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嚴:「點了你自己吃啊,我中午和陶鈺一起。」


    「不是吧,衛嚴,你也太無情了。」王業立刻哭喪著一張臉「我難道不是你的兄弟嗎,我們還從初中就認識了,關係那麽好。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傢夥,有了新人便忘了舊人。」


    「去去去,一邊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衛嚴揮揮手,十分不耐煩。


    被戳破了心思的王業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也沒有,繼續嬉皮笑臉地,「兄弟,衛嚴。真的,你行行好,幫幫忙吧。如果你沒訂,萬一我們倒黴被那個老師的狗腿抓到,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活該。」衛嚴十分無情。


    老師的狗腿?衛嚴的記憶開始追溯從前,那時候他們眼裏最討厭的,無非就是那種喜歡向老師打小報告的同學。而方知羽偏偏就是那個人,身為隔壁班常年和陶鈺競爭年級第一的優等生,深受老師的信任。


    原本應該沒什麽交集才對,但這個優等生卻偏偏好像和衛嚴王業這一幫人對上了人,逮住機會就去找他們的麻煩。就連王業這種一向不記仇的,都把方知羽看作了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後來他和方知羽在一起的時候,不僅讓他的一群朋友險些把眼珠震掉。王業更是強烈反對,當然反對無效後,王業隻能盡量不和方知羽同框出現。


    後來,衛嚴和方知羽分手後,王業也是最高興的。雖然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但衛嚴還是看懂了王業眼裏的「早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太好了,衛嚴終於擺脫他了。」


    好吧,他承認自己的眼光還不如王業,居然沒看出方知羽的本性,被他耍的團團轉。現在重來一次,他知道了方知羽是怎麽樣的人,不會再被騙。但他也沒有想報復的心思,隻是不想再扯上關係了。


    「那好吧。」王業被衛嚴接二連三地無情拒絕後,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棄了。縮回自己的座位,轉頭前還不忘瞪了陶鈺一眼。


    上完了上午的四節課,衛嚴忽然有些擔心。要知道他第二個世界在係統的幫助下,可以說是對這些高中知識掌握地無比純熟。尤其是數學,還拿了imo的金牌。


    從前的年級第一不是陶鈺就是方知羽,總之是和他沒關係的。不過現在不比以前了,所以他是繼續和以前一樣還是和那兩個競爭一下年紀第一呢。


    「走了,吃飯。」


    衛嚴思考的太過認真,以至於忘記了第四節 課下課就要立刻去食堂排隊,不然等吃到飯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陶鈺經過他書桌的時候,叫了他一聲,衛嚴才反應過來匆匆跟上去。


    兩人一路在人群中穿梭,競走,終於到了食堂。還好,排的的隊伍還不是特別長,不用等很久。衛嚴內心十分悲傷,吃這麽難吃的食堂也就算了,還得搶著吃。他後悔了,他該和王業一塊訂外賣的。


    「你怎麽了,今天一直神思不屬的?」陶鈺奇怪地看著身後的衛嚴,如果早上是太困的話。這都一上午過去了,也該回過神了。


    「沒什麽。」衛嚴搖搖頭「就是想些事。」


    陶鈺:「你不用陪我來食堂的,我不至於連吃飯都要人陪著。食堂的飯菜味道又不好,你和王業一塊訂外賣不好嗎?」


    陶鈺知道,衛嚴是為了陪他一起,不然是不會來忍受食堂這麽難吃的夥食。雖然,他喜歡衛嚴陪在自己身邊的感覺,但前提是衛嚴不能委屈自己。


    「哪有這麽誇張,也不是很難吃,學校裏這麽多同學都在吃,我怎麽就不能吃了。而且外賣不幹淨,食堂還幹淨衛生一……」衛嚴卡殼了,番茄炒蛋索然無味他都忍了。但這打臉來的太快,衛嚴看著視野中的鋼絲球殘骸,說不出話了。


    陶鈺自然也看到了,噗呲一聲,笑著把手伸向了衛嚴的飯盤,「我們倆換一下吧。」


    「不用了,沒事。」衛嚴立刻攔住了陶鈺,然後筷子靈敏地將那個鋼絲球跳出去「咳,這也側麵證明了食堂的阿姨們至少是洗碗的。」


    這一頓飯,衛嚴吃得十分難受。好日子過慣了,很久沒吃到這樣的飯菜了,一時竟無法適應。不禁感嘆一聲,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當年高中的時候,他也沒對學校的飯堂產生過很深的印象,想來是適應良好。


    好不容易吃完,兩人洗完手往教室走,才走了沒幾步,衛嚴就感到校服口袋裏的手機不停地震動。現在是午飯時間,教學樓走廊沒什麽人。衛嚴讓陶鈺幫他遮一下,打開手機看了一下,這才知道自己是被qq消息給轟炸了。


    王業:「衛嚴,快來救我們!!」


    王業:「我們被方知羽那傢夥給逮住了,他要告老師啊。我不想寫檢討,我不想背處分,我更不想被我爸打啊!」


    王業:「兄弟,真的,你再不來,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


    一連近十條消息都是王業轟炸的,其言語之悽厲,好像衛嚴不過去,他就會命斷方知羽一樣。衛嚴有心不想搭理他,讓他好好長一下記性,省得下次還嘴饞。


    「怎麽了?」陶鈺看著衛嚴翻了一個白眼,有些好笑地問道。


    「還不是王業那幾個,偷偷點外賣又被抓到了,又要我過去。」衛嚴把手機重新裝好「這次我可不去了,讓他背處分去吧。」


    陶鈺聞言目光一沉,「方知羽。」雖是再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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