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深故作高深,不放過蕭雨寞的每個表情和眼神。


    蕭雨寞看著麵前的盒子,“雲深,我不是說她的事你別插手了嗎?當朋友也要有個度。”


    簡雲深好脾氣的笑,“瞧瞧你,一說到她就像觸碰到你的逆鱗一樣,我這也是趕巧了,你先看看。”


    他打開盒子,看到裏麵的東西不由得皺起眉頭。


    “dior香水,簡雲深,你什麽意思?”


    “你的蘇醫生拿著這個去西頓賄賂我的前台,問昨天送你房間的女人是誰?她還拿著集體照給我的前台看。”


    蕭雨寞眉頭鎖的更深,定定的看著簡雲深。


    簡雲深被他看得有點心虛,咳了兩聲後才說:“我的意思是要不就是蘇霖心機太深了,故意這麽做誤導別人顯示她無辜,要不就是她真不知道。”


    蕭雨寞攥著盒子的手一點點收緊,似笑非笑的對他說:“你好像對她的事兒很上心。”


    簡雲深往上推推眼鏡,“既然你問了兄弟也交你的底兒。你不喜歡她就讓我來,我對她蠻感興趣。”


    蕭雨寞拿起盒子上樓,“出去的時候把大門給我關上。”


    “蕭雨寞,你趕我走?”


    蕭雨寞回頭,長長的鳳眼波光流轉,“怎麽,你還希望我留宿不成?”


    簡雲深捏著桌上的茶杯,“不留宿也要留飯,我還沒吃。”


    蕭雨寞冷豔轉身,等上了樓才居高臨下說:“聽說季家那位三小姐回來了,你沒什麽感想嗎?”


    簡雲深臉色一變,咬著牙說:“你倒是消息靈通。”


    “昨天她二嫂去醫院孕檢看到我說的。”


    簡雲深淡淡的笑,“那行,我走了,找孟楚陽喝酒去。”


    “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在乎山水之間也,回見。”


    蕭雨寞回到了房間,有一分鍾是僵在門口。


    早上的事情曆曆在目,要不是換了床單,這屋裏一定還殘留著蘇霖的味道。


    昨晚,她在他身下一次次綻放,還像四年前那麽美好。


    她真的沒變,從裏到外還是那麽的讓人銷魂,甚至生了個孩子都沒改變。


    可是,她的個性卻不跟從前一樣,他和她之間總像隔著一層黑紗。


    走到床前,遲疑了一下他躺上去,,腦子裏又出現了今早的那一幕。


    她明明想哭,紅著眼睛卻不肯低頭,一次次想要確認那個人就是他。


    他是不是太殘忍了?


    剛這樣想,他又馬上推翻自己,其實他本來可以對她做的更殘忍,隻是一直不舍得下手。


    大概,除了占有她讓她哭讓她疼,他沒有任何對付她的法子。


    醫院裏一次次想要整她,可是一看到她身處困境先伸手的還是他,甚至……


    如果不是她騙他和楊思純去酒店他也不會這麽生氣。


    簡雲深查到的到底是真是假,蘇霖呀,我怎麽就看不透你?


    他拿著手機在屏幕上劃來劃去,過了許久終於沒忍住,撥打了她的電話。


    電話響了大約十幾秒才有人接,一個甜甜軟軟的童音,“你好。”


    蕭雨寞一愣,遲疑了一下才說“你好。”


    聽到對方是個男人,湯圓兒才說:“叔叔,你找我媽媽嗎?她去樓下扔垃圾了。”


    “你是……筱泠?”蕭雨寞忘了孩子的小名叫圓子團子還是別的,倒是記住了她的大名叫陳筱泠。


    “是我,蜀黍你認識我嗎?”


    “嗯,認識。”


    這孩子很熱情,蕭雨寞覺得或許能從孩子嘴裏套出一些他想要的東西。


    “蜀黍你是我媽媽的同事嗎?”


    蘇霖的交友範圍很窄,除了同事連同學交往的都很少,起碼湯圓認識的都是同事。


    “嗯,是的。”


    “你蜀黍也是給小朋友治病的醫生嗎?”


    蕭雨寞有些不耐煩,這孩子話怎麽這麽多,晨晨可比她好多了。


    “不是,我是給大人治病的醫生。”


    “那蜀黍你結婚了嗎?”


    蕭雨寞要撂電話,蘇霖的這個女兒是查戶口的嗎?


    “沒有。”


    “沒有呀,那蜀黍你想追我媽媽嗎?”


    蕭雨寞差點把手機給扔了,他記得蘇霖的這個女兒膽小又怕生,怯怯的躲在她背後跟小老鼠一樣,什麽時候這麽多話了,竟然還能給她媽媽找男人,她媽媽很缺男人嗎?


    他的聲音冷下來,“但是我有個兒子。”


    湯圓繼續天真,“那你是離婚了嗎?”


    這小丫頭竟然連離婚都懂!


    蕭雨寞已經失去了耐性,“你不要問了,我是不會喜歡你媽媽的。”


    “為什麽呀,我媽媽那麽漂亮。其實我喜歡她跟何叔叔在一起,可是媽媽說何叔叔是結婚的人,她不能去破壞人家的家庭。”


    算她還知道點廉恥!


    蕭雨寞不無惡意的說:“你不是有爸爸嗎?你媽媽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嫁人,不好吧?”


    “我爸爸”湯圓的聲音陡然提高,她也許不能理解蕭雨寞話裏的惡意,卻能感覺到他的不善良。


    “我爸爸他睡著了,湯圓沒有爸爸疼,要不湯圓也不會給人帶走,媽媽哭著找。我要爸爸!”哇的一聲,湯圓哭了。


    蕭雨寞本來還跟他聊得不錯,卻不想畫風改變的如此突然,讓他猝不及防。


    但是那幾句話他倒是聽到了,這孩子被人帶走過?什麽時候?會不會跟那件事有關係?


    蕭雨寞發現,他其實總是在給蘇霖找理由,


    因為放不下,因為忘不掉,因為想要,所以總以為她是迫不得已。


    “別哭,你別哭了。”不知為何,他的心軟了,特別是湯圓那句我沒爸爸像是一把刀子戳在他心上。


    湯圓卻悲從中來,哭的連電話都扔了。


    蘇霖扔垃圾回來,看女兒哭的鼻子都老長,她忙撲過去,“寶貝,你怎麽了?”


    湯圓撲到她懷裏,“媽媽,為什麽我沒有爸爸?”


    孩子的一句質問讓蘇霖的心都碎了,“不是的,湯圓兒有爸爸,爸爸也很愛你。”


    “可是沒有爸爸保護湯圓,也沒有保護媽媽,讓媽媽被人欺負。”


    “沒有,沒有人敢欺負媽媽。媽媽會打針,媽媽是超人,可以打敗壞人。寶貝,乖寶貝,我們不哭了。”


    蕭雨寞一直在聽著,母女倆個的對話和哭泣全落到他耳朵裏,讓他心口酸酸的。


    蘇霖,要是你當年沒有打掉那個孩子,要是你沒有離開我,我們一家三口會多幸福。


    他沉默著,掛斷了電話。


    蘇霖好容易把湯圓給哄睡了,一直都不知道女兒曾經接了這麽一通電話。


    女兒睡了後她登錄自己的郵箱,前麵她聯係到那個婦嬰醫院讓她把履曆什麽的發過去,她看看對方有沒有回應。


    登錄後,她不僅愣住了,雖然對方說的委婉,但意思卻明白,他們醫院不會聘任她。


    蘇霖本來覺得這是十拿九穩的事兒,卻沒有想到給了她一個大驚嚇,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沒有反應。


    她沒任性的資格,她要養家糊口,要是連這邊都搞不定,她要去做什麽?


    難道也跟那些醫藥營銷代表一樣去賣藥物醫用器材嗎?


    想到這個,她又想到了宋清華,忍不住的膈應。


    這一晚心事沉重,她沒怎麽睡好,早上起來後去了醫院。


    蘇霖這人雖然優柔寡斷,但一旦定下的事又不會後悔,所以她倒是沒覺得放棄仁愛有多後悔。


    到了醫院後,遇到的人都笑吟吟的跟她打招呼,熱情自然,搞的蘇霖莫名其妙。


    她以為是自己的辭呈批下來了,所以同事們才給與她最後得的“仁慈”。


    看時間還不到,她拐去急診找唐沁。


    唐沁正在護士在搶一袋牛奶,看到她後喜出望外,“蘇主任,請客請客。”


    蘇霖嚇得臉都白了,“你胡說什麽?算了,你胡說吧,反正我離開仁愛後你叫我院長也隨便。”


    “什麽離開呀,蘇霖你傻了?”


    蘇霖哀哀一笑,“也許吧。”


    “這什麽毛病?我看你真高興傻了。你被任命為兒科代理副主任了,你升職了,姐妹兒!”


    蘇霖一臉的狐疑,“唐沁,今天不是愚人節。”


    “你真不知道?”唐沁忙打開郵件給她看。


    果然,院辦才發的通知,真是新鮮出爐還燙手。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已經遞交辭呈了。而且,我也不夠擔任主任醫師資格呀。”


    “這上麵不都說了嗎?你上次製作並推行普及的那種電子病曆查詢非常成功,應該給你獎勵。還有,你這是因為何錦書轉到了胸外科才代理的,又不是正式的。”


    可就算有這麽多似是而非的理由,蘇霖的心裏也怪怪的。


    這好比窮人乍富,心裏一點底子都沒有。


    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決定辭職了,蕭雨寞這樣做是什麽意思。


    唐沁推著她往兒科走,“先回你自己地盤去看看,估計你那裏熱鬧著。”


    果然,兒科辦公室裏,說什麽的都有。


    蘇霖其實不過是轉正一年多的普通醫師,院裏比她有資質的人多了去,每年每個科室評職稱的名額都有限,還要寫論文做臨床,哪有蘇霖這樣說代理就代理的。


    這裏麵吵得最厲害的人就是跟蘇霖一起進入仁愛的方木子。


    她是從地方醫院來學習的,後來走了翁帆的關係留院,技術差脾氣卻大,平時又愛掐尖出頭,在兒科也是一朵奇葩花。


    在楊思純來之前,這朵奇葩花是開在何錦書身邊的,有一次她和何老師大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讓何老師再也不理不睬,接著楊思純來了,她就直接改旗易幟,投到了楊思純門下。


    現在想來,當初送到翁帆桌上的飯盒,跟她有很大的關係。


    聽說蘇霖要辭職,方木子昨天高興了一天。楊思純也片麵的提過,以後有了評職稱的名額就直接給她,可是美夢還沒做一天呢,她就看到蘇霖成了代副主任,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所以,她也不管什麽內部和諧不和諧了,在辦公室裏大放厥詞,反正意思就是蘇霖靠著出賣身體步步高升,以後都別得罪。


    蘇霖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最精彩的部分,她也沒生氣,隻是淡淡的說了句“說書呢,繼續。”


    別的醫生護士都訕訕的,她們知道不管蘇霖搭上的誰她們都惹不起,所以一哄而散各自回了工作崗位。


    方木子被撞破,此時要是再裝好像也裝不下了,她索性挑明了,“蘇霖,我說的就是你,你不是要辭職嗎?這是欲拒還迎還是欲擒故縱,才一天呢,我們都要仰視你了。”


    蘇霖這人平時就是與世無爭型的,她工作幹得最多抱怨最少,不八卦不參與小團體,甚至跟同事都沒紅過臉兒。


    可是今天,她覺得不能忍了。


    誰都踩她一腳,連方木子都可以這樣,不就是覺得她平日裏低調好說話嗎?


    而且在知道楊思純可能是那個綁架湯圓兒的人後,蘇霖對她和她的狗腿方木子都有一股子怒氣,不由得懟她,“你以為這是你勾搭男人?還欲拒還迎?我沒你那麽厲害的功底兒。這是院裏的安排,你有什麽疑問去問蕭雨寞。”


    “嘿,蘇霖,你狂什麽狂。”方木子扯了她一下,“我去問院長,我現在就去,你有膽子就跟我一起去。”


    “膽子我有,但功夫我沒有,起開。”


    “蘇霖,你就是沒膽子,你怕讓人知道你被領導睡爛的事實,我現在就去跟院長說,讓他知道你是個什麽貨色。”


    “說什麽?就在這裏是說。”醇厚的男聲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冷冰冰的道。


    不知什麽時候,蕭雨寞和楊思純已經到了門口,蕭雨寞麵無表情,而楊思純則一臉的尷尬。


    方木子臉紅了白白了紅,她偷偷看了看楊思純,剛好看到對方給她一個愛的鼓勵,頓時覺得勇氣來了。


    “蕭院長,您來的正好,我有情況要反應。”


    蕭雨寞邁開長腿往前走了兩步,“如果是關於今早的任命問題,就不必了。”


    方木子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雞鴨,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嗓子裏。


    蕭雨寞走到了蘇霖麵前,“一會兒何主任從胸外科回來,你跟他交接一下,有什麽不方便的事盡管找我。”


    蘇霖有些懵圈兒,這人是蕭雨寞嗎?不會是他的雙保胎兄弟或者是他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吧?


    不怪蘇霖多心,昨天早上他們還跟仇人一樣誓死要把對方幹死在床上,這會兒又一副委以重任深情款款的模樣,太驚悚了。


    蘇霖也是一肚子話說不出來,半天才勉強說:“蕭院長,關於我的辭呈……”


    “那個不必說了,你是仁愛培養出來的醫生,是何主任一手帶出來的高徒,我們不會讓人才流失。”


    說道這裏,他忽然回頭看著楊思純,“楊主任,是不是這樣?”


    楊思純的臉實在是沒法看的一個囧,她點點頭,“是的。”


    蕭雨寞得到她的回答後勾起唇角,“你看,大家都同意。這個結果是院辦經過慎重考慮決定的,你們以為自己會比院辦的領導更睿智嗎?”


    他的目光掃過方木子,然後落在其他人的臉上。


    大家都唯唯諾諾,這個時候誰敢忤逆院長大人。


    方木子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楊思純臉上,“難道就讓她得逞?”


    楊思純既不可見的搖搖頭,不讓她再出頭。


    蕭雨寞見沒有人再瞎比比,“那你們先工作,無論是什麽事,工作放在第一位。”


    眾人就差跪下大呼吾皇萬歲謹遵聖旨。


    眼看著蕭雨寞走到了門口,方木子一咬牙,追了上去。


    “蕭院長!”


    蕭雨寞臉上不好看了,他就沒見過這麽沒眼力價的女人。


    “蕭院長,我知道有些話不該我說,可我是個直腸子,我憋不住。”


    “憋不住就去廁所,不該你說的一句也別說。”蕭雨寞一句話就把賭死了。


    實在不願意自貶身價跟一個醫生在這瞎比比,蕭院長去看楊思純。


    楊思純忙拉了方木子的手,“方醫生,你別說了。”


    越是這樣,方木子覺得自己更應該是說。


    “蕭院長,您千萬別給蘇霖的外表騙了,她看著冰清玉潔,其實就會勾搭男人。何醫生愛人在國外,翁主任的愛人在醫院,可她一點都不避諱,使出各種不要臉的手段勾引。你看她男人躺了好幾年,她卻生出一個那麽大的女兒,這都說明了什麽?她就是一個公共廁所,誰愛上就……”


    漠然聽著別人對自己侮辱的蘇霖忽然被抓住了手,然後被蕭雨寞握著,狠狠的摑在方木子的臉上。


    蕭雨寞有多大勁兒,這一巴掌打的勁兒就有多大。方木子被打飛出去,而蘇霖的手心都紅了,木木的疼。


    放開蘇霖的手,蕭雨寞居高臨下對方木子說:“你該慶幸我不打女人,否則這巴掌我直接打的你毀容。去醫院領三個月的薪水,滾!”


    不僅方木子,就連楊思純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要是在剛才她還曾設想也許蕭雨寞是讓蘇霖位高更好對付,那麽現在她再不承認人家根本沒有撕破臉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蕭雨寞明顯是在給她撐腰,可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自己做的不夠明顯嗎?


    唯一的遺憾是蕭雨寞最後竟然忍住了沒跟她睡,否則事情一定不會這樣。


    楊思純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偏偏麵上不敢露出一點,她厲聲斥責方木子,“方醫生,你鬧什麽,趕緊跟蘇醫生道歉。”


    方木子沒想到會是這麽嚴重的結果,可是鬧到這般,她真要咽下這口氣嗎?


    方木子這人,其實腦子還是小了。


    她一直以為抱住了楊思純的大腿就萬無一失,而且她更認為楊思純和蕭雨寞是一對兒。


    現在一定是蘇霖這個賤人乘虛而入,自己隻要給楊思純表忠心,那麽就算今天院長惱了自己,等後麵他給楊思純哄過來後還是會讓自己回來的。


    不如現在,自己索性把一切都撕開了,也給楊思純一個表白的機會。


    想到這裏,她聲淚俱下,“院長您惱我不要緊,就算我滾出仁愛我也要揭發蘇霖的真麵目。她不過就會劈開腿逢迎男人,哪裏比的上楊主任聰明善良對您又一片真心。蕭院長,您可不要給賤人迷惑呀。”


    蕭雨寞眯著狹長的眼睛,饒有興味的看著方木子。


    楊思純依著對蕭雨寞的了解,覺得不對勁兒了。


    “師兄,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蕭雨寞的話語裏含著淡淡的笑意,“楊主任,我還真不知道你的下屬在背後竟然這麽認為,她的心聲也是你的心聲?”


    楊思純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自從幾年前她表白失敗過,是輕易不敢在觸怒蕭雨寞的。


    他這個人對人對事太狠絕,一旦觸怒他恐怕連朋友都沒得做。


    “師兄,你聽我解釋,我才沒有那樣想,我都不知道她……”


    說到這裏,楊思純伸出嫩筍似的手指指著方木子,一副弱不勝衣的白蓮花樣子,“方醫生,你要拍馬屁也不能這樣拿我糟踐,你還讓我怎麽見人呀。”


    說完,竟然捂著臉嚶嚶的哭起來。


    果然是碧蓮界的傑出代表呀!


    看熱鬧的此時也看出了門道,有去勸楊思純的,也有去拉方木子的,反正方木子爆發了一回,最後是真的成了炮灰。


    在名為愛情的戰役裏,豈是普通人能隨便介入的?


    楊思純還等著蕭雨寞的安慰,卻沒有想到她的師兄隻是看了蘇霖一眼,然後離開。


    蘇霖等蕭雨寞走了才走到楊思純身邊,壓低聲音說:“楊主任,別哭了,你師兄走了。”


    楊思純一抹臉,眼底的陰狠沒有擋住。


    蘇霖皺起眉頭,果然,楊思純可不是一般的恨她,這次以後,倆個人算是真的麵對麵交鋒了。


    就在剛才,蘇霖改變了主意。


    不管是蕭雨寞要拿她當槍還是別的,她都要留下來。


    不為別的,就是想要楊思純不能如願以償。


    她追蕭雨寞跟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但她不能打湯圓兒的主意。


    讓這樣的女人毀了蕭雨寞,她當年的付出還有什麽意義?


    方木子這麽一鬧,院辦很快就調出她的檔案給打回以前的醫院,至於以前的醫院要不要那是他們的事。


    楊思純也老實起來,不再給蘇霖使絆子,甚至對她始終保持著三分笑容。


    蘇霖自然不會傻得以為她是真心,她一邊好好工作不把把柄落在人家手裏,一邊找法子對付楊思純。


    而蕭雨寞,在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後又開始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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