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未等他回答,月老又湊近了,壓低聲音道:「好你的,是不是你做的太過火了,才讓人把這繩子給掙斷了啊?沒看出你這小子是這樣的人啊!」


    說著月老捋了捋發白的鬍子,仰天大笑。


    天道從前麵一段就開始迷失了,完全不懂月老為何意,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認真回答月老的疑問。


    「我去了臨安,那裏有個修士十分厲害,為了拘住他,我便將紅繩用在他身上了。結果一個月時間到了,這繩子就斷了。」


    「大約就像你說的那般,我和他之間並無緣分吧。」


    天道濃黑的睫毛翕了翕,語氣之中透著自己也沒察覺到的失落。


    說到大約是沒有緣分之時,胸口又是一陣熟悉的悸動。


    「怎麽了?」月老也看出天道的不對勁,收起調笑問道。


    好在那悸動隻是瞬間的事,很快便過去了。


    天道麵色稍霽,將自己為何突然在任務中途回來,恰巧路過此處告訴了月老。


    本是解惑,可天道說完之後,月老的神色卻愈發古怪了。


    月老上下打量了天道一番,遲疑道:「你不會真不知道自己為何心悸吧?」


    天道歪了歪頭:「我該知道?還是您知道?」


    月老在這兒也算是常駐人口了,活的年歲比他久多了,知道他心悸的原因也不奇怪。


    月老瞧見天道不似作偽,再次哈哈哈的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笑著沖天道搖了搖頭。


    「這樣吧,你將你寫的那發作時的情形讓我看看,以免我的診斷出錯。」


    天道自是沒什麽意見,將東西拿出來給月老看了。


    月老一目十行,越往後看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這回天道也瞧出了端倪,他問道:「見您這樣,想必我的病情並不十分嚴重。」


    月老給了他一個「你這方麵倒挺機靈」的神情,將東西塞回天道懷中,道:「沒事,你這壓根不是病。」


    「不是病?」天道驚訝。


    「也不能說完全不是病。」


    月老也改口,畢竟相思病也沒有說法到底算不算是病。


    月老補充:「但對身體沒有什麽害處,你也不必驚慌。」


    天道點頭,如此倒也說的通,為何醫生愣是檢查不出他到底有什麽問題。


    倘若不是病,檢查不出來就合情合理了。


    「可長此以往總是頻繁發生,並不十分舒坦,不知月老可有緩解之法?」天道認真問道。


    這胸口悶悶的感覺他可一點都不喜歡。


    月老再次朗聲大笑,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瓷的骨瓶。


    「這東西你收好,等有朝一日,你明白了自己為何心悸,又是因誰而起之時,這東西說不定能幫你一幫。」


    天道接過,月老身上總是揣著各種奇奇怪怪的瓶子,但大多都是好東西。


    可月老也有個大毛病,那就是故弄玄虛。


    這般說完,丟給天道一個瓶子之後,月老便又重新扛起自己的麻袋,準備揚長而去。


    天道站在他身後問道:「月老可知這心悸因何而起?」


    月老背對著天道捋了捋鬍子。


    他腳步並未停留,諱莫如深道:「不可說,不可說也。解鈴還須繫鈴人,想想你這心悸都是因何人而起,答案都在他身上。」


    說完,月老便徹底的離開了天道的視線。


    天道捏著紙,心中不斷思考著月老的話。


    因何人而起?


    眼前一雙含笑的鳳眸一閃而過。


    莫非是因花一而起?


    如此他倒是尋到了理由去找花一。


    天道揚了揚唇角,好似心底那點鬱悶當真消散了不少。


    月老這個赤腳大夫也並不是全然無用。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小番外,時間線在天道出現在封印處之後,他去尋找花一的來龍去脈。


    第24章 倒插門女婿「不太行」


    唧唧的娘親是上古神獸,爹隻是個凡人。


    生下唧唧後,背叛了獸族的娘親就一直被白澤追殺。


    在娘親身死,而他被花一救下之時,他就已經開了神智。


    是以,唧唧一直對花一心懷感激。


    自此唧唧的獸生中,隻有兩個小小的願望:


    一是為母報仇。


    二是給花一找個好人家,可不能像他娘親那般悽苦。


    唧唧自詡是個男子漢,是個說到做到的神獸。


    所以在花一的不回來的日子裏,他不是在努力修煉,就是在潛心研讀話本子。


    努力修煉自然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


    看話本子則是因為好看——


    不,是因為他能從中學到許多手段,對於他幫住花一這樣性格惡劣的恩人找到歸宿,大有裨益。


    就比如眼下,他靈活運用昨日剛讀過的,才子救落水佳人的話本子,給兩人創造機會。


    唧唧看了看天道,對這個瞎了眼的倒插門女婿頗為滿意。


    修為是配的上花一的,身高腿長身板也十分強健,最主要瞧著脾氣很好,橫豎能忍得了花一。


    登對,登對的很吶。


    想著,唧唧又扇了扇翅膀,胖乎乎的身子扭了扭。


    「嘰嘰嘰嘰!」他說了一長串,中心思想隻有一個。


    ——快點親上去!


    天道不懂獸語,這大約是他浩瀚無垠的知識海裏唯一缺失的一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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