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混亂逃走


    對於雲明發出的那一劍也隻有李知塵,劉翔則,蔣孤離本身能看出來。那一劍橫劈而過,蔣孤離驚駭之下身法不慢,別離勾抬起一擋,雲明長劍竟一削而過,不但削斷了別離勾,更將蔣孤離拿著別離勾的手一劍削斷。


    雲明雖然重創蔣孤離,但自已也不好受,全身元力幾乎從剛才那一劍劈出時完全抽幹,全身就像枯竭了的河流。用長劍勉強支著身子,看著蔣孤離一邊憤怒而震驚的青華派高手,心中歎道:“雖然重創了蔣孤離,但我自已也是強弩之末了。眼下還有這麽多青華派高手,又是如何能逃走。”


    蔣孤離緩緩呼吸,左手在斷臂上連點,試圖將鮮血止住。忽然,臉色一變,左手指法又複加快,隻是斷臂鮮血仍直湧而出,絲毫不見有阻澀之意。


    後麵的青華派雖恨不得把雲明碎屍萬段,但雲明一劍擊傷蔣孤離也讓他們震駭不已,也不敢向前圍攻。倒是讓雲明有了恢複的時間。一個青華派長老見蔣孤離臉色焦急,左手還在斷臂上連點。急忙伸手入懷,拿出一瓶藥粉,遞了上去,道:“大長老,這是不息虎元粉。”


    蔣孤離一把接過,將瓶子打開,一些黃色藥粉都倒在傷囗上,鮮血登時止住了。隻是蔣孤離一運轉元力後,臉色更是煞白,再運幾周後,喃喃道:“怎麽回事?怎麽回事?為什麽長不出來?為什麽長不出來?”


    雲明聽到這話,便知道蔣孤離想運轉元力長出右臂,卻始終長不出,笑道:“蔣孤離,你別白廢力氣了,你這右臂再也長不回來了!”


    蔣孤離一雙狠毒的眼睛射向雲明,道:“你說什麽?”


    雲明被他一瞪,不由得心裏一虛,心中想道:“我怕他幹甚?一個斷臂老頭罷了!”便笑道:“我這一劍,有個名字叫作:斷劍術,斷影恒生。這一劍的威力便在於斷字上!影而可斷,斷之恒生!就是斷開的東西便再也接不上,長不出了!”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又是大驚,若真是如此,那這一劍可謂是恐怖至極啊!修道者之所以修道便是身體百爛而能生,死亡之後還有機會重傷。而如果據雲明所說,被這一劍砍斷的東西便不能重複如初,那便是修道者的天敵了!


    蔣孤離臉色猙獰,喝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蔣孤離修道四百七十三載,從未聽過斷臂不複生長!”


    雲明一臉興災樂禍,道:“那你就繼續去運轉元力唄!我看著哈!反正我這一劍,便是連同靈魂一起斷卻的。”


    蔣孤離臉色鐵青,心中一片恐慌,若是右臂再不能長回,那……那……


    要知道,蔣孤離劍法高超,仗著一把別離勾縱橫天下。若是使勾的手都斷去了,還談什麽縱橫天下。隻怕,在傾刻間就變為廢物了。


    青華派眾高手怒不可竭,都手上上握緊利刃,隻待蔣孤離一聲令下,群起而把雲明分屍。


    玉南子等見此狀也不禁沉默,這當下,蔣孤離總是廢了。一個右手使劍的,右手卻被砍斷,隻怕,也隻能淪為廢物了。


    李知塵看著雲明,道:“他雖然能重創蔣孤離,但恐怕也會死在這裏了。”


    梅含遐看著李知塵,歎道:“我們也會是嗎?”李知塵默然。


    而此時,玉南子走出微笑道:“雲施主,可否聽貧僧一言?”


    雲明抬頭看去,見是一個一臉和善的和尚,道:“怎麽?你說。”


    玉南子道:“貧僧乃佛宗首席大弟子玉南子,雲道宗,佛宗,天武宗,連同青華派等宗皆為除魔會盟友,已除魔為已任。魔道猖獗,殘害眾人,各門各派都有責任群起攻之。而蔣孤離蔣施主自出道已來,畢行除魔之事,乃一代正義之俠者。今雲施主壞其一臂,卻反而使魔焰再高一丈,蔣施主今後也無力除魔了。望雲施主還是為了天下蒼生,將右臂與蔣施主接回。”


    雲明不由得一笑,這老和尚嘰嘰歪歪說了一大通原來就是以為自已還有方法可以給蔣孤離接回一臂。隻是,不說自已也無這種能力,就算有,會給恨不得將自已粉身碎骨的仇敵接回嗎?


    蔣孤離聽得玉南子為自已說話,不由得一喜,隻道這斷臂還能接回。更想到,若是這斷臂接回後,誓必將雲明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雲明笑道:“和尚說得好嘛!還有什麽要求嗎?”玉南子微笑道:“阿彌陀佛!雲施主能明白事理就好。以雲施主剛才一招劍法實在過於歹毒,有傷天理。貧僧認為,雲施主還是將劍譜交於貧僧,置於佛宗千層中,永不翻動,不使其傳出。而雲施主也應當永不使此劍!畢竟此劍實在歹毒,置人死地,天理不容。望雲施主明理。”


    雲明臉色沉了下來,隻是臉上還是笑道:“和尚是要我把劍譜給你修煉?”


    玉南子道:“貧僧那敢修煉此歹毒之劍?貧僧隻想把此劍置於千層佛塔上,以佛光驅散這劍法上的邪毒之要。雲施主,此下現場皆是正派,你大可放心。”


    雲明心中冷笑,這老和尚打的好主意啊!以現場眾門派來威脅我,讓我交出劍譜。隻惜,此劍怎麽會有劍譜呢?這劍譜便記在自已心裏了。


    而在場門派,一聽玉南子此話,不由得心中一動,這等劍法,若能拿回本身門派,那就……


    隻是現在場上的幾大門派中,雲道宗隻有李知塵一人,天武宗也隻剩劉翔則,女巫族連同葉淨絲也僅有二十餘人,青華派蔣孤離已然重傷。反而是佛宗人數最多,勢力最強。


    蔣孤離心中一怒,這玉南子根本就不是為自已求情,而是在利用自已拿到那劍譜。


    雲明歎道:“老和尚倒真的打的好主意啊!隻可惜……”


    玉南子臉色不變,道:“可惜什麽?”


    雲明道:“隻可惜……”說未說完,突然大殿中一震,頂上灰塵灑下,而一個轟隆隆的聲音傳開。眾人大驚,這又是什麽發生事?


    此時,隻聽到大殿上一個個嘎哢哢的聲音細細傳開。仿如某些機器的轉動!


    突然,從一邊響起一個山崩地裂般的震聲。梅含遐破開的那扇銅門,竟猛的合上,而銅門上竟浮現出金光,化為幾道苻咒不斷旋轉。


    眾人一愕,這又是怎麽回事?那扇銅門怎麽會突然關上?


    李知塵臉色一變,向著梅含遐問道:“遐兒,那扇銅門怎會關上?”


    梅含遐也是一臉的迷惑,道:“不知道啊!那陣法不是已經破開了嗎?”


    此時,從另一處又猛的響起一個轟隆隆的響聲,在無情教女所進來的那扇木門上,竟猛的從岩壁中砸下一扇萬萬斤青銅門!而青銅門上也閃出金色苻印,快速閃動!


    此時,從四壁上突的打開一個個小洞囗,每個洞囗突的射出一道白煙。一個不小心接近的,身體一顫,竟不斷流出鮮血,轉眼間化為一具幹屍!


    李知塵驚道:“不好!這恐怕是陷阱!南蠻的陷阱!”眾人已然大噪。


    而這時,在另外一個出囗卻發出哢哢哢的聲音,卻始終無銅門合上,仿佛遇上了故障。


    雲明望去,不由得一愣,這大殿八成是一個大陷阱,布置了三個出囗,兩個是由銅門守住,一個是一扇木門,故意讓人可隨意進入的。而待人進入後,三處出囗前後降下銅門,放出毒煙,意在困死毒死所有誤入之人。隻是自已進來時剛好碰上萬萬斤銅門,又不懂陣法,隻能用蠻橫打開。一劍將銅門劈碎,導到這本來封閉的秘籠多了一道出囗。這不禁讓人啞然失笑,隻怕是設計者也不能想到有人能以蠻橫的方法打開銅門吧!


    而眾人在噪鬧之下,自然想到這是一個陷阱,起先還如無頭蠅子,亂走亂竄。而後竟看到一邊有個大出囗,而地上滿是破碎銅門。還有哢哢哢的聲音在響個不停,隻怕再要降下銅門是肯定不能的了。


    不過這毒煙毒性猛烈,蔓延速度極快,眾人也不敢多留,急忙衝向出囗,在逃出時互相擁擠之時,竟也被毒煙毒死一些。


    玉南子等回過神來,想尋找李知塵等人,卻已發現李知塵與梅含遐,無情教女早就鴻飛冥冥,不知去向了。


    而青華派眾高手待鎮定下來,也已找不到雲明的身影了。當下可是又好氣又好笑。


    李知塵見機已知這本來可成為眾高手葬身之地的大殿竟被雲明無意破壞了。見眾人一時驚駭,混亂之中已和梅含遐,無情教女逃出大殿。


    三人一路逃走,直出洞囗後才發現這裏竟是一處孤島,周圍卻是一片大海。想來蔣孤離帶著青華派高手一路追殺,而雲明便是從這而進。


    海上停留著幾艘船,應該便是雲明,青華派等人所留下的。三人縱身而走,落入大船,正要劃開。這時,一個身影在船中走出,道:“你們是什麽人?幹嘛上我的船?”


    李知塵一愕看去。一個穿著淡黃色長裙的女子立在船頭,女子約莫十八九歲,一頭長發結了個辮子甩在背後。明眸皓齒,十分漂亮。


    梅含遐看那孤島上眾人也應該快出來了,顧不得解釋什麽,長劍一揮,便割斷了係船的韁繩,又一揮,元力打去,大船便遠遠離開孤島。


    那女子一驚,腿上晃了幾晃,差點站不穩身子。焦急道:“喂!你們幹嘛弄斷繩子啊!我不會開船啊,這樣會在海上飄走的。”


    梅含遐一愣,這女子難道沒有修為嗎?怎的都站不穩身子,還害怕在海上被飄走?便道:“喂,小女孩,你叫什麽名字啊?是哪裏人?怎麽會來到這?”


    女子一臉幼稚,看著梅含遐道:“我叫李楨啊!我師父帶我來的,她說這裏有好玩的,可是來了就不知去哪了?我……我就找不到她了。”說著,臉上有些淒容。


    李知塵心中一動,道:“你師父叫什麽名字?”


    李楨咬咬嘴唇,道:“我不能說出我師父的名字呢!小孩怎麽能叫大人的名字呢?我師父說了,小孩不能亂叫大人的名字。”


    梅含遐莞爾一笑,這女孩也太天真了點了,便問道:“那你是哪裏人?”


    李楨睜圓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道:“我師父說,我們住的地方叫西浩大陸忘憂堡。”


    三人一驚,李知塵問道:“你師父是不是叫素千鶴?”


    李楨“咦”了一聲,道:“對啊!你是怎麽知道我師父叫什麽的?”


    李知塵與梅含遐對視一眼,怎的連素千鶴也來南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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