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被白澤傷了之後,天道耗費了不少心力療傷。


    隻是受傷前隻是偶爾發作的胸口憋悶,甚至心悸的症狀,不僅沒見好,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天道想了想,身體乃是革命的本錢,不能諱疾忌醫。


    於是他抽了個空,回了時空管理處。


    時空管理處更在九重天之上,腳下就是天庭的地界,終日裏雲霧繚繞,透著股高處不勝寒的故弄玄虛之感。


    可若是逛上一逛,便會很快發現,這管理處屬實小的可憐。


    隻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鑑於執掌各時空的天道多少都有些怪癖。


    熱衷於研究些個古古怪怪的修煉方式的也不在少數,所以有天道走火入魔了,在時空管理處是常見現象。


    為防止這麽耗損下去,天道很快就要被自己給折騰沒了,時空管理處專門為這些天道設置了收治點。


    天道去的早,收治點的大廳還是冷冷清清的狀態。


    他領了號,十分順利就見到了諮詢師。


    鑑於天道是這波天道裏少有的生活習慣良好的,收治點的諮詢師見到他,屬實有些意外。


    天道開門見山,將自己近來不適之處盡數交待。


    「這心悸之症可大可小,手伸出來我看看。」諮詢師說。


    天道依言配合。


    諮詢師擰著眉,手搭在天道的手腕處,好半天沒開口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諮詢師眉間溝壑不僅沒有鬆解的苗頭,反而越擰越緊,看的天道心跟著揪了起來。


    莫非他病的十分重?


    諮詢師又診了一會兒才收回手,確定道:「隻看脈象的話,你的身體十分康健,沒有什麽問題,這些日子似乎還功力漸長呀,恭喜。」


    「可我近日胸口常有憋悶之感,且發作的愈發頻繁了。」天道不信自己毫無問題。


    病人的症狀是實打實的,那就是真的有問題,倘若找不出來,那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諮詢師想了想,道:「要不你做個全身檢查吧。」


    這靈力不能省,天道果斷接過單子,付了靈力,去檢查了。


    這一查便是一整日。


    從頭到腳,都有專門技術人才提供最優質的仙術服務,別說有問題保管能給找出來,就是幾年之前不小心被魚刺卡住了喉嚨管,都能被挑出來。


    可即便是如此細緻的服務,依舊沒有查出天道身上的問題。


    諮詢師看著天道檢查的單子,眉頭擰成了川字。


    麵對著開張以來的最大挑戰,諮詢師謹慎小心道:「那你能將每次心悸發生之時的狀況都記錄下來嗎,不用著急,你可以慢慢回憶,寫好之後發給我,我組織專家來給你會診。」


    天道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點點頭,答應了這個要求。


    回到卿玉山,他便將自己關在了房中整整一日,仔仔細細的回憶一遍自己心悸發作時的場景,再逐一記錄下來。


    第一次發作:看到花一真麵目時。


    當時我正在校考,他扮做弟子模樣來試探,激烈打鬥中見到了花一的真容。


    我當時推測心悸原因是,交手過程勢均力敵,從而引起的氣血上湧。


    第二次發作:見到花一與他弟子相處的場景。


    前因後果恐難詳細說明,看到花一垂眸低笑的模樣,心動過速。


    推測可能病因是由於我當時處於偷窺狀態,有些緊張。


    第三次發作:是我和花一為首,組織了一次雙方弟子的聯考之時。


    當時我見到花一笑著將花生糖給了他的首席弟子。那弟子與花一走的極近,短短時間便取得了花一的信任,十分可疑。


    總之,我並不十分喜歡這個凡人。


    我推斷當時是因為我悉心教導的弟子們輸了比賽,所以我心中有些不快活,因此才有了心悸之感。


    天道大抵隻回憶起了這三樁,事無巨細的全都一一記了下來。


    唯恐諮詢師無法好好的診斷,天道還將自個每次發作時的反應都分析了一通,甚至加上了心理活動。


    覺得再無什麽疏漏之處,天道覺得通過書信交流終究是效率低下,於是決定再親自跑上一趟。


    將寫好的東西揣進懷裏,天道又回了時空管理處。


    並沒有閑逛,天道直奔收治點。


    沒成想,越是著急,越容易遇見阻撓。


    天道在半路上碰見了剛從九重天上來的月老。


    月老身後背著個麻袋,白色的麻袋裏不知裝了什麽,弄的外襯都透著紅。


    天道一看這顏色,忽然想起另一樁事來。


    他主動同月老打了招呼,而後頗為不好意思的從懷裏掏出了那根紅繩,遞給月老:「這繩子被我給弄斷了,實在抱歉。」


    月老放下扛在肩頭的麻袋,麻袋墜落在地,激起一片仙氣。


    月老瞪大了眼,白色的鬍子翹的老高,滿臉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你的意思是,這紅繩你用過了?」


    天道不知月老為何會如此驚訝,淡定的點了點頭:「恩啊。」


    要這繩子不就是為了用的嘛?


    月老也不管正經事兒了,將天道拉到一邊,十分八卦的問:「來給老身說說,你這繩子用在誰的身上了?又是怎麽斷的?」


    月老滿臉促狹的笑著,笑的天道即使不知道原因,也本能的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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