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日//本嗎?」


    傑森曾學過多門外語,並熟練掌握。因此他立刻辨別出,周圍人們所使用的語言種類是日/語。路人們的穿著,還有建築物的風格,也讓他發現,這裏不屬於他原本的時代!


    一開始,傑森有猜測過這裏是不是某個仿造的影視劇拍攝片場。但是這一猜想,很快在他經過小巷,看到一對尋快活的野鴛鴦時,被擊碎了。


    這裏是真的日/本古代嗎?


    不,不是古代,確切來說,應該是近現代才對。


    傑森看到矗立在路邊的電線桿,還是木質的。上麵沒有高壓電變壓器,隻有幾根黑色的電線串聯著,是很古老的型號。


    「這是日/本的哪個時期?」


    傑森眼睛四處搜索著,能夠大致確定時代的文字或圖案。


    這時,他聽到了報童的叫賣聲,清脆的童聲就在不遠處。傑森無需踮起腳尖,就能夠看到對方高舉著報紙的手。


    報童為了吸引賣家,不斷地大聲喊出本日最新、最有吸引力的新聞。


    傑森一直都有在閑暇時間裏,閱讀各類書籍的喜好。古典文學,各國歷史等,他都有曾涉獵。


    根據報童所說的新聞,再加上街道上時常走過的,穿著和洋混搭服飾的路人,傑森憑藉自己豐富的閱讀量,確定了自己身處的時代。


    「大正時期,大概在1912年之後。」傑森皺起眉頭,喃喃自語,語氣裏盡是不可置信。「我來到了這個時期的日本……為什麽?」


    世界上任何時期的發展,人類做出的行為,都是有原因的。呼吸是因為身體運作需要氧氣,吃飯是因為肚子飢餓,眨眼是因為眼睛幹澀需要潤濕。


    那麽他從爆炸中活下來,來到了這個時期的日/本,是因為什麽呢?


    「滾開,不要待在這裏,臭乞丐!」


    一個石頭砸到了他後背,傑森回頭看到一個凶神惡煞的男子,正拿著掃帚對著他罵道。他似乎是不巧地待在一戶人家的後門前了,對方出來倒垃圾看到了他,覺得晦氣,故而對他惡語相向。


    傑森目前不能和人起衝突。他現在睏乏無力,對方隻需揮動掃帚,就能輕易地結果了他的性命。


    好漢不吃眼前虧,傑森杵著木棍,步履蹣跚地離開了。


    沒有目的地,傑森四處張望。他想找點東西填飽肚子,恢復些力氣。可是他現在口袋裏一分錢也沒有,也不準備賣掉為數不多的保命道具。他準備「重操舊業」,溜進人家裏偷點吃得。


    不過要偷也要去有錢的人家裏偷。


    富人家裏不在乎丟失一點點食物,而窮人家則不行。傑森是貧民窟犯罪巷出生,從底層摸爬滾打出來的,他清楚地知道這點。


    隻不過富人家的看守也更嚴,隻希望他的小胳膊小腿能給力些。


    傑森眺望到不遠處,有鱗次櫛比的,漆成艷麗的紅色的建築物,看著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屋子。


    他往那處趕去,經過一顆高大的柳樹,又穿過紅色欄杆圍成的遊廊。發現這裏並不是哪位富人家的宅邸,而是某種類似紅燈區的地方。


    此時正是白天,路上都沒有幾個人。


    傑森懊惱無比,他選錯了方向。此時的他已經精疲力竭,不僅沒了溜進房子裏的力氣,就連站立也變得困難。


    終於,在傑森強逼著自己邁出下一步的時候,他忽地眼前一花,無力地撲倒在了巷子裏。


    傑森肌肉酸痛,口幹肚餓,胃部痙攣抽搐著,往上湧著酸水,眼睛逐漸要睜不開了。


    「喂,不要死在這裏。清理起來好麻煩的。」一個不耐煩的女聲驚醒了昏沉的傑森。


    第3章 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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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是個斜靠在一間屋子的後門門框上,挽著髮髻,衣冠不整的女人。她的身上還殘留著腥氣,不難想到她剛接待了一個恩客。


    這樣的女人,傑森以前流浪在犯罪巷時經常遇到。一到夜幕降臨,這些流鶯們就會穿著暴露的,站在昏暗的小巷裏攬客,交易,然後得到一點錢。


    傑森對著這些人並無鄙夷。在他看來,能在哥譚的犯罪巷活下來已經實屬不易。幹嘛還要計較別人用什麽方式活著呢,那不是太苛刻了嗎?


    女人看到傑森的臉和眼睛後,眼裏閃過一絲驚奇。她整了整衣物,衝著傑森招招手,聲音變得柔和:「喂,小子,過來。」


    傑森待在原地,握緊木棍,警惕地盯著她。


    見他根本爬不起來,女人走過來,蹲下道:「想吃飯嗎?」


    從她眼裏一閃而過的光,傑森就猜到了對方的想法。他艱難地抬起瘦弱的脖子,一雙藍綠色的眸子乖巧地看著女人,張開嘴用日語小聲且虛弱地回答:「是的,姐姐我餓了。」


    「嗬嗬嗬,乖孩子。」被喊作姐姐,年過四十的女人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能夾死蚊子了。她將傑森拉起來,摸了摸他的頭髮。


    傑森頭髮粗糙得讓她感覺自己像是在摸髒兮兮的流浪狗,手感差極了。


    「那就跟我進來吧,我有活讓你幹,幹完就有吃的了。」


    傑森跟著女人進了門,穿過一個窄小的走廊,來到了一個房間前。女人敲了敲門,低聲下氣地道:「菱花媽媽,是我,梅子。我有事找您。」


    「進來吧。」


    梅子將門打開,帶著傑森走進屋內。傑森看到一個穿著深褐色和服的中年婦女,盤坐在屋內的小矮桌前,麵前擺著帳本和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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