,高舉著槍支,緊緊貼著牆壁,一動不動。


    “李萬建,同樣的話我不說第二遍,你以為四個警察貼牆站著有用嗎。”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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