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蘇霖隻好回去把湯圓兒給領下來。


    湯圓兒對蕭雨寞的恐懼可一點都不少,她撲在蘇霖的懷裏喊:“媽媽我怕。”


    蘇霖不無尷尬的說:“你看看,她害怕你,還是算了。”


    蕭雨寞氣的冷哼,“你都跟孩子胡說了什麽。”


    “不是我說什麽,而是你做了什麽。蕭院長,孩子她最會看臉色,好壞她心裏明白。”


    他一點都不內疚,“我長的那麽可怕嗎?小姑娘,你說。”


    湯圓兒從蘇麗懷裏抬起頭,怯怯的看著他。


    蕭雨寞心頭一動。


    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麽,就是乍一看孩子,他骨血裏一陣躁動。


    湯圓兒迅速把頭埋在蘇霖懷裏,小肩膀還一聳一聳的。


    “她哭了?”這是個完全不同於晨晨的柔弱小女孩,蕭雨寞這個當爸爸的人卻沒有絲毫對待的經驗。


    晨晨那樣的孩子根本不算孩子,他和他的相處基本就是威嚴和命令。


    蘇霖也以為湯圓兒哭了,剛要說話卻看到小姑娘怯生生的抬起頭來,一臉的倔強,“我沒有。”


    蕭雨寞眉頭一動,他忽然覺得自己心裏一片酸軟。


    她這個樣子太像蘇霖了,以前她被惹哭的時候都會這樣,眼睛紅了都要倔強的說沒有。


    “沒哭就好,來。”說著,他竟然抱起了孩子。


    湯圓兒和蘇霖都嚇壞了,孩子張著胳膊和嘴巴,想要找蘇霖。


    “不準哭也不準喊,我不會揍你。”他凶巴巴的說。


    湯圓兒很識時務,立刻抱住了他的脖子。可是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兒還是看著蘇霖,就像她是被老妖怪給抓去了。


    蘇霖又是氣又是好笑,“湯圓兒,不要怕,媽媽在這裏呢。”


    蕭雨寞把孩子送到後座上,“進去。”


    孩子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大熊,她哇了一聲。


    女孩子都喜歡這些玩偶什麽的。


    眼裏的淚意立刻沒了,變成了開心。


    她抱著熊親了親,睫毛上還沾著眼淚。


    蘇霖剛要坐進去,蕭雨寞說:“你到前麵來,後麵太擠。”


    後座放了一個一人大小的熊,還有一些袋子,但是收拾收拾坐下還是可以的。


    但看在蕭雨寞討了孩子喜歡的份上,蘇霖選擇了坐在前麵。


    蕭雨寞揚起嘴角,“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蘇霖其實有很多話要說,可看了看後麵開心的孩子,她全都咽了下去。


    他們是親父女,縱然這輩子不能相認,但蘇霖也不希望他們成了仇敵。


    女孩在後麵玩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媽媽,就弱弱的叫了一聲。


    蘇霖剛要答應,就給蕭雨寞狠狠一眼瞪了回去,他翻出根棒棒糖扔到後麵。


    湯圓兒看到白光一閃,差點哭出聲兒。


    “吃糖。”他明明芝蘭玉樹的一個人,跟誰都覺得挺溫和,可在蘇霖和孩子麵前,他比大灰狼都可怕。


    蘇霖氣的咬牙,“蕭雨寞,我女兒不吃糖,會蛀牙。”


    “不吃嗎?”他尾音拉長,連唇都翹了起來。


    蘇霖真給打臉了,因為湯圓兒早把糖紙給打開放在唇邊舔。


    蕭雨寞冷哼,小孩子哪裏有不吃糖的,就連晨晨那麽大人氣的,都還是喜歡的。


    “湯圓兒,不許吃。”


    湯圓兒撅起小嘴兒,“可這是叔叔給的。”


    蘇霖恨恨的看了蕭雨寞一眼,心裏堵得慌,心說蕭雨寞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可是轉念又想,根本不會有那一天。


    神色有些淒惶,蘇霖愣愣的看著窗外。


    蕭雨寞發動車子,卻沒有忽略她。


    她發愣的時候眼睛又黑又大,嘴唇因為擦了點唇蜜,紅豔豔的,有種牡丹滴露的感覺。


    要是沒有懷裏那個礙事的小東西,他一定會把她抱在懷裏啃上幾口。


    想到這裏,他凶巴巴的說:“吃糖不許說話。”


    湯圓給他一嚇,睜大了眼睛睫毛眨呀眨,乖巧的人心都化了。


    蘇霖氣呼呼的說:“乖乖,不怕,這個叔叔吃錯藥了。”


    蕭雨寞眼角直抽搐,狠狠的拍了一下汽車的喇叭。


    湯圓兒哇的嚇哭了。


    為了給湯圓兒賠罪,蕭雨寞舍棄了開始定的高級西餐廳,帶著她們去了旁邊的麥當勞叔叔。


    這下湯圓兒開心了,吃兩口東西就要去遊樂區玩耍。


    蕭雨寞巴不得她去,可蘇霖不放心。


    “你有什麽不放心的,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還能丟了?”


    “怎麽丟不了,上次就是在我媽眼皮子底下……丟了。”


    蘇霖嘴快,說完又有些心虛。


    “什麽時候的事?”這個他上次聽湯圓說後就查了,然後就查出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他雙眸如熾,不錯過蘇霖的任何一個反應。


    “就,就是以前。”


    蕭雨寞冷哼一聲,伸手拎了湯圓兒的脖子,“走,帶你去。”


    沒等蘇霖抗議,他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就在這裏好好想想是什麽時候。”


    蕭雨寞把孩子送到了遊樂區,然後伸手拎了一個六七歲的男孩過來。


    也不知道他跟人家說了什麽,那孩子就帶著湯圓兒玩。


    他看了一會兒,就走了回來。


    蘇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跟那孩子說了什麽?”


    “不告訴你。”他手插在口袋裏,低頭的時候熱氣噴到了蘇霖的臉上。


    她有些臉紅,轉過頭去假裝看湯圓兒。


    其實,從他們這個地方還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孩子,可是蘇霖是一朝被蛇咬,習慣性擔心。


    蕭雨寞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


    她再裝死也逃不過他如火似得注視,而且四周有人也看過來。


    蘇霖清清嗓子,轉過頭來。


    “你過去坐。”


    蕭雨寞也沒堅持,坐下後喝了口可樂,卻嫌棄的皺起眉頭。


    “你想好了嗎?”


    “什麽?”蘇霖嚇得一哆嗦,差點把可樂灑衣服上。


    蕭雨寞大手抓住給放在桌上,拿了紙巾給擦了擦,“你多大的人了,連你女兒都不如。”


    蘇霖的臉熱的能煮蝦子。


    同時,那股子熟悉的被疼被寵愛的感覺好像從心底深處蔓延而來,雖然潤物無聲,卻已經在無聲無息把她給侵占。


    “蕭雨寞……”


    “噓。”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放在她唇邊,“想好了再跟我說,我不要聽謊言,嗯?”


    她竟似著魔似的點點頭,“我……湯圓是在我約你那天被人帶走的。”


    “所以,那人用湯圓要挾你?”


    “嗯。”蘇霖的聲音呐呐如蚊子叫,提起這點兒破事兒,她真沒臉。


    “於是,為了你的女兒,你就把我賣了?”


    蘇霖抬起頭,卻已經沒了心虛的感覺,“當然,湯圓是我最最重要的人,為了她我可以用生命去交換。你也有兒子,如果換做是你是我,你也會這麽做的。”


    “我沒你那麽蠢!你不會找我嗎?跟我商量嗎?蘇霖,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那麽信不過的人?”


    麵對他的咄咄逼問,蘇霖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不是不信,是不敢。她要求他,用什麽身份,拿什麽交換?


    忽然,蘇霖眼睛亮起來,她身體前傾焦急的問:“你是相信我了?信我是被逼的?”


    “本質上有什麽區別,你還是害了我。那杯水隨便給我喝下去,你就沒想過對方可能是要我的命?”


    “我,我當時沒有想,不過我事後是回去看過的。”蘇霖一緊張就睫毛不停的煽動,在蕭雨寞別有心思的問話下,什麽都說出來了。


    “回去看?你不是想要拿到別的有趣東西?或者,送出什麽東西?比如香水。”


    “你都知道了?”蘇霖很驚訝,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她要查楊思純還一籌莫展,而蕭雨寞卻查到了她送前台香水。


    蕭雨寞看到她驚訝的樣子不僅覺得好笑,“說說吧,這次我想要聽你嘴裏的自己。”蘇霖咬了咬唇,“送香水是我回去的第二次,第一次我是去看你……怕你出意外。可是房間裏沒有人,你不在。第二次,是我在你家衣櫃裏聽到你跟楊思純的對話,就懷疑這事兒跟她有關,才去酒店問那晚上去找你的女人是誰。”


    “那就憑著這個你也不能定論你女兒就是楊思純綁架的,難道不是你把她給找去的?”


    “這根本說不通,我憑什麽要成全她?”


    她說溜了嘴,等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兒,不敢再說話。


    許久,都沒有聽到蕭雨寞的聲音,她不由得抬起頭來。


    對麵的男人卻在深深的看著她。


    倆個人的眸光遇到了一起,蘇霖就像被火燙到,卻又被膠著,不能抽離。


    她聽到耳邊響起男人沉沉的聲音,“為什麽不想成全她?”


    蘇霖喉嚨發幹,半天才勉強說:“因為,我討厭她。”


    “你在說謊,你根本就還喜歡我。”


    心事被戳破,蘇霖頓時跟扒光了失去了安全感,她環顧四周,飛快的低下頭,“你胡說什麽。”


    蕭雨寞更加篤定了她對自己的感情,不過時間地點都不對,他也不逼迫她。


    蘇霖腦子裏轉轉悠悠,忽然找到了重點,她猛然抬起頭來。


    情急之下,她抓住了蕭雨寞的衣袖。


    “蕭雨寞,楊思純有沒有跟你說什麽?她說是我把她騙過去的,對不對?”


    “那又怎麽樣?”


    蘇霖急了,“難道你還不明白?”


    蕭雨寞故意急她,“我明白什麽?”


    “這事跟楊思純有關係,肯定是她搞的鬼。”


    蕭雨寞心說還沒有笨的不可救藥,麵上卻裝著冷漠,“我說過,沒有證據,這也可能是你對她的誣陷。”


    蘇霖聽了他的話後垂下眸子,語氣裏掩飾不住的黯然,“是的,可能是我自導自演的,畢竟後來你們已經發生了親密關係。”


    蕭雨寞語氣裏有一絲絲調侃,“是呀,你是不是特別後悔?那個時候就不該把我丟在酒店裏,否則跟我睡的人就是你了。”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掩蓋在孩子們的笑聲裏,可是聽的人心虛,蘇霖迅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誰想跟你睡?其實你才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那個人。你和楊思純眉來眼去不是一天了,說不定早就有奸情了,這次也不過是順其自然而已。可你呢?卻為了報複我,把我……蕭雨寞,你太過分了。”


    說到最後,她的眼睛水光溶溶,滿是委屈。


    四周吵鬧如斯,蕭雨寞眼睛裏卻隻有她。


    可是,他一點都不打算放過她。


    “那晚你不是很舒服嗎?你有被爽到,不是嗎?”


    “你閉嘴。”


    “你一直在叫,還哭,說了很多話,你不記得了嗎?”


    蘇霖羞囧難當,她咬著唇說:“你能不能別說了,這是說這個的場合嗎?你閉嘴。”


    他抓著她那隻又要捂嘴的手,“自己能做我不能說?還有?這裏不能說,哪裏能說?”


    “對了,我還記得,你那晚可一直喊著我的名字,甚至……”他手指插進她的手指裏,輕輕摩挲著,做了某些暗示的動作。


    蘇霖臉紅之後迅速白了,她猛地站起來。


    片刻後,她走到遊樂區,把湯圓拉過來換鞋就要走。


    剛被蕭雨寞強行分派任務的小男孩還舍不得湯圓兒,一個勁在問:“阿姨,你讓妹妹再玩會兒吧。”


    蘇霖咬著唇一聲不吭,手裏的動作還算的上是溫柔,但是湯圓了解媽媽,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她悄悄的對小哥哥揮手,“哥哥再見。”


    小男孩還覺得惋惜,“妹妹你周日再來玩吧,我有壓歲錢,請你吃冰淇淋。”


    湯圓而舔舔唇,“謝謝哥哥,哥哥再見。”


    蕭雨寞還是坐在卡坐上,他饒有興味的看著,覺得挺有意思。


    小崽子這麽小就會撩妹,長大了還了得。


    等蘇霖給孩子穿好鞋子,他才慢條斯理的讓人把剛才點的東西打包——蘇霖就沒吃,孩子吃的也不多,一會兒要餓了。


    他人高腿長,蘇霖又帶著孩子,一會兒就追了上去。


    他拉住了她的手腕,“跑哪裏去,大晚上的有壞人怎麽辦?”


    “你就是壞人!”蘇霖黑著臉怒吼。


    蕭雨寞轉而去看孩子,他把手裏的食物晃了晃,“湯圓兒,你的好吃的忘了,叔叔是壞人嗎?”


    他的淫威跟食物的哄騙,湯圓兒立刻就背叛了媽媽,“不是。”


    蘇霖都要給氣死了,她吼湯圓兒,“你覺得他好就跟他去吧。”


    湯圓很少看到媽媽發這麽大的脾氣,嚇得睜大了淚汪汪的眼睛,就差嗷的哭出聲。


    蕭雨寞蹲下把孩子抱起來,“你看看你,對孩子這麽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後媽。”


    湯圓兒立刻把頭趴在他的脖子上,簡直把他當保護神。


    蘇霖氣的沒了脾氣,她咬著牙衝蕭雨寞低吼,“那晚上的人是你,對不對?你一直在騙我。”


    “在一起睡了那麽久,就是尺寸你也該感覺出是我。看來太久沒有溫習,你把我忘了。”


    他一本正經的站在,臉上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說的話卻一片葷黃。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病例分析呢,特麽的衣冠禽獸。


    蘇霖真是給他惹惱了,要不是因為女兒在場,她真想拿了旁邊的垃圾桶砸他頭上。


    “蕭雨寞,你這樣做真會玩死人的。”


    “你不是不在乎嗎?你不是裙下之臣若幹嗎?何錦書、翁帆。仁愛的一幹男人不都是你的入幕之賓嗎?”


    蘇霖捂住了湯圓的耳朵,“那是你們說的,關我什麽事?我一個帶著孩子的單身女人要過日子本來就不容易,當然有些不懷好意的男人打我的主意,我費盡心思自保,可堵不住人家說三道四的嘴。就說我勾三搭四的,你蕭院長還不是?”


    她說的咬牙切齒,可聽在蕭雨寞心裏卻甜甜蜜蜜。


    從那天突然得知她當年為了救他受了苦,蕭雨寞滿是苦悶的心裏就像烏雲撥開除了太陽,雖然後麵酒店裏的事把他的太陽給搞沒了,但在簡雲深的提醒下,他很快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頭,然後就拔出蘿卜帶出泥,反而解決了很多以前不能解決的麻煩事。


    因為這些,他對蘇霖的感情有一種走出死胡同的豁然開朗。就算以前她做的不對,可也是因為他沒有能力保護她,現在陳樟也這樣一直躺著,那麽說明他們之間還是有緣分的,他來照顧她,這很好。


    蕭雨寞是個感情涼薄的人,可一旦他對誰執著起來,那麽就是一輩子。


    愛要愛的深,恨也要恨的切。


    忽然,他低低的笑起來。


    蘇霖罵的正爽呢,看著他笑有些不解。


    “你笑什麽笑?”


    蕭雨寞那手還抱著孩子,可另外一隻手拉住了蘇霖。


    “走,送你們回家。”


    “蕭雨寞,我剛才在罵你。”


    “我知道。”


    “我在跟你吵架。”


    “我也知道。”


    “那你為什麽……”


    “閉嘴。”


    蘇霖還想說,卻給他一個眼神製住了。


    他貼近她的耳朵,小聲說:“再說我就親你。”


    蘇霖忙捂住了嘴巴,真的不敢多說話。


    蕭雨寞得意的勾起嘴角,帶著她們母女上了車。


    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好長。


    蘇霖有些暈乎乎的,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


    這幾天的事就像做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讓她猝不及防。


    要不是心髒好,估計真能躺下長眠不起了。


    首先最大的震撼那晚的人竟然是他,這混蛋太可惡了,蘇霖明明猜了是他故意的,卻還給他騙了,搞的她差點想自殺。


    再就是他明顯的知道是楊思純搞鬼,而且看樣子對她也不是有多喜歡。


    湯圓兒上車後自動坐後麵,抱著她的大熊哥哥,還安排蘇霖去前麵,別擠著她的大熊哥。


    蘇霖怕她睡著了摔著不放心,蕭雨寞說:“我慢點開。”


    在路上,反而大家都沉默了。


    這樣一直維持到了家門口。


    蘇霖往後一看,湯圓真趴在熊身上睡著了。


    她心口微微一顫,手搭在車門上微微收緊。


    “你有什麽要問我的嗎?”他看著她的側臉,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緊張。


    蘇霖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看著他,“是。我想問你那天給我看的抓痕,是誰的?”


    他眯起狹長的眼睛,好像把萬千星輝斂在裏麵,“其實你想問我那晚我跟她睡了沒有吧?”


    蘇霖淺淺的嗯了一聲,還是他老人家夠直白。


    他身體前傾,微微觸碰到她的身體,然後而與一般的問:“那你是怎麽想的?希望我跟她睡?”


    蘇霖腦子裏熱乎乎的跟雜糧粥差不多,她搖搖頭,“我說了,我不能讓她賺這麽大的便宜。”


    “隻是因為討厭她?”


    蘇霖後背已經抵到車門上,實在沒有地方逃,她索性往前抱了他一下,“我的舊衣服,就算我不穿了我也不願意別人穿。”


    都是女人如衣服,她倒是把男人也比如成衣服。


    蕭雨寞沒生氣,這話要換成別的女人來說他不信,可是蘇霖的話她信。


    她這個女人比較摳,屬於自己的東西一般是越看越好越看越愛。就那條手鏈,不管多少同學鄙視過,她都覺得最美。


    而且上次他也見過,她身上有件白襯衣,也是上學時候穿過的。


    她的喜歡總是能喜歡很久很久。


    “蘇霖”他粘稠的聲音似乎能滴出蜜來,“你靠近一點,我告訴你。”


    蘇霖沒再忸怩,幾乎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這樣行嗎?”


    蕭雨寞伸臂把她抱住,緊緊的裹在了懷裏。


    “這樣,才可以。”


    他用堅硬磨蹭著她的柔軟,讓蘇霖心頭發燥發癢,就連喉頭兒都癢癢的。


    灼熱的吻壓在了唇上,蘇霖聽到他說“沒有。”


    那一瞬的喜悅讓她失守,他乘勢進攻,占據她所有的甜蜜。


    蘇霖被他壓著倒在座椅上,雖然車內空間有限,他卻超高水平發揮,變著角度的親吻他。


    蘇霖渾身軟成了水,甚至覺得自己什麽都不存在了,就剩下張嘴。


    蕭雨寞買了熊成了大問題,蘇霖要抱孩子,拿不了。


    “我給你送上去。”


    “別,我媽會看到。”


    盯著她紅透如櫻桃的臉蛋兒,蕭雨寞的聲音酥軟入骨,“早晚都要看到的,嗯?”


    蘇霖一驚,他這話什麽意思?他不會去做什麽出格兒的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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